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凌志一晚上沒睡,做好防備,我們是怕鬼天陽來找我們麻煩,然而,一晚上過去,鬼天陽并沒有來。
我一晚上都在想,我和呂逸風(fēng)合作的事,怎么去忽悠凌志。
第二天,鬼天陽被刺殺的事鬧得沸沸揚揚,顯然是鬼天陽自己放出的消息,或者說是暗殺鬼天陽的人放出消息來陷害我。
整整一天,我什么事都沒有做,凌志已經(jīng)著急了,困在這里根本不是辦法,他并不知道,我和呂逸風(fēng)已經(jīng)商量好了,這些事我不能告訴凌志。
凌志在房間里坐立不安,“于封,聯(lián)系你們于家的人,我再找我們凌家的人,然后護送你出去,在這里拖得越久,并沒有什么好處,只要成功的過了我們來時的那條河,我相信鬼天陽絕對不敢追上來。”
我明白,鬼天陽在外面樹敵太多,并且身懷巨寶,外面的很多人都給他打著主意,他不能離開西王母街太遠。
凌志竟然肯讓他們凌家的人出面護送我,下這個決定,似乎非常為難,但他還是做了。
我說道:“我們于家和你們凌家的人不能損失,凌志,這件事我自有安排,明天中午,我出去!”
“自有安排?”凌志一臉的疑問,“難道你已經(jīng)有幫手了?”
我神秘莫測的笑道:“幫手倒是沒有,不過我知道萬神宗的人一直想得到魔門圣物,只是沒有機會,只要我放出消息給萬神宗,他們一定會對付鬼天陽,所以,只要鬼天陽一出現(xiàn)王母街,就會失去規(guī)則的保護,我想萬神宗的人一定不會錯過這個好機會!”
凌志沉默了片刻,似乎在分析真假,而后他道:“你確認這個消息來源可靠?”
我邪邪的笑道:“我對萬神宗的人恨之入骨,尤其是萬神宗的少宗主呂逸風(fēng),所以我已經(jīng)安排人調(diào)查他的行蹤,知道他最近在忙活著萬神宗少宗主之位的競選,他對萬神宗的貢獻太少,保不住他的少宗主之位,所以他不會放過任何為萬神宗做貢獻的機會,而西域魔門的至寶,是萬神宗必得之物,所以,我想鬼天陽一旦走出西王母街,呂逸風(fēng)十有八九就會出現(xiàn)!”
凌志并沒有懷疑我的話,因為他了解我的判斷能力和做事風(fēng)格,而這個謊言,我也說的是天衣無縫!
凌志道:“我今早打電話問我?guī)熥鹆耍硖礻柺种械臇|西是西域三大邪物之一的萬蠱魔爐,這種東西只是害人的邪物,誰擁有了這東西,只會害了自己,我們昆侖對這東西是沒有興趣的,萬神宗竟然想得到這東西,真是自掘墳?zāi)埂!?
我笑道:“要是能借萬神宗的手殺了鬼天陽,那最好不過了。”
凌志點頭,他的眼神里還是出現(xiàn)了有些疑慮,但是他沒有問。
我對凌志道:“我計劃明天中午行動,明天的事,我想你還是不要參與了,要是有人認出了你,會給你們昆侖帶來麻煩。”
凌志點頭,很是無奈的道:“這點我明白,但你要是真正的面臨危險,我會出手相救的,我現(xiàn)在就離開這里,去外面找一些高手,無論什么時候,我們都要做好完全的準(zhǔn)備。”
我點了點頭,“麻煩你了。”
“于封,我告訴你,這次我尊重你的決定,要是下次出現(xiàn)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我絕對不會幫你!”
我知道凌志非常生氣,要是早將令牌交給鬼天陽,什么事都不會發(fā)生,現(xiàn)在的確是惹了一身騷。
凌志告辭后,我打電話給了呂逸風(fēng),詳細的計劃了一下明天的事,將一切敲定。
第二天中午,我退了房,去一家不錯的飯店吃了午飯,之后,我獨身一人大搖大擺的向外走去,沒有一點掩飾行跡的意思,幾分鐘后,我遠遠的看著鬼天陽和他三個手下跟了過來。
而后面很多人看到這里的情況,都紛紛的跟了上來,不多時,已經(jīng)有一百多人跟來,顯然這些人是來看好戲。
我順利的走出了西王母街,剛走到了街口,我看到了六個人向這邊走來,為首的正是呂逸風(fēng),另外五個,都是白發(fā)蒼蒼的老者,一看都是強大的驅(qū)魔人。
呂逸風(fēng)還是一身普通的休閑裝,一副懶洋洋的樣子,一看都不像是一個高手。
我目光從呂逸風(fēng)身后的五個人身上掃過,呂逸風(fēng)只帶了這五個人么?我見識過萬蠱神爐的厲害,我怕這五個驅(qū)魔人不是其對手。
呂逸風(fēng)徑直的向我走來,擋住了我的去路。
我也停下了腳步,冷冷道:“呂少宗主,你這是什么意思?”
呂逸風(fēng)冷笑,“于掌門,半個月不見,難道你把半個月前的事忘了么?你打死我一個手下,這件事,你今天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后面跟著我鬼天陽也停下了腳步,那些觀眾們也停了下來。
他們聽到我們兩人的對話后,臉上都掛滿了疑惑,一個是少宗主,一個是掌門,到底是什么勢力的人?
我冷視著呂逸風(fēng),“我什么時候殺你們?nèi)f神宗的人了?你有什么證據(jù)!”
