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是邪魔外道出行的最佳時機。所以惡龍溝的夜晚是恐怖的,許多進了惡龍溝尋寶的修士都會選擇在夜晚找個隱蔽的地方躲起來。
寧缺二人在樹洞中過了一夜,沒有選擇趕時間。
他原本是可以修煉的,但一直以來但凡有媳婦在身邊,那香玉在懷,他就會保留現代社會的睡覺習慣!
當一絲金輝斜斜的灑落樹洞時,天空泛起了魚肚白,整個惡龍溝又多了一丁點的生氣。
寧缺抱著牧音睡了一夜,他其實是憋不住自己的,幾次抱著她說道:“音兒,我就蹭蹭,絕不進去!”
可是遭到了無情拒絕!
他向來沒有霸王硬上弓這一習慣的,留到后邊的都是好的,他相當能夠理解,煮熟的鴨子又不會跑!
此時,牧音睡眼惺忪的睜開了一雙天使般的瞳孔,迎著金輝是那樣的美麗。
“你在干嘛?”她問道寧缺。
寧缺嘿嘿一笑,用著自己的衣襟正小心擦拭著她柔軟玉足上的許多晶瑩,處理自己的犯罪現場。
“哼!”牧音睡意全醒來,不由想起了昨夜,赤著臉問道:“你真的有那么爽快嗎?我昨天看你那飄飄欲仙樣子和放縱的聲音像是修煉時被源氣撐爆了身體一樣!”
“哈哈哈!”
寧缺大笑,不知道怎么跟這個看似大膽,實則小白的女人解釋。
只是神秘兮兮的回了一句:“日后你會明白的!”隨后就給她穿好了繡花鞋。
隨后,在牧音疑惑不解,躍躍欲試的追問下離開了樹洞。
寧缺擔心自己再這么耽擱下去,他真的忍不住了。
……
惡龍溝的龍背到龍頭位置,隔開了有一條天塹,非常龐大,遠遠看去像是一處天關,震撼力十足。
寧缺趕到這里,瞇著眼睛看著遠方,吐槽道:“我靠,這也太壯觀了吧,大自然還能生長出自己的景象來!”
他著實震驚,前生在蔚藍星球看到的所有奇觀比這里都差了太多太多。
牧音倒是還算鎮定,開口道:“這里傳說是那條惡龍的尸身演化出來的地方,有這樣的奇觀也不算多么怪異。”
“惡龍溝,惡龍溝,過了天關是龍頭,一腳踏完生死定,莫要進,莫要進,進了就是不歸路!”
一個身穿破爛道袍的干瘦道士手里拎著一壺酒,搖搖晃晃的行走在山林間,嘴里一口酒,含糊不清的說著順口溜。
聲音不大,卻足以讓人聽得一清二楚。
寧缺雙眼掃視過去,定睛看了那道士兩眼,脫口而出一句:“神算子!”
眼中就驚喜之意,自從上次圣山一別之后就再也沒有見過這個深不可測又毫無賣相的神棍了,說起來還有幾分想念。
“誰!”
“是誰在叫你神爺?!”
那身材高瘦的落魄道士正是神算子,他此時搖頭四望,嘴里大喊著。
寧缺當即拉著牧音俯身沖向了神算子,大笑一句:“是你大爺我!”
聲音隆隆,回響不止。
“你大爺的,想占神爺的便宜,門都沒有,我還是你祖宗…”
’ 正欲大罵的神算子看清了來人,微醺的眼睛一閃一抹精光,突然哈哈大笑道:“寧缺,沒想到你這個家伙!”
“怎么又碰見你了!”
他迅速拉著寧缺左看看右看看,嘴里還評頭論足道:“一點沒變啊你,還是五行缺德…”
“噗呲!”牧音笑得花枝亂顫,被神算子這副摸著山羊胡,賊頭賊臉的樣子給逗笑了,尤其是那一句五行缺德…
寧缺臉一下子就黑了下來,罵道:“你這臭道士,嘴里還是以前一樣臭得很,也不怕那一天禍從口出!”
“葛!”
神算子打了一個酒嗝,臭氣熏天,露出兩個大黃牙齒,頗有些委屈道:“貧道只是說了些實話。”
寧缺翻了翻白眼,問道:“你在這里干什么?”
“惡龍溝又不是你寧王府開的,貧道為什么不能出現在這里?就算是你家開的,憑咱們這關系,進來撿兩個寶貝那還不是小問題!”神算子笑瞇瞇的說著,還抖了抖自己的衣衫,騷.氣無比。
說完,他不分由說的閃身到了牧音的身邊,嘴里“嘖嘖”個沒完,瞇起眼睛將她從頭到尾打量了一次。
牧音見是寧缺的朋友,再加上他眼中沒什么邪念也就沒有說什么。
神算子忽然對寧缺說道:“寧兄,你也太厲害了,出來一次就換一個妞,而且個個都這么漂亮,最氣人的還都不是什么簡單角色,貧道佩服,佩服!”
說著,他拱手,眼中有一種男人都懂的神情。
這一下惹怒了牧音,什么叫做“妞兒”?
當即一腳踢在了神算子的屁股上,哼道:“臭道士,嘴巴放干凈一點,你才是妞兒!”
神算子拍了拍屁股,也沒有生氣,反而嘿嘿道:“姑娘,貧道說的都是實話,見你與我有緣,貧道不妨告訴你,寧兄這家伙乃天人也,今后肯定不止你一個媳婦,日后…”
他話還沒有說話,就被寧缺極其嫌棄的蒙住了嘴巴,怒眼威脅道:“再多說一句,寧爺就不帶你尋寶了!”
神算子一把甩開他,“呸呸”幾聲,還非常嫌棄寧缺的手起來了。
嘴角撇了撇,不屑揶揄道:“你不僅缺德,還缺良心,上次在圣山要不是我,你能找到哪里去么,還好意思說帶我尋寶!”
寧缺沒有說話,從乾坤袋里拿出了獸皮,放在他眼前晃了晃。
神算子只是不以為然的瞟了兩眼,隨后目光一滯,掃在了上面的地勢之上,震驚無比,死死捏著獸皮半晌沒有說話。
“給寧爺撒手!”寧缺一手奪回獸皮,笑吟吟的收了進去。
沖牧音道:“音兒咱們走,去找寶貝,讓這無良道士自己玩去!”
說著,他攬著牧音的腰肢就走,還不停眨眼睛示意她。
牧音心領神會,嘴角一勾,笑著說道:“是啊是啊,多一個人多一個人來分,不管他!”
“咳咳咳!”
神算子大咳幾聲,將酒壺一甩,立刻閃身擋住了寧缺的去路。
“寧兄,貧道有一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寧缺嘴角噙笑,這神棍是識貨的,知道這獸皮非同小可,立刻就跟狗皮膏藥一般貼了上來。
故意不屑道:“那肯定是不當講啊!不當講不當講!”
說著,便繞開神算子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