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聶辰看都沒多看云長風一眼,扭頭就走。
“仙師留步。”云長風連忙沖到聶辰前面伸手擋住聶辰,現在他兒子的性命可都捏在聶辰的手里。
“仙師,求求你救救小兒吧。小的該死,有眼不識泰山,只要你幫我治好小兒,小的做牛做馬,唯仙師是從。”云長風一把鼻涕一把淚,哪還有半點城主的樣子。
聶辰依舊沒有理會。
云長風追上兩步:“仙師,我一定會把今日之事上報國主,然后由國主上報貴派,一定揪出陷害仙師的惡賊。”
聶辰面無表情。
云長風又追上兩步:“仙師,小的曾在東海深處得到萬年寒鐵一塊,今日相遇仙師,實乃小人的福分,準備獻給仙師,希望仙師笑納。”
聶辰心神一動,萬年寒鐵對于前世的他都是寶物,整個天穹大陸都沒有幾塊,是煉制兵器的至高神物。鍛煉出來的兵器,無堅不摧,無物能破。
見聶辰有些意動,云長風頓時大喜:“仙師請移駕城主府,小的立馬把寶物獻上。”
“嗯。”聶辰淡漠的點了點頭。
云長風高興得差點跳了起來,命令豹子頭把他的寶馬遷來,讓聶辰騎上,親自為聶辰牽馬。
彭化、諸葛祥等也受到了極好的待遇。
去到城主府,云長風沒有食言,第一時間取來了萬年寒鐵。打開盒子,頓時一陣寒意襲來,整個屋子的溫度都在急速下降。
這還是一塊沒有經過打磨過的生鐵,是鍛造兵器再好不過的材料了。
“真正的萬年寒鐵,不世出的寶料,剛好一百三十斤!”云長風樂呵呵的介紹道。雖然把這種寶料送出去有些肉痛,但云長風也有自知之明,以他的能力,這種寶物留在手里也得不到充分的利用。
而聶辰不同,年紀輕輕便有如此實力,實乃人中之龍,他日必有作為。今日送出寶料不但能救回兒子,還能和聶辰這個潛力股建立良好的關系,對于他來講算是賺了。
聶辰點了點頭,用蓋子把盒子蓋上,以他的眼力,自然能一眼看出這是真正的萬年寒鐵,能讓筑器大師為之瘋狂的至寶。
不過由于萬年寒鐵是至陰至寒,并且堅不可摧之物,就是長生界頂級筑器大師恐怕也無法利用。但聶辰不擔心,他如今成功修煉出肉鼎,可以用肉鼎鍛煉,長期溫養,定能鑄成一件寶器。
見聶辰收下,云長風心中大喜,搓著手一臉諂媚的道:“聶仙師,您看小兒的毒?”
聶辰淡淡的道:“把你兒子帶來。”
聶辰收獲如此寶物還能道心不動,面色如常,云長風心中佩服不已,更不敢再有什么非分之想:“好的,聶仙師稍等,我這就去。”
云長風異常恭敬的退出了聶辰的房間后,才激動的狂奔而去。諸葛祥閃身起來,慎重的道:“少爺,我擔心你把云中鶴救好之后,云長風會翻臉。”
聶辰淡定的道:“他不敢!”
諸葛祥被聶辰的自信所感染,心中那一點擔憂消失無蹤。
不多久云長風便去而復返,肥膘和一個壯漢抬著擔架緊跟其后。云長風進來見聶辰沒什么指示,直接讓人把擔架放在聶辰旁邊的地上。
此時的云中鶴,皮膚已經變成漆黑之色,傷口處不但流出膿血,還散發出一陣惡臭之味。
聶辰抓起云中鶴的手腕,真氣涌動,逼入云中鶴的體內,不多久便見云中鶴的傷口處散發出一縷縷黑色氣體,黑色氣體腐蝕性極強,在空氣中還發出“滋滋滋”的聲響,云長風等都不敢觸摸。
約莫三分鐘左右的時間,聶辰放開云中鶴的手腕,淡淡的道:“拿筆和紙來!”
云長風慌忙從旁邊取來文房四寶。
聶辰取筆在紙上快速寫下十多種藥材名字,包括藥材分量都寫得一清二楚,寫完后站起身:“按照這個藥方每日服用三次,三日后便會醒來,半個月便能痊愈。準備一艘客船,我們今夜出海。”
“仙師,現在時辰已晚,不宜出行;況且仙師難得降臨,小的還未能盡地主之誼,仙師不若盤桓幾日再走不遲。”云長風急急忙忙追出門來。
聶辰眼神一睥:“你不相信我?”
云長風連忙道:“小的百分百相信仙師……”
聶辰不等云長風把話說完,大步離去,諸葛祥等緊跟其后。
云長風站在原地臉色變了又變,叫喚下人道:“叫廖先生來看看鶴兒的傷勢如何?”隨后又吩咐下人去為聶辰等人準備船只,低聲叮囑,必須得到他的同意,才能讓船出海。
很快,廖先生便趕到,查看了一遍云中鶴的傷勢后不由大驚:“城主,少爺體內的毒素絲毫未減。”
“什么?”云長風頓時火冒三丈:“該死的聶辰,老子非扒了你的皮不可!”說著就提起金刀奪門而去。
廖先生嚇了一大跳,急忙拽住云長峰:“城主息怒,我話還沒說完。”
云長風回頭吼了一聲:“說個屁,再不放開老子一刀結果了你。”云長風要氣瘋了,不僅雙手奉送萬年寒鐵,還低聲下氣裝孫子,竟然被擺了一道,不把聶辰碎尸萬段難消他心頭之恨!
“少爺他沒事了!”廖先生沒有廢話,直奔重點。
云長風一愣,隨即大怒:“你是不是收了聶辰那惡賊的好處了?好,我先把你這個吃里爬外的東西了結!”
廖先生看這架勢,知道自己如若不把話說明,就要被云長風誤殺了,大聲道:“城主能否等在下把話說完?”
云長風舉著刀瞪著廖先生道:“好,暫且讓你把話說完,我看你有什么好說的?”
廖先生長松了口氣,道:“少爺體內的毒素的確沒減,不過促使少爺體內毒素蔓延的黑暗元素,卻是消失了。沒有黑暗元素,不用別人出手,我也能把少爺的毒素消除,恢復健康。”
云長風把刀丟在地上:“你怎么不早說,差點害我殺了恩人。”說完推了一把廖先生便沖出門去。
廖先生坐在地上大口喘息,用衣袖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現在想來都有些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