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獨求敗的強權還是很有效果的,那群老兵又都是老油條,不會死犟死犟的,都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
所以那些老兵紛紛轉投到孤獨求敗的懷抱,雖然都知道內心深處他們是不愿意幫助孤獨求敗的,但是名義上,他們卻毫無疑問的成了孤獨求敗的手下。
好在過了沒有多久,劉東紫醒過來了,我急忙湊過去問他感覺怎么樣,他或許是剛剛清醒過來,大腦反應有些遲鈍,所以他一副不認識我的樣子。
“怎么樣了你?”我問道。
他不說話,只是傻愣愣的看著我。
我也有著蒙圈了,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些什么,難道,劉東紫就以后就不在認識我了?
我突然想起之前一個老兵說的話,這陰氣如果與靈魂融合的夠深的話,人就成了傻子了。
劉東紫這是成了傻子了吧,這是標準的傻子了吧。
我急,但是我一急腦袋就卡殼,只能陪著劉東紫一塊犯傻,愣在原地不知所措,但是劉東紫傻了,有人比我更急,猴子本來來到了劉東紫的面前,伸出一只手在他的眼前晃來晃去,卻被一陣風一樣的孤獨求敗趕到后一把抓起來丟到了一邊。
孤獨求敗永遠都是一個有自己想法的人,他不會愣在原地,也不會拿一只手在劉東紫的面前晃,而是直接上手拍著劉東紫的肩膀,“能聽的到嗎?你能聽懂我在說什么嗎?”
劉東紫的眼睛中閃過意抹亮光,抬起來看著孤獨求敗,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嗯,那你還沒有傻,大概只是記憶對不上號了,你叫什么?”我從來沒有想過,孤獨求敗原來還有這一面,這對他來說,應該算是全心全意的關心一個人了吧。
劉東紫的眼神中閃過一抹迷茫,但是嘴巴卻在下意識的說到,“劉東紫。”語氣很肯定,說的話也很流利。
“這種情況?”孤獨求敗皺起了眉頭,看上去似乎有些焦慮,半天,他突然轉過身來,對著餅子喊到,“那個光膀子的那個,你叫什么?”
這么一會的功夫,竟然忘了別人叫什么,還真是大不敬。但是孤獨求敗給的大不敬,那就太正常了。
老兵頭面不改色的走到孤獨求敗面前,老老實實的說到,“我叫餅子。”
“哦,那好,餅子,你看到劉東紫的這種情況了嗎?”孤獨求敗問道。
“看到了,包括你問他的時候他嘴上能夠回答,但是眼神中卻總是迷茫。”老兵的回答很是全面,這一下子讓孤獨求敗少浪費了很多口舌,估計他想問的就是這一個。
“完美,你竟然也觀察到了這一點,對于這種現象,我腦子里模模糊糊的有個概念,好像是說不打緊,他正在慢慢的恢復,我們只需要靜靜的等待一會,他一定會恢復的吧。”孤獨求敗問道。
“這個,我也不是那么的清楚,要不然,您換個人問問?”但是餅子卻拒絕了回答孤獨求敗的問題。
其實我能夠看的出來,餅子當然也能夠看的出來,孤獨求敗,只不過是想要一個心理上的安慰罷了。
所以只要給他一個敷衍的回答都足夠了,但是餅子卻沒有這么做,他故意說出一個讓孤獨求敗擔心的回答,我感受到了餅子深深的惡意,這大概是他唯一能夠報復孤獨求敗的地方了,有機會對于他這種善于抓住時機的人來說,當然不能夠放過。
果然聽了餅子的話以后孤獨求敗很明顯更加的焦慮了,一副坐立不安的樣子,渾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但是如果說這家伙是一個皇帝的話,那可絕對是一個暴虐的皇帝!所以他坐立不安了,下面的這群人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喘了,萬一惹怒了皇帝,隨手殺上三四十人應該不算是犯法。
而我們總共也才二十個人整,老實說,殺都不能讓人家殺個痛快。
我在心中不免對餅子的做法有些抱怨,孤獨求敗是他能夠惹的起的人么?以他那小孩一樣的脾氣,就算真的出手把我們全部殺了,也沒有什么好奇怪的,可是那樣的話,我們死的可就太冤枉了。
“我可以給你們一個機會,讓劉東紫恢復過來,我保證你們能夠活著離開這古墓。”孤獨求敗煩躁的在原地轉了幾圈之后,忽然轉過身來說到。
老實說,對于他的這個回答,我有些意外,甚至說是震驚,按照他的性格,不應該是這樣的。
但是這個機會我們卻把握不住,每個人都低下了腦袋,仿佛沒有聽到一樣。
“這個機會你們是打算放棄了?那好,我不會殺了你們,但是碰到危險以后,也不要抱怨我見死不救了。”孤獨求敗冷哼一生,背過身去,看向了劉東紫。
“不是,并不是說我們不要這個機會了,而是實在把握不住啊,這種情況誰也沒有碰到過,要怎么把他救回來?”我沒有想到這個時候餅子還有勇氣說話。
或者說,能夠得到孤獨求敗的一個承諾,還是非常值錢的,這種東西如果拿出去,孤獨求敗放出話來保誰一年不死的話,估計都會有無數的站在權利巔峰的人來搶奪。
“那就不是我該考慮的了,救不回來了人,我當然沒有必要為了你們出手。”但是餅子的回答確實沒有起什么作用,它也不該起什么作用。
“其實,我能夠叫醒劉東紫。”忽然猴子鬼鬼祟祟的湊到我的身邊說到,“這孫子根本沒什么問題,在那兒裝呢。”
猴子的回答讓我心中一震,半信半疑的問道,“不可能吧,他沒事裝暈干什么?難道是利用這個讓孤獨求敗對我們許下那個承諾?”
