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夜怎么沒被吞噬?難不成陳陽看不上?亦或是陳陽吞噬符靈也是有要求的?
總之,眾說紛紜,當諸多猜測傳到天一宗的時候被胥夜聽到,胥夜氣的差點修煉出岔子,揚言他日見到陳陽,不僅要奪回時空照妖鏡,更要讓陳陽付出慘重的代價。
若是換做幾個月前,陳陽不在中域的時候,胥夜這一句話或許還有幾分份量,但是當陳陽闖下了赫赫威名之后,你胥夜算個蛋?
不管胥夜如何,他身后的天一宗也是個龐然大物,只可惜陳陽是被符神殿盯上的存在,符寶師協會發生的事情徹底的將陳陽神話了,連黑面鬼這等宗師級別的符導師都對陳陽出手了,陳陽之重要,豈會一般?
試問,在如今這個年紀,又有哪個小輩能夠周旋于符神殿前?
且,當陳陽風頭正勁之時,好事者也是挖出了許多令人嘖嘖稱奇的料,比如陳陽當初在七國域之時,正是那云符學院在七國域分院的一個學員,再一聯系符神殿炎火圣堂突然奇襲符術三院,一切串聯起來,三大學院的滅門也怪在了陳陽的頭上。
據說,符術三院當中僥幸逃脫的學院和導師暗中蟄伏了起來,因為不敢找符神殿尋仇,正伺機報復陳陽。
聽到這個消息的陳陽只能搖了搖頭,卻是想起了當初的云符分院中所發生的一切,吳江本就是符神殿的人,曾經以為中域云符學院也是被符神殿掌控在手中的,如今云符學院也是慘遭滅門,那吳江這一枚棋子又作何解釋?
難不成,符神殿有洞悉先機之能,知道自己會前往云符學院?
如今,距離符神殿進攻符寶師協會已經過去了半月有余,在這半個月的時間當中,整個中域處處都在討論著在天符城所發生的事情,更有甚者不遠千里來到天符城就是為了見識一下當日的戰場。
以天符城為中心十里之地,落滿了一具具尸體,他們就是進犯符寶師協會的符神殿高手,在符寶師協會出動隱世的高手之下,盡皆折戟。
若論死傷,符寶師協會內突然涌動的空間元素,那大范圍的空間尖刺彌漫之下,符神殿可謂是吃了一個大虧,死傷慘重,其中還有許多都是符寶圣堂極為優秀的符寶師,從表面商行看去,符神殿此行怎么都不算賺。
但是,當來到天符城的符寶師看到三大祖師雕像已經消失的時候,卻是知道符寶師這次恐怕是元氣大傷了,沒有了精神象征的符寶師協會,今后將以何立足中域?
不管如何,事情已經過去了,半個月的時間天符城重新恢復了秩序,甚至較之先前更加的繁華,只不過其中有著太多看熱鬧的人,這繁華怎么看都像是臨死前的回光返照。
在天符城大街小巷當中,一隊隊神情凝重的執法隊游走其中,天符城內但凡發生一個小摩擦,都會吸引執法隊高手前往,經過之前一役,執法隊如驚弓之鳥,神經緊繃了起來,不敢再出絲毫岔子了。
符寶師協會當中,原先那佇立著三大祖師雕像的廣場,此刻空無一物,廣場之上纖塵不染,被打掃得極為干凈,正有兩人站在那三大祖師所在的位置,其中一人,正是陳陽,至于另外一人,則是恢復得不錯的盛武年。
“師傅,你,怎么樣了?”
陳陽站在盛武年身后,關切問道。
盛武年背負雙手,抬首望天,那副姿態就好似那三大祖師雕像的樣子,也是這般,只不過如今卻是不見了。
“為師沒事。”
盛武年搖了搖頭,那紅潤的面色較之半月前卻是好了不少,此刻
雖然依舊虛弱,但是在符寶師協會不惜耗費諸多天材地寶之下恢復得極快。
盛武年保持著望天的姿勢許久,陳陽立于一旁,默然不語,至于那敗家龍在不久前吃了陳陽的晶幣之后便纏上了陳陽,所幸陳陽此刻晶幣頗豐,倒也不會心疼,能夠維持這融洽的關系也是不錯,特別是如今的敗家龍,可比之前要強大不少,陳陽知道晶幣是敗家龍食物,也就不再小氣。
良久,盛武年看向了陳陽,那復雜的神色收斂,取而代之的則是贊賞,拍了拍陳陽的肩膀,道:“為師果然沒有看錯你,你沒有讓為師失望。”
聞言,陳陽卻是露出了愧疚的神情,道:“師傅恩情徒兒銘記于心,可是因為徒兒的事情讓師傅受苦,這一關,徒兒過不了。”
看著陳陽的樣子,盛武年突然朗聲一笑,面對陳陽的不解,說道:“為師一生追求寶之極致,眾生之怒便是為師這輩子最放不下的事情,能夠活著見到眾生之怒,為師已然無憾,陳陽,我要你記住,你并不欠我什么,相反,我這個當師傅的也太過不負責任,當了個甩手掌柜,只是將火神之怒的鍛造之法交給你,其他的可沒教給你什么。
至于那眾生之怒,也不過提起幾句罷了,說起來,這眾生之怒之所以能夠煉制成功,都是因為你,鍛造眾生之怒的功勞,不屬于我,也不屬于木戒,而在于你,眾生之怒,這是屬于你的符寶。”
陳陽還欲反駁,卻是被盛武年揮手制止了,只見那盛武年緩步向前,站在那三大祖師雕像屹立多年之地,低下了頭,長嘆一聲,道:“該發生的事情阻止不了,該接受的事情,你我也沒有能力反抗,命運就是這么的奇妙,遭此一劫,是福是禍,天知道,我知道。”
陳陽沉默片刻,眸光閃爍,理解了盛武年意思的陳陽突然搖了搖頭,那樣子前所未有的認真,道:“命運雖有給眾生提線之能,但我也不想當那木偶,他日,我定要砍掉那條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