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后,
“老頭兒,我舍不得你啊!”我將鼻涕和眼淚全部擦在了他的身上。
“丫頭,我也舍不得你啊!”
“那我不走好了?”我一聽,立馬說道。
“不行,你出來這么久,你父母一定想死你了。”那老兒一聽臉色稍有點變化,他可是早就盼著她走了。
“好,好吧。老頭不要哭了。”拿起包袱,準備離開了。
“沒事兒,我這是太開心了。”他抹了抹淚水。
我一聽,忙說道:“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早點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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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沒。我剛剛說錯了,是太舍不得你了,難過啊!口誤,口誤……”他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
“恩,那我走了,你好好照顧自己吧。等我回去后有空就來看看你老。”這是自己的心里話,絕對沒有參半點謊言。我依依不舍地帶著小貍離開了丐幫。
那老頭兒看了看那丫頭遠去的方向,終于舒了一口氣。自從那次比武大會后,就不知怎么成了這丫頭的師傅,又不知怎么的教了她一些武功,又不知怎么的被她整得發瘋。反正這十天下來,只能用一個字來形容——慘啊!不過,說實話,他其實還有那么丁點兒喜歡這個丫頭的。頭腦很聰明,一點就通,現在很難遇到像這丫頭聰明的人了。“唉!我這個老頭兒恐怕又要孤獨上幾年咯!”他搖了搖頭,哀聲嘆氣道。然后,轉身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來到一家叫福萊客棧的地方住了下來。當時我認為這家客棧一定是想錢想瘋了,哪知瘋狂得黑到底,住一晚就得一兩銀子。沒辦法,當時天色已晚,我只看見了這一家客棧,所以就住了進去。唉!
鋪好床后,我將小貍放在了一個籃子里。沒辦法,誰叫小貍要變回原形的,難道他認為他的人型不好看?放置好小貍后,伸了個懶腰,爬上床就開始睡覺,連衣服都忘了脫。
此時,明月當空,依舊不見星星的影子,蛐蛐在窗外得很是歡,而且雖是晚上,但依舊能感到陣陣熱流涌進來。不知怎的我今天居然能做到倒床就睡的習慣,唉,看來是環境造就人啊!
這時,從窗外跳進一個人來,動作極輕,生怕驚醒這里的人。他看著床上的人兒,嘴角又不自覺的往上勾去。這幾天他一直都在觀察著她,沒想到她居然如此的有趣,看來自己果然沒有看錯人。
“堡主!”又從窗外跳進一個黑衣男子,但動靜極大,生怕弄不醒這里的人似的。
“噓,小聲點兒。”被稱為堡主的男人瞪了他一眼,雖是瞪,但那黑衣男子認為堡主現在已經夠仁慈了。
“是。”黑衣男子的聲音放了下來。
“說吧,有什么事情?”他問道。
“堡主,我們最近的一家店出了點兒問題,敢問堡主小的是否能去管家那里拿點銀兩?”黑衣男子小聲問道。他怕堡主因為自己的做事不利,而殺了自己。
“多少銀子?”
“只需十五兩銀子。”黑衣男子如實回答。
“好。”說著,那人拿起那女子床邊的包袱,遞給了黑衣男子,“這里面有多少你就拿多少。”
黑衣男子雙手接過包袱,道:“是,堡主。”然后將里面的銀兩一個也不剩的拿走了。雖然他不理解堡主為什么要這樣做,看樣子那女的也不像是什么壞人,但他也不想多問。
待那黑衣男子走后,那被稱為堡主的人從房間中找出筆和墨,寫下幾個瀟瀟灑灑的字后,又是一笑,足可傾倒眾人。“真想知道你明天會是什么樣的表現。”他喃喃道。揮袖,轉身,離去。
第二天,
“啊!!!”從福萊客棧的某客房內傳來一陣河東獅般的叫聲,使得附近的建筑抖了三抖。
這時,房門打開,從外面走進一個小廝來,點頭哈腰的問道:“這位小姐,出什么事了?”
“你自己看!”我將床邊的一張紙扔給了他。啪的一聲,那張紙就飛到了那小廝的臉上。小廝拿下臉上的紙,看了看,臉色頓時變了樣。
上面寫著:今日小弟我借小姐的錢,改日有緣相見再交還。
江洋神偷,長恨,留
字寫得瀟瀟灑灑,不帶一點做作,可看出此人的書法一定很好。“這,小姐,你不會是做什么不正當的買賣的吧,或者是經常惹事生非什么的。”
“你什么意思?我可是一介良民!”我大吼道。壞事是有,就是在丐幫的日子里經常整那老頭兒,不過這應該不算吧?“而且一個小偷偷個東西,你居然還說我是壞人?”
那小廝看了我一眼,小聲地說道:“這位小姐你難道不知道?這位叫長恨的江洋神偷可是專門偷壞濟貧。你不是壞人,那他怎么來偷你的東西?”
