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曦最近這段時間上班都很認(rèn)真,不找人聊天,不開小叉,一心一意把工作干好。
但有時就是這樣,當(dāng)你想好好工作時,事情便那么不湊巧的找上門來了。
吳清:你工作還好嗎?
言曦看到這條消息有些意外,沒有馬上回復(fù)吳清。
想了想,言曦謹(jǐn)言的回了句。
哥哥的腦殘粉:還好,暫時風(fēng)平浪靜。
吳清:你最近小心點。
言曦又看到這句話,心里咯噠跳了下。
哥哥的腦殘粉:能具體說說是什么事嗎?
吳清:你什么時候下班?
哥哥的腦殘粉:五點。
吳清:我五點來找你。
哥哥的腦殘粉:吳清,你不是在H市嗎?
吳清:來B市有幾天了。具體事情我們見面再聊。
哥哥的腦殘粉:好
言曦回完,把聊天記錄與備忘錄都清理掉。
關(guān)掉聊天軟件,言曦拿杯子出去倒水,心里想著事情。
戟世榮叫他們小心,吳清也叫他們小心,莫不是這B市有強(qiáng)降雨?或是有什么大災(zāi)大難不成?
“言曦。”
言曦回神,看出現(xiàn)外事辦公室的潘柯。
潘柯講:“你現(xiàn)在有空嗎?滿副會長想跟你喝杯茶。”
“當(dāng)然有空,我正好口渴了呢。”言曦轉(zhuǎn)手把杯子放茶水間,跟潘柯走。“潘秘書,我看滿副會長最近心情不太好的樣子,是安全委員會碰到什么難題了嗎?”
“這倒沒有。可能是最近太忙了吧。”
“哦。”
“小言。”寒北叫住跟別人走的職員,然后像是才看到潘柯的講:“喲潘秘書,你這是?”
潘柯禮貌的講:“寒處長,滿副會長想找言曦敘敘舊。”
寒北深長的哦了聲。“這樣啊,那小言你快去吧,別讓滿副會長久等了。”
言曦應(yīng)著,臨走還望了下寒北。
等離開國防部的地界,言曦在安全委員會的走廊上就碰到滿海智。
滿海智緊皺著眉在想什么,但在看到言曦后笑了起來。“小言,許久沒見你來我這里了,怎么,是怕別人說閑話還是誰授了意吶?”
言曦虛笑著。“滿先生你多慮了,誰會授這種意啊,我是被客戶投訴的頭都大了,加上還有課業(yè),所以比平常忙了點。”
“你這么優(yōu)秀,做那種工作確實是大材小用了。”
這話言曦沒敢往下接。
李雄風(fēng)說是暫時性的按排,目的是想要她進(jìn)入戰(zhàn)役的大后方,但這個時間到底是多長,她等的也有些心急。
她決心回去部隊,但如果不獲得李雄風(fēng)的認(rèn)可,她很難接近李雄風(fēng),拿到他曾辦過事情的數(shù)據(jù),以及找到那兩份視頻帶。
滿海智回到辦公室,讓潘柯去倒茶來,便看言曦:“有沒有想過來我這里?這樣你就可以跟羽寒一起上班工作了。他很厲害,你碰到什么事還可以找他商量。”
言曦小心拿捏的講:“這恐怕不太好吧?我才剛來沒多久。”
“工作適不適合自己一兩天就知道,你趁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的早,早早的改正過來,會節(jié)省你許多不必要的時間。”
這時潘柯端著茶進(jìn)來。
滿海智講:“你好好考慮一下我說的話。”
言曦點頭。“滿先生,我會認(rèn)真考慮的。”
“那今天就這樣,晚上我有個小家宴,也邀請了羽寒,你也順便來吧。”
“滿先生,既然是家宴,那我就不去打憂了。”
“沒事,我就圖個人多熱鬧,再說小麥也一直嚷著想見你。”
滿海智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想到那個喜歡書法與國學(xué),還喜歡多肉植物的女孩,言曦差點一沖動就答應(yīng)了。
不行,她不能再沖動了。
言曦看旁邊秀美帥氣的潘柯,小心思轉(zhuǎn)了起來。
潘柯是滿海智的秘書,他在工作時間來找自己當(dāng)然是為了公事,這公事百分之九十是滿海智的意思,而她的老板寒北卻臨時那么多此一舉的叫住他們,應(yīng)該不是單純的想體驗自己這個老板的存在感,是另有深意。
再者,她已經(jīng)約了吳清,今晚是真沒時間。
言曦短短幾秒鐘的時間思慮了許多,最后以退為進(jìn)的講:“滿先生,我只是外事辦公室的一個小秘書,去赴您的家宴實在是不適合,若是叫人知道了也免不了說閑話。你看這樣如何,我這幾天回去好好考慮滿先生你前面的提議,若哪天我真成了你的部下,一定登門拜訪您與夫人,還有滿小姐。”
滿海智沉著臉,有幾分不悅的意思。
言曦一顆心七上八下的。她半年前打死也不會相信這話是她說的,現(xiàn)這滿海智要還不滿意,她也甩脾氣了,反正她上面有人!
