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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展的神情一僵,他根本沒把李建看在眼裡,他的眼裡只有自己朝思暮想的東方雲梅,現在看見他相思了數年的夢中女神,竟然依偎在別人的懷裡,這讓慕容展極爲憤怒,怒火中燒。
慕容展兩眼死死地盯住李建,瞳孔強烈地收縮,目光變得極其陰沉,從牙縫裡蹦出幾個字:“你是誰?”
李建看著這位長相儒雅,但此時一臉凌厲殺氣的展公子,一點也不示弱,冷冷地道:“你又是誰?我是誰,憑什麼要告訴你?”
兩人的凌厲眼光,無聲地劇烈碰撞著,彷彿火星四濺。
慕容展看到對方的眼裡閃爍著濃烈的戰意,心道,這是誰?在北京地段,沒有聽說過這個人,更沒見過,雲梅怎麼會找這樣一個男朋友呢?
想到這裡,慕容展的心臟彷彿被瞬間撕裂成碎片。
“我叫慕容展,雲梅大學時期的男朋友。”
慕容展故意把自己說成是雲梅大學時的男朋友。
李建終於明白,慕容展眼裡爲什麼閃爍著這麼強烈的敵意,原來是自己的情敵。
東方雲梅靠在李建的懷裡,微微一笑道:“慕容展,你不會得了妄想癥吧,大學期間,是你一廂情願罷了,現在,我有男朋友了,我的男朋友叫李建。”
雲梅本來想和慕容展好好說說話,對方喜歡自己沒有錯,但他竟然這樣敵視李建,就不應該了。
慕容展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但眼睛卻閃著刀鋒一般的寒芒,死死盯著李建道:“雲梅,你的眼光不會這麼差吧,門口那輛雜牌子的破越野,就是這位叫李建的男人的吧,他能配你嗎?他有什麼資格和你談戀愛?大概是纔來北京沒幾天,沒見過市面的鄉下人吧,在哪兒買的冒牌阿瑪尼西裝?你看他那一臉的高粱花子,他能給你幸福嗎?”
蕭逸雨想不到,慕容展的情緒有點失控,竟然這樣針對李建進行攻擊,現在她倒有點同情慕容展,五年的苦苦相思呀,到現在換來的是什麼?
這五年來,有多少名門閨秀在追慕容展,但慕容展一直沒有走出單相思的盲區,心裡只有莫名其妙失蹤的雲梅。
其實蕭逸雨請慕容展來,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想查清慕容展到底是誰?他的家庭到底有什麼背景?爲什麼他能在航宇集團任總經理?這是蕭逸雨的任務,上面給了兩個月的時間。
現在,全世界的間諜,都在注意蘇衛城的航宇集團,而慕容展是航宇集團的總經理。
蕭逸雨和慕容展是同學,雖然有機會接近他,但慕容展這個人平時辦任何事情,都滴水不漏,極其完美,一個多月過去了,竟然什麼都沒有查到。
正當她毫無辦法的時候,蕭逸雨在山洞裡見到東方雲梅,一個絕妙的主意從腦子裡形成。
任何人在情緒急躁、消沉、憤怒的時候,都會出現錯誤,如果讓慕容展見到他日思夜想的戀人東方雲梅,而東方雲梅現在正在熱戀中,慕容展會不會發瘋呢?
雖然這個主意有點不人道,但國家的利益高於一切,現在有多少人,想從慕容展嘴裡得到宇宙飛船的關鍵秘密技術呀?
東方雲梅聽著慕容展這樣侮辱李建,不由得氣得面紅耳赤,嘿嘿冷笑道:“慕容展,你是誰?我的事,用你來過問嗎?我想愛誰就愛誰,李建就算是一個叫花子,我此生,愛定他了,你管得著嗎?”
