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說是誰?”放手重新支起身子,俯身看著痛得面色蒼白的蘇壹壹,聲音帶著些許笑意。一伸手,拿出一粒褐色的藥丸,在指尖把玩。
“徐子夜?!?
不好意思徐子夜,我蘇壹壹對不起你,如今為了自保將你供了出來,可是你武藝高強(qiáng)你的徐府又守衛(wèi)森嚴(yán),不像我這好弱女子容易被欺負(fù)。
“徐子夜?”哥舒子揚(yáng)若有所思的想了一番,“這是解藥,下個殘月之時,我想知道更多。”
話落,哥舒子揚(yáng)輕笑了一聲,一曲指,將藥丸彈入蘇壹壹的口中,轉(zhuǎn)身消失在暗處。
想知道更多?
她當(dāng)然清楚他的言下之意,那就是他想要收集更多花莫言同黨的信息。
可是花莫言,她從未與他接觸過,這該從何查起?
況且他還是當(dāng)朝太子,她怎么才能與他碰面。
他們之間唯一的牽連便是花卿顏。
可花卿顏會幫她嗎?顯然不會!
花卿顏恨不得殺了他才是,也難怪,人家挖了他的墻角。
那該怎么辦,要是不查點(diǎn)東西出來,她下個月必死無疑。
不行,她不能死,那她同花莫言之間還有誰能幫他。
對了,徐子夜!
突然想起這個名字蘇壹壹噌的坐了起來,徐子夜是花莫言的心腹,她要是通過他來認(rèn)識花莫言一定容易多了。
可是,她該去哪找他,總不能貿(mào)貿(mào)然的跑去徐府吧。
還有,她該怎么才能讓徐子夜相信自己?
抱著一肚子的疑問,蘇壹壹徹夜難眠。
而今夜,注定是個不平常的夜——
米小錢分割線——
一道黑影,急速的從房檐上跳躍而過直奔城樓,動作十分利索一眨眼就消失在黑暗中。
徐子夜緊忙起身抽出床幔旁的劍,隨著那步子跟了出去。
方才一直有人在門前站了好一會,那樣的目的分明就是為了引他出來。
前面的男子步履輕盈,行跡如風(fēng),一看就是個不簡單的角色。
而后,如狂風(fēng)掠過,又跟上了幾個黑色的身影。
殘月如弓,月光泄落在寂靜的林子里,那幾個閃動的影子上,夜風(fēng)攬過,空中血?dú)鈴浡?,讓人作嘔,林子里不時傳來壓抑的疼痛聲。
“曉隨殘月行,血灑暗夜宿。”
一個鬼魅般的聲音突然響起,在空曠的林子里顯得詭異而恐怖。
方才幾個黑影立馬收手,一致循聲跪下迎候。
徐子夜臉色一陣慘白,“殘月門?殘月行?你是門主殘月行?”
“誰謂月無情,千里遠(yuǎn)相逐。”天空中,那人輕笑了兩聲,隨即繼續(xù)淺聲低吟。
“殘月行?在下與你無冤無仇,為何你非要致在下于死地?”
“不知今夜月,又作誰家客?”黑衣男子并未搭理他,只是漫不經(jīng)心的哼著小調(diào)。
驀然,他抬起眼,銀色的面具,黑色的長袍,當(dāng)下狂風(fēng)席卷,風(fēng)塵滿天,死亡的氣息撲面而來……
“又作誰家客?在下今日要做的便是你——徐子夜!”
“誰敢在本宮的手下?lián)屓耍俊憋L(fēng)聲再度肆意掛起,黑暗中一頂火紅色的轎子突然飛駛在夜空中。
“玉公子!”
“子揚(yáng),將他贈與本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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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在花卿顏就要下樓的時候,隨風(fēng)突然叫住了他,臉色有些難看。
花卿顏抬垂眸掃了眼周邊,四下無人,瞬即轉(zhuǎn)頭看著隨風(fēng),神色一凜。
“昨夜殘月……徐子夜差點(diǎn)出事,最后被玉公子救走了!”隨風(fēng)的聲音壓得很低。
“殘月門?”花卿顏柳眉緊擰,神色凝重,身上透著森森然的殺氣,他看到隨風(fēng)點(diǎn)頭了后,精致的薄唇抿的更緊了。
這個殘月門是花卿顏的一個心病,近半年來,他們殺的都是朝中重臣!顯然是公然對朝廷的挑釁。
而門主殘月行是它們神出鬼沒的門主,他師出何門系屬何宗?全都不知道,而且他們做事向來殘忍歹毒,干凈利落,除了留下月牙標(biāo)志,不會再給人留下絲毫線索。
不知道這個人是敵國的暗衛(wèi)還是……只是單純的是一個殺手,有人給錢他殺人而已!
它們……根本就是一個迷,唯一掌握的資料就是他每月殘月行動殺人,人稱“殘月行”!
“殿下,屬下還再繼續(xù)查尋殘月行的來路,恐怕此人不簡單!”
清澈的眸子霎時涌起一沉冰霜,花卿顏擺了擺手,“你們繼續(xù)查!”他的語氣中,透出了一點(diǎn)無奈。
他派出暗位整整查了半年,居然沒有絲毫頭緒。
看來,朝廷又要經(jīng)歷風(fēng)波了。
“那玉塵風(fēng)為何會救下他?”
花卿顏轉(zhuǎn)頭,那雙眸子殺氣凜然和之前那個盡是溫柔無邪的花卿顏判若兩人。
“屬下猜測太子已經(jīng)向玉公子求救,萬一他們聯(lián)手恐怕對殿下您……”
“不利?”花卿顏不禁勾起一抹冷笑,“看來太子他什么事都喜歡搶在本王的前頭啊。”——
飯飯小語——
殘月門,偶老早就想寫了,嘿嘿。其實(shí)文中很多地方都已經(jīng)提到這個門派了,不知道細(xì)心滴童鞋有木有發(fā)現(xiàn)哦,嘿嘿,小月月式旋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