越長大越孤單,所謂的成長就是在失去的基礎上變得更加的刻骨銘心。
對于楊嘻嘻來說,自己擁有的時候并不覺得什么,可一單要失去黃鑫的那一天,她恐怕就要變成一個死人。
這話說起來倒是一點也不夸張,只有黃鑫現在對于她來說,是最重要的。
那種感覺沒人能懂,也不需要人懂。
謝朵兒和陸禮的第一站定在馬爾代夫,這是謝朵兒第一次出這么遠的門,全程陸禮對謝朵兒都是無微不至的照顧。
“還好不是夏天,不然還不熱死老娘!”謝朵兒一路感受著秋風,與陸禮肩并著肩坐在一起。
陸禮笑瞇瞇的抬起頭看著謝朵兒,整天在不用對著看不完的資料和開不完的會,還真是心情舒暢。
剛剛到馬爾代夫便接到許一的電話,許一說梁施驀現在已經在家待產了,等孩子出生要認謝朵兒和陸禮做干媽干爹。
“孩子的名字取好了么?”謝朵兒問。
“取好了,男孩就叫許相濡,女孩就要許以沫。”
“相濡以沫,真好。”
掛掉電話,謝朵兒憂心忡忡的看著陸禮,心里想著許一的孩子出世還能不能看見這對遙遠的干爹干媽,說不上到時候他們已經……
“干嘛這么傷感的眼神?嘆什么氣?你在想些什么?許一的孩子就要出世了,你不開心嗎?”謝朵兒的小情緒分分鐘被陸禮盡收眼底。
謝朵兒搖頭道:“沒有,我只是……想不到許一這么快,又這么早……”
“呵呵,你說以后我們的孩子叫什么?”
此言一出,謝朵兒頓時沉默了。
片刻,陸禮才推了推謝朵兒的肩膀笑道:“干嘛這么沉重啊?就這么不愿意嫁給我哈?我開玩笑的!快走了!!!”
“哦……”
那一瞬間,陸禮臉上的惆悵與失落,是謝朵兒看不見的悲傷。
事務所。
“少爺,調換靈魂的日子應該就在這么幾天最好,我已經計算過了,四天后的夜里會有彗星相撞的奇觀異象,這么時候換過來是最佳選擇!”二胖拿著羅盤在屋子里走來走去,經過反復的估量和計算。
“知道了,這幾天我就會聯系陸禮。”
白素陰著臉坐在一旁看著紀木梵問道:“少爺,我們真的要這么做嗎?朵兒如果知道了會恨死我們的!”
二胖點頭:“是啊!這可是出人命的大事啊!!!”
“如果不這么做就會出兩條人命!”紀木梵心意已決,嚴肅的看著二人說:“你們兩個就按照原計劃來準備,那邊一單聯系好了,我們就趕快飛過去。”
“好的,不過少爺,調換靈魂的時候,我們的位置一定要選在東北角的山上,那里距離天空最近的地方,這幾天我會根據陸禮他們到時候的距離位置來選擇一個最佳場地,提前跟你報備一聲!”別看平時二胖吊兒郎當的樣子,但在關鍵時刻他還是很靠譜的,萬事都想的十分周到。
“嗯,白素,你那邊調查的怎么樣了?”
“最近張羽都沒有什么大動向,除了去過一次學校,以外就沒什么了。”
去學校?
根據紀木梵與白素的盯梢記載,張羽每半個月就會去學校一次,每一次都盯著那面死人墻發呆。
難道他也可以看見里面的人嗎?還是……這些人都是他埋進去的?
現在謝朵兒不在,他們又不能私自將這堵墻挖開,想要報警……可考慮到萬一那堵墻里只有魂魄,而沒有真正的尸體怎么辦?
那么他們知道這墻里的秘密,即將會被公開!
不行!不能打草驚蛇!!!
還是決定日后謝朵兒回來以后在說,冥冥之中,紀木梵預感這件事情一定跟謝朵兒有關聯,而謝朵兒在這里起著至關重要的位置,不然……她怎么會擁有一雙鬼眼呢!
隨著旅行的一分一秒過去,謝朵兒與陸禮在一起的每一個時刻都很開心,那種感覺就像是他們一起找回了從前的快樂時光。
不知道為什么,無論是她自己還是周圍的朋友,一讀了大學,大家都會回過頭來去找高中時候的前任。
謝朵兒不承認自己與陸禮還會有下文是因為她知道,破鏡不能重圓的道理。
多少個鮮活的例子就擺在眼前,當時的錯過就足以證明兩個人并非是彼此的命中注定。
就好比楊嘻嘻,為了追尋自己曾經所謂的癡迷男神,最后又付出了怎樣慘痛的代價呢?
謝朵兒與陸禮在馬爾代夫住的豪宅是葉雪薇在十年前買的,那里是一個世外桃源,與國內不同的是,那里空氣很好,藍天一線,美極了。
“如果……我們能一輩子生活在這里就好了。”陸禮坐在海灘上幽幽的說。
謝朵兒與陸禮舉起一罐啤酒:“來,讓我們跟往事干杯!”
