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里的氣氛明顯的不同了,我甚至都可以感覺到來自對方身上的冷意。
我皺著眉頭朝著夏朗看去,先前的冷意只在他身上持續(xù)了數秒,隨后他似乎是感受到了我的目光,也轉頭看了看我,給了我一個陽光的笑容。
“我們下去走走?”
雖然是個疑問句,但是夏朗還是直接離開了車座。
他望著遠山默默而立,背對著我,不知道是不是產生了錯覺了,看著他的背影,我心里居然讀出了一絲悲寥。
這應該也是個有故事的人吧。
我隨后下車,問道,“你是長沙四大家族的人?”
我現在才想起來,四大家族中就有夏族和朱族,看先前朱顏和夏朗的熟悉模樣,幾乎已經可以敲定那朱顏也是四大家族之人,不過想來陳小鴨和四大家族也沒有什么矛盾沖突,朱顏應該不會對陳小鴨怎么樣。
夏朗嘆了一口氣,迎著冬日懶洋洋的陽光,對我溫和一笑,說道,“你爺爺殺的,是我父親,你說,我是不是該找你報仇?”
夏朗的話語中并沒有刀劍相向的殺意,反而像是在和一個老朋友談心事,這讓我非常‘迷’‘惑’,搞不懂他心里在想什么。
“你是想要對我下絆子?”我試探‘性’的說道,“或者說你想在這里就對我下殺手?我記得你們四大家族不是雇了賞金獵人嗎?說什么只要我能戰(zhàn)勝那個賞金獵人,就不再繼續(xù)對我追殺?”
夏朗點了點頭,笑道,“所以,前段時間我就脫離了家族。”
夏朗的話溫柔無比,讓人聽之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只是我的心跳卻猛地慢了一拍,下意識的向后退了一步,一臉警惕的看著眼前這個男人。
經過前段時間的休養(yǎng),我的傷勢已經徹底康復了,即便如此,我也沒有一絲信心能夠戰(zhàn)勝眼前這個家伙,能夠進入靈異閣的個頂個的都是高手,更何況是他這樣的資深組長。
夏朗的右手緩緩抬起,手掌攤開,一個被紅繩吊著的小銅鈴隨之掉落,掛在中指之上。
“雖然我很想給父親報仇,不過老大他們卻想要保你,尤其是那個假和尚,如果我殺了你的話,那小子絕對會找我拼命的,如今我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能夠承受我三次攻擊不死,我可以保證給你一個公平的比試。”
他的話中依舊沒有任何的鋒芒,但是輕巧的話語中卻給我?guī)砹司薮蟮膲毫Γ龘舨凰牢覒摽梢酝瓿桑俏蚁氲綍r候我也必然是重傷之軀,等靈異閣的比試開始的話,我身上的傷免不了又要給我拖后‘腿’了。
所謂的公平,哪里去尋找?
他完全可以在比賽的時候給我下絆子搗鬼,沒有必要‘弄’出這么一出戲碼,如今既然他這樣說了,這背后必然是有人在給他施加壓力,至于是誰,我就不得而知了,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絕對不會是他所說的其它組長。
組長與組長之間沒有那么大的限制能力,就像夏朗為了報仇而脫離四大家族一樣,他到時候大不了也離開靈異閣,所以背后那人的權利可能很大,大到超乎我的想象。
我深吸了一口氣,將心頭千萬思緒壓下,等待對方的攻擊。
如今我完全不知道夏朗會有什么手段,只能見招拆招了。
見我嚴正以待的樣子,夏朗也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殺意,他身上的殺氣如有實質般在他身上揚起。
在他釋放出來的殺氣的影響下,四周的溫度都大幅度的降低。
其實力之強,恐怖如斯,還未戰(zhàn)斗,我心中就升起了一絲恐懼,在氣勢上免不了的弱了一分。
“天地乾坤,玄黃難辨,‘陰’陽五行,劃分天下,食‘陰’嚼陽,煉尸成‘精’,急急如律令。”
夏朗將手中的招魂鈴高高拋起,紅繩隨之從他的指縫間飄落,與此同時,夏朗雙手快速的結印,隨后對著前方猛地一指。
這一指,正好擊打在下落的招魂鈴上。
“叮……”
刺耳的聲‘波’自招魂鈴中傳出,剛一聽到我的耳膜就開始發(fā)疼,甚至都有一種要破裂的跡象,很難想象,這么小的一個鈴鐺居然能夠產生如此刺耳的聲音。
鈴鐺懸浮在夏朗的身前,發(fā)了瘋一樣瘋狂的搖晃了起來。
伴著鈴聲陣陣,招魂鈴里面居然傳出了一道撕心裂肺的嘶吼聲,在我的注視下,一股如同黑煙般的煞氣不斷從招魂鈴下蔓延開來,不出多是,原本明朗的四周就被這煞氣渲染的一派昏暗。
我皺著眉頭看著這一幕,右手已經從包里拿出了一張?zhí)炝_地網符,不管對方放出什么樣的怪物來,先封鎖了再打。
這就是我的戰(zhàn)術。
“吼……”
一聲吼叫,一具身上穿著鎧甲的尸體就像是變魔術一樣從黑煙中鉆了出來,剛一出現,就對著我不斷的嘶吼。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見到這具尸體的同時,我心中居然產生了一股悲意。
這具尸體和陳小鴨的不一樣,是行尸,比之陳小鴨的尸體還要強橫。
所謂行尸,便是意識消散,身軀的部分細胞活‘性’還存在,受到本能的驅使而行動,它們比之僵尸要弱上許多,不過經過祭煉的話,行尸卻能夠成為以一敵百的殺人武器。
這具行尸穿著金燦燦的鎧甲,手里還拿著一柄大刀,剛一出現,夏朗就對著它念動了一道咒語,隨后狠狠的在行尸的眉心按了一下,幾乎剎那間,行尸像是發(fā)了瘋一樣朝著我沖了過來。
“符文破煞鬼魅滅,上通天道下接冥,定‘陰’陽,鉗‘亂’鬼,自此‘陰’陽大道通,急急如律令。”我趕緊釋放天羅地網符,強勢的火網快速的將它包裹,只是還沒有等我繼續(xù)發(fā)動攻擊,我卻驚詫的看到,這只行尸非常兇殘的用嘴巴將火網撕咬破,揮舞著大刀朝我砍來。
行尸的速度太快了,快到我的手剛放在小包上,他的刀就已經揮到了我的面前,嚇得我趕緊后退了數步,同時掏出了折疊式桃木劍勉強的抵擋了他的刀氣勢。
奈何桃木劍在沒有承載道法之前脆弱的很,就是一條木板而已,又哪里能夠和鐵器大刀相比。
桃木劍立時折斷,至于這柄大刀也狠狠的砍在了我的肩膀上,疼的我整個人都痙攣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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