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楚南失望的以為鬼馬跑了的時候卻聽見后邊林子里傳來一陣鳥飛林顫之聲,一抹黑色的蹤影拖著一物在這樹林之中狂奔,一路上不知道帶倒了多少棵樹,一陣塵土飛揚之后楚南看到了這罪魁禍首。
一身黑色鱗甲的鬼馬正興奮的咀嚼著什么,顯然剛才出去是尋覓食物去了,楚南古怪的看了一眼他身后的動靜不禁暗暗吃驚這一路上是毀了多少棵樹啊。
這動靜夠大,這家伙的力氣也夠大!
要知道這些樹生長在泥土之中樹根錯綜復雜,一個個深根蒂固的,此刻卻被鬼馬帶倒了一大片,這如何不令他汗顏呢。
“鬼馬,剛才我還以為你走了呢,你嘴里嚼的是什么?”楚南湊上前去將鬼馬嘴中咀嚼之物給硬奪了下來,一株鮮嫩的靈草就這么被鬼馬給嚼著吞服了,這讓在楚南識海之中的青光老道和金山修士大呼敗家子。
而楚南卻并不知道這東西的珍貴之處,面色上不見有任何變化,他從包裹之中取出了一些東西放在這鬼馬面前晃了晃,但是鬼馬看都不看一眼,楚南只好尷尬的收了回去。
“那今晚就在這里將就一夜吧,明日便去南陽城!”這話好像是對鬼馬說的,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語,他輕輕的閉上了雙眼呼吸勻稱的靠著一棵樹睡了下去,而鬼馬卻站在一旁時不時的咀嚼嘴里的靈草,這鬼馬雖然年紀小了點,在靈智上有些低,但是他不傻,他聽不懂人言是與人的接觸少,但是與生俱來的危機感卻令他十分機警的看向了四周。
這樹林很靜,除了風吹樹葉的聲音之外連鳥叫之聲都沒有。現在冬季剛剛過去,萬物復蘇,可是這里的環境卻那么的詭異。
鬼馬打了個響鼻朝著楚南靠近了一些,被鬼馬這一靠近楚南也被他給整醒了,楚南看著眼中露出異色的鬼馬也警覺了起來,莫不成會有什么危險?
楚南警惕了半晌卻并沒有發現任何的異象不禁松懈了下來,在楚南想來這鬼馬或許是太緊張了,一匹馬感覺孤單了而已。
就在楚南松懈的檔口一枝利箭猛地朝他射來,楚南聽著破空之響堪堪是將頭避了開來,那箭射在了他背后的那棵樹上,箭入木三分,箭羽還在不停的顫著,由此可見這射箭之人用看多么大的力,楚南也被這突如其來的箭給嚇了一大跳。
這要是沒有鬼馬的警覺,或許他現在腦袋上已經多了一個窟窿了,楚南驚出了一身汗,但是此時卻不是該慶幸的時候,這暗中的敵人又一次朝著楚南射出了一箭,不過楚南這肉體大圓滿的修為也不是泥捏的。
他迅速的感覺出了敵人所在的方向,一拳砸飛了飛來之箭,隨后朝著射箭的方向追去,而那射箭的人更是沒有想到自己的箭并沒有對楚南造成傷害,這和拿到的情報不一樣啊。
這可不是區區一名肉體五重天的武者能夠做大的,他一名肉體六重天的殺手并沒有光明正大的對楚南做出截殺完全是因為多年來所養成的習慣
。
無論面對什么樣的對手,都要以最小的代價取得最大的戰果,正是因為他的謹慎讓他采取了這種遠程偷襲的截殺方法,但是沒想到還是沒有殺死楚南,甚至連他的皮毛都沒傷到。
但是他也慶幸,如不不是選擇這種遠程攻擊的手段,或許現在他已經身死了,作為一名殺手就應該有死的覺悟,可是如果是面對差距太大的對手,別說是他一個普通的銅牌殺手,就算是金牌殺手也不可能成功得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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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路急退,讓在后面追趕的楚南根本摸不著他的蹤跡,跟了十多里之后楚南徹底將對方跟丟了,經過這次刺殺之后楚南的心情也沉重了不少,他回到小樹林之后跨上鬼馬就朝著南陽城走去。
現在楚南距離南陽城并不遠,也就大約五百多里的樣子,以鬼馬的速度完全能夠在天亮前趕到,他從齊都城出來,一路上策馬狂奔,從最短的那條道朝著南陽城趕,連牧州城都沒有經過,完全是一條直線的朝著那那樣成趕著。
日夜兼程趕下來沒想到距離南陽城剩下不過區區五百里,此時他很害怕,他害怕家里人死的一個不剩,雖然那時得到了供奉堂長老的傳話,但是他是打心底里不愿意相信他的親人,他這輩子的親人全都死了。
這是他所不能接受和忍受的。
“鬼馬快點,再快點!”
……
而偷襲楚南沒有成功的那名此刻此時卻是跟在了楚南的身后,他一襲黑衣,蒙著面紗,露在外面的雙眼,沒有任何的神采,他默默的將一張紙條裝進了信鴿腳髁上的信筒之中將其放飛。
他那沙啞的嗓音傳出了一聲低吟,“情報有誤差點害死我,哼,肉體五重天,見鬼的肉體五重天,至少肉體八重天!別說是我這銅牌,就算是派遣一名銀牌殺手也不是那么容易得手的!嘿嘿,不過這小子在戰斗方面貌似并不擅長,嗯,賞金必須再翻十倍!”
楚南火急火燎的朝著南陽城趕去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后跟蹤他的人,就算是注意到了,此時他也未必有心思去管,現在他只想回南陽城!
夜色已經悄然淡去,黎明降臨,一晚都在狂奔中的鬼馬忽然停了下來,他狠狠的打了個響鼻,或許是想以此表達自己的不滿吧。
望著近在咫尺的南陽城楚南卻猶豫了起來,他帶上了斗笠,讓鬼馬自己在那山中晃悠,這座山就是曾經楚成修煉的地方。
新的一天開始了,大早上的進城出城的人卻并不是很多,特別是楚南還帶著斗笠,在人群之中卻是那么的顯眼。
四名看守城門的官兵有兩人上前阻住了楚南的前路,“站住!什么人?!大白天的帶什么斗笠,摘下來看看!”一人舉著長槍警惕的對楚南說道。
楚南現在哪有心思去和他們這些人計較,他掏出了一把碎銀,看起來得有個十多兩的樣子,楚南淡漠道:“入城費,多余的就算是在下請幾位官爺喝茶了。”
他們這些邊城的守門小卒又豈見過這般大的手筆,一個個樂呵呵的分了楚南手里的錢財也不檢查楚南的身份了,讓楚南就這么進入了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