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要休夫076 重回京都 飛庫網
夜淵當然沒有告訴花容容是什么,他只是神秘地笑笑,沒有下文。
再次坐上馬車,花容容帶著依舊沉睡的上官晨,玉姬、陳可藍在外面負責趕車,一道下山。夜淵和賤死不救依然留下來。
住了兩年的地方,花容容在離開前第一次打量。簡陋的屋子,四周延綿不絕的山,滿目蒼翠。但她依然不知道這是哪里。
馬車在山路上顛簸,花容容心情很平靜。她細心地照料著上官晨,長時間不見陽光,上官晨的白皙的臉近乎透明。
花容容握著上官晨略微冰涼的手,在心底默默地對上官晨說道:爺,我們要回去京都了,兩年的獨處,你竟然狠心至如此地步,從不睜開眼看我。京都,那個殺人不見血的地方,你說我該如何向他們討回讓你沉睡這么長時間的代價呢?”
她眼中沒有悲戚,沒有憤恨。腦中仍舊記得下山前賤死不救神色很嚴肅地對她說的那些話:
上官晨中了一種很難被人察覺的慢性毒藥,年紀漸長,他會慢慢的變得狂暴,甚至六親不認。上官晨大概是三四歲的時候就開始被人下這種毒。如今他心脈盡毀,即使醒來,他亦可能是個廢人。最不好的結果是性情大變,他永遠都不會認得你。
賤死不救瞞了花容容兩年,也沒有找出辦法解毒。花容容怎么也沒想到,一開始是上官晨擔心她身上的毒藥,到最后卻成了他身中奇毒。
皇族,到底是多么殘酷呢?
睿智如上官晨,大約也沒想到自己那么小就開始被人下毒吧?花容容看著上官晨,她發誓要討回這一切。
一路上,玉姬與陳可藍都沒說話。馬車是朝北行去,花容容這才知道,自己一直在紫月國南方某個偏僻的山上住了兩年。
京都的人大概也沒猜到,他們在接近衛國的地方出事,最后卻到了偏遠的南方吧。
為了上官晨的安全,一行人都喬裝打扮。每經過一個城池,守門的士兵見是個奄奄一息的人,都不想沾晦氣,隨便看看就放行了。
路上都十分平靜,沒有遇上什么殺手。偶爾遇上攔路搶劫的小賊,也被玉姬輕輕松松打發了。
歷時一個月,花容容終于回到了久違的京都。
京都與其他城池不同,搜查十分的嚴厲。花容容跳下馬車,望著高大的城墻,回想起與上官晨意氣風發地前往衛國,如今卻只剩下自己站在這,上官晨沉睡不醒。
“何方人士?”守城的士兵厲聲盤問。
花容容不說話,只是拿出上官晨的腰牌在那個士兵面前晃晃。
到了京都,她的身份,無需再隱瞞。
那個士兵看清腰牌之后,驚恐地盯著花容容,一副白日見鬼的摸樣:“你,你,真真是三,王妃!”
花容容凌厲地掃了他一眼:“難道你敢質疑王爺的身份?”
那士兵撲通地跪了下去,“小人不敢,見,見過王妃!”
守城的統領見自己手下朝一個其貌不揚的婦人下跪,不由得惱怒。匆匆走過去,正欲斥責,看到花容容手中的腰牌時,頓時魂飛魄散。
皇上早在一年前就昭告天下,宣布三王爺夫妻病逝。可當初死不見尸,如今他們竟冒了出來。此事非同小可,他立即打眼色讓遠處機靈的手下,向上級稟報。
“見過王妃。”那統領忙跪下來。
周圍進城的人皆驚恐地看著花容容,不可置信。然花容容一身氣勢,足以將他們震懾住,見守城的官爺都下跪,他們一紛紛跪下,大呼見過王妃。
花容容看著周圍那些見鬼的表情,已經猜到發生了什么。唇畔勾出一抹冷笑:想我們死,我們就偏偏讓你們知道,我們死不了!
守城的將軍聽到底下的稟告,此時也飛奔出來。看到腰牌的時候也愣了一下,但他卻是見過花容容,他不知道花容容易容,見狀不由得怒喝:“什么人,膽敢冒充三王妃?來人,給我拿下!”
花容容一言不發,只是冷冷地盯著那個將軍,然后在眾目睽睽之下,緩緩地揭開臉上的易容,露出本來花容月貌。
“將軍,你仔細看看,我可是冒充的?”花容容一字一句,慢慢地說道。
將軍呆住了,再次為花容容的容貌失神。眼前的花容容完全沒有兩年前的稚氣,卻出落得更加動人。他急忙跪下去:“下官見過王妃!請王妃饒恕下官的冒犯。”
“將軍不必多禮。”花容容看著周圍越來越多的人,不由得微微蹙眉:“請將軍行個方便,我們要回府。”
“是,王妃。”那將軍站起來,“三王爺呢?”他試探性地問。
“王爺在馬車上休息。”花容容淡淡地道。
那個將軍也不敢上前盤查,便命令人將花容容送回王府。而他則滿腹疑問地趕回去,上報皇帝。
打從守城士兵認出花容容手上的腰牌時,就有人飛奔去三王府通報。花容容才進城,阿力就帶著急忙趕來。
看到花容容那一刻,阿力這個王府的第一把手,也忍不住激動得說不出話。
“王,王妃,真的,真的是你們?”
“阿力,我們回來了。”花容容看著阿力,緩緩地說道。是的,她花容容與上官晨回來了!!!
京都人來人往,即使阿力再興奮,也不想被人圍觀。他按捺下心情,帶人在前面開路,回到三王府。
三王府的下人聽到主子回來,全部都激動不已。他們就相信,他們的主子不是那么容易死去。
“王妃,三爺呢?”當前來迎接花容容回府的下人散去后,阿力才回過神來,為什么不見他家的爺。
花容容垂眸,指著伸手的馬車道:“他在馬車上。”
阿力愣了一下,按理說這么吵鬧,三爺早就出來了。可這么久了,為何馬車上沒有一點動靜呢?心中有些不好的預感,“三爺他……”
“睡了兩年!”花容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直直地望著阿力。
阿力呆在那,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