呂逸風(fēng)冷冷道:“我的手下是中了麻衣派的獨門功法而死,那天我和你爭吵以后沒多久,我派我手下辦事,他就死了,不是你做的,還有誰!”
后面的觀眾們聽到我們兩人的身份,瞬間都呆滯了!
鬼天陽的嘴角忍不住抽搐著,他終于明白為什么我不怕他了,和原來我是九大宗派之一麻衣派的掌門!
不過,鬼天陽也知道,麻衣派只是名存實亡而已,他看到我和萬神宗在這里起沖突,先打算不動手,看著好戲。
我怒道:“呂逸風(fēng),凡事要講證據(jù)!只是一個手法就能判定是我殺的人么?你們?nèi)f神宗的人推到我老婆的墓地祠堂,搶走了我們麻衣派的圣物,我沒有找你們算賬,你們竟然找我算賬!”
“笑話!”呂逸風(fēng)冷笑道:“琥珀棺材乃我們?nèi)f神宗圣物,天下人盡知,不知道你們麻衣派用什么手段得到了琥珀棺材,現(xiàn)在我們是物歸原主!”
“呵呵……”我冷笑了幾聲,道:“呂逸風(fēng),你們?nèi)f神宗的人真夠無恥!搶了我的東西,就說是你們?nèi)f神宗的!你當(dāng)我麻衣派真怕了你不成!”
我和呂逸風(fēng)當(dāng)然在演戲,給所有人看,我們雙方勢力已經(jīng)向敵對的方向發(fā)展。
萬神宗搶了麻衣派的寶物,而麻衣派的人為了報復(fù),殺了萬神宗的人,大家都是這樣想的。
“于掌門,殺死我們?nèi)f神宗的人,今日你不給我一個交代,你休想從這里離開!”
呂逸風(fēng)說著,轉(zhuǎn)頭給身后的五個驅(qū)魔人使了個眼色,五人立即走上前來,
將我團團包圍。
我抽出了麻衣神劍,一陣陣殺意從我身上爆發(fā),怒道:“今天我有要事在身,我不想和你糾纏,麻煩你們讓開!”
雙方已經(jīng)劍拔弩張,要是再持續(xù)下去,絕對會動手。
呂逸風(fēng)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于掌門,要是在這里動手,憑你一人之力你根本殺不出去,再說了,和我們?nèi)f神宗的人動手有什么好處?要是你識相的話,現(xiàn)在乖乖的跟我去一趟萬神宗。”
“呵呵……”我全身戰(zhàn)意凌然,嘲弄道:“我身為一代掌門,豈會受你要挾?要戰(zhàn)便戰(zhàn),不要廢話!”
呂逸風(fēng)并沒有下令動手,沉聲道:“只要于掌門跟我去萬神宗總部走一趟,看在九大宗派的面子上,這件事,或許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要是你執(zhí)迷不悟,我也不知道今天會做什么,刀劍無眼,你可要想明白了,這件事可大可小,你自己決定。”
呂逸風(fēng)這些話絕對是給鬼天陽說的,要是萬神宗帶走了我,鬼天陽去哪里找我?令牌怎么辦?他待在西王母街根本不敢出去,外面想對付他的人太多了。
我故意轉(zhuǎn)頭頗有深意的掃了鬼天陽一眼,然后假裝猶豫,判斷眼前的形勢。
果然,鬼天陽沉不住氣了,立即站了出來,對呂逸風(fēng)道:“少宗主閣下,今天我和于掌門在這里有些事要處理,我有個不情之請,等我和于掌門之間的事處理完畢后,你再帶他走如何?”
呂逸風(fēng)聞言,面色一沉,怒道:“你是什么東西!敢插手我們?nèi)f神宗和麻衣派之間的事!還不滾開!”
鬼天陽的臉色一陣清白,他也明白,無論是萬神宗還是麻衣派,都是華夏陰陽界的頂級勢力,人家兩個巨頭在這里說事情,他一個外人插手,確實有些不知天高地厚,可是今天,他必須得到魔門令牌!
鬼天陽心中再怒,也不敢當(dāng)場爆發(fā),因為眼前這個人物是他惹不起的,鬼天陽沉聲道:“少宗主,我是西域魔門的人,于掌門之前拿了我一個東西,我只想索回而已,只要于掌門交還東西,我自然會退去,要是于掌門不交,今日,我必然和于掌門死戰(zhàn)。”
鬼天陽的口氣也算是非常硬,要和我死戰(zhàn)!
我看著鬼天陽,嘲弄的道:“我拿你的東西?當(dāng)日那么多人在場,你問問大家,我拿你東西了么?你想和我死戰(zhàn),憑你么?我麻衣派一個手指頭就能捏死你!識相點給我滾!”
我就是要激怒鬼天陽,讓他對付我,然后呂逸風(fēng)看到鬼天陽的寶物,就有出手的理由了。
鬼天陽大怒,“于掌門,我是看在你是一代掌門的面子上,才跟你這么客氣,只是想索要回我們魔門的東西!要是你不交出來,我今日就大開殺戒!”
我無奈的看著呂逸風(fēng),道:“少宗主,不是我不跟你走,目前的情況,有人想殺我,要是你能幫我把這個人解決了,或許,我會考慮跟你走的。”
在場的人都明白我的意思,是想借萬神宗的手除去鬼天陽!
呂逸風(fēng)似乎并不上當(dāng),道:“只是西域的一個小人物罷了,以于掌門的實力,對付這樣的小角色輕而易舉,那我就等于掌門處理好你的事后,再說我們的事。”
演戲要演全套,要是呂逸風(fēng)直接答應(yīng),那就顯得太假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