“干杯!”
敬往事一杯酒,在愛也不回頭。
夜里,謝朵兒的瞳孔里開始閃著紅光。陸禮揉了揉眼睛,心里暗想,難道紀木梵說的都是真的?
“朵兒?”黑暗之中,陸禮小聲呼喚著她。
“嗯?”謝朵兒回過頭,深紅色的瞳孔消失了。
“我們去走走吧?”
“好。”
不知道為何,最近一觸碰到陸禮的手,謝朵兒總會渾身像是針扎了一樣的難忍,忍著疼痛,怕被陸禮看出來任何的端倪,謝朵兒咬著牙與陸禮在海邊散步。
心里一直在想到底是因為她與陸禮的靈魂相互排斥?還是因為……她腹中的鬼胎為了保護她,只認桓塵這個鬼爹呢?
謝朵兒陷入了恐慌之中。
夜里,謝朵兒與陸禮浪漫的走在海邊,走著走著,二人互相潑水打鬧了起來。
玩到很晚,各自回到房間洗澡睡覺。
洗過澡,謝朵兒穿著睡衣,頂著一顆濕漉漉的頭走到臥室。
臥室里放著陸禮剛剛去花店買來的鮮花,已經托人送進來并且插在水晶花瓶里。
謝朵兒饒有興趣的走過去,伸出手去觸碰那帶刺的玫瑰,一不小心便被刺傷,鮮血滴在那玫瑰花的花瓣上。
真是可惜了……就在謝朵兒還在嘴里念叨的時候,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明明是剛剛送來的玫瑰花,開了正好,謝朵兒的血滴在上面,那支花便瞬間枯萎了。
謝朵兒一驚,后退幾步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的手,在看看其余的玫瑰都開的好好的。
“怎么會是這樣的呢?”謝朵兒不敢去伸手:“難道我的血……”
“怎么會這樣啊?少爺?”白素指著紀木梵房間里的奇幻鏡將剛剛發生的一切看的一清二楚。
“看來……朵兒的血里已經融進了那鬼胎的鬼血,如果我沒有猜錯,現在朵兒體內五分之一的血都是來自那鬼嬰的體內,同時,她體內的血已經慢慢轉化到那鬼嬰身上。”紀木梵眉頭緊皺:“怕是要大事不好了!”
“這樣下去會有什么危險嗎?”白素指著奇幻鏡里的畫面問道。
“那鬼嬰真的會出世,并且……一旦它出世了,將無人與它抗衡!”
“不能讓它出生,不然……朵兒就變成了名副其實的鬼母了!”白素攥緊拳頭,眉頭擰成一個大大的川字。
“嗯。”
“那對于調換靈魂有沒有影響?”白素又問。
紀木梵思考了幾秒,搖搖頭道:“應該不會,靈魂和禸體是可以區分開的。”
“呼—— 那就好。”白素總算可以松一口去。
透過這奇幻鏡,紀木梵與白素可以隨時掌握他們的行蹤,觀察他們的一舉一動也是此次執行對調靈魂前的重大任務。
一單他們兩個人的身體接觸,或是二人結合,將無法對調靈魂,并且會造成腹中鬼胎的不穩定發育。
所以……他們兩個是命中注定的過客。
不過是謝朵兒的血能促使玫瑰等世間之物的瞬間枯萎,謝朵兒嘗試將自己的血抵在洗手池上,洗手池瞬間變成鐵銹的顏色。
“媽呀!我的血……怎么會這樣啊?”謝朵兒抬起頭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終于發現瞳孔的顏色變了。
然后,她聽見腹中的鬼胎在笑,它在說:“麻麻,麻麻,我是不是很厲害?我們會變得越來越強大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天啊!這東西還真是比想象中的厲害,桓塵到底是一個怎樣牛×的厲鬼啊?能讓她懷上如此強大的鬼嬰!!!
情急之下,謝朵兒掏出手機撥通了紀木梵的電話,將這一切都告訴他。
紀木梵淡定的嗯了一聲說道:“我剛剛已經透過奇幻鏡都看見了,現在你所要做到的就是與陸禮保持距離,他們兩個已經做到生生相惜,生生相克了。所以,你們兩個不能有禸體上的親密接觸,比如說接吻……還有……那個。”
“想什么呢你!”謝朵兒不好意思的哼哼著:“還是,我的血已經開始變顏色了,還有我的瞳孔!”
“這個我早就已經發現了,沒關系的,一切盡在我的掌握之中,你只要按照我說的去做就可以了。放心與陸禮去旅行,不會有事的!”
“真的嗎?”
“真的。”
紀木梵的一席話猶如一盆遠水,徹底解決了她這場近火,聽了他的說,她的心也終于能夠放在肚子里了。
掛了電話,安心的躺在床上,腦海里回想著紀木梵說過的注意事項,不能讓自己在受傷。
“現在朵兒沒流下一滴血,將會流失她體內靈氣的百分之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