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宗的張大凡一愣:“你難道不是感應到你們太一門的太一令召喚,要去那邊集合么?“
茍小云翻了個白眼,哼哼一聲道:“去干什么?沒事找抽啊!”
無空劍門的莫久看了一眼窗外,再看看茍小云,笑道:“這可是你們太一門長老級別發出的太一令,你敢不去?小心那位長老事后找你這個精英弟子算賬啊!”
“切,我們太一門的長老比大離朝堂上的官僚還要多,要是每一個長老發個太一令,我都要跑過去一趟,那我還不得被活活累死!”茍小云看著窗外夜空中的這個太極圖案,撇了撇嘴道,“反正他又不知道這附近有幾個太一門弟子在,回頭要是真問起來,你們兩個就幫我作證好了,就說我這幾天心魔纏身,正在閉關煉化心魔,所以沒感應到。?”
“心魔纏身?這么瞎的瞎話你也編的出來——”莫久啞然,“說真的,你不去應該是另有原因吧?什么八卦,大家好歹也相處這么些年了,說出來分享一下嘛。”
茍小云看看他,又看看張大凡,問道:“你們兩個真想知道?”
“廢話,不想的話問你干什么!”莫久笑道,“別賣關子了,快說吧。別忘了,回頭你們太一門那個長老問起來,你還要靠我們兩個給你作偽證呢。”
茍小云聳了聳肩,有些無奈道:“還記得那個‘龍傲天’吧?”
張大凡和莫久頓時渾身一個哆嗦。
張大凡擦了把額頭的冷汗,埋怨道:“好好的,你提那個變態散修做什么!差點嚇得老子腿軟了。”
莫久卻是大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太一令所指的位置,壓低聲音道:“你覺得,你們門派的那個長老,是跟那個‘龍傲天’杠上了?”
“是不是我就不知道了。”茍小云攤攤手道,“不知道這幾天是大離燕山春獵的日子,‘龍傲天’那個老變態的徒弟,可是參加了的。今天貌似就是最后決勝負的一天了吧,偏偏這個時候,那個方位出現了太一令,用屁股想想也知道十有**有關聯了——你們覺得就大離這地方,除了‘龍傲天’,哪個有本事能逼我們太一門的長老到發出太一令的地步。”
“這個……萬一不是呢?”張大凡又在額頭上擦了一把。
茍小云哼了一聲:“我管他萬一不萬一,反正我才不去觸那個霉頭。‘龍傲天’那個老變態你們又不是沒見過,完全不講江湖道義的,上來就嘴炮群嘲,到時候,萬一他火大了,你覺得他會因為顧忌是我們太一門而縮手縮腳嗎?”
莫久想象了一下那個場面,頓時又是一個哆嗦,伸手也在額頭上擦了一把,贊同道:“你的這個顧慮絕對是明智的。那個老變態,才不會管你是太一門還是別的什么門派,惹毛了他,肯定是大開殺戒,把得罪了他的人通通都給滅了。”
“而且那天后來我又有想過。”茍小云看了兩人一眼,也壓低了聲音,“當時我們那么多人在場,又有夏飛這個結丹境坐鎮,他都敢這么蠻橫,肯定是不怕所有人翻臉的。所以,這個變態老散修的修為,很可能是超過結丹境……”
“臥槽!那今晚豈不是要血流成河?”張大凡望著燕山方向,情不自禁打了一個寒顫。
茍小云伸了個懶腰,撇撇嘴道:“我管他是不是會血流成河,反正老子是不去觸那個霉頭。”
他說著,向房間外走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腳步一頓,扭過頭來叮囑道:“你們兩個,萬一到時候我師門派人來質詢了,記得就照我剛剛說的作證啊——以防萬一,老子還是真去閉關幾天的好,門內那些老家伙里可是有會推衍術的,萬一被查到老子沒有閉過關,那就糟糕了。”
他嘀咕了一聲,一臉病怏怏地離開了。
房間里,張大凡和莫久面面相覷了好久,半晌,張大凡才小心翼翼地問道:“你覺得真有可能是‘龍傲天’?”
