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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貨聽到齊飛和閻澤的對話,被氣的渾身只抽抽。
他是一家上市公司老總的兒子,平時不缺錢花,穿名牌,開豪車,泡漂亮小妹兒,沒有他不敢?guī)值氖聝骸?
而近日這倆人竟然完全不把他當回事兒,竟然都沒人願意動手打他,難道就這麼看不起人嗎?
不服。
於是這貨掃了一眼齊飛,眼神落在閻澤身上。
“你丫想打我?今兒我就把話撂這了,如果你不打我,你特麼就是婊子生的?!边@個腦殘貨指著閻澤的鼻子罵道。
都知道閻老鬼牛比,閻家三修羅個個都是人物,可畢竟三修羅沒事兒並不怎麼往外跑,惡名都在上層社會流傳,這個有倆錢就覺得無法無天的小夥根本就不認識三修羅。
想當時這貨在電影學院直接搶了一個漂亮小妹,玩完了以後扔在荒郊野外,這麼逆天的事兒到最後都那麼不了了之,罵一個從來沒見過的貨又能怎樣?
聽到那貨的話,齊飛對他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太霸道了,太生猛了,可也太不知道死字該怎麼寫的了。
“閻澤,他罵你老媽。”齊飛還不忘煽風點火。
“閉嘴。”閻澤橫了齊飛一眼,看向那人的眼神中透出嗜血的光芒。
“你剛纔在罵我對嗎?”閻澤問道。
“廢話,不僅罵你,還罵你身邊那倆奇形怪狀的東西,長得醜就不要出來嚇唬人,草。”那人很囂張的對閻澤吐了口唾沫。
閻澤笑了,今日終於見識了什麼叫腦殘,簡直比齊飛還腦殘。
在他心裡,齊飛一直都是一個腦殘到無可救藥的貨。
“你確定?”閻澤上前一步說道。
“真特麼墨跡,你丫一個慫蛋沒事兒在這裝什麼大爺,滾一邊去?!蹦侨藬]著袖子上前幾步伸手就向閻澤的臉上抽去。
刺激,太刺激了。
如果閻澤這一巴掌被抽到臉上,齊飛肯定得樂死。
不過,哪兒有那麼多好事兒都讓齊飛攤上呢,他的夢想再一次落空了。
只見一道亮光閃過,一個面容清秀,個頭矮小,一臉天真的男子從齊飛眼前劃過,手中的匕首直接切斷那人的脖子,隨後瞬間又竄回閻澤身後,好像根本不敢看別人的腦袋被激射的鮮血衝到天上的樣子。
“你……”那人的手抽到半截,他的腦袋突然就飛了起來,在空中轉了一個圈,便落到閻澤腳下。
就這麼被人幹掉了。
眨眼的功夫取人性命,這算快嗎?
對比方纔突然出手的少年,眨眼的時間太長了,足夠他殺好幾個人。
極致速度。
齊飛的眼睛瞇了起來,閻澤身邊竟然有這樣的人物存在,修羅之名名符其實。
可這裡畢竟是有數(shù)百人存在呂家宴會大廳,那人的腦袋就這麼掉了下來,雖然很少有人可以看到是誰出手,可畢竟不太妥當。
這不是在打呂家的臉嗎?
果不其然,就在那個少年縮回閻澤身後之時,一個身穿西服的男子手中拿著匕首走了出來,對著那人尚且沒有倒地的身軀又補了一刀。
頂罪羊。
以自己一人數(shù)十年的自由換取家人老小數(shù)不盡的財富,對於一個小人物來講,已經(jīng)很值得了。
“老三,你怎麼又調皮?!遍悵赊D過
身,拍了拍那個少年的腦袋說道。
閻家三修羅之三,閻浪。
“不要摸我腦袋?!遍惱松焓职验悵傻母觳舶抢揭贿?,眼神盯著齊飛,做了一個鬼臉,又伸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劃了一下。
齊飛眼神一凜,後背一陣發(fā)寒。
他這是第二次見到這種極致速度,在他印象之中,也只有李家瘸腿李二纔可以做到吧。
都是怪胎。
一兩秒後,那人平滑如鏡的脖子切口迸射出鮮血,宛若噴泉一般,身邊幾個沒來得及躲開的人頓時被沾染。
於是,人羣開始騷動,有些人也顧不得再巴結呂家尋求利益了,趕緊閃人吧。
王破鑼及王無天站在臺上冷眼看著場中的那一幕,眼神中滿是毫不掩飾的怒意。
這夥人就是來搞破壞的吧。
“你又輸了。”王破鑼頭也不回的對王無天說道。
“這事兒過後,我自然會去找爺爺領罰?!蓖鯚o天說完,就要走過去,真刀真槍的和閻澤齊飛他們幹一架,可是還沒走出兩步,便被王破鑼拽了回去。
這是大人之間的戰(zhàn)爭,還輪不到他出場。
於是,在衆(zhòng)人矚目之下,王破鑼依然端著酒杯,走向閻老鬼,面前密集的人羣自動分出一個通道,根本不敢發(fā)出任何聲響,因爲他們都感受到了王破鑼的怒氣。
將軍一怒,百萬伏屍。
何況王破鑼的能量完全超出了所謂的將軍呢。
“閻老鬼,這個禮物有點大啊。”王破鑼走了過來,從身後侍者盤中端了一杯酒遞給閻老鬼。
“你的酒我不想喝?!遍惱瞎韥K不接。
“你怕了?”王破鑼臉上露出笑容。
“我怕你奶奶?!遍惱瞎眍D時大怒。
“這纔是我記憶中的閻老鬼。”王破鑼把杯中酒喝了乾淨,大聲說道,隨後又把目光轉到齊飛身上:“我見過你。”
“我並不覺得榮幸?!饼R飛說道。
“你憑什麼,難道就手裡那麼點資金及一些看起來很先進的技術?朗州不是你想象的那一片天,想要折騰幾下,還要掂量一下自己的承受能力。”王破鑼說道。
這句話中威脅的意味已經(jīng)很明顯。
“不好意思,我只是在做自己喜歡的事情,至於你們之間的家族爭鬥,其實原本跟我就沒有關係,可你們非得跟我這個小人物過不去,我也想活下去,所以只能反抗。”齊飛不卑不亢的說道。
王破鑼沉默,只是如炬一般的眼神緊緊盯著齊飛。
於是,兩人誰都不會選擇首先退縮,彼此之間殺氣瀰漫。
我要殺你,毫不掩飾。
我想精彩的活下去,寸步不讓。
“老王八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跟一個孩子較勁?!?
