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想好心幫歐陽媚,可一聽見她叫我癟三,頓然心灰意冷。又見她醒過來了,想必也沒事了,掉頭便朝門口走去。
還沒到門口,突然,一陣低沉的怒吼從身后傳來,像是怪獸一般,我驚訝地轉過身去,眼前一黑,床上的歐陽媚一躍而起兇神惡煞地朝我撲了上來。我大驚失色,下意識地朝一旁躲去,歐陽媚撲了個空。但是,她剛一落地,再次朝我撲來。
她的速度快得驚人。
這一次,我來不及閃躲,她倏地就跳到了我的身上,我身子一傾,頓然被她撲倒在地。我急了,慌忙去推她,可是,她的力氣大得驚人,我感覺像是被千斤巨石壓著,動彈不得。
“砰砰砰!”外面傳來了沉重的敲門聲,聽得師姐大聲叫道:“于封!開門!”
也聽到歐陽先生與歐陽太太在外面急慌地大喊:“媚媚!媚媚!”
什么時候了你們還在外面叫,快進來幫忙啊!突然想到,門可能反鎖了。我頓然叫苦不迭,
“嘿嘿……”歐陽媚突然得意的笑了起來。我忙用力去推她。她剛才還是好好地,陡然之間就變得這么兇猛,一定是鬼上身了。
師姐不是說她沒事了么?這個不厚道的女人,這下害慘我了。
歐陽媚張嘴朝我咬來。我忙伸出手來擋她的臉。她這時就像一只餓狼,恨不得將我吞了。我拼了吃奶的力氣擋著她,與她僵持著。要是被她咬上一口,就算不要了我的老命,也會被她給毀了容。
突然,我手下一松,歐陽媚伸手朝我喉嚨掐來,我這一回沒有抓住她的手,只覺得喉嚨一緊,,差點就背過氣去。千鈞一發,我不知哪來的力氣,用力一推,頓然將歐陽媚推翻了出去。但是,我還沒有爬起,她立即又餓虎撲食一般朝我直撲而來。
我自然是伸手去擋,不料,只覺得手下一軟,發現我雙手竟然擋在了那一對不該碰的地方!不過危機時刻,我也管不得那么多了,不管是哪個地方,只要能擋住她的進攻,就是好地方!
歐陽媚雙腿撐地,身子朝前俯,幸好雙峰被我抓著,身子也被我這雙手撐著,因此一時咬不到我。
門外依然傳來一陣叫喊聲和撞門聲,我心急如焚,暗暗罵道,媽個羔子,你們倒是快點啊,于爺我馬上就要頂不住了!
本是十指亂抓的歐陽媚,不知為什么,一下安靜了下來,我正驚詫,她卻露出了極嫵媚的笑容,伸出手想來摸我的臉。我莫名其妙,這是什么情況?手指情不自禁動了動,只感覺手掌下的柔軟之物驟然間硬了很多,而且更富有彈性了!而她的笑,正加詭異了。
我感覺到不妙,果然,歐陽媚突然拉住了我的手腕,只感覺手腕一疼,雙手像被鐵挾住一般,硬生生被她壓在了地上。歐陽媚也壓到了我身上,未等我反應過來,伸嘴朝我咬來。我大吃一驚,忙雙手托住她的下頜,用力去推她,這丫的不知哪來的蠻力硬是將我死死地壓著,我只得將嘴偏向一旁,高聲呼救:“師姐,救命!”
門外傳來了劇烈的撞門聲。
歐陽媚好像也急了,一只手壓著我,一只手倏地抓向我的褲子。她的指甲突然間變得鋒利無比,咔嚓一聲,我的褲襠被她的撕得粉碎。
我這一嚇,非同小可,這是要危害到我的命根子啊!脖子可斷,那活兒不能斷,我大喝一聲就要跳起來,歐陽媚突然一拳打在我的胸口上。
“啊!”
