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們都懷疑皇帝就是那個幕后黑手。
但后來經(jīng)過一系列事件和調(diào)查,這個大慶王朝的帝王被他們排除在外。
真正的兇手就是那個面具人,只不過現(xiàn)在他們沒有足夠多實力去對付這個高手而已。
“而且,面具人也在等。”王辰淡淡的說道,“他在等我去找皇帝的麻煩,然后借此坐收漁利!”
“但憑現(xiàn)在的我們,根本沒辦法和皇帝對抗。”
李元赫說道,“雖然面具人已經(jīng)確信我們會找皇帝的麻煩,但若以我們現(xiàn)在的陣容去帝都,無異于以卵擊石,那面具人或許還會產(chǎn)生懷疑!”
“所以,白凰兩天前返回了巨劍門?!蓖醭截撌侄⒗^續(xù)說道。
“其一,是要回去給你爭取巨劍門弟子的名額。”
“其二,便是請動他的師父來,只有這樣我們才有資格去帝都!”
李元赫一雙眼睛發(fā)著光,原來他自己想到的東西,王辰也早就想到了,并且已經(jīng)提前開始了行動。
看來,此事他已經(jīng)完全不需要操心了,憑借王辰一人之力便足矣。
“王辰,你……不去巨劍門嗎?有白凰這層關系在,你要進巨劍門應該不難!”李元赫說道。
“我還沒做好準備,即便要進宗門,也得等兇手徹底伏法之后再考慮。”
王辰接著又說道,“雖然沒入修煉界,但據(jù)我所知,修煉界的殘酷遠超想象,你也要想好,咱們能走到今天,并不容易!”
“生死其實我早已看淡,否則我又怎么舍得把那三轉(zhuǎn)回魂丹給你呢?”
李元赫看著前方,那雙眼睛完全不像是一個二十歲該有的眼神。
或許,只有那種飽經(jīng)滄桑,經(jīng)歷這世間一切苦痛的人,才會有這樣的一雙眼睛吧。
“實際上,我決定去城主府潛入葉冰云身邊,然后給你偷偷送信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做好了隨時迎接死亡的準備,好在,命運對我還算不錯,讓我活到了現(xiàn)在。”
李元赫淡然一笑,此刻王辰才忽然想到,李元赫的身世相較于他更為悲慘。
父親李萬豐出事之后,曾經(jīng)的一些債主逼上門來。
甚至一些李萬豐的朋友,都想方設法的想來他們家里撈點兒財產(chǎn)走。
王辰聽聞其母不堪重辱上吊自盡,李元赫還有個妹妹被人活活打死,家里的所有東西全部典當成財物。
當時毫無修為的李元赫,也不知道是怎么擺脫那些債主的威逼。
但稍微想一想,或許都明白,李元赫必定吃盡別人所不能吃過的苦頭,才能活到現(xiàn)在。
“所以,我早就已經(jīng)沒什么可失去的了,只剩可以讓自己隨意揮霍的這一條命在?!?
縱然眼神灰暗,但李元赫仍然心存那一絲常人沒有的氣質(zhì)。
“縱然無法立足修煉界,起碼也要讓我感受一下這大千世界究竟有多么遼闊壯麗!”
或許,正如他自己所言。
當一個人已經(jīng)沒有什么可失去的時候,也才是這個人最可怕的時候。
李元赫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忽然說道,“其實你也明白,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是跪著死的,所以我敬佩朱元霸,世間像他這樣的人并不多!”
“確實不多,至少我是做不到的。”
王辰感嘆一聲,遙想他看到那句無頭尸身。
直到現(xiàn)在仍然感染到那么的震撼和悲愴!
“但他也很可憐!”
“可憐?!”
王辰的語氣充滿疑惑,甚至下意識轉(zhuǎn)過頭,試圖去詢問李元赫這個問題的由來!