印象中劉東紫是絕對不可能做出來這種事情的人,所以我有些搞不懂如果猴子說的話是真的話,劉東紫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切,就算是不用拿到他的許諾,現在他能夠用得到我們,真的碰到什么危險,他還能眼睜睜的看著我們送死?”猴子不屑的說到,“雖然說這家伙確實要比我厲害了一點點,但是無論如何,我們也是不可能離開他的庇護就活不了了。”
雖然說離開孤獨求敗在這詭異莫測的墓中我們還真的有可能死掉,但是我同樣知道,猴子說這些話,是真心的,他和孤獨求敗都是有著自己驕傲的人,當然不會去為了一點庇護而搖尾乞憐。
總之,知道了劉東紫沒事以后,我的心情莫名的放輕松了起來,尤其是看到孤獨求敗和那群老兵沉默著不說話的嚴肅與焦急,我更是感覺到一股愉悅。
并不是說我的快樂是建立在其他人的痛苦之上,只是在這個沉默著的貌似很尷尬的環境中,我們四個人中卻有著自己的默契,這讓我有一種暖暖的感覺。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異變突生,劉東紫忽然猛的睜開雙眼,眼神像是兩道紫色的閃電一樣,緊接著,他手腕一翻,長刀閃掠而出。
這個時候,劉東紫還是在地上坐著的,但是當他拿出長刀以后,直接從坐者的姿態直接高高的躍在了空中,狠狠的一刀向著地下劈去。
“轟”的一聲巨響,長刀沒有絲毫阻礙的落地,地面卻被這一刀的威力震顫著塌陷了一個淺坑。
劉東紫的躍起方向是向前的,他從棺材上跳了下來而長刀落地的時候,正是在孤獨求敗的鼻尖擦過。
這一下所有的人都懵了,我看了看猴子,他搖搖頭,表示完全不知道劉東紫唱的這是哪一出。
但是他卻對這個行為做出了非常中肯的評價,“真男人!”
我沒有理會猴子,有些疑惑的看著劉東紫,而其他人,都還處于蒙圈的狀態中,等了大概足足有半分鐘,才傳來兩道聲音,
“覺醒了?”
“傻了?”
“覺醒了”是孤獨求敗說的,語氣中帶著一絲驚疑不定,但是更多的,卻是躍躍欲試的興奮。
“傻了”是餅子說的,在他看來,劉東紫的這種做法無異于找死,所以大概是真的傻了。
對于這兩句評論,劉東紫都沒有給予回答,他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幾秒鐘后眼睛再次睜開,長刀順勢向上一條,貼著孤獨求敗的身子滑過。
接下來的兩分鐘,劉東紫把手中的長刀揮舞的幾乎看不清蹤跡,但是從刀的軌跡上還是可以判斷出,他的刀,是圍繞著一個人形劈砍的。
這個人形中,站著孤獨求敗。
孤獨求敗就這么一直靜靜地站著,不動,也不說話,任由劉東紫的長刀在自己的眉前指間掠過,卻好像絲毫沒有知覺一樣。
劉東紫終于停下了,揮出最后一刀,他是背對著孤獨求敗的,收回長刀,他轉過去面無表情的看著孤獨求敗。
“看來你確實覺醒了,但是你剛才的做法是為了試探我的話,那你可就太小看我了。”孤獨求敗回以一個驕傲的微笑。
“沒有,我只是找到一些重要的線索。”但是劉東紫卻是這樣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