雲梅說完話,微微一笑,輕輕地在李建的脣上親了一口,然後挑釁地看了慕容展一眼。
蕭逸雨、邱佳虹、雅婷、明明只看得目瞪口呆,雲梅的性格,還像畢業之前那樣倔強而火爆,一點都沒有改變。
而李建,卻比以前成熟多了,他不想打架,他的身份也不允許他在外面亂來,除非殺手來襲擊。
聽到雲梅的幾句話,李建的內心極其溫暖,看到雲梅爲了讓慕容展死心,當衆親了自己一口,李建極其開心,忍不住伸手把雲梅抱在懷裡,也狠狠地親了雲梅一口。
雲梅臉色微紅,嬌嗔地瞪了李建一眼。
衆人一下被李建和雲梅兩人的動作逗樂了。
慕容展的嘴角強烈抽搐,恐怖的殺意從身上瘋狂涌出,一絲怨毒在眼睛裡一閃,他摸出了電話。
李建知道他在搬救兵,不由得一聲冷笑道:“慕容展,我勸你還是不要打電話,你前面就是二級警督,公安局長蕭逸雨。”
慕容展神情一呆,慢慢地收起手機,狠狠地瞪了一眼李建,快步走了出去,發動勞斯萊斯幻影,衝出紅樓。
整個聚會不歡而散,在互相留了電話號碼之後,美女們各自駕駛著自己的愛車,融於黑夜之中。
蕭逸雨駕駛著自己的英菲尼迪,跟在那輛勞斯萊斯幻影的車後,蕭逸雨知道,今天晚上,自己有機會了,男人在受到感情打擊的時候,就會去買醉,慕容展是男人。
雲梅和李建上了越野車,李建看著雲梅道:“對慕容展進行人肉搜索。”
雲梅快速地打開車載電腦,不一會兒就搜索到慕容展的一般檔案背景。
“航宇集團總經理!”
李建倒吸了一口冷氣,想不到慕容展竟然是航宇集團的總經理。
航宇集團可不簡單呀。
東方雲梅也是大吃一驚,不會吧,慕容展怎麼會是航宇集團的總經理?
李建看著雲梅道:“開車。”
蕭逸雨的英菲尼迪,遠遠跟在慕容展的勞斯萊斯幻影后面,心裡感到好笑,爲什麼男人一遇到感情的挫折,都要來買醉呢?這樣的男人,還算是男人麼?誰離開誰,難道真的不能活嗎?哈哈,全是騙人的吧,噁心死了,反正她看不起這樣的男人,是男人,就應該拿得起,放得下,看到這種受到挫折就花錢買醉的男人,蕭逸雨就感到噁心,恨不得狠狠地扁他們一頓。
一輛德國奔馳,慢慢地跟在後面,車內帶著一副極其猙獰面具的金髮男人對著耳麥道:“注意,騎士,一號目標進入錦江大酒店,尋找機會,綁了他。”
“騎士收到,騎士收到。”
帶著猙獰面具的金髮男人,看著蕭逸雨的那輛車,眼裡透出強烈的殺氣,對身旁的兩位黑衣大漢道:“進了酒店後,幹掉那女的。”
“是,殿主。”
慕容展爲了快點見到雲梅,沒有帶保鏢,本來懷著強烈的相思願望,興沖沖而來,沒想到,會受到這麼大的打擊。
慕容展停好車,來到一樓的大廳,坐在吧檯前,要了一瓶XO,一杯接著一杯喝著,腦海裡不斷閃現東方雲梅英氣逼人的美麗面容。
雲梅,雲梅,爲什麼,爲什麼我找了你五年,最後得到這個下場,爲什麼?
蕭逸雨遠遠地坐在角落裡,一臉鄙視地看著慕容展買醉,心裡不由得冷笑道:“真是個無用的東西。”
當慕容展面前多出幾個空酒瓶子的時候,一陣自己熟悉的蘭花香味飄來,一個溫柔漂亮的女人坐在他的面前。
慕容展微微睜開眼,醉眼蒙朧地看著飄著蘭花香味的女人,猛然大叫道:“雲梅,是你嗎?”
雲梅微笑著道:“你喝多了,走吧,我扶你好好休息一下。”
“好……的,雲梅,我愛……你,我要和……你在一起。”
“我也愛你,我一會兒就和你在一起。”
“好的……,快一點。”
“上樓吧,先洗個澡……然後,我們就在一起。”
蕭逸雨看著慕容展被一個漂亮的女子扶上了樓,禁不住呸了一聲,隨後,遠遠地跟上來。
慕容展和那女子進了一套客房,看樣子,是那漂亮的女子事先定好的房間。
那個漂亮的女子是誰?她想幹什麼?難道她和慕容展認識?
“砰!”
