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的是一個留著板寸頭、身上穿著一件騷/包的黑色小皮衣的小青年,尤其是這家伙還有一雙瞇縫眼,宛若一個奸賊,剛走到我面前,那一雙小瞇縫眼就滴溜溜的在我身上轉(zhuǎn)悠著。
“陳小鴨?你小子怎么到這里來了?”
我滿臉不解的看著眼前這個青年,一段時間沒見,陳小鴨人變得比之先前更加精瘦了,不過雖然他的眼睛賊兮兮的,但是偶爾幾個恍惚的時候還是可以從他那賊眉鼠眼里面看到一絲精悍的光芒。
陳小鴨聽著我的話,也沒有回答我,而是像個逗比一樣無比興奮的尖叫了一聲,一個餓虎撲食就撲到了我的身上。
尼瑪,我現(xiàn)在才回過神來,這貨哪里是像個逗比啊,這分明就是一個逗比。
也不知道他回家到底吃了什么東西,整個人雖然變得比之以往更加瘦了,但是體重方面卻有所增加,此刻壓在我的身上,我就好像是被一塊巨石壓身一般,難受的我難以喘息。
所幸的是我現(xiàn)在的身體也有所康復(fù)了,不然的話被他這一個泰山壓頂,恐怕我又得暈厥過去。
“嗚嗚,師父,小鴨鴨好想你。”
這死變態(tài)一邊大喊,一邊雙手還不斷的在我的胸口摸來摸去,折磨的我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我剛想開口罵陳小鴨幾聲,卻突然聽到房間門口傳來一聲倒吸氣的聲音,或許是陳小鴨先前那泰山壓頂?shù)膭屿o太大了,把胡渣男醫(yī)生引了過來,我可以從他眼中看到一股無比濃郁的鄙視神色。
“這里是我的醫(yī)院,是很圣潔的地方,你們這兩男人如果想玩屁股就給老子滾出去。”這方言式的普通話被胡渣男那破鑼嗓子喊出來,給人一種震耳欲聾的感覺,隨后這家伙轉(zhuǎn)身就走。
不過似乎這個時候嬌他們也過來了,正好在外面遇到了胡渣男醫(yī)生,還詢問我的身體如何,卻不料胡渣男醫(yī)生冷冷的來了一句,“那混蛋好的很,現(xiàn)在都能夠玩屁股了,我看是死不了,你們快點好帶著他滾蛋了。”
我心中那個恨啊,連殺了陳小鴨的心思都有了,用盡力氣在嬌他們還沒有進來之前就把陳小鴨給推開,這混蛋也不知道為什么身上沒有一點力氣,我這一推,他就直接摔到在地上了。
我還沒來得及去看陳小鴨現(xiàn)在怎么樣,嬌他們就帶著一種異樣眼光從外面走了進來。
“干嘛呀,師父,你不要這樣對小鴨鴨嘛。”
陳小鴨這個時候一副嬌滴滴的樣子從地上爬了起來,先前被我推到的衣服從后背上滑落了一些,剛好露出他被毛線衣蓋著的香肩,他眼睛里面帶著幽怨的神色朝著我看了看,又朝著門口看了看。
“我次奧。”慧能大吼了一聲趕緊離開,只有嬌和羅剎兩人分別用一種別有深意的目光看著我。
嬌踏著青蓮小步,扭著電動小美臀,面帶微笑的走到我面前,“喲,好弟弟,怎么就先前昏迷的那一點點時間里,你的取向就改變了?嘖嘖,這你讓姐姐我如何跟爺爺他們交代啊?”
嬌修長的手指不斷的在我臉上滑動著,隨后移動到我的耳朵旁邊,在我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一把就把我的耳朵擰了起來,來了個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大轉(zhuǎn)彎,疼的我吼叫連連。
“混蛋死變態(tài),叫特娘的床啊,再敢在老子的病床上玩屁股,老子廢了你老二。”我的聲音剛傳出,就聽到胡渣男霸氣側(cè)漏的聲音從外面?zhèn)髁诉M來,算是對我的慘叫的一種回應(yīng)。
只是他的回應(yīng)讓我想死的心思都有了,都是那該死的陳小鴨的緣故,不來則已,剛一來就把我的一世英名都給毀了。
“姐,你別鬧了行不行啊,真的好疼啊,快放開,我是怎么樣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都是那混蛋惡搞出來的。”我指著此刻在羅剎和嬌的注視下正襟危坐的陳小鴨,哭訴道。
嬌點了點頭,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回答道,“我當然知道這一切都是陳小鴨弄出來開玩笑的啊,你干嘛這么當真啊?”
看著嬌此刻對著我天真無邪的眨眼間,我都有點腦子無法轉(zhuǎn)過彎來,愣了愣后,問道,“那你干嘛擰我耳朵啊,很疼的知不知道啊。”
對于我的回應(yīng),嬌只有一個回答,“我只不過是想找個理由玩弄一下你的耳朵,咋滴?好弟弟,你有意見嗎?”