她來這里闖的禍不是一件兩件了,不差打傷安全委員會副會長這一條。
在這良久的沉默中,潘柯察言觀色的講:“滿先生,你半個小時后與紀(jì)檢委有個會議,關(guān)于今年的黨風(fēng)紀(jì)律抽查事情。”
言曦聞言看潘柯。
從側(cè)面看,這潘柯不是一點點的帥,可言曦此時卻不是看美色。
潘柯把東西栽贓給長官,等的就是這一刻吧?
滿海智點了點頭,對言曦講:“小言啊,今天就到這里吧,你好好考慮考慮我之前說的事,另外你要有空也可去找小麥玩玩,這是你們年青人的事,沒人會說什么閑話的。”
“好,那我先走了。”言曦低頭跟他道別,出去的時候聽到滿海智讓潘柯叫戟羽寒來。
言曦在門外站了兩秒便徑直離開了。
長官那里她不擔(dān)心,她就是心里嗝硬。
還好她跟長官都是高手?好吧,是長官能力突出,后臺夠硬,主要是后臺夠硬。這要是換成其他人,還不被滿海智這些人玩死了?
想想他們在槍林彈雨的戰(zhàn)役中都沒掛掉,最后窩窩囊囊的栽他們這些人手里,心里別提多郁悶和難受了。
這李雄風(fēng)不單純,滿海智更不是好人,那個潘柯也好不到哪里去。
言曦走到國防部,在去外事辦公室時特意找了下黃鶴。
同事說黃鶴去洗手間了,言曦便靠在他的位置上等著。
沒兩分鐘黃鶴回來,看到她稀罕的問:“小言同志,你這是特意在等我嗎?”
言曦挑眉。“可不是,我都等你老半天了。”
“我就去廁所撒泡尿,加上洗手前后不過五分鐘,你這半天真夠快的。”
“我時間按秒計的,你說這可不是半天?”
他們兩個看電影的時候被幾位領(lǐng)導(dǎo)抓到過,屬于忠難見真情的那種,這相互調(diào)侃起來便沒個下限,尤其是黃鶴,在言曦那通面不改色的強(qiáng)辯下,早對她刮目相看了。
言曦沖他勾勾手指。“過來,問你個事兒。”
黃鶴跟她走到樓梯處。“你有事就說吧,這里最安全,沒監(jiān)控,沒視線死角。”
“嗯,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就想問問你知道滿副會長那個叫潘柯秘書的開什么車不?”
黃鶴不高興了。“感情你等我半天是要問其他帥哥的事呢。”
“可不,誰讓他那么帥。”
“他那是小白臉,我們部門這么多英俊帥小伴你沒看上的么?”
“眼緣這東西很難說啊。”言曦催他。“你倒是爽快點,一句話,知不知道?”
黃鶴很爽快。“不知道。”
言曦準(zhǔn)備走。
黃鶴拉住她。“別啊,我是不知道,但我可以查啊。”
言曦心里暗爽。“麻不麻煩?”
“我們連整成親媽不認(rèn)識的人都能找出來,更何況這么一個大活人。你回去等著,我五分鐘內(nèi)給你。”
“謝了黃鶴,要真辦成了,改天請你問吃飯。”
“不用改天。”黃鶴同她一起回去。“我今晚就有空。”
“我沒空。”
“唉,有你這樣找人辦事的嗎?”
言曦轉(zhuǎn)頭看他,睥睨一笑。“我約了女朋友,改哪天我約了男朋友時叫上你。”
黃鶴:……
差點被勾走魂的黃鶴暗想:誰要跟你男朋友去吃飯啊!
不對,言曦的男朋友不是戟大少嗎?他這樣幫著她撩漢子,真的不會被開除嗎?
