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飛燕一聲沒吭,轉(zhuǎn)身就要往回走,剛才她怎么就覺得自己能聽到什么重要的事情?
“趙飛燕,你別走!”
?;劭ぶ饕娳w飛燕要走立刻沖過來,腿像是有點瘸,跑的跌跌撞撞。
趙飛燕有點奇怪的看著她的腿,她還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一向性格高傲的郡主,這么狼狽的樣子。
“她逃跑的時候馬車倒了,身邊的丫鬟全都死了,她也摔斷了一條腿?!?
這時一旁的暗衛(wèi),面無表情的說道。
趙飛燕點了下頭,問道:“說吧,找我干什么?不會就是想讓我看看你這副瘸子的摸樣吧?”
福慧郡主聽了這話的瞬間,眼睛就紅了,渾身都在微微的顫抖。
不過她很快就壓制住了憤怒,看著趙飛燕說:“我有事情要和你單獨談談?!?
說完她就看向了,站在不遠處的暗衛(wèi)。
“你先去忙吧,我待會回去的時候再叫你!”
趙飛燕瞇著眼睛看著?;劭ぶ?,心中盤算著她都到了這步田地了,還能掀起什么浪來。
暗衛(wèi)之前是領(lǐng)教過趙飛燕的武功的,說實話他根本不是趙飛燕的對手,因此也不擔心對方會遇到什么危險,只應了一聲,就轉(zhuǎn)身匆匆離開了。
等暗衛(wèi)走了之后,周圍陷入一片死寂之中,許久之后,?;劭ぶ飨袷墙K于累了,突然冷笑了一聲:“你和紅妃真的很像,不是長相,而是性格!”
“說的你好像見過她似的,她過世的時候,你肯定還沒記事呢!”
趙飛燕聽到她說到紅妃,就立刻想到了紅,當下反駁道。
“不管你信不信,我見過她?!?
?;劭ぶ骼湫α艘宦?,一臉嘲諷的看著趙飛燕,目光中透著不屑。
“你就是為了和我說這些?”
趙飛燕的耐心慢慢耗盡,心中甚是厭煩。
“你知道玉妃為何多年無子嗎?”
?;劭ぶ鬣托α艘宦暎凵裰型钢鴰追忠馕渡铋L的神色。
趙飛燕立刻意識到原因在哪里,以紅的性格和與她不相上下的醫(yī)術(shù),想要讓玉妃絕育也不是不可能的。
“我可以告訴你一些,你想知道的,但你必須的放我離開!”
?;劭ぶ饕娳w飛燕始終無動于衷,終于不再吊人胃口,而是冷冷的說道。
“你說吧,或許我心情好就放你出去!”
趙飛燕,平靜的看著她,心中卻補充了一句,那是不可能的。
“白家本來本來打算扶持玉妃生的孩子登上皇位,但玉妃已經(jīng)被齊王的母妃害的不能生了。
所以他們決定扶持一個皇子上位,這個皇子現(xiàn)在并不在宮中,而是皇上微服私訪到白府的時候,偶然間春曉一度留下的。”
?;劭ぶ鞯哪樕蠋е靡獾男?,微微仰著頭看著趙飛燕,等著趙飛燕問那個人是誰。
趙飛燕心中一驚,這還真的很出乎她的預料,她以為玉妃和白丞相蹦跶的這么歡,是為了要謀朝篡位,但現(xiàn)在看來根本不是。
本來因為玉妃的緣故,皇宮中的子嗣就不多,只有過世的賢王、陸君廷,和一個體弱多病很可能長不大的小皇子。
所以白家的計劃是干掉所有有可能即位的皇子,就將白家那位皇子接入宮中登基為帝。
白家這擺明了是想要玩一招挾天子以令諸侯,而且還玩的很隱秘。
趙飛燕不禁再次被白丞相的老謀深算給折服了,這家伙真的是很擅長偽裝。
就算陸君廷要對付,也一直在對付他和玉妃,卻不曾想到白家還有一位皇子。
在這個注重血統(tǒng)的年代,只要這個皇子還活著,那他注定就是陸君廷的對手。,
“告訴我,他是誰,我就放你離開?!?
不過冷靜下來之后,她就開始懷疑福慧郡主這話的真實性,于是平復了一下心情說道。
“他才七歲。”
?;劭ぶ鳑]說是誰,但趙飛燕調(diào)查過白家的內(nèi)部情況,白丞相家總共有兩個七歲的小男孩。
“這件事皇上知道嗎?”
趙飛燕覺得奇怪,畢竟是那位是皇子,在這種年代,絕對是不會讓流落到外面的。
“不知道,我也是偶然間聽舅母說的,我舅母是白夫人的親姐姐?!?
?;劭ぶ髁⒖虛u頭,臉上還掛著嘲諷的笑。
趙飛燕有點看不懂這個女人,她分明是皇室中人,根正苗紅的郡主。
但看她的樣子,卻似乎對皇家沒什么感情,反倒很親近甚至巴結(jié)白家。
這一點就讓人十分看不懂了,不過趙飛燕沒有興趣知道她的心里歷程。
“你且先在此處待上幾天,我會派人去打聽,若是你說的情況屬實,我就送你會京城去。”
趙飛燕臉上突然掛起笑容,看上去沒有一絲一毫的破綻。
?;劭ぶ骱傻目粗w飛燕,并沒有吭聲,顯然連她自己都清楚,趙飛燕沒那么容易放她走。
說完趙飛燕就將暗衛(wèi)叫過來,她則匆忙的離開了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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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地牢之后,她就立刻叫來趙冶,讓蕊金想辦法聯(lián)系上她那位在白家做妾氏的姐姐。
看能不能打聽出一些,那兩個白家七歲男孩的事情,這兩個家伙中間其中一個,很有可能就是皇子。
蕊金聽了這話之后,也被震驚到了,連忙叫了丫鬟,去做這件事。
“東家,你跟我過來一下!”
蕊金交代完事情之后,就過來招呼趙飛燕和她一同進里間。
趙飛燕以為她是要將她沒有來這段時間,關(guān)于黃鶴州發(fā)生的事情,全都和她交代一通。
但到了里間之后,蕊金卻表現(xiàn)得十分為難,臉上透著幾分難堪。
趙飛燕自然看出她不對勁的地方,也沒急著問,而是安靜的坐在一邊等著她開口。
“東家,我……我說你可別生氣!”
蕊金苦著臉,糾結(jié)的看著趙飛燕,眼神中透著淚光。
“你懷孕了,生父是誰?”
趙飛燕早看出來了,見她說的太費勁,干脆替她把話說完了。
蕊金當下冷汗就下來了,跪在地上,垂著頭愣是沒敢吭聲。
趙飛燕先是一愣,不過很快她就反應過來,這里是古代,像蕊金這樣簽了死契的丫鬟,相當于主人的私有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