一聲悶響,房門死死地關上。
蕭逸雨快速地跟上,剛剛來到那套房間的門後,猛然,一隻冰冷的槍口頂住自己的後背。
“別動,動就打死你。”
一個冷酷的聲音帶著強烈的殺意,從自己背後響起。
蕭逸雨感覺到那個槍口的力度極大,頂在她的脊樑骨上,讓她不能動一分一毫。
“快走,進這個房間。”
後面那人猛地一推蕭逸雨的後背。
蕭逸雨一聲冷哼,身形猛地一轉,身子旋轉的同時,左手臂向後猛地一夾,一下子夾住對方的胳膊,一掌切在對方的脖頸上。
“哼!咔嚓!”
一聲悶哼,那人如同軟麪條子一般,一頭栽倒在地,胳膊被蕭逸雨一下子勒斷。
蕭逸雨一聲叫道:“不好。”
慕容展還在裡面。
拔出自己的手槍,咔嚓一聲上好子彈。
慕容展剛進入房間之內,那名女子嘿嘿地淫笑著,快速地脫著自己的衣服,一邊脫衣服,一邊叫道:“小寶貝,等一會兒,一定讓你欲仙欲死,忘掉痛苦。”
不一會兒,漂亮的女子脫得只剩下內衣。
喝多了的慕容展,兩眼發紅,燃燒著瘋狂的慾念,狠狠地撲了上來。
兩人瘋狂地糾纏在一起。
內門緩緩地打開,兩個面目冷森森的金髮大漢,手裡舉著手槍,瞄準慕容展的頭顱,冷笑道:“滾起來。”
“啊!”
赤裸的女子一聲尖叫,嚇得一下子暈了過去。
正在糾纏在一起的慕容展,猛地一愣,看著兩位手持手槍的金髮大漢,面色一寒,站起身來,冷笑道:“你們是誰?
金髮大漢用槍指著慕容展,嘿嘿冷笑道:“你他媽的竟敢裝醉,老子打碎你的腦袋。
那名金髮大漢,一聲冷笑,調轉槍口,直接用手槍把,狠狠地砸嚮慕容展的頭顱。
慕容展一聲冷笑,身形如同鬼魅一般一轉,一腳踹在金髮大漢的襠部。
“噗哧!”
“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那個金髮男子如同殺豬一般捂著襠部翻滾著。
另一個大漢舉槍就射。
但慕容展手裡猛然多出一把手槍,一槍把,狠狠地砸在對方的太陽穴上。
“砰!”
大漢一聲悶哼,身子一僵,一頭栽倒在地,抽搐不止。
慕容展冷森森地道:“能傷著我慕容展的人,還沒有生出來呢。”
“小寶貝,快醒醒,沒事了,我們接著幹活。”
慕容展微微一笑,伸嘴在那暈過去的漂亮女子嘴脣上,輕輕親了一下,嘴脣剛接觸到女子嘴脣,那女子詭異地一笑,嘴脣裡噴出一道香甜的迷煙。
“噗通!”
一聲悶響,慕容展,一頭栽倒在地。
“啪啪啪!”
幾聲掌聲響起來,從裡屋走出來幾個金髮年輕人。
一個長著鷹鉤鼻子,藍褐色眼睛閃爍著狡詐陰毒的中年人,輕笑道:“綁架到慕容展,姬絲小姐奇功一件,我回去向殿主給你請功。”
那個叫姬絲的女人,微微一笑。
蕭逸雨猛然聽到,房間裡傳來悶哼聲,擔心慕容展有問題,手持手槍,狠狠地一腳踹向房門。
“砰!”
一聲巨響,房門被一腳踹開。
蕭逸雨閃電一般衝了進去,但幾把冷森森的槍口,指著蕭逸雨的腦袋。
蕭逸雨不由得大吃一驚,藉著身體的慣性,一個快速地前滾翻,一腳狠狠地蹬在一名男人的下巴上。
“咔嚓!”
男人一聲慘叫,張嘴噴出一截讓人噁心的血淋淋的舌頭,整個嘴巴都被蕭逸雨一腳踢碎。
好快的身手。
鷹鉤鼻子的金髮男人,一聲冷哼,手裡的槍瞄準蕭逸雨的眉心,但蕭逸雨速度極快,一把揪住被踢碎下巴的金髮男人,擋在自己的面前,同時手中的槍噴出一道烈焰。
鷹鉤鼻子的金髮男人一聲怪叫,身體一閃,子彈擦著自己的面門,打進另一位男子的胸口。
“啊!”