我只覺得眼前一黑,一口氣無法喘上來,歐陽媚又要抓向我的下面,我來不及再喘上一口氣,下身猛地往上一頂,歐陽媚尖叫一聲,頓然被我頂著上了天,差一點撞在天花板上。
待她落下來時,我趁機在地上打了一個滾,飛快地跳到門邊,慌忙去開門,剛將門打開,歐陽眉鬼魃一般再次沖了上來,一把抓住我的后衣領,將我朝后面拖去。我抓著門柄不放,趁機將門拉開了,師姐趁此跳了進來,雙手一揮,只見一黑物射向歐陽媚,歐陽媚怪叫一聲,身子不由朝后跌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未等歐陽媚站起,妍兮一個箭步跳了上去,一把抓住了歐陽眉的肩頭,硬生生將她提了起來,接而伸手輕輕一揮,便將歐陽媚拋到了床上。
我暗叫好險,幸虧師姐來得及時,不然今晚后果不堪設想!
褲襠下被撕了一個大口子,有點暴光,冷風吹吹,涼颼颼地。
“怎么會這樣?”歐陽先生與歐陽太太不明就里,伸出雙手,望著床上的歐陽媚,想上去,又不敢上,一臉地焦急與擔憂。歐陽先生還算識大體,朝我下面看了看,驚訝地問:“于先生,你的褲襠怎么……變成這樣了?”我無奈地搖了搖頭:“別說了,說出來都是淚啊。”
真想說,這不都是你女兒干的?何必明知故問!賠我褲子!
師姐走到床前,伸手將歐陽媚的眼皮翻開看了看,轉身朝屋里望了一圈,從袋中掏出一個羅盤似的東西,在屋里轉了轉,收回羅盤,從懷里拿出一枚銅錢遞給歐陽太太說:“將這枚銅錢掛在令愛的胸前。”
歐陽太太顫顫抖抖地接過,忙不迭去找紅線。
師姐來到我面前,朝我襠下看了看,冷笑了一聲,對歐陽先生說:“歐陽先生,麻煩你借一條褲子
給我師弟穿,剛才那只鬼是色鬼,要不是我們及時趕了進來,他可能會精盡人亡。”師姐說完竟然朝著我幸災樂禍地笑了一聲。
我下意識地捂住襠口,有一種被出賣的感覺。
歐陽先生則去給我拿褲子。
我見歐陽先生與歐陽夫人都不在,趁機生氣地問師姐:“你不是說歐陽媚沒事了么?怎么鬼還在她身上?”師姐冷冷地解釋道:“上歐陽小姐身的,是一只道行很深的鬼,先前隱藏了起來,騙過了我,看來,是我太小看了它。我本是在別墅其它地方尋找,突然發覺不對勁,這才立即趕了回來。”
我沒好氣地說:“你的粗心大意,害我差一點斷命!”
師姐說:“她恐怕是看中你是純陽之體,想吸你的陽氣。”
純陽?我是純陽之體?
這時,影兒沖了進來,一臉驚恐,氣喘吁吁。她望著師姐緊張地問:“妍姑娘,媚媚怎么樣?”
師姐說:“現在沒事了。”
影兒掉下兩行淚來,梨花帶雨似地說:“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媚媚。”
是你不好?什么意思?我正想問她,歐陽先生與歐陽太太同時進來了。歐陽太太忙不迭去給歐陽媚戴銅錢,歐陽先生遞給我一條黑色的西褲,勉強笑著說:“這是我兒子的褲子,你看合不合適。”
我怔道:“你家里出了這么大事兒,怎么不見貴公子出現呢?”
“唉!”歐陽先生沉重地嘆了一聲,說:“他離家出走已經很久了。”
“離家出走?”
歐陽先生說:“五天前,我跟他吵了一架,他負氣后就走了,結果一直沒有回來。”
這是他們的家事,我沒興趣也沒權利過問,因此沒有再做聲。
歐陽先生長長地嘆了一聲,看了眼床前的影兒,搖了搖頭,嘆而不語,并且掉頭朝床邊走去。
莫非,這事真的跟影兒有關?
我來到屋外,眼觀四方無人,麻利地將褲子換了。
進屋后,聽得師姐對歐陽先生與歐陽太太說:“令愛戴上我那枚銅錢后,鬼就不能上她的身。她因被鬼上身,身子受了陰氣的侵擾,現在非常虛弱,需要在床上休息一陣子才可下地行走。”
歐陽太太連聲說:“謝謝,謝謝!”
歐陽先生問:“那只鬼抓住了嗎?”
師姐說:“剛才我們進來時,我已將她從令愛身體里打飛了,她趁機逃跑了。今晚我就叫我師弟守在這兒。”
我一聽,差點沖進去朝師姐大吼一聲:“莫——害——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