言曦回到自己部門,進(jìn)茶水間喝了一杯水,才又打了杯水回座位。這滿海智的茶不是那么好喝的,她下次還是別想占這個便宜了。
坐到椅子上,言曦解開電腦的屏鎖,就看到黃鶴給她發(fā)來的信息。
是一個車牌,紅字開頭的。
車牌號下面還有一條信息:黃鶴是開他老板的車。
言曦心里琢磨了下。回了他句謝謝,就將夾在桌子邊的小透明袋順手摸出來,揣進(jìn)口袋里。
下了班,言曦假裝打電話,跟長官約在停車場見,便和同僚們一起去到了停車場。
被祖國公民摧殘一天的同僚們歸心似箭,跟言曦說了兩句就各自開車走了。
沒多久,停車場便安靜了下來。
言曦漫不經(jīng)心的走著,在找到滿海智的車后,觀察了下四周。
周圍沒有人,安全。
左上角有個攝像頭,也安全。
言曦瞅了眼那攝像頭,繞過一輛車往前邊走。
她一邊走一邊脫下外套。
這停車場的攝像頭并不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
言曦在攝像頭快要轉(zhuǎn)向自己時用衣服蓋住它,便跳到地上,晃去滿海智的車子,用一根鐵絲熟練又輕巧的把車門撬開。
她純凈澄澈的大眼睛掃了眼周圍,把用紙包著的小透明放進(jìn)車,再將它掉到車坐位縫里。
言曦看著那小袋毒品消失縫隙,兩指把紙搓成團(tuán)揣進(jìn)口袋便關(guān)上車門,走去攝像頭那里縱身一跳,扯下衣服就瀟灑的走了。
言曦沒有走路出去,她找到戟羽寒的車,也沒有打電話叫老王,自己直接把車開走了。
開出停車場的時候言曦給戟羽寒打了個電話,說車她開走了。
言曦沒有鑰匙,戟羽寒也沒問她是怎么開走的,只講:“那是你自己的車,下次把鑰匙帶上,別整得跟做賊似的。”
言曦笑應(yīng)著。“長官,這樣才有意思嘛。”
“你要被人逮送警察局,我不會去贖你。”
“長官,我要真被人送去警察局,你也別嫌丟人,直接讓我蹲幾天局子算了。”
戟羽寒在那邊低笑。“你想的還挺天真。盜竊數(shù)額較大,是要判刑的。”
言曦聽著他的笑,耳朵都泛紅了。然后聽到他的話,竟無言以對。
這車恐怕不是數(shù)額較大,是非常大吧?沒個五年三年都出不來。
言曦面紅耳赤的轉(zhuǎn)移話題。“長官,今天下午那個滿海智沒為難你吧?”
“威脅算不算為難?”
言曦心想暗罵:那個老王八蛋,總有一天弄死他!
戟羽寒問她:“你怎么知道?”
“他下午請我去喝茶,想讓我跟你一起伺候他,還叫我去吃頓家宴,說是你也在。”
“你答應(yīng)了?”
“我有這么蠢嗎?”
“嗯,你這回還挺聰明的。”
言曦有些兒得瑟。“那長官你去不去?”
戟羽寒平靜道:“他沒邀請我。”
“臥操,他丫的老王八蛋,我晚上給他套麻袋打一頓!”
“別說臟話。”
“長官,我在為你生氣!”言曦憤憤的講:“那潘柯說馬上就要紀(jì)檢了,我要沒碰到他栽贓你的事,你說你要怎么辦?”
戟羽寒笑著講:“這不是有你在么。說說吧,突然偷了自己的車,是去干什么好事了?”
“當(dāng)然是替你報仇!”
“嗯。謝謝親愛的。”
言曦:……
“長官,你好像一點也不緊張的樣子。”
戟羽寒說的相當(dāng)從容。“我辦公室裝了攝像頭。”
言曦炸毛的吼:“靠,那你還親我!”重要的是她好幾次差點就在他辦公室換衣服了!
“別擔(dān)心,視頻只有我才能看到。”
“……你真變態(tài)!”罵完,言曦啪嗒掛了電話。
這種任性的做法讓言曦覺得很舒爽。見著面了她不敢反抗長官,這隔得遠(yuǎn)了她想結(jié)束就結(jié)束,終于有種奴隸翻身的感覺。
言曦哼著小曲兒,望著路上來來往往的人,忽然見著一個穿著灰色薄外套背著雙肩包的人在路邊攔車。她停下嘴邊的曲,把車停在那人面前。
那人低著頭,徑直拉開副駕駛的車門,上來了。
言曦等人上來,重新發(fā)動車時好奇的問:“你怎么知道我開這車?”
吳清摘下口罩,露出個詭異的笑。“我查到的。”
言曦:……
特么的,她覺得身邊的人都很變態(tài)怎么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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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實在太忙了,大家十點再來看吧。另外,這本書這個月會完結(jié)哦(′—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