那男子一聲慘叫,捂著胸口倒了下去。
鷹鉤鼻男子一聲冷笑,手中的槍響了,一顆子彈高速射向蕭逸雨,蕭逸雨猛地一帶斷了下巴的男人,子彈直接打進那人的腦袋,整個腦袋被子彈打去半截。
身著三點內衣的姬絲,眼裡閃爍著妖異的寒芒,花白的身子還沒來得及穿好衣服,就騰空而起,雪白的大腿如同一隻耀眼的槍刺,刺向蕭逸雨的面門。
這一腿,快如閃電,速度極快。
蕭逸雨對著那變態的女人狠狠地扣動扳機,但那女人在空中的手猛地一揮,竟然直接解開胸罩,兩個飽滿高翹耀眼的圓球,磅礴噴出,粉紅的花蕾直晃人的眼睛,胸罩的帶子頓時抖得筆直,一下抽在蕭逸雨的手腕上。
用胸罩當武器,這讓蕭逸雨意想不到,就是這意外的一擊,見到了效果。
一陣劇痛傳來,手腕一麻,蕭逸雨的手槍飛出老遠。
此時,姬絲雪白而耀眼的腿到了,蕭逸雨猛地轉身,躲過面門,但卻沒有躲過肩頭。
姬絲的搏擊水平極高,速度更快。
“砰!”
一聲悶響,姬絲的長腿正踢在蕭逸雨的肩頭上。
這個變態女的腳,如同重錘,力量極大,蕭逸雨的身體直接砸在牆上,又砸在一張椅子上,整張椅子被砸得粉碎,木屑橫飛。
姬絲一聲怪叫,面色猙獰,身體高高地躍起,雪白的大腿,狠狠地劈向躺在地上的蕭逸雨。
這招凌空直劈,力量更是恐怖至極,如果劈在蕭逸雨的身上,蕭逸雨不死也得重傷。
看著快速劈下的白腿,蕭逸雨一個翻滾。
“轟!”
一聲巨響,姬絲的大腿快如閃電一般,擦著蕭逸雨的胸口,狠狠地劈在木質地板上,木屑橫飛,地板被劈出一個巨大的窟窿。
蕭逸雨的身體如同彈簧一般從地上彈起,一拳打向姬絲的面門。
此時的姬絲,雪白的大腿,竟然陷進那個巨大的地板窟窿之中。
蕭逸雨的拳頭已到,而姬絲的腿卻拔不出來。
姬絲一聲獰笑,猛地一拳狠狠地迎來。
“砰!”
一聲巨響,兩人的拳頭狠狠地撞在一次,鮮血四濺。
但姬絲的嘴角一挑,露出一絲讓人毛骨悚然的無聲怪笑,一道毒煙從嘴裡噴出。
“不好。”
蕭逸雨一聲大叫,身形剛想後退,但鼻中早已吸進毒煙,只覺得腦子一暈,一頭栽倒在地。
任何人都不會想到,這個變態的女人,能從嘴裡噴出毒煙。
這股毒煙,是預先密封在假牙裡面的,當姬絲需要噴出毒煙的時候,直接咬破假牙,毒煙就會直接噴出,讓人防不勝防,慕容展和蕭逸雨都中了這種毒煙。
姬絲哈哈大笑,彎腰拾起自己的胸罩,慢慢地戴好。
鷹鉤鼻子的金髮男人,兩眼露出淫賤的目光,死死地盯著倒在地上的蕭逸雨飽滿高挑的胸脯,嚥了一口口水,狠狠地道:“兄弟們,這個女人太漂亮了,我們不要浪費了。”
說著話,一把抓向蕭逸雨的胸脯。
2
姬絲一臉的冷笑道:“一羣種豬,槍聲會引來中國警察,這個據點我們不要了,還不快轉移?”
姬絲的一句話,瞬間驚醒了幾個傢伙。
一位金髮男子,在牆上一陣摸索,一道暗門緩緩打開。
姬絲看著一位金髮男子道:“把那女人殺了,我們快走。”
那名金髮男子,一陣獰笑,一把寒芒四射的匕首,在手中一閃,狠狠地刺向躺在地上的蕭逸雨。
“砰!”
