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說完,在場的選手們也同樣是兩眼放光,有著說不出的興奮。
文斗雖然還沒開始也沒結束,但他們的眼睛就一直定在端木蓉的身上沒有離開過。
“文斗的規則你們應該也有所了解。”
“琴棋書畫、筆墨紙硯任選一樣,誰能將這里的青山綠水圖激活,誰就離我們端木家的女婿更近了一步。”
端木平繼續說道,“可能你們中間也有人知道,青山綠水圖也是一座大陣,不同于其它陣法,它唯一的作用就是溝通天地讓修煉者可以快速進入頓悟境界,這座陣法覆蓋周圍三公里內的范圍,我們會根據你們激活陣法的情況判定名次!”
端木平剛說完,一個年輕人便開口道,“端木家主,若是都完全激活了呢?或者最后激活的程度是一樣的呢?”
“這種情況是很少的,不過也不是沒有可能。”
端木平笑著說道,“所以,文斗之后,你們還需要經過我家小女的考核,若是你們能通過她的最后考核,自然就是這次比武招親的冠軍!”
聽到這話的每個人都是摩拳擦掌,誰也不想錯過和端木蓉這么近距離接觸的機會,即使最后不是冠軍!
“那么,接下來,就讓我們來抽簽決定先后順序。”
王辰來到了隊伍中,然后特制的箱子里摸了摸,然后拿出了一個號碼。
“竟然是十二!”周雷面露喜色,“沒想到你竟然是最后一個,這樣一來我們就能提前觀察其他選手的發揮,到時候再根據情況選擇項目。”
王辰點了點頭,隨后坐在了提前安排的椅子上,等待第一個選手出場。
王辰依舊會時不時的感知一下端木蓉,她似乎很少會有表情上的變化。
這至少說明了一點,端木蓉對這個比武招婿,實際上是并不喜歡的。
但實際上正如他之前思考的那樣!
這個世界上,又有幾個人是為自己而活,又有幾個人可以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呢?
在王辰的感嘆之中,文斗也是正式開始。
第一個出場的選手叫做王真,和王辰的名字僅相差一個字。
其選擇的琴棋書畫中的畫。
而他也的確在畫道上有著很高的造詣。
只見他手執筆墨,落筆有神,輾轉揮動筆尖,一道道線條、輪廓、細節……
這一切飛速的在紙面上出現,同樣也出現在了眾人的眼神中。
可是近一柱香的時間過去,畫作已經接近完成,四周那所謂的青山綠水圖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而這個之后,王真明顯已經越來越心急,體內的氣息也是越來越紊亂。
直到再過盞茶的時間,四周天地依舊毫無動靜。
雖然前面并沒有前車之鑒,但作為第一個選手,一幅畫畫下來居然完全沒能引動四周的天地大陣,無疑還是有那么一絲拉垮的。
這一幕讓王辰微微皺了皺眉,王真在書畫一道無疑還是很厲害的。
至少就案幾上的那幅畫來說,基本上找不出什么挑剔的毛病出來。
但卻為何無法和四周的大陣溝通呢?
端木平明明又說了,琴棋書畫、筆墨紙硯是可以激活青山綠水圖的。
“就畫的水平,我和這王真也差不了多少,他若是不行,我只怕也不會好到哪里去。”王辰小聲的說道。
“我覺得,僅僅只是一味的作畫是不行的。”一旁的周雷輕聲說道。
“嗯?你發現了什么?”王辰連忙問道。
“你想想,陣法說白了就是陣法師利用自己對天地規則的理解,利用靈石、寶物,布置的一個封閉空間。”
周雷頓了頓,繼續輕聲的說道,“陣法是有它自己的運行規則的,青山綠水圖作為那種溝通天地的大陣,然后把琴棋書畫作為一種媒介,然后用心去感悟四周天地,王真應該是落下了這個環節。”
這么一說,王辰的眼睛也微微亮了起來。
周雷說的很對。
這個文斗,并不簡單的只是在比拼琴棋書畫,他們真正比的是,激活青山綠水圖的程度。
也就是說,只是一味的鉆進自己擅長的琴棋書畫里面是肯定不行的。
“你說的不錯,必須要利用琴棋書畫去溝通四周的青山綠水圖,一味的彈好琴、作好畫是遠遠不夠的!”
王辰陷入了短暫的沉思,他接著抬起頭,“可是,究竟要如何利用琴棋書畫溝通大陣呢?”
“這……可能就是你要思考的了,我只能想到這么多了。”周雷說道。
王辰繼續開始沉思,也在這個時候,第二名選手張小春上臺。
他選擇的破解眼前的棋盤上的殘局。
和琴書畫不同,破解這種殘局自然是需要專心思考的,所以張小春上臺之后就開始一動不動。
他坐在棋局前,直到半柱香的時間之后,他開始落子。
隨著每一子落下,棋盤上的棋局就顯得明朗了一些,直到他落下第六步,張小春興奮的跳了起來。
“破開了,這個殘局,我破開了。”
現場只有他的聲音在四周回蕩,除此之外寂靜無聲,不少人甚至在如同看著白癡一樣的看著他。
因為和第一名選手王真一樣,他棋局雖然破開了,但四周卻并沒有大陣被激活的痕跡。
“怎……怎么會這樣,這不可能,我明明破開棋局了,我明明破開了……”
張小春嘶吼著,但卻依舊無法改變他沒能激活青山綠水圖的結果。
端木平他們這些端木家族的人都是目光平靜,看來這一幕竟已早有預料。
緊接著,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選手上去。
他們都展示了自己在文學方面的高超技藝,但卻沒有一個人能激活青山綠水圖。
相比于昨天的武斗,今日這文斗的難度才是真正地獄級。
因為到目前為止,王辰也并沒有想到一個什么好辦法。
至少,他并不認為自己在文學方面的技藝,會比在場的諸位強多少。
盡管是作為最后一個出場的,但若是不找出解決辦法,他的結局大致也會和其他人一樣。
直到第六個人,一個面冠如玉,身穿錦繡華服,腳踏金色軟鞋的年輕人走了出來。
“諸位還真是浪費了自己這一身才氣,只可惜,前面的諸位,你們都沒抓到重點啊,僅僅知識普通的畫一幅畫,怎么可能溝通大陣呢?”
只見這年輕人緩緩走上臺,他步伐穩健,氣息穩重,高挺的胸膛,看起來已是胸有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