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那個冒牌的小姐丟給我的,不知道里面裝的什么,我沒敢貿(mào)然打開。”
趙飛燕說著,就將被子鋪在靠著床邊的地方,打算打地鋪睡覺。
“你這是干什么?睡床上吧,反正這床夠?qū)挕!?
陸君廷的視線根本沒有落在瓷瓶上,而是走過來抱住趙飛燕的枕頭,冷冷的說道,他的語氣中透著不悅。
“額……我睡覺不老實(shí),還是算了吧。”
作為一個現(xiàn)代人,她并沒有那么多男女授受不親的想法,但一想到和陸君廷睡在一張床上,她就只覺得畫面太美,她根本不敢想象,于是趕忙編了個借口笑著說道。
“你睡覺很老實(shí),不然小貍和星星,還不得每天都被你踹到地下去。”
陸君廷不由分說的將趙飛燕的被褥放在床上,熟練的鋪好被子,脫了鞋就躺進(jìn)了她的被子了。
趙飛燕站在地上愣了一下,腦門上浮出三條黑線,但被子都被他搶走了,這大冷天的,她總不能直接趟地上睡,只要硬著頭皮躺在他旁邊。
說實(shí)話她很不喜歡這種安排,做特工那么多年,她早就不習(xí)慣和別人睡一張床了。
她能和小貍、星星睡一鋪床,完全是因為心里已經(jīng)默認(rèn)這兩孩子是她的孩子,再加上原主對兩個孩子深厚的感情影響,才沒有那么排斥,但對陸君廷卻不行。
她能感覺到陸君廷也沒有睡著,雖然他的呼吸一直很平穩(wěn),卻一直沒有動,顯然也沒有多放松。
無奈之下,她只能閉上眼睛裝睡,大概是應(yīng)付了那兩個殺手一整天,還和人打了兩架的緣故,精神一旦放松,沒過多久她竟然睡著了。
陸君廷輕輕測過身,靜靜看著睡在自己旁邊的人,眼神中透著笑意,他伸出如同玉一般白、皙的手,想要去攏一攏趙飛燕,散落在枕頭邊的凌亂頭發(fā),手伸到半空中卻停住了,怕將人給吵醒了。
“警惕心還真重,這么半天才睡著。”
靜靜的看著趙飛燕的睡顏,連他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自己的眼神有多寵溺,看了一會兒,他才靜靜的躺在一旁,放心的閉上眼睛,沒一會兒就睡熟了。
當(dāng)清晨的陽光,透過油紙窗戶鉆進(jìn)來,照在趙飛燕的臉上的時候,她才猛然驚醒,茫然側(cè)過頭看了眼身后,發(fā)現(xiàn)陸君廷正安靜的看著她,像是已經(jīng)醒了有一段時間了,只不過始終沒有吭聲。
趙飛燕在心里不由得有些驚訝,她都沒有想到自己會在,一個連名字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的人身邊睡著,而且還睡得這么沉。
“起了就趕緊收拾吧,咱們今天就趕到廣川府溜達(dá)半日,明日就回。”
陸君廷隨手扯過掛在床邊的棉袍穿上,動作非常自然。
趙飛燕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覺得自己實(shí)在是想太多了,明明什么都沒發(fā)生,自己到底在緊張什么?
迅速收拾完,趙飛燕才到樓下去叫劉東,看到劉東身上還沾著草料,一臉的淡定,看到她之后還笑著打招呼,她不由得有些頭疼。
本來這次是順便將這貨嚇跑,誰知道危險會這樣風(fēng)平浪靜的過去,劉東完全沒有受到波及,想讓他自己離開,肯定還得想別的辦法。
“收拾下,咱們趕緊上路。”
趙飛燕揉了揉眉心,不想再廢話,隨著陸君廷轉(zhuǎn)身就朝著外面走。
劉東眉頭一挑,他也沒有問那位千金小姐和丫鬟去哪了,聽話的拎著自己的背包,就飛快的跟上趙飛燕,沒有任何停留的拉著車,就朝著廣川府的方向趕去。
直到廣川府,他也沒問另外兩個人去哪了,趙飛燕讓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這人心智不錯,值得培養(yǎng)一下。”
到了廣川府趁著劉東去安置馬車的空檔,一路上沒怎么說話的陸君廷,突然側(cè)過頭沖著趙飛燕淡淡說道。
趙飛燕不由得一楞,隨后點(diǎn)了下頭,她也覺得劉東情商很高,但一想到這人的出身,她又猶豫了。
但劉東很快就回來,她只好結(jié)束這個話題,在陸君廷的指引下,走進(jìn)了一家賣首飾的鋪?zhàn)印?
趙飛燕在現(xiàn)代的時候,見過也買過很多做工精巧的首飾,所以看到柜臺上擺著的首飾時,并沒有太稀奇,只是仔細(xì)看了一圈,最終挑中了一對帶著小兔子圖案的發(fā)夾,這個很適合小貍的年紀(jì)。
陸君廷也挑了一支黃金的項圈,上面點(diǎn)綴著一顆雕成花型的粉色寶石,看上去簡單又精致,不知道比她手中拿著的發(fā)夾貴多少倍。
趙飛燕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心里恨恨的想著,自己一定要盡快賺很多錢,免得總是被這家伙刺激。
“你不買一件嗎?”
陸君廷完全不清楚趙飛燕在想什么,而是饒有興致的掃了眼柜臺。
他在這天下最富貴的地方長大,有擁有富可敵國的財富,再精制的東西他都見過,所以這柜臺上面的東西,他能看上的并不多。
但轉(zhuǎn)念一想,這可是第一次和趙飛燕出來溜達(dá),機(jī)會難得,他很想給對方買一件東西。
趙飛燕不由得一楞,本能的想說不用,她當(dāng)特工很多年,早就習(xí)慣了冷心冷清,而且一直習(xí)慣了自立自強(qiáng),所以很少去接受別人的示好。
“就當(dāng)是我買給你壓驚的,我原本以為自己做了足夠妥善的安排,沒想到還是牽扯到了你,真的很抱歉。”
陸君廷想了一下,拿起一直鏤空雕刻,嵌著七寶的銀簪遞給趙飛燕,語氣自然的說道。
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想出,他也清楚如果現(xiàn)在不說一個理由,趙飛燕是不會接受他送的東西。
“那好吧。”
趙飛燕眉頭一挑,她的目光落在八寶上面,不由得眼前一亮,心里也清楚這只簪子肯定價格不菲。
兩人走出珍寶閣,正打算去買蹴鞠,突然聽到旁邊一個鋪?zhàn)拥幕钣嫞谶汉戎u貨。
他一直強(qiáng)調(diào),這些貨都是鄉(xiāng)下收來的,東西新鮮,價格公道。
趙飛燕靈機(jī)一動,腦子里突然冒出一個念頭,她暗暗想著,自己以前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還能這么賺錢?
“你想到什么了?”
陸君廷見她突然停下來,臉上露出深思的神色,嘴角微微揚(yáng)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