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兩位若是以后在有什么成色好的山貨,盡管送到我這里來!”
掌柜點了點頭,沖著站在旁邊的活計擺了下手,又恢復(fù)了從前儒雅的笑容。
“若是都按照八百文收,那我下次還會送到你們這來!”
趙飛燕點了下頭,心中其實非常欣喜,她原本以為,這次一袋山貨頂多能賣到四百文,卻沒有想到能賣這么多,但表面上她還是保持著一貫的淡然,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
“那是自然!”
掌柜微微點了下頭,很痛快的答應(yīng)了,見伙計過來之后,他立刻接過錢親自送到趙飛燕手中:“您清點一下,出了這扇門若是錢少了,我們可不負(fù)責(zé)!”
趙飛燕點了下頭,四十兩銀子還是不少的,趙飛燕反復(fù)數(shù)了兩邊才確認(rèn)錢數(shù)沒錯,就和掌柜道別,匆匆離開這里。
“你有沒有覺得掌柜和楚云杰長得很像,難道他們是親戚?”
駕著馬車剛走出胡同,趙飛燕有些興奮的笑著問道。
以往拉一天車才能賺五百文銀子,要半個月才能賺回來這么多,雖然后來馬車多了,但開銷也跟著大了,每天賺的錢都很零散,不像這次這樣,一次性就能賺到四十兩銀子。
“或許吧。”
陸君廷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像是很不想提起剛才那個人,只是敷衍的應(yīng)了一句,就目視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前面有家酒樓的飯菜很不錯,咱們?nèi)ツ浅裕艺埧停 ?
陸君廷搶過趙飛燕手中的馬鞭,不由分說的改變了方向,趙飛燕倒是沒想太多,她已經(jīng)開始盤算著,再買一輛車馬,怎樣就能多拉至少十袋山貨,就能多賺八兩銀子。
誰知他們剛進酒樓,就看到一個女孩飛快的從樓上走下來,跑到陸君廷的跟前,笑著說:“陸公子,我就知道你會過來,便一直再此等候,你果然來了,看來是咱們有緣!”
陸君廷眼角抽搐了一下,像是在極力刻治著憤怒,他的目光像刀子一樣,朝著不遠(yuǎn)處站著的葉楓掃去,葉楓立刻打了個寒顫,有些無辜的看了過來。
他的確在白翩翩的茶水里面下了藥,足夠她睡上一整天的,但那茶水卻被白翩翩的丫鬟給喝了,一個不留神白翩翩可不就追過來了,等他到的時候,一切都晚了。
“白姑娘,你大老遠(yuǎn)跑出來實在不妥,還是盡快家去吧!”
陸君廷這話的語氣十分冷淡,就像是他第一次見到趙飛燕時候一樣,然而白翩翩卻像是完全沒聽出他語氣中的不悅,而是依舊笑著跟著陸君廷,直到陸君廷落座,她就立刻坐在陸君廷的身邊,只差一點兩人就挨上了。
趙飛燕走在旁邊,在心里默默的翻個白眼,心里想著,姑娘你能矜持一點嗎?
就算是在現(xiàn)代,像你這么豪放的女生都不多,何況人家陸君廷明顯不喜歡你,你這樣熱臉貼冷屁股真的好嗎?
不過這些話她只是在心里想想,絕對不會說出去,不然這女人肯定會將攻擊目標(biāo)轉(zhuǎn)向自己,她不想和腦筋不正常的人發(fā)生爭執(zhí)。
然而有些時候,不是你不去招惹別人,別人就可以當(dāng)你不存在的。
菜上齊之后,趙飛燕剛拿起筷子,就聽白翩翩很大聲的咳嗽了一聲,隨后瞪了趙飛燕一眼。
趙飛燕也回瞪了她一眼,完全沒理會她,悶頭吃起飯來。
開玩笑面前擺這么好的飯菜,你不吃,還不讓別人吃,算什么道理?
“喂,你個拉車的,怎么如此不懂規(guī)矩,這是你該坐的地方嗎?趕緊滾到旁邊那桌去!”
白翩翩見趙飛燕還沒有要離開的意思,臉上當(dāng)下就閃過一絲厭惡,她嗤笑了一聲,厲聲呵斥道。
她所指的旁邊那一桌,就是鐵牛他們坐的那桌,在白翩翩眼中,趙飛燕就只陪和那些村夫坐在一起。
陸君廷原本只是無視她,但在聽到她說出這些話之后,眼神中立刻閃過一道殺意。
他微微側(cè)過頭,冷眼看著白翩翩:“你若是覺得擠,就到旁的桌去,是我要請飛燕吃飯的,你沒資格趕她走!”
他的語氣非常低沉,冷酷透著憤怒,任誰都能看出他的心情不好。
白翩翩先是一楞,隨后狐疑的看了一眼趙飛燕,趙飛燕則自顧自的吃飯,她現(xiàn)在很想趕緊填飽肚子,然后趕緊離開,實在不想和這個傻女人糾纏不清。
“飛燕?你怎么能這么叫她?你不知道她有多無恥,原本只是個小官的女兒,還搞出來個未婚先孕,家里都將她趕出去了,如今只能窩在山村里面,你千萬別被她勾引了!”
白翩翩用憎惡的眼神瞪著趙飛燕,就像是看著一坨垃圾,樣子說不出的嫌棄。
而且她剛才故意大聲說話,就是為了讓周圍的人都聽到,果然她話音剛落,就見到周圍幾桌都沖著趙飛燕頭來鄙夷的目光。
趙飛燕在心里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夾了一塊魚肉,又繼續(xù)吃了起來,像是完全不受周遭環(huán)境影響一樣。
“孩子是我的!”
陸君廷忍不住皺了皺眉頭,表情陰沉的像鍋底一樣,他裝過頭冷冷的盯著白翩翩,足足盯著她一炷香的時間,才緩緩的說道。
白翩翩終于意識到陸君廷生氣了,她嚇得不停哆嗦,臉上充滿了恐懼的神色。
然而在聽到陸君廷說完這句話之后,她立刻反應(yīng)過來,陸君廷的意思是趙飛燕未婚先孕生下的孩子是他的,她的表情瞬間就扭曲了。
趙飛燕感受到一道惡毒的目光,緩緩抬起頭,就看到白翩翩正一臉怨毒的盯著她,那眼神就像是毒蛇一樣,饒是她做了多年特工,都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我對你從不曾有半點好感,你以后也不要在刻意接近我,這與你并沒有任何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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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君廷像是看不到她的表情一樣,放下筷子,只吃了幾口就放下筷子,起身招呼趙飛燕離開,完全不給她繼續(xù)糾纏的機會。
趙飛燕也差不多吃飽了,當(dāng)下也不在停留,飛快的站起身,快步走出了酒樓,直到走出酒樓的,她才覺得身后那道冷颼颼的目光終于消失了,不由松了口氣,覺得自己遇到了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