一聲尖利的槍響,一顆子彈從窗戶之外射來,直接打進金髮男子的眉心。
死屍一頭栽倒在地,腿腳劇烈地抽搐著,匕首飛出老遠。
所有的人向窗戶外一看,夜幕之下,一個一臉殺氣的青年,摟著一個絕美的少女,靜靜地立在虛空之中,兩把手槍指著屋裡所有的人。
屋內的人頓時嚇得毛骨悚然,天哪,人怎麼會凌空站在窗外?難道是中國的神仙?
這一槍,來得太快太突然。
姬絲一聲冷哼,身形如電,一把抓起躺在地上的慕容展,就向那道暗門衝去。
這個變態女人,沒有忘記自己的任務,還想綁架慕容展。
窗外的雲梅一聲冷笑,手裡的手槍噴出了道道烈焰。
“砰!砰!砰!”
橫飛的子彈瞬間封死了那道暗門的通道。
李建一聲長嘯,摟著雲梅,把翅膀一收,一腳狠狠地踹在窗戶上。
“轟!”
一聲巨響,整個窗戶被李建一腳跺了進來。
姬絲一聲尖叫,不敢再抓慕容展,飛身射進那道暗門。
李建一聲冷笑,甩手就是一槍。
“砰!”
“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從姬絲的嘴裡傳來,消失在暗道之中。
原來,李建和雲梅用電腦搜出,慕容展竟然是航宇集團的總經理之後,兩人頓時感到事態嚴重,這個心胸狹窄、狂妄至極的傢伙,竟然出門不帶保鏢,你難道不知道有多少外國間諜在監視你?想綁架你嗎?
李建和雲梅開著車,從後面趕了回來。
雲梅猛然發現,蕭逸雨也竟然在跟蹤慕容展。難道這位二級警督也是暗中保護慕容展的嗎?
看著慕容展被一位陌生的女子扶進一套客房,就知道沒有好事。
兩人快速地繞到後面,李建摟住雲梅的細腰,彈開翅膀,直接飛到那套房子的窗戶之外,懸浮在空中,透過窗簾的縫隙,監視著房間裡的一切。
當看到蕭逸雨著了姬絲的毒煙,就要被暗害的時候,直接一槍幹掉那位金髮殺手,封鎖住那道暗門,衝了進來。
李建和雲梅兩人所佔的位置,正是那道暗門的前面,死死地封鎖住這三位男子的逃跑路口。
一位金髮男子,一聲大喝,擡起手中的手槍,就想向雲梅射擊,李建的速度更快,一槍打在他的眉心。
死屍一頭栽倒在地。
雲梅趁機扶起蕭逸雨,然後一腳把慕容展勾拉過來,兩顆李建給的藥丸,趁機塞進兩人的嘴裡。
李建盯住那位鷹鉤鼻子的金髮男人,冷冷地道:“不要輕舉妄動,你的槍快不過我的槍,你是誰?爲什麼綁架慕容展?你們太陽神教的教皇派來多少人?”
鷹鉤鼻子的金髮男人神色狂變,失聲道:“你怎麼會
知道太陽神教和教皇?”
李建哈哈大笑道:“你們的什麼狗屁教皇瓊斯和那個不知死活的奧斯特狗屁殿下,都是我幹掉的,我怎麼不知道你們的太陽神教?”
“什麼?是你殺掉我們偉大的教皇和殿下?”
鷹鉤鼻子的金髮男子,嘴角劇烈地抽動,兩眼發出極其怨毒的寒芒,死死地盯著李建。
另一位金髮男子,臉色鉅變,一聲怪叫,咆哮著舉起手槍,就要扣動扳機。
李建一槍打在他的手腕上,那人的手槍飛出老遠。李建想逮住一個活口。
雲梅快速地拖著蕭逸雨,衝出房間。
李建的槍指著鷹鉤鼻子金髮男子的眉心,冷冷地道:“快說,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再不說的話,你的腦袋就會開花。”
冷汗從那人的臉頰,噼裡啪啦地流下,掉在地上。
“說!”
李建一聲怒吼,嚇得那人一哆嗦,李建知道,要快速打垮那人的精神支柱。
鷹鉤鼻子的金髮男子,臉色快速地變化,眼睛亂轉,一絲絕望的怨毒在眼裡一閃,結結巴巴地道:“請不要開槍,我說。”
李建大聲道:“快說!”