“較勁並沒有錯,可是這麼長時間依然並不能蓋住一個小孩兒的氣勢,那就很丟人了?!?
“你能期待一隻老王八可以翻出什麼大浪花嗎?”
這時,在大門之外傳出幾道揶揄的聲音,一口一個老王八,那都是在狠狠抽王破鑼的老臉。
“躲在背後說人壞話,小人行徑,海蛇,難道你死在外面了嗎?”王無天冷聲說道。
可話音剛落,一道人影直接從門口飛了過來,啪嗒一聲砸在地上。
正是王無天口中的海蛇
。
這個堂堂退役兵王,一代高手竟然被人扔了進來,臉先著地,這也太喜劇了吧。
“大少,我被控制了?!焙I咭还锹蹬榔饋磙抢X袋說道,同時,他的臉上難得的出現(xiàn)了恐懼的神色。
“滾,丟人?!蓖鯚o天此時正在氣頭上,根本沒有好臉色。
這次海蛇並沒有任何不滿,用眼神掃了一下大門口,便退到王無天的身後。
這時,外面出來輪椅碾過地毯的聲音,雖然輕微,但是聽在衆(zhòng)人耳中卻宛若雷霆。
шωш● тт kǎn● C○
曾經(jīng)若彗星一般出現(xiàn)在朗州,創(chuàng)造出一幕幕燦爛的篇章後又快速隕落的李二終於再一次出現(xiàn)在王破鑼的面前。
隨之而來的,正是孫長空和老何這倆老頭。
除了李二,閻老鬼、孫長空、老何及王破鑼之前都是在一個隊伍裡面當兵,可是後來因爲個人能力及手段不同,閻老鬼和王破鑼爬到了高位,而不屑於阿諛奉承的孫長空及老何二人卻升遷緩慢,二者差了不是一個等級那麼簡單。
正是因爲地位的不對等,他們之間基本不存在什麼聯(lián)繫,同時,孫長空親手創(chuàng)立的華夏兵魂漠北蒼狼在他退休兩年後突然分崩離析,番號都被撤銷了,到那時,孫長空才感覺到深深的危機。
大家都這麼熟悉了,調侃幾句也沒有什麼,至於李二,曾經(jīng)太過霸道,一人一劍橫行朗州,無人敢擋,哪怕現(xiàn)在是個殘疾人,依然可以分分鐘將海蛇這樣的高手製服。
如此強大,叫王破鑼一聲老王八,別人也不敢橫加指責。
“小子,做的不賴?!睂O長空進來之後,直接對齊飛豎起了大拇指。
老何也隨之對齊飛點頭,目光讚許。
雖然之前他們並沒有和呂家徹底撕破臉,可是動刀子之事已經(jīng)來過這麼好幾次了,也沒必要再假惺惺的給面子。
“兩位前輩,李叔,我們又見面了,最近可好?”齊飛藉機擺脫王破鑼的氣勢壓制,轉過身來替換孫長空推著輪椅說道。
“是啊,有好久了,我憋了這麼多年,終於再次趕上亂世,小子,我挺你?!崩疃f道,掃向王破鑼的眼神中具有毫不掩飾的殺意。
坐在後臺的華青章可以清晰的聽到前面大廳裡面的對話,都是相識幾十年的老朋友,他對每個人的性格都極爲了解,同時,更能推測出他們這些老不死今日聚集到此究竟所圖什麼。
真以爲他們一起過來是爲了給王破鑼的壽宴捧場?太搞笑了。
他們所圖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把齊飛這個年輕人捧到臺前,他們在背後給予無限的支持。
你們呂家不是牛嗎,一個王無天死死壓制朗州年青一代所有有才華的人,李婉很強大,才華能力不輸王無天,可天生短板就是她爲女人,終是無根,三修羅單人戰(zhàn)力都很強,加起來更是威猛,可除了老大,閻澤是典型的暴力狂,老三沒事兒就玩?zhèn)€偷襲,加起來的智商都不會是王無天的對手。
至於其他年輕人,家族勢力限制他們完全就沒有和王無天對戰(zhàn)的資格。
當他們終於等到齊飛這條過江龍把朗州這潭死水徹底攪渾之後,他們認爲對抗呂家的機會到了,他們現(xiàn)在所需的僅僅是一個代言人。
齊飛並不屬於任何一個家族,可是卻有發(fā)展成豪門的先決條件,狠辣、謹慎,這兩個完全矛盾的特質在他身上完美共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