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飛燕仔細想了一下,這地方之前也是知州的臥房。
大概沒有人會在自己的臥房之中,安裝這樣的機關,所以這里應該不會有什么危險。
她盤算了一下,才冷靜下來,覺得這個味道十分的熟悉,仔細辨認了一下,才發現這是沉香的味道。
她心中不由得一喜,香味這么濃郁得沉香,應當不是凡品。
她索性將旁邊幾塊地板全都撬下來,這才發現下面是個通往黑暗伸出的地洞,看樣子面積還不小。
趙飛燕只略微猶豫了一下,就拿起燭臺,飛快的走了下去。
沉香的味道在周圍彌散著,下面的味道并不難聞,趙飛燕很快就沿著石階走到底。
這才發現這下面是一個地下室,而且下面還有幾個箱子。
她打開其中一個箱子,就見到里面放著許多東西。
這些東西有的像是一些借據,有的則是一些首飾之類的東西。
她翻看了片刻,就發現這些東西全都是證據,應當是用來牽制某些人的。
她想到這又翻看了一下其他箱子,剩下的箱子里面,裝的全都是金磚,整整十多口箱子。
竟然裝的全都是金磚,饒是趙飛燕如今也算小有資產,看到這樣的場面,心中也不由的一顫。
她挨個箱子打開,在最后一個箱子里面,看到了一本書。
仔細翻看了一下,就發現這是一本古書,上面幾載的全都是一些以毒攻毒的治療辦法。
趙飛燕雖然懂些醫術,但看到這本書之后,依舊不由得感嘆,這書中寫的東西,絕對是難得得良方。
趙飛燕將書收起來之后,就飛快得爬出了地窖,將地板又重新蓋上。
然后沖著外面的暗衛喊道:“若是王爺回來了,請他過來一趟!”
她心情激動,坐在床邊就認真的看起那本醫術。
等陸君廷回來的時候,她還在一直看,陸君廷見狀不由得好奇。
“這書是哪來的,也不見你憑是喜歡看這種書。”
聽了陸君廷的話之后,趙飛燕才總算回過神來,指著被挪開的梳妝臺地板。
“你下去看看就知曉了,這書就是從下面拿上來的,若是今日不注意,還真發現不了這個地方。”
趙飛燕指著地板,眼神中透著幾分喜悅。
陸君廷有點疑惑,不過他知道趙飛燕絕對不會害他,于是起身就走到地板跟前,撬開地板就跳了下去。
趙飛燕一直都將注意力放在書上面,過了足有一個時辰,陸君廷還沒有上來,他不禁有些擔心了,趕忙也跟著下了地下室。
就見陸君廷正盤腿坐在一口大箱子上面,手中還拿著從箱子里面翻出來的資料。
“還真是可以,我之前還在好奇,為何有些人當年明明有更好的選擇,卻還是像中了邪一樣,力保這個家伙。”
陸俊廷的臉色十分平靜,就像是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樣。
趙飛燕有點奇怪,走過去一看,發現這上面是些蒼嵐族的一位德高望重的族老,竟然和他弟妹有私情。
這里面還有不少這位族老和他弟妹有私情的證據。
趙飛燕不禁打開眼界,忍不住笑了笑:“這對咱們來說,還真是意外之喜,有了這些東西,就不怕他們找茬了。”
陸君廷則眉頭緊鎖,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現在的心情很不好。
畢竟看到朝中這么多大臣,竟然都有各種各樣的把柄,落在這個知州的手中,陸君廷只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我覺得有點奇怪,這個知州也不是什么后臺硬的主,為什么能搜羅到這么多大臣的把柄?”
趙飛燕覺得他若是后臺硬的話,應當不會被砍頭,因此才這樣想。
“周憲以前和這個知州走的很近,他們兩個就是黃鶴州里面說一不二的主。
后來這家伙死了,整個黃鶴州就落到了周憲手中。
ωωω ¤ttkan ¤¢ 〇
咱們沒來這里之前,周憲曾經不止一次打擾過雪園,但……誰知道怎么回事,這里居然還能一直被保留下來。”
陸君廷手中拿著資料,眼神中也透出幾分疑惑的神色,大概連他都覺得這件事很不可思議。
“他人都不在了,再想這些也沒有什么意思了,咱們不如想想該如何想著如何利用這些東西。”
趙飛燕心情相當好,這一箱子證據的價值,甚至遠高過了黃金。
“這些我會安排的,咱們去蒼嵐州的東西你準備好了嗎?”
陸君廷的心情似乎愈發不好,趙飛燕有心想要阻止他,不讓他在繼續看了。
但看他的樣子卻明顯沒打算停手,無奈之下趙飛燕只好說,已經全都收拾好了,然后催促他趕緊讓人將東西搬出去妥善安置。
這些東西現在沒有被人弄走,不代表以后就不會被人發現然后弄走,到時候可就是煮熟的鴨、子飛了。
陸君廷點了下頭,點了下頭,起身就去招呼葉楓派幾個人,趁著天黑之后,就將黃金運走。
那些證據陸君廷還想仔細看看,因此還不想讓人送走。
原本兩人已經盤算好了,要在三日后出發。
但陸君廷整個人都鉆進了那些證據之中,根本不再提取蒼嵐州的事情。
趙飛燕覺得心中疑惑,卻并沒有多干涉,這些證據總有看完的時候,看完了他自然就該做些別的了。
“咱們今晚出發,趁著天黑走掩人耳目。”
果然等陸君廷用三天時間將證據全都看完之后,才抬起頭對趙飛燕說道。
趙飛燕遞給他一碗湯,點了下頭:“這些東西看完,想來你是不打算按照原計劃進行了吧。”
“對,這些東西算是給了我不少啟發,我想到了另外一種辦法。
按照這個辦法來做,肯定能省下不少麻煩。”
陸君廷說著就幾口將湯喝光,目光中透著幾分自信和激動。
趙飛燕知道,他現在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收拾蒼嵐州那些不穩定性因素了。
當天夜晚,陸君廷就招呼趙飛燕,帶著一群暗衛,匆匆從雪園的后門出了門。
雖然出了正月,但外面依舊天寒地凍,兩人騎著馬奔襲沿著雪地走了一路,快到半夜時,才到達了黃鶴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