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在高速公路上飛馳著,果不出小淑所料,這一路耽誤在臨檢上的時間,不下于兩個小時。...本來加快速度四個小時能到的路程,我們走了9個小時。幾乎每隔幾十公里就會碰到路障和警察。無奈我和小淑只能交替換班。上半夜,他睡覺,我開車;下半夜,我睡覺,他開車。
到達(dá)苗村時,天剛大亮。我們還是將車子停在石子路旁邊,上一次來苗村時停車的位置。緊靠著我們的,還有老何的車和一輛黃色的香城出租車,都已經(jīng)人去車空??磥砝虾嗡突ü冒踩诌_(dá)了。而王玨,確如小淑說的那樣,搶了車子之后,直奔苗村而來。
“花金蘭來這里的目的是什么?”我問小淑,尋思著一個已死的靈魂,到底有什么樣的怨念,使她在附身之后,竟然做出這樣駭人的事情。
“如果我知道,一定會搶先一步去阻止。我們進(jìn)村看看。這里我是第一次來,你比我熟悉,帶路吧?!毙∈绱鸬?。
又是一次故地重游,我領(lǐng)著小淑來到村口,想起那日自己和王玨在這里遇到要買路財?shù)耐尥尬涔り?,王玨用糖果收買他們,把我們倆帶到花金蘭家,如今物是人非,心里不由自主的泛起一陣酸澀。
村子還是老樣子,打谷的、曬干貨的、喂豬的,各忙各的。沒有一點(diǎn)兒被殺人魔王驚擾的跡象,我很懷疑花金蘭是不是真的回來了。小淑說沒有誰規(guī)定殺人魔一定要見人就砍,之前王玨從2號樓出來,路上遇到兩三個行人,也沒見他上前行兇。誰要?dú)?,誰不殺,花金蘭心里清楚得很。
一路說著話,我們很快便來到了花姑家。我猜老何十有**也在里面。果然,進(jìn)屋第一眼就看見了老何。他正端著蓋碗茶,坐在堂屋側(cè)面的凳子上,小口小口的哚著。堂屋正中間坐著白發(fā)蒼蒼的老人家。
看到恩人,我徑直走上前,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當(dāng)當(dāng)當(dāng)三叩首,給婆婆磕了三個大大的響頭。
“你回來了!”婆婆瞇縫著眼,笑嘻嘻的看著我。
這番舉動把一旁的老何與小淑嚇了一跳。
“曉宇,你這是做什么?”老何奇怪地問。
“婆婆是姐姐的救命恩人,我早就應(yīng)該過來向她謝恩,只是因?yàn)檫@段時間的事情耽誤了,所以現(xiàn)在給婆婆磕頭賠罪?!?
婆婆笑著,下位從地上把我扶起來,說:“沒事的,婆婆知道你們有難,不是故意來遲的。姐姐平安了就好,花姑把王醫(yī)生的事情跟我說過了,感情的事情本來就變化莫測,不要太當(dāng)回事?!?
一聽到王玨兩個字,我立刻激動起來,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他們還不知道現(xiàn)下發(fā)生了什么。我只得泣不成聲地把花姑、老何走了之后,發(fā)生的事情說給他們聽,連帶著在別墅見到花金蘭媽媽的事情也說了。只見婆婆眉頭緊鎖,老何臉色發(fā)白,花姑從屋里悄悄出來,站在旁邊聽了之后,也變得淚眼婆娑,氣氛相當(dāng)嚴(yán)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