莫久翻了個白眼:“你問我,我問誰去?反正誰都好,跟咱倆無關,等明天聽消息就是了。”
就在申屠破軍連夜出城向武威精營方向掠去,茍小云假裝去閉關的同時,大離王朝京師方圓十萬里內,有著十來道影子,或御劍飛行,或像申屠破軍一樣發足狂奔,或騎著一頭飛天妖禽,不論是以何種方式,這些人都正向著同一個目的地疾行著。
而他們的目的地,顯然就是夜幕中那個光華流轉的太極圖案所指的方位。
太一令出,所有看到的太一門弟子都要在第一時間趕過去集合,何況,這枚太一令上,明顯帶著門內長老才會有的氣息。
“既然你們大離不能給我太一門一個說法,那本座就代太一門給你們一個說法!”武威精營的半空中,黃帛里那一縷意念冷冷地開口道,“本座真身已經從太一門中破關而來,到時候,本座倒想看看,你這個黃口小兒,有什么本事來審判本座!”
“那就等你本尊到了再廢話吧。”孟斯傲抬頭往半空中這道黃帛一指,“現在,少爺我就先讓你閉嘴了再說!你妹的,從頭到尾就聽你在那叨逼叨、叨逼叨的,耳朵都快長繭了!滅了它!”
帝階搬山獸一聲虎吼,縱身一躍,兩手一抓,已經將這道太一門符詔牢牢抓在了雙手之間。
下一息,搬山獸那蓋世神力頓時一下子爆發了出來。
可是,不論它如何用力撕扯這道黃帛,卻始終無法將它撕開一道口子。
“蠢貨!我太一門符詔又豈是區區一頭帝階妖獸能損毀的!”黃帛中,那個威嚴無比的聲音頓時嗤笑了一聲。
“媽的,真是看不下去了!你滾開,放著我來!”一道人影一閃,已經凌空落在了帝階搬山獸跟前,手一伸,已經捏在了這道黃帛上。
帝階搬山獸訕訕地松開了手,面對這具能把自己打的滿地找牙的戰神傀儡,已經在本源戒中挨過一頓胖揍的它們,可是不敢造次的。
“哼,一具殘破狀態的武斗系傀儡而已,本座就看你如何毀了這道符詔!”黃帛中的這一縷意念顯然也沒有將戰神傀儡放在眼中,發出了一聲不屑的嗤笑來。
戰神傀儡也懶得跟他廢話,嘴一張,直接對著這道黃帛的一角咬了下去。
只聽見“撕拉”一聲,這道連搬山獸神力都無法撕開一個缺口的太一門符詔,竟然就這樣被戰神傀儡硬生生地咬下一片來。
“三個防御陣法,九個防御禁制,難怪胖墩那蠢貨撕不動了……大爺的,最不喜歡就是吃這種沒營養的符詔了,不能幫老子修補身體不說,味道還難吃的要死……”戰神傀儡邊一口一口把太一門符詔當豬肉脯嚼著,邊含混不清地抱怨著。
只是幾個呼吸的時間,所有人甚至都還沒有反應過來,那道威嚴無比、不可一世的太一門大人物意念,已經連同整道太一門符詔一道,被戰神傀儡嚼碎后吞了下去。
“嘔……大爺的,居然還有一絲元神,這我可消化不了。”戰神傀儡吃下太一門符詔后,突然張嘴一吐,吐出一個珍珠大小的白色光珠來。
這個白色光珠,內里透出濃濃的靈魂氣息,發出一聲聲尖銳的咆哮,似乎想要從珠子里沖出來,卻是被表殼死死鎖住,無論里面這一絲元神如何沖撞,都無法脫離這顆珠子的束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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