金髮男子一聲獰笑,猛地拉開衣服,懷裡冒出股股藍煙,發出嘶嘶的毒蛇一般的聲音。
天哪,這傢伙胸口,竟然綁滿了烈性炸藥。
那人一聲怪叫,快如閃電一般撲向李建,就要爆炸烈性炸藥。
李建頓時大吃一驚,甩手就是一槍,一把抓起正在醒來的慕容展,射出窗戶之外。
李建剛飛出去5米。
“轟!”
一聲天崩地裂的爆炸從窗戶狂飆而出。
剛剛衝下樓,把蕭逸雨放進車裡的雲梅,猛然聽到一聲猛烈的爆炸,不由得大吃一驚,心臟強烈地收縮。
“李建!”
李建還在那間房子裡。
雲梅瘋狂地衝向大樓。
“雲梅!”
李建一收翅膀,極其靈巧地落在雲梅身後。
雲梅看著安全飛回來的李建,眼淚花一下流了出來,一頭撲進李建的懷裡。
“嗚嗚,李建,你沒有事吧。”
李建輕輕地拍著雲梅的後背,微微笑道:“小丫頭,我沒事,來,叫聲哥哥。”
雲梅破涕爲笑,伸出小拳頭,狠狠地打了李建一下。
就在李建剛剛射出窗戶的時候,強烈的爆炸,讓慕容展徹底地震醒,猛然看到自己的身子停在半空,禁不住大吃一驚,剛想轉動身體,一聲低喝傳來:“別動。”
慕容展一看,自己竟然被自己的情敵李建夾著,而李建的後背,竟然舞動著一對透明的巨大翅膀,飛在空中,頓時把慕容展嚇了一跳。
李建竟然長了一對翅膀,這太不可思議了。
當李建把他放下來的時候,慕容展知道,是李建救了自己。
李建怎麼會救了自己?怎麼會呢?他到底是什麼人?他只知道,自己在和兩個陌生的金髮男子搏鬥,後來聞到了一股毒煙,就昏了過去。
看著東方雲梅嗚嗚地哭著,撲進李建的懷裡,慕容展的心裡在流血。看樣子,兩人真是在相愛。
這時候,被放進車裡面的蕭逸雨,也被爆炸聲驚醒,慢慢地醒來,一看,自己竟然在一輛陌生的車裡,連忙檢查一下自己的衣服,看到衣服沒有什麼異樣,頓時放下心來。
這是誰的車?擡頭一看,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天哪,那是什麼?
車的內壁上,掛著三把露出一部分的神秘槍械。
仔細一看,蕭逸雨大吃一驚,那支長槍,竟然是一支帶著紅外瞄準鏡的奇特狙擊步槍,這種狙擊步槍,自己竟然從來沒見過。
“斯捷奇金!上帝的審判!”
天哪,這是什麼人的車,這兩把手槍,可是傳說中的絕頂好槍,自己在電腦裡面看過圖片,就是沒有見過真傢伙。
蕭逸雨本身就是一個槍械迷,很喜歡蒐集各種槍支。此時,她再也忍不住,就把這兩把手槍握在手裡。
好傢伙,斯捷奇金,果然是雙彈匣雙排供彈,一次可以連續發射30發子彈,厲害。上帝的審判,世界唯一的一把手槍,但公安內部資料顯示這把手槍應該在西方黑幫太陽神教教皇瓊斯手裡,現在怎麼會在這輛車上?難道這輛車是太陽神教的車?
想到這裡,蕭逸雨把槍放進槍套,一推車門,轉臉一看,頓時大吃一驚,這輛車竟然是李建和雲梅的那輛車?不會吧?
李建和雲梅怎麼會是這輛車的主人?車裡面的三把槍,都是李建和雲梅的?那他兩人的身份真是個謎呀,就是公安人員,在不執行任務的時候,也不允許攜帶槍支出來的?難道他們在國家的特殊部門工作?
蕭逸雨向四周一看,一眼看到東方雲梅撲進李建的懷裡,嗚嗚大哭。
這車果然是李建和雲梅的。
蕭逸雨又想到了自己,自己怎麼會在這裡?不是在和那個變態的女人對抗嗎?噢,想起來了,誰救了自己?難道是李建?不可能吧?
