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方青輝離自己越來越近,許安青也越來越恐懼,一邊喊著不要,不便身體在顫抖,說到底不過是一個十二歲的小孩,對著這種猙獰的面目有著本能的恐懼加上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他已經快崩潰了。
“輸的那個人是你呢!”
方青輝突然咆哮了一聲,最后幾步竟然是加快了步伐,骨頭斷裂的聲音異常清晰,同時方青輝手中也有不斷的血氣凝結。
“血龍鉆。”
血液從方青輝的身體之中不斷溢出,并在他的一只手上聚集成了一個如同鉆頭一樣的東西,朝著許安青的腦袋就打出。
“我認輸,我認輸!”
在血龍鉆即將刺穿這小孩的頭顱的時候,這個小孩也終于大哭了起來,面對方青輝的攻擊,他也終于是崩潰了。
周邊的風雪停了下來,那一劍自然也不復存在。
方青輝手中的血龍鉆在許安青的頭顱前面停了下來,他笑了,盡管身上被劍意劃開無數道口子,盡管骨頭斷裂,盡管內臟受損,他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創,但是他笑的也是前所未有的燦爛。
這就是豁出性命為自己宗門戰斗而產生的感覺,實在是太舒服了。
他重重的要摔倒下去,這樣的重傷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夠治愈好。
“圣恢復術?!?
林楓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已經站在了方青輝的身前,將即將摔倒了在地上的方青輝給一把攙扶住了。
藍色的光芒出現在方青輝的身上,那幾乎斷裂成不成樣子的骨頭竟然在愈合,身上的傷口也緩緩的消失,內臟也在不斷的修復,只是片刻,這方青輝已經從一個將死的人恢復了成了正常人的模樣。
這一下整個滄溟山的人都驚呆了,這是何等的治愈術,他們都以為這方青輝雖然勝利了,但是基本是已經死了,即便是不死,下半輩子也是個殘廢,也需要有人照料他。
這群弟子已經打算輪流來照顧這個為了宗門戰到這種程度的男人了,但是一瞬間竟然恢復成這個樣子了。
那雪月公子和血月宗的長老也更是驚呆了,似乎從來沒有見過這么恐怖的治愈術,這他媽比丹藥還要恐怖啊,簡直可以說是起死回生。
兩人皆是目光震撼的看向林楓,似乎是看一個怪物一樣,以前都是別人像看怪物一樣看著自己,但是現在有比自己更怪物的人出現了。
“這一下就耗費掉了我所有的靈力?!?
林楓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然后吃下了一個丹藥,靈力在緩緩的恢復。
再看那許安青,已經嚇的面目蒼白,似乎在鬼門關走了一遭,攤倒在地上。
“我孤青峰這位弟子,可是豁出性命戰勝了你的弟弟,是不是也該履行你的承諾了?”
林三如同鬼魅一般又出現在這個雪月公子的身前,雪月公子許安世打量了林楓一眼,這個人明明不過是二境二重的修為,但是卻是給人了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我收回剛才的話語,滄溟山后繼有人,是我唐突了。”
許安世陰沉著臉說道,本來是想著羞辱滄溟山眾人,讓他們全員參與風花雪月的,但是卻是發展成了這個模樣。
這滄溟山還真的是臥虎藏龍,幾個二境初期,中期的人聯手竟然就能夠將自己擊退,這還是年輕一輩的,這滄溟山的老一輩還沒有出手。自己弟弟輸了,自己還不道歉,恐怕很難走出這滄溟山。
“你是何人?”
許安世對著林楓問道,他只覺得眼前這個人不一般,雖然在這行人之中,這個人境界是最低的,但是幾乎所有人都是以這個人為核的,這些年輕一輩幾乎都是聽從這個人命令的。
而且風道玄在看向這個青年的眼神也與其他人不一樣,這個人必定是特殊的。
“我叫林楓?!?
林楓只是淡淡的回應了一句。
“你就是那個臥底血殺宗,讓血殺宗元氣大傷的人?”
許安世眼神一動,這個名字最近可是如雷貫耳,可謂是有不少人都想見上一見,究竟是什么人憑借一己之力能夠臥底血殺宗,將血殺宗攪動的天翻地覆,最后還安全的逃出了血殺宗。
各方勢力都想見上一見這是個什么人物。
但是很顯然許安世有一些失望:“我以為是一個什么狠角色呢,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八公子的名聲也是十分響亮,血月公子能上榜,恐怕是因為這一張嘴,論起嘴上的功夫當真是有些無敵,就好像你替你弟弟放出豪言的時候,只可以有時候打臉還真的就是十分快的,最后還不得不道歉。”
林楓輕言細語的說道,但是卻是字字都扎進了他的心里,他是真沒有想到那方青輝竟然是為了一個剛剛進入的宗門如此拼命,而且還真的就有將自己弟弟換掉的本事。
自己弟弟終究還是戰斗的經驗有些不足,等到他成長起來就好了。
“希望在風花雪月的時候,能夠見到你。”
許安世咬著要吃說道,這言語之中自然是充滿了威脅的氣味。
就好像林楓出現在風花雪月的試煉之中,他就一定會讓林楓好看的。
林楓卻是點了點頭:“放心,我一定會參加的,我好像聽說有個不成文的規定,這八公子的稱號,除了每年會評比,當年評比被年輕一輩某人單挑打贏后,稱號會自動被剝奪,冒昧的問一下,那是不是很丟人?!?
許安世冷笑一聲,沒想到這林楓竟然還真的就準備在秘境之中和自己一戰,但是這個二境二重的人如何能夠戰勝自己?自己即便是站著不動,他也不可能是自己的對手。
二境二重打二境五重巔峰,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那到時候秘境見,不過你這個修為能夠剝奪我的稱號,不僅這封號我不要了,我當場拔劍自刎,因為估計沒有比這更加丟人的事情了吧?!?
許安世冷笑一聲說道,他是完全不相信這林楓能夠是自己的對手,盡管他可能確實有什么過人之處,但是如此大的境界鴻溝那是不可能逾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