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綾的腦子亂成了一團,她不想成為什么圣女,但若不做圣女,羅家就真的再無翻身之日了。到底是為了自己的幸福還是家族的未來,她無法抉擇。
渾渾噩噩的回到房間,把房門關起來后才發(fā)現(xiàn)房間內(nèi)竟然坐著一個男人。背對著她,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你是誰?”羅綾立馬警惕起來。
那人站了起來,而后緩緩的轉過身來,露出一張濃眉大眼,長著數(shù)不清麻子的臉。若是一般人見到這樣的臉,一定會惡心發(fā)嘔。
而羅綾,卻激動得捂住嘴巴,眼睛里不斷的涌出淚水。因為這人不是別人,而是羅家一直在尋找的“羅天”。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活著回來的。”羅綾撲在了聶辰的懷里,那無骨的身軀,傳來陣陣暖意,身上的清香,讓人精神抖擻。
這一次聶辰?jīng)]有推開羅綾,九死一生之后,能有一個人如此關心他,始終是好事。
過了好一會兒,待羅綾平靜下來,聶辰才道:“我找你有事。”
羅綾激動的道:“你是不是要帶我離開這里?”
她一直在自己的幸福和家族的未來上糾結,若是聶辰要帶她走,她的天枰絕對會往自己的幸福上傾斜,她會毫不猶豫的跟著聶辰離開。
聶辰一愣,他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有些殘忍,淡淡的道:“我來是想和你合作。”
“合作?”羅綾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推開聶辰,愣愣的看著聶辰的眼睛,問道:“合作什么?”
聶辰道:“我?guī)湍愠蔀槭ヅ銕臀易鲆患隆!?
羅綾的腦袋頓時“嗡”的一下似是要炸開了,她一直等著聶辰來帶她走,她要尋找自己的幸福,可是聽到的卻是這樣一句話。
羅綾不知道之間發(fā)生了什么,等她回過神來時,已經(jīng)坐在了椅子上,眼中閃過一絲恨意,她曾想過,一劍殺了聶辰,然后她再自殺,就算活著不能和聶辰在一起,死了也要做個同命鴛鴦。但羅綾最終沒有這么做,慘然一笑道:“你需要我?guī)湍阕鍪裁矗俊?
聶辰已平靜了心神,淡淡的道:“我要你幫我從魔王那里盜取金筋玉髓丹。”
羅綾愣愣的看著聶辰,心頭如針刺一般的痛,冷笑道:“金筋玉髓丹乃是我們魔宗的無上寶丹,整個魔宗現(xiàn)在只有一顆。魔王時刻帶在身邊,想要從魔王身上偷走金筋玉髓丹,就是與虎謀皮。你讓我去這么做,無疑是讓我去送死。”
聶辰道:“我只是想和你合作,你并不一定要答應。”
若說聶辰對羅綾一點感覺沒有,那是不可能的,但在大是大非之前,很多東西聶辰還是看得很透徹、很開的。不然前世他做不了百萬大軍的統(tǒng)帥。
“呵……”羅綾冷笑一聲,問道:“你來魔宗尋找金筋玉髓丹,是為了卓夢瑩吧?”
在聶辰進入百枯大峽谷那幾天,羅綾便對太衍宗的事情進行了調查,所以得之了聶辰的一些隱秘。
聶辰也不奇怪,點了點頭道:“是。”
羅綾深吸了一口氣道:“好!”
聶辰手指輕輕的敲著桌面,猶豫了一下道:“你也不用太擔心,到時我會跟你一起進入魔王宮,我有辦法對付魔王。”
羅綾有些驚訝的看向聶辰道:“魔王乃是我們魔宗第一高手,深不可測,就算魂千帆與之相比,也是望塵莫及,你有什么辦法對付他?你放心,我既然答應了,除非我死了,不然我會把金筋玉髓丹交給你的。”
羅綾的鼻子有些酸酸的,她愿意拼命為聶辰去盜取丹藥,聶辰卻是要把這丹藥送給另外的女人。
聶辰?jīng)]有多說,他的辦法,準備等羅綾成為圣女之后,再告訴她。
就在這時,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小姐,不好了,花家的人把少爺打成重傷。”
“什么?”羅綾大驚失色,看向聶辰道:“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
聶辰站了起來,跟隨羅綾出去。他既然要代表羅家的人參加比試,自然要去看看。
前院演武場上,已經(jīng)亂做了一鍋粥,羅家的人圍著一個少年,此時這個少年嘴中不斷的向外冒著血泡,雖然還不至于致命,但就算醫(yī)好,恐怕也會留下后遺癥,會對未來的修煉造成巨大的影響。
這個少年,自然便是羅綾的弟弟羅立。
最主要的是,羅立可是要代表羅家參加圣女選拔比試的,如今羅立身受重傷,明日肯定是參加不了了,需要其他人頂替。而作為年輕一代第一人的羅立都沒有什么機會打進前二十,其余人更是沒希望了。到時就算羅綾進入前三,總分也絕對進不了前十,這簡直是斷了羅家最后一點希望。
羅永言猛地躥了起來,殺氣騰騰的看著擂臺上一臉壞笑的少年花無憂,冷喝道:“好你個花無憂,明明說是點到為止,你竟然下如此重手,簡直欺人太甚。老夫今天就替你的長輩好好管教管教你!”
還不等羅永言出手,一道更為強大的氣息噴發(fā)而出,坐在對面的花季中冷笑道:“羅永言,我花家的人,你還沒資格管教。怎么,小輩窩囊,老輩要出手嗎?不服氣的話,我們兩個過幾招。不過丑話說在前頭,我花季中一旦出手,必要見血。”
羅永言氣得吹胡子瞪眼,這簡直是赤裸裸的威脅。可是,他還真不敢動手,雖然他和花季中同是三才中期的境界,但花季中的實力更為強大,真氣更為雄厚,一旦交起手來,討不了好。
花無憂不屑的撇了撇嘴道:“沒想到羅家的人落魄至此,不僅小的窩囊,老的也是孬種!”
“小兒,你太猖狂了!”羅永遠怒了,一躍就跳上擂臺,而花季中也沖了過來,不用分說,一掌便轟擊了過來。
羅永言處在憤怒的邊緣,不躲不避,一拳迎了上去。只聽到一聲大響,羅永言便從擂臺上摔下,砸在地上不由吐出了一口鮮血,而花季中,站在擂臺上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