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殘陽如血的傍晚,黑衣少年,金毛兇犼,宛如天外魔神,兇威難擋。
原本已經(jīng)變了天的云家,再起滔天波瀾,云潛的實力,徹底顛覆了云家人的想象,他們不明白,這個以往的廢物,才過了幾天而已,竟然變的這般厲害,族中的長老,在云潛面前竟然毫無還手之力。
此刻,云潛,心中有恨,恨意滔天。
他不明白,義父平日里為了這些人,嘔心瀝血,拋卻自身兒女情長,四十之齡,額上白發(fā)生,可是這些人不感恩戴德也就罷了,還恩將仇報,甚至在此刻,還在云潛的面前,侮辱云青天。
因為云潛早年,曾經(jīng)得到過一塊云宗入門的令牌,持此令,可入云中,從此平步青云。
而這塊令牌,其實一直都被云潛藏在一個極為隱蔽的地方,除了云潛,誰也不知道。
云青天被控制之后,受盡了折磨,他怕云潛有危險,便一口咬定,令牌在自己手中,可他就是無論如何也不肯開口。
這些云家人,眼中除了家族與自身利益,再無其他。
“好一群忘恩負義的賊子,好一群無恥自私的惡狗,既然你們麻木不仁,今日我便用鮮血,洗濯你們的內(nèi)心!”
面對這群人,云潛沒有半點同情,就算是他們所有人的性命加起來,也不及自己義父的一根毫毛,先前四年的欺壓,云潛本打算揭過,卻在這一刻,完全爆發(fā)。
云家二長老,突然服下一顆燃脈丹,修為暴漲到離塵境巔峰,欲要擊殺云潛,在他看來,云潛不過是離塵境初期玄魄境界的修為,就算戰(zhàn)力再高也無法超過離塵中期。
“你這個雜種,和那云賊一樣,是我們云家的叛徒,百世基業(yè)的蛀蟲,理當(dāng)死無葬身之地!”在燃脈丹的作用下,二長老雙眼通紅,聲音之中,透著極致的殘暴。
“哈哈哈,好一個云賊,好一個蛀蟲,云青水,這是你自己找死!”聽聞此言,云潛心中殺意愈加的濃烈,身上竟有隱隱的黑氣散發(fā),這便是他的遠古魔族的血脈。
持刀沖殺過來的二長老云青水,全身法力暴動,但是云潛的靈力質(zhì)量以及數(shù)量似乎已經(jīng)達到了一個極點,便是離塵境巔峰的金宇,堂堂一族少主,都不是云潛的對手,何況一個吞服燃脈丹,暫時提升境界的云青水。
他還未曾看清,云潛便已經(jīng)到了他的面前,騰虛日月遁,令云潛身如鬼魅。
一拳將那靈氣長刀轟飛,云潛又是一把鉗住了云青水的咽喉,堂堂離塵境巔峰,在云潛面前,依舊沒有任何反手之力,顯得那般渺小。
“你不是喜歡吞服丹藥嗎?好,我給你!”云潛恨意凜然,手一翻,便拿出一顆灰白色的藥丸,瞬間打入云青水的口中,捏著喉嚨讓他吞咽,而后將他丟在了地上。
“咳咳,你這個魔鬼,你給我吃了什么?”云青水雙手卡著脖子,憋得面色通紅,用手指不斷在口中掏著,然而無濟于事。
“蒼山蟒毒。”云潛冷冷一笑,像這等忘恩負義之徒,實在應(yīng)該處以極刑,方才那灰白色的藥丸,乃是云潛以天妖禁法從兩獸體內(nèi)凝聚的蒼山蟒毒,極為霸道
,連暗冥虎也招架不住。
“啊……”一聲慘絕人寰的嚎叫傳出,令所有人頭皮發(fā)麻。
云青水竟然一寸寸的化為了灰白色的膿水,徹底被這霸道的劇毒吞噬,地面,都在嗤嗤作響。
“叛徒?你們勾結(jié)云青山,一同造反,難道不是叛徒,今日,我便讓你們在絕望中清醒,所有冥頑不靈者,死!”云潛的聲音。如同死神的號角吹響,不斷召喚著一條條生命踏上死亡的征途。
隨著金宇將沖過來的兩人拍的四分五裂,再無敢上前者。
云潛與金宇,已經(jīng)將云家這些頑固之人殺破了膽,再反抗,二長老在前面等他;再那些四分五裂的尸體之中,也會有他們的一半!