太亂了,這一切都亂套了。
這時,大批的警察、武警,趕了過來,救護車、警車和救火車的聲音,交織在一起,整個大樓亂作一團。
蕭逸雨苦笑了一聲,這個區域,不屬於自己管轄,自己不好插手,但她一眼看到了臉色變換不停的慕容展。
自己本來想救慕容展,卻連自己都陷了進去,真是危險之極。
蕭逸雨看著李建和東方雲梅,笑嘻嘻地道:“親完嘴了嗎?是你們救了我?”
李建微微一推雲梅,呵呵笑道:“我們哪有那本事?我們剛到這裡。”
蕭逸雨是什麼人?公安局長,二級警督,看到李建不承認,用手一指李建的越野道:“這輛車你不會承認不是你的吧,我現在懷疑你私藏槍械,能出示你的持槍證嗎?”
雲梅一臉鄙視地看著蕭逸雨道:“蕭逸雨,我可是剛剛在三樓,從幾個男色魔手裡把你救出來的,你知道我和李建趕到那套房間,幾個男人正在對你做什麼?”
雲梅一臉惋惜地看著蕭逸雨,又帶著一絲同情和氣憤。
雲梅的這個表情,頓時把蕭逸雨嚇得亡魂皆冒,肝膽欲裂。
蕭逸雨一把拉住雲梅的手,急切地道:“雲梅,快說,他們到底對我做了什麼?千萬別撒謊,我挺得住。”
雲梅剛纔趴在李建懷裡哭泣的眼淚,還沒幹,偷偷地擠了一下眼皮,幾滴眼淚流了下來,結結巴巴痛苦地道:“他們……他們……竟然對你……”
蕭逸雨一看到雲梅的眼淚,心裡一沉,內心狂跳,急得都快暈過去了,苦著臉道:“求求你了,我的姑奶奶,雲梅大爺,我給你跪下了,快說呀,他們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雲梅看著蕭逸雨急得臉色透紅,嘿嘿笑道:“其實……其實沒做什麼,只不過把手……把手伸到你……”
蕭逸雨頓時鬆了一口氣,臉色微紅,小聲道:“伸到什麼地方?快說呀,你想急死人呀。”
“伸到你下面……”
雲梅說完,一聲尖叫,早已跑到李建的身後,藏了起來。
這時的李建,聽著兩人的話,一個故意吊胃口,一個急死人,而且內容有點少兒不宜,正在尷尬之極。
蕭逸雨追東方雲梅,李建身後的雲梅調皮地一伸舌頭,狠狠地一推李建,李建沒想到雲梅會猛推自己,而這時的蕭逸雨衝了上來,兩下一用力。
蕭逸雨一下子撲進了李建的懷裡,兩人緊緊地摟在一起。
“咯咯咯!”
雲梅笑著道:“哼,竟然要檢查我的持槍證,你知道我是怎樣把你從三樓背下來的嗎?累死我了。”
李建和蕭逸雨連忙分開,臉色微紅,看著蕭逸雨道:“對不起。”
蕭逸雨輕聲道:“謝謝你救了我。”
雲梅惡狠狠地瞪了蕭逸雨一眼道:“是我把你背下來的。”
蕭逸雨一把摟過來雲梅,狠狠地在雲梅臉上親了一口道:“謝謝雲梅大爺。”
“咯咯咯!”
雲梅笑彎了腰。
李建小聲道:“你先看看我的證件吧,你是二級警督,應該知道國家的保密條令,所以,你應該知道怎麼做。”
李建說著,把特衛局發的那個掩護身份的證件給蕭逸雨看了看。
蕭逸雨一眼看到那個證件上面神秘的符號標誌,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
公安內部系統規定,見到持有這個標誌符號證件的人,所有的公安幹警,都要竭盡全力配合持有證件人的工作,不準盤查持證人的任何來歷,而且這種證件,還多次改變。
沒有人知道,這個證件屬於什麼機構。
蕭逸雨的眼裡閃爍著奇異的光芒,把證件還給李建,她知道,這種證件,不是自己所能打聽的。
旁邊的慕容展,知道是李建救了自己,臉色變換不停,最後,一聲嘆息,來到李建面前,輕聲道:“謝謝李先生的救命之恩。”
李建微微笑道:“不客氣,身爲航宇集團的總經理,出門不帶保鏢,你太大意了,你要知道,你的安危,不是你自己的個人安危,你明白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