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的,即便是你一個人逃出去都十分困難,我們兩個要一起逃必定是死路一條。”
花與影還十分認真的說道。
林楓卻是一臉輕松,朝著帳篷的大門處走出。
花與影緊隨其后,手中緊緊握著林楓送個她的三品靈劍,準備替林楓開出一條道路來。
帳篷打開的那一瞬間,外面的蠻族大軍卻是十分整齊的跪在了林楓的面前。
“請神明賜藥!”
所有人一同對著林楓朝拜懇求到,他們之中有的已經感染了狼毒,有的則是替自己的家人尋藥。
一般感染了狼毒的,都會十分自覺得找個地方去死,不與他人接觸,不禍害到別人,但是今日卻是成群結隊的聚集在了此處,也不怕相互傳播了,因為狼毒的解藥已經被開發出來了,他們已經不再畏懼狼毒了。
部落的首領在今日早上已經徹底被治愈,所有病狀全部消失,身體已經沒有了任何的不適了,狼毒真得消散了,他也成為了蠻族歷史上第一個狼毒被治愈過來的人。
花與影楞在原地,她原本以為這群人,是來要他們兩個人的命的,畢竟這么大陣仗,想必是首領死了他們異常憤怒,來找林楓償命的,誰知道竟然全部跪在了地下。
屬實是在那一瞬間給花與影整懵逼了,手還僵硬在自己的靈劍上面,不知所措。
林楓那神情卻一副早就料到了的模樣,他早知道,如同那些潛入蠻族的暗夜組織成員所說,不管林楓是什么人,只要他能夠破了這狼毒,整個蠻族都會將林楓奉之為神明。
這個場景林楓早就料想到了。
跪在最前面的,正是部落的首領,那個時候還是對林楓劍拔弩張的,但是這個時候已經是卑躬屈膝,神色異常恭敬,那神色真的是發自內心得恭敬。
蠻族被狼毒折磨了上萬年了,誰能夠破了狼毒,誰還真就是他們的神。
“以最快的速度,統計你們部落的患上狼毒的人數,將人數報給我,每個人我都會救。”
林楓淡淡的一句話,卻是讓部落的所有人開始歡呼了起來,尤其是那一句,所有人我都會救,這一刻沖擊了蠻族的所有人,讓他們確切的認為這就是神,神來拯救他們了。
“是。”
那個部落首領回應道,開始安排人統計患病的人數。
關乎自己性命的事情,這一個個的都十分在意的,很短的時間內,人數就被統計了出來,林楓根據數量將萬能藥交給了部落的首領。
三天之內,該部落的所有患病者全部治愈了。
同時林楓也一聲不吭得的離開了這個部落,十八個部落,林楓不可能一個一個的去走過去,他要直接去找鐵青木,只要鐵青木也將自己當神明對待,這事也就算是成了。
草原十分廣闊,所以傳達信息的時間也就十分緩慢,這個部落狼毒之癥被治愈的消息,要傳到其他部落應該需要一點時間。
鐵青木的部落作為統治十八個蠻族部落,相當于大楚國的王族,戰斗力和紀律性很顯然是在其他部落之上的,他們感染狼毒顯然沒有其他部落那么嚴重。
因為防護的措施都做的十分好,當第一批狼毒癥狀的人出現的時候,他們自覺走到了一個處叫牧場的地方聚集,永遠不出去,牧場里有食物和牛羊,供給他們接下來的日子。
這樣他們就不會傳播給其他人,為何如此井然有序,不過是上萬年來養成習慣罷了。
“這個部落好像沒有爆發狼毒一樣,所有人都在正常的生活。”
花與影看到有些人已經在街面之上浮動了,但是目視所處,都是些瘦弱得男人,女人,這些人也談不上瘦弱吧,和楚國的正常人體型差不多,但是放在蠻族部落,作為一個蠻族來說就顯得有些單薄了。
林楓也覺得這個場景十分奇怪。
突然一群魁梧的男人身騎著駿馬從這奔馳而過,迎面就將路上幾個瘦弱的女人給擄上了馬,最讓林楓震驚的不是這種行徑,而是路上行人的淡然,就好像這種事情是習以為常一樣。
他們沒有絲毫的驚慌,便是繼續的坐著自己的事情,就好像剛才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而有一個中年婦女則是直接攤倒在地上,雙眼無神,剛才那魁梧的人就在她身邊擄走了她的女兒,但是她絲毫沒有反抗,現在只能是流露出傷感,或許根本就無法反抗。
林楓上前一步將那個中年婦女給扶了起來。
“你們蠻族內部都是搶掠的嗎?”
林楓輕聲的對著這婦人問道,他們燒殺搶掠別的民族倒也罷了,如此對待自己民族,這個民族真的能夠活下萬年嗎?
“他們對待自己人都挺好的,只是我們根本就不算自己人,你是異鄉人吧,趕快離開這里吧,我們這里正在爆發狼毒,被感染上了,你可能就要埋在這里了。”
中年婦女有氣無力的對著林楓回應了一聲。
林楓露出疑惑的神色:“你們不算是自己人?這究竟是怎么回事?為何爆發了狼毒,你們還敢在大街上行走,人群如此密集,難道你們不怕被感染嗎?”
林楓算是一口氣將心中的疑惑全部問出來了。
“我們這些身材矮小的,是被稱為被神遺棄的人,不配擔蠻族的稱號,狼毒之狀蔓延草原的時候,我們之中的大部分人會被作為祭品獻祭給神明,以求神明趕快結束這病癥,我的女兒就是被抓去獻祭個神明了。”
中年婦女說著說著開始失聲痛哭起來。
“為何不躲在家里呢?”
花與影接著問道。
這次回答的是旁邊的路人:“躲在家里也沒有用的,他們會家里去抓人的,我們能不能活下來全看天命,我們的性命都是卑賤得,我們要出來買菜給閉門不出的他們準備伙食。”
聲音之中盡顯著無奈,他們出生的時候,似乎就已經注定了他們低人一等,如今性命也是可以隨意被踐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