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要休夫洋洋得意 飛庫網
花容容心里喜的滋滋的,心里狠狠的想著,嘿嘿,你十幾年的父愛,想必也沒有這般輕松的相處吧,平時都是君啊臣的,多拘謹,羨慕吧!
上官晨趕緊轉過她的眼神,心中暗罵到:“這個女人,立了一點功勞便不知道尊卑了,還如此囂張,今天只不過碰見父皇心情好,僥幸而已?!逼鋵嵲谏瞎俪康膬刃脑缫褜@個女人刮目相看,只是嘴上沒有說出來而已。
他會如此,也是因為他也很想知道,花容容到底是在哪本書上看到的,花容容既然能這么輕易說服父皇不再追問,所以心里很是不爽,重要的是父皇肯定也很想知道,卻輕易被花容容給說服,不再追問下去。也沒有平時的嚴肅。
“你既然在書上看到那個法子來,你可記得,那書上可曾說過,如果這個法子不奏效,有沒有什么彌補的法子?”皇帝的臉色忽然一沉,之前的慈愛之色被一點點的隱去,一臉認真的問花容容。
“不奏效?”花容容一愣,似乎一下沒反應過來皇帝為什么會這么說一般。
之前在聚福樓的時候就知道有事,可具體是什么事,上官晨一路上也都沒跟自己說,只只知道是關于蝗蟲的事情,可到底是什么事,卻并沒說。
現在聽了皇帝的話,花容容和上官晨都非常驚訝。
上官晨卻似早做了心里準備,沒有過多的驚疑,倒是花容容,心中又是不解又是不服,眼眸一轉,不解的問道:“父皇可否告之,哪里出了問題?”
皇帝道:“如今正是刮風的季節,蝗蟲是燒了不少,可是周邊的樹林和莊家,尤其是麥子,更是燒的不輕啊。”
“什么?”花容容眉頭緊鎖,陷入了深思。
按照道理來說,這個季節就算刮風,可只要操作的時候注意甄選地方,小心處理,應該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就算出現了,也必然不會嚴重。
可現在既然已經報到了皇帝的耳內,底下那些官員冒著被處罰和責備的危險,看來事態應該是挺嚴重的。
可不應該啊,除非……除非這不是天災,而是人禍?
是了!
花容容猛的一拍腦門,自古有多少貪官污吏,那些沒有人性的官員,為了自己一己之私,在這種有天災的時候,反而比平時更好發財。
這是常見的災難財啊。
若是花容容的法子奏效,蝗蟲一下被毀滅了,朝廷不會撥下災款物資,那些人到哪里去發這些昧著良心的財呢?
所以,他們唯一的法子就是讓花容容的這個辦法變得沒有效,不但如此,還要讓這個法子形成負面的影響。
想到此處,花容容不僅冷汗凜凜,如果沒有之前治療天花的功勞,剛才上官晨說法子是自己想的,說不定反而會招來殺生之禍。
她不由疑惑的看了上官晨一眼,心中甚至懷疑,他剛才是不是早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跟皇帝說是自己寫的法子,是不是為了拿自己做擋箭牌?
接到花容容古怪甚至含了惱怒的神色,上官晨也是一驚。
皇帝將花容容的神情和兩人眉目間的傳遞看的清清楚楚,不由問花容容:“怎么?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花容容眼眸一轉,眼中盡是伶俐的神色,笑吟吟轉頭看向皇帝,說道:“皇上,倒是臣媳沒有考慮周到,容我再想想,可有什么更好的法子?!?
花容容本想將腦子里的想法說出來,不過沒證沒據,就算說出來,只怕底下那些人官官相護,反而對花容容和上官晨不利。
皇帝面上任是一副慈祥的模樣,說道:“那你仔細想想,不然……這次的過錯,父王就算再疼愛你,也沒法子包庇你了?!?
花容容一愣,點點頭,到一旁坐下,仔細的思索了起來。
心中卻是害怕不已。
她恍惚間才想起,自己現在處的是皇宮,面對的是皇帝和爭奪皇位的皇子,她已經不再是二十一世紀那個無憂無慮的花容容了。
皇帝面上對她溫和慈祥,還不是看在花容容還有一點利用價值,多次幫到了他?
如若不然,只怕早就被抓出去仗責了。
更何況,現在皇帝讓自己想法子,想出來了,固然是好,自己可以免于責備,若是想不出來呢?
那些被燒掉的東西,總要有一個人來負責的,這個人除了花容容之外,還有誰會去承擔?