“你,你,你……”我憤怒了,“你們這個黑店,明明是你們店專做壞事,偏偏還說我來著。”一不小心,就將自己的心理話說了出來。那廝頓時臉變得一團黑。
我也懶得看他了,拿起已變得清蕩蕩的包袱,將正睡在籃子里的小貍提了起來,二話不說就走出了這個坑人不償命的黑店。
唉!怎么辦,現在身上分文不剩,又不可能跑回去繼續當乞丐吧。死江洋神偷,下次老娘遇見你一定要把你千刀萬剮!!這時正跟在蘇千碧后面的長恨突然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還江洋神偷,我還江洋大盜呢。對啊!江洋大盜,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走出城,來到了道路一旁的樹林,聽說前面這座山叫做黑風寨……據說很多商人和有錢的人都要從這里經過,而且山上還有一窩子的土匪,不過全是些小嘍啰,經不住打,所以從這里走過的商人和有錢的人從來沒有被打劫過……
我正選好一個打劫的好地方就從背后傳來一結結巴巴地聲音:“大,大,大姐。”
“……”丫的,敢喊我大姐,找死!我二話不說,一掌就向身后的人打去,然后又一個過肩摔,嘿嘿,搞定!我拍了拍手,得意的看了看地上的人。抬起頭,這才發現旁邊還有個男子。那人早已是口瞪目呆。
“怎么,我這大姐的身體還靈活吧?”我調侃的說道。
那人聽后立馬拽起地上的人,拔腿就跑。我隱約還聽見那人口中念念有詞道:“唉!這年頭兒,打個劫也這么困難!”我一聽頓時呆住了。原來剛剛他不是喊我大姐,而是喊的打劫……
晃回神兒來,將還在睡得如同豬搬的小貍放在樹上,然后再將一些樹枝弄在身上后,就等待著錢的到來。
“駕!駕!”這時,從遠方傳來馬蹄聲,車夫駕馬聲和車輪滾動的聲音。嘿嘿,錢來了。我搓了搓手想著。
待那馬車離我不遠時,我一下子沖了出去,不停地揮動著手里的樹枝,大叫道:“停車!停車!”看著眼前的馬車,又看了看馬車后裝的東西,一看就是有錢人家。
“吁~!”那車夫見后扯了扯控制馬的韁繩。“這位小姑娘,請問你有何事?”那人的聲音很是柔和,使我聽得都有點于心不忍。不行,我這是來打劫的呢。于是清了清嗓音,道:“我,我是來打劫的!”
那車夫聽后,臉色一變,立馬拿起身旁的鞭子一下就抽在了馬的背上,大喊道:“駕!”我立馬閉上了眼,心想:我就不信你就真敢將我撞死了。
“慢著。”從馬車里傳出一很是有磁性的聲音,不用猜也一定可以想到是個帥哥。隨著這聲音的到來,那馬車也停止了前進,我也睜開了眼睛。
“公子,這?”那車夫向車廂里疑惑地問道。
里面的人沒有理他,馬車的簾子卷起,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帥得無法形容的男子。他的皮膚跟大哥一般,膚若凝脂雪堆就,幾乎吹彈可破。 烏黑的長發一瀉而下。 絲毫沒帶幾分疏狂的味道,反而是清雅以極,全無半分散漫。一對劍眉下是一雙極為好看的鳳眼,長而濃密的睫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揚起。挺直的鼻梁,朱唇輕抿,似笑非笑。一聲白衣,腰間束一條白綾長穗絳,上系一塊羊脂白玉,仿佛是不食人間煙火的神靈般。
“堡主。”那車夫見了不再叫他公子,而換為了堡主。他知道,如果是誰見了堡主的真實面目都只有一個結果,死,而且會讓別人尸骨無存。車夫看了看眼前的小姑娘,哀聲嘆氣的想著。可是,令他驚奇的是,堡主不但沒有殺此人,而且還柔聲問道:“這位姑娘,請問你攔住在下的車干嘛?”
“我打劫,怎么了?”我不再看他,將視線移至到了其他地方,免得自己又會被此人的相貌給迷惑住了,“你,把值錢的東西給我!”
他似乎沒聽見我說的話似的,而是將唇靠于我耳畔,道:“你不想知道我是誰嗎?”
“我管你是誰,快把錢交給老娘。”丫的,他就不怕將口水噴在我臉上啊?我絲毫沒有注意到這動作有多么之的曖昧。
這一幕全收于那車夫的眼中,他不敢相信堡主竟會有如此一面,在他記憶中,堡主一直都是冷冰冰的,即使對他自己的母親也是如此。這時,堡主對自己使了個眼神,于是他立馬離開了此地。
他也不理會我,道:“我叫長恨。”此話一出,我立馬變了色。這人不就是偷我錢的人嗎?他看起來這么有錢,怎么會偷我的錢?
他好似看出我的疑惑來,道:“我當然是神偷了,我只不過因為長得跟他們家主子一樣,所以才坐上了這個馬車。”
“哦!原來你也是個窮光蛋!”我意味深長地說道,“走,我們去把那些錢全部拿了。”我剛要走上前去,長恨就說道:“那里面是空的。”
“什么?”
“恩。這只不過是他們的調虎離山計罷了。”
“……還錢……”長恨聽后臉色一變,道:“這個,在下實在是沒錢了……不過,在下可以答應姑娘的一個條件,只要在下能做到的。”
我聽后,道:“那你就還錢吧。”
我看了看長恨,此時他的好像很是懊悔自己剛剛說的話似的。他道:“除了還錢。”
“那就送我錢好了。”嘿嘿,這個絕對跟還錢沒有關了吧?我得意揚揚地看著他。
他咬了咬唇,道:“除錢之外。”
除錢之外?那我可得想想了。還沒等我想好,長恨又道:“這樣好了,等我想好了條件,定會告訴姑娘您的。那么這幾天就得麻煩下姑娘,多準備一個人用的東西。”嘎?明明就是他欠我條件,怎么現在成我欠他條件了?但我又不知道如何開口,只好收下了這個白吃的家伙。唉!以后的開銷恐怕夠我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