“云青山,你給老子滾出來!”隨著云潛一聲飽含殺意的咆哮,云家眾人兩股戰(zhàn)戰(zhàn),瑟瑟發(fā)抖,有不濟者,排泄失禁。
“小畜生,你竟敢如此殘殺我云家之人,識相的,束手就擒,否則,我就殺了你的義父!還有,將那令牌交出來,云青天打死不說,希望你能識相點!”云青山果然是老奸巨猾,看到如此慘狀,還有那兇威無雙的金色巨獸,遠處的白衣女子,便知曉云潛有了幫手,已經(jīng)成了氣候。
“你果然是滅絕人性,我義父與你可是一奶同胞的兄弟啊,難道你就沒有一點親情觀念!”云潛欲將一口鋼牙咬碎,額上青筋暴起,他再為自己的義父,感到悲哀,感到不值。
“哼,為了我云家的百世基業(yè),本家主就算犧牲個人親情,又算得了什么?大義滅親,只為云家!”到了如今,云青山還是滿口大義,虛偽至極,甚至是一副正義模樣,他這是在重振云家士氣。
“大義滅親,哈哈哈,很好。”云潛被再度氣的笑了起來,與此同時,他雙手憑空一抓,便有兩道人影飛來,正是云傲云騰。
“我倒是要看看,你是否真的可以舍棄個人親情!”云潛爆喝,一把將云傲的右臂廢去,飛出好遠,濺到了云青山的衣袍之上,云傲的慘叫,卻響徹了在場以每一個人的耳朵。
“傲兒,小畜生,我要殺了你。”見到自己的愛子竟然被當(dāng)面廢去一條手臂,云青山恨不得將云潛千刀萬剮,與此同時,奄奄一息的云青天也被出現(xiàn)在了云青山的身后。
“我告訴你,小畜生,你快將我兒放了,要不然,你父子兩今日都得死!”云青山竟然拿出一口長刀,加載了云青天的脖子上,氣的渾身發(fā)抖,他還是對自己的親兄弟刀戈相向!
“看來你還不夠聰明!”云潛見狀,又抓住了云傲的另一條胳膊。那巨大的力道,原本因劇痛奄奄一息的云傲竟然被嚇得昏死了過去。
于此同時,金宇舉起前爪,便要朝著云騰的頭頂拍下,這一擊若是落下,云騰定會四分五裂!
云潛此舉,無疑是極為聰明的,他事先便控制了云傲與云騰,云青山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那塊令牌,為了自己的兒子,這便是他的命門所在。
“停!”云青山一聲大喝,面色猙獰。一把將云青山拉到自己的面前。
“我換,只要你放了我兒,一切都好說!”在云潛的鐵血手段面
前,云青山也只有將屈從的份。
同時他也在盤算,只要自己的兒子回來,云潛必定死無葬身之地。云家,已經(jīng)不是先前的云家,沒有靠山,他豈能囚禁云青天。
“那還不趕快讓人將我義父背過來。”云看著義父的模樣,心頭在滴血,他知道,義父定然是受盡了折磨。
“不行,你先將我兒放了。”云青山在關(guān)鍵時刻,也未曾失去理智,由此可見此人的理智。
“你不是云家的家主嗎?在這云木城,你還怕我們飛了不成?再說,你沒有資格和我談條件,我數(shù)三個數(shù),我義父若不能安然到此,你準(zhǔn)備絕后吧!”云潛話音剛落,金宇的爪子已經(jīng)按在了云騰的頭頂,妖力磅礴。
“一”
“二”
“且慢,我送你義父過去便是!”云青天衡量一番,便同意了,只要云潛沒有什么可要挾自己,那就是他的死期,縱然他有幫手,也得死,所有人,都得死!
瞬間,便有一人將云青天背了過來。
“義父。”云潛一掌將那人拍飛,檢查其云青天體內(nèi)的傷勢來,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義父收了極重的內(nèi)傷,同時體內(nèi)的玄脈被禁錮,無法運轉(zhuǎn)療傷,已經(jīng)虛弱無比,便迅速解開其體內(nèi)的禁錮,同時將一枚丹藥塞入義父口中。
“云潛,快放了我兒子,難道你想反悔不成?”云青山見云潛只關(guān)心云青天的傷勢,不由著急。
“你以為別人都像你那般卑鄙無恥!”云潛將手一揮,海量靈力將云騰與云傲送了過去。
接到兒子之后,云青山,迅速變了一副嘴臉,面色更加的陰狠,毒辣。
“云潛啊云潛,你們父子倆,果真是一個德行,榆木腦袋,今天便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哼,在你們這些人的眼中,視良知為迂腐,看來果真是該死!”云潛將義父交給金宇,一步一步的逼近云青山。
“老賊,你派人殺我之事,我還未曾算賬,又敢荼毒我義父,今天便要抹除你父子三人!”云潛身上的氣勢完全散發(fā),如同食人的兇獸,竟然令云青山內(nèi)心有些懼怕。
然而,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聲極為囂張的聲音:“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敢口出狂言!”
云潛循聲望去,不由雙目一凝,來人正是劉家人,那個被自己人出去的胖子劉霸,赫然在其中。
“爹,就是那小畜生打了我。”劉霸一臉恨意的指著云潛。
與此同時,云青山似乎看到了救星,目露喜色,連忙奔向劉家人。
“海川兄,你可算是來了,這小雜種簡直欺人太甚,還殘害了大量高手!”云青山說起,就像是在訴苦。
與此同時,云潛算是明白了,義父在時,與劉家向來不和,而自己進來時,劉霸竟然光明正大的出入云家,而且云騰竟然跟在身后。
“定是云青山為了一己之私,不惜出賣家族利益,勾結(jié)劉家,才將義父打成重傷。”云潛心想。
就在這是,云青天突然睜開了眼睛,緊緊抓住云潛的手,滿臉虛弱道:“潛兒,快走,劉家那老東西突破了道宮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