想到這些事情,片刻之間,花容容已經冷汗淋淋。
在一旁的上官晨,雖不知道花容容心中所想,可多少也知道她會怪罪自己剛才說那除蝗蟲的法子是他想的,這丫頭最近總愛胡思亂想,說不定就會以為自己是故意推卸責任。
一邊也幫著想法子一起解決蝗蟲的事情,另一方面,也許著待會兒回去了,要怎么跟花容容解釋才好。
皇帝在上面慢慢的喝著茶,修剪干凈的手指佯裝無意的撥弄著青瓷碗蓋,并沒有成出聲,忽然間和剛才那個慈祥的皇帝判若兩人。
一時間,房間里只余裊裊往上伸去,沒有一點聲音。
“父皇,還有一個法子?!钡攘艘粫?,花容容忽然眼睛一亮,看向皇帝說道。
“哦?說說看!”皇帝放下手中的茶盞,驚喜的看向花容容說道。
“現在若是再用那個法子,就算我說出可以避免火災的法子,只怕那些農民也不敢用?!被ㄈ萑莸?。
皇帝點點頭:“你說的有道理?!?
花容容又道:“既然這個法子不行,那就讓大家用生態自然的方法好了。”
“什么方法?”皇帝和上官晨第一次聽見這么新鮮的名詞,都是一臉驚訝,眼睛一亮,不由問道。
花容容道:“可以讓雞去吃?。 ?
“讓雞吃?”
花容容點頭:“可以讓所有人抓出家里的雞,一起到地里去吃,這樣,定沒有后患。”
皇帝和花容容都陷入了深思,片刻后,上官晨開口道:“這個法子好是好,只是有一點……蝗蟲的生長速度非???,過來這么幾天,光靠那些雞吃,只怕已經來不及了,更何況……如今那些大部分都留在樹林里吃樹葉,雞去吃,也不方便?!?
皇帝也贊同的點點頭:“更重要的是,經過這一次的災害,只怕每戶人家的雞,屈指可數,跟本趕不上蝗蟲的千萬之一?!?
花容容點點頭,又思索了片刻,道:“父皇,如此說來……只有一個法子來?!?
“什么法子?”
花容容道:“收割!”
“收割?”皇帝和上官晨異口同聲,不解的問道。
花容容點頭:“對,收割,現在立刻就收割。”
“不行!”皇帝一口拒絕:“現在收割,最多只能有收成的四成,會損失慘重的。”
花容容道:“父皇,若是現在不收割,等到那些饑餓的蝗蟲把樹葉吃光,下到地里,只怕會寸草不留啊……”
皇帝和上官晨陷入了深思,花容容的話,非常有道理。
花容容見兩人有些動搖,立刻接道:“莊家收了回來,等到蝗蟲再來,可以在莊家地里用之前的火攻話,一舉攻破!”
“可是……若是蝗蟲不來呢?”皇帝又問道。
若是蝗蟲停著樹林不走,或者直接飛走,那么預先收割,只會讓所有人,甚至國庫都損失巨大,這個責任,誰來承擔?
花容容細想來一下當日跟上官晨到郊外的情景,看那情況,氣候比較冷的京城尚且如此,更別說炎熱的江南一帶了。
想到此處,花容容不禁上前兩步,在皇帝面前跪下,鄭重其事的說道:“父皇,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話,臣媳一力承擔!”
“容容……”上官晨忍不住上前一步,想要阻止花容容,她話卻已出口,來不及阻止了。
“你可知道后果?”皇帝也是意外的看向花容容。
花容容點頭:“臣媳自然知道?!?
“那好……朕馬上下旨,按照你說的做?!被实壅f,停頓了片刻,又看向花容容說道:“不過……如果蝗蟲未來,這個后果……你可知道?”
花容容點頭:“臣媳只是一個質子而已,皇上放心,就算要了我的性命,也無人追究?!被ㄈ萑菘戳艘慌詽M臉沉思上官晨,冷冷的道:“更不會有人心疼?!?
“容容……”上官晨忍不住低喝一聲,這個女人瘋了,居然立了那么大的軍令狀,她可知道后果有多嚴重?她是不是瘋了?
花容容對他搖頭,一臉自信的說道:“放心,我有把握。”
上官晨見她這個模樣,心中居然不由產生一種信任的感覺。
事已至此,皇帝即立刻快馬加鞭,讓各地所有的人都開始收割,違者斬立決!
如此,花容容和上官晨回來府上。
這幾日的時間,各地都傳來收割的消息,因為皇帝的鐵令,雖然處處有怨言,卻無一人敢違抗,就算少數不服的,看著大家都收割,也只有跟著效仿。
總之,雖然到處都是抱怨連連,收割卻非常順利的進行著。
這期間發生了一段小插曲,有官員彈劾上官晨得意忘形,小小功勞便到聚福樓大吃大喝,好大喜功。
當然這件事情被皇帝給壓后,知道情況后的花容容對上官晨輕柔一笑:“如今我們可是栓在一條繩子上的蟈蟈呀,若是這次沒有蝗禍,父皇只怕會一并秋后算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