“據(jù)統(tǒng)計,這次虎頭軍,死亡的將士達到十三萬三千人,而朱元霸作為虎頭軍的領導人,更是為玄月城的所有百姓,甘心戰(zhàn)死沙場,然后呢?”
“嗯?!”王辰不解!
“然后玄月城的百姓是如何待他的?”李元赫問道。
“這幾日我一直在飛龍山莊修養(yǎng),這些事情我的確不曾知曉!”
“白凰還沒回來,反正咱們還有時間,你不如隨我去看看如何?”
“好!”
王辰隨著李元赫離開飛龍山莊直奔玄月城一角而去。
此刻,
玄月城西南角。
這里有一條巷子,巷子的盡頭,是一座看起來裝修還不錯的別院。
別院內(nèi)外被白綾纏繞,府邸內(nèi)外充滿了悲愴的氣息。
在這別院內(nèi)外,匯聚不少人,其中不少人似乎是悼念上香的。
還有一些,看起來并不那么面善,其中幾個人甚至正在院子內(nèi)和人爭吵
“小柔,你難道到現(xiàn)在都還不明白我的心意嗎,我喜歡了你整整十年,你知道我這十年是怎么過來的嗎?”
一個中年男子,哭喪著臉,看著眼前驚慌失措的女人失聲痛哭。
女人叫唐柔。
唐柔是朱元霸的妻子。
原本唐柔并不在玄月城。
但只因朱元霸長期駐守在此,唐柔太過思念,于是她便帶著一家人搬到了玄月城。
現(xiàn)在,她剛剛經(jīng)歷喪夫之痛,紅腫的眼睛哪里融得進其他人。
但這男人卻偏偏要挑選這個時機來找唐柔。
甭管他是不是真心,至少都不應該在這種場合說出這種話來。
“柳海天,你別太過分了,朱將軍過世三天,你竟不分場合、不知廉恥來找麻煩,你當真以為我朱家沒人了嗎?”
一名中年漢子怒目而斥,他擋在唐柔身前勃然大怒。
整個院子,也就只有他一人敢沖上前,這里少說也有幾十人,其中還有不少百姓。
從頭到尾沒有一人敢說這個男子的不是。
也許是畏懼這個柳海天,也可能是畏懼珠海天身后那幾個氣息強大的修煉者。
“朱元山,你和朱元霸是兄弟,所以你自然也懂得,一個女人在這個時候是最需要人關心的,恰恰,我就是那個關心她的人,這有什么錯?”
柳海天理直氣壯,好像在說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柳海天,我宰了你!”
朱元山再也無法忍受,抄起不遠處的大刀便要朝柳海天的腦袋砍下來。
但就在這時候,一個彪形大漢從柳海天身后竄出。
恐怖的力量沖擊而去,那朱元山直接如斷線的風箏倒飛出去,一口鮮血狂噴而出。
“弟弟……”
唐柔一聲驚呼,但這時候柳海天如泥鰍一樣鉆過來,擋在了她身前。
“唐柔,我再給你個機會,從了我,我保證一定給朱元霸立最大的碑,把所有功勞全部放到他頭上?!?
柳海天帶著一絲傲然的說道,“你知道,我完全可以做到這一點,這次皇帝派下接管城主府善后的,可是我的親大哥!”
“你……你放開我,你……”
唐柔拼命的想要退后,但又怎么可能掙脫柳海天那只粗壯有力的大手。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從!”
柳海天忽然湊到唐柔耳旁輕聲說道,“但那樣的話,包括你在內(nèi),還有朱家所有人,估計就都得陪朱元霸下去了?!?
“你……”
“怎么樣,在考慮一下?!”柳海天輕撫著唐柔那柔嫩的手臂,雙眼閃爍著貪婪的光芒,絲毫不顧自己是在朱元霸的靈堂之下。
“我看朱夫人應該不需要考慮!”
冷漠的聲音忽然從身后傳來,王辰和李元赫終于來到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