我特么的哪里敢有什么意見,趕緊轉(zhuǎn)移話題的問了一下我昏迷之后發(fā)生的事情。
我的昏迷完全是因為闖入我體內(nèi)的煞氣造成的,在我昏倒之后羅剎就幫我從體內(nèi)排出了煞氣,這股煞氣畢竟不強,只是先前因為鬼臉在她才只能封住了那股煞氣,沒來得及將其取出罷了。
取出煞氣之后,我就由劉凱負責背了回來,所幸的是之后的路上雖然依舊霧氣漫天,但是夜煞組織卻沒有再繼續(xù)對我們這支隊伍發(fā)起攻擊,在繼續(xù)走了近半個小時之后,羅剎他們才找到了這個小鎮(zhèn)。
這個小鎮(zhèn)的確奇特,外面大寒無比,宛若寒冬臘月一般,然而只要一走進小鎮(zhèn)的附近范圍,原先的一切寒冷都消失的無影無蹤,就好像是剎那間就從冬天過度到了春天。
嬌隨后也將鬼婆婆的事情和大家說了一遍,在震驚之余大家也準備去拜訪鬼婆婆一番,以期待可以得到鬼婆婆的幫助,畢竟鬼婆婆是鬼皇,法力高強不說更是有著無邊的威望,只要鬼婆婆出馬,恐怕就算再給夜煞組織幾個膽子,他們都不敢再來這里撒野。
只是奇怪的是,青樓小筑居然已經(jīng)關(guān)門了,很多人都不知道鬼婆婆去了什么地方,只知道在這里起霧的前一天鬼婆婆的旅店就關(guān)門了。
“鬼婆婆這是什么意思,難道要縱容夜煞組織在這里胡作非為不成?”我皺著眉頭說道,“又或者說,那個鬼婆婆其實就是個幫兇,是站在夜煞組織那一頭的?”
我的話剛一說出,嬌就狠狠的瞪了一眼,罵道,“這種話少說,鬼婆婆是什么樣的存在,她有必要和夜煞組織同流合污嗎?而且鬼婆婆的陰陽界的皇者,陽間發(fā)生什么事情和她也沒有任何干系,她要出手幫忙,那是她仗義,不幫忙也理所當然,你切不可胡亂言語,不然真的會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看著嬌一臉嚴肅的樣子,我?guī)锥葟埩藦堊欤沂盏焦獗P的事情也已經(jīng)和她說過了,那個時候她還一臉迷惑加憤怒,怎么現(xiàn)在居然又換了一套說辭了。
其實來這里之前我心中也是充滿了希冀,希望能夠弄清楚光盤背后隱藏的秘密,只可惜鬼婆婆消失了,這讓一切可能得到答案的問題再一次石沉大海。
“陳小鴨,那你這個混蛋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里啊,我記得你不是回家去了嗎?”說真的,我實在是不想理會陳小鴨這個混蛋,不過我這個人吧,就是好奇心重,忍了片刻實在是忍不住,好奇的問了出來。
陳小鴨臉上露出了類似于王寶強那般憨厚老實的笑容,回答道,“師父,俺回家后就把俺認了你這么一個師父的事情和俺爹說了一遍,當時俺爹就想要去見你,不過俺爹是村長,村子里的事情太多了,走不開,可惜了,可惜了。”
這個混蛋一開口就啰嗦個沒完,簡而言之就是,陳小鴨的父親似乎認識這個鎮(zhèn)子里的人,在這里產(chǎn)生霧氣的前幾天就讓陳小鴨來這里保護這個村子的人,說什么這個村子附近即將有大劫發(fā)生,還嚴令禁止的說一旦來到這個鎮(zhèn)子,就不許他在出去,除非劫難已經(jīng)消失。
即便如此,陳小鴨離開鎮(zhèn)子之后也不許多管閑事,必須立馬回家。
這陳小鴨對他老爹可謂言聽計從,來到這個鎮(zhèn)子上也有不少時間了,對于外面發(fā)生的一切自然也清楚,不過雖然他的心中無比的好奇,但是依舊恪守他老爹的話,不需多管閑事,不許離開鎮(zhèn)子。
“你爸到底是什么來頭啊,難道能夠未卜先知?”我好奇的詢問道,我從陳小鴨的嘴里知道的很少,最多也就是知道他爹是個趕尸匠,陳小鴨這一身本事都是從他爹那邊傳承過來的。
“俺爹就是俺們村的村長啊,真笨。”
我的身體其實已經(jīng)康復(fù)了,繼續(xù)掛完一瓶吊瓶后,我就活蹦亂跳的離開了這間小診所,只是那個可惡的胡渣男在我離開的時候,居然瞇著一對眼睛朝著我的屁股瞅了瞅,那種神情似乎在看我的屁股有沒有受傷似得,氣的我當時就想和胡渣男與陳小鴨拼命。
離開診所后,嬌直接把我?guī)У搅艘粋€大院子里面,這個院子里面此刻有著不少穿著各異的人,這些人大致上分為三波,分別是穿著黃色道袍的道士,穿著黑色衣服如同在演黑客帝國般的黑衣人以及穿著白色衣服,身后還印著一個大大的“武”字的肌肉漢們。
這三波人似乎在激烈的交流著什么,人一多聲音也就雜了,完全把這里弄的跟個菜市場似得,只不過我們幾個剛一進來,原先的熱鬧交流聲就瞬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死寂般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