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的碼頭,變得冷冷清清。
聶辰等人已經登上了一艘中型客船,城主府出面,想要一艘客船自然輕而易舉,并且連租金都免了。
聶辰上了船便去到船艙的臥室,盤膝而坐,把背著的盒子取下,打開取出萬年寒鐵。
入手的霎那,寒氣如針一般刺在聶辰的皮膚上,手上瞬間結了一層寒冰。聶辰控制真氣悄然運轉,輕而易舉就把手上的寒冰化去,真氣噴薄而出覆蓋在手臂表面,擋住寒氣。
“萬年寒鐵,果然是好東西!”這塊萬年寒鐵,絕對是聶辰來到長生界以來見到過最好的東西,在煉器材料中,屬于頂尖的存在。可用來煉制神器,前世聶辰就想得到一塊,今生也算滿足愿望了。
以聶辰現在的實力,還無法鍛造這塊萬年寒鐵,不過聶辰不急。
心念一動,肉鼎浮現,聶辰把萬年寒鐵放入肉鼎之中。頓時寒意襲身,讓他一陣哆嗦。肉鼎中出現火焰,包裹著萬年寒鐵,寒意才消失無蹤。
“咚咚咚!”
突然響起敲門聲,聶辰把肉鼎收回體內,把桌子上的盒子蓋好塞在床下,走過去把門打開,原來是諸葛祥。
“少爺,船還不起航,會不會有詐?”諸葛祥曾多次催促舵手起航,但對方都不帶搭理他。
“不急,等會就好。”聶辰話音剛落,岸邊便傳來叫喊聲。
“聶仙師,聶仙師……”
“別讓他來打擾我。”聶辰淡淡的道。
諸葛祥點了點頭,轉身離去。就在這時,一道身影沖了進來,落在聶辰的床頭。
聶辰也不在意,把門關上走了回去。
“小子,本大爺和你做筆交易如何?”進來的自然便是雞爺,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
“沒興趣!”聶辰果斷拒絕!
“哇靠,本大爺還沒說什么交易,你怎么就知道沒興趣了?把你的萬年寒鐵給我,本大爺送你一部絕世神通。”雞爺眼放精光,萬年寒鐵這種好東西,他可是眼饞得很。
聶辰理都沒理,走出去盤膝坐下,心法悄然運轉,心神進入平靜狀態。
“喂,你以為本大爺想占你便宜啊,本大爺的神通可是九天十地第一神通,要不是看在你我的關系,你還懶得和你換呢。更何況萬年寒鐵這種神料,你小子拿在手中也用不了,只有本大爺這種天生的強者,才配擁有。”雞爺一副蒼天第一,老子第二的架勢。
聶辰的手掌快速探了出去,雞爺一驚,欲振翅飛開,然而聶辰看似普普通通的伸出手掌,卻暗含十八般玄妙變化,封死了雞爺全部退路。
“哇靠,神風振翅……我扇、我扇、我扇扇扇……嘎……”雞爺被聶辰捏在手里,隨手一丟,“砰”的一聲在木質墻面上撞出一個洞,直接被丟進了海里,好一會兒才飛了起來,變成一只落湯雞。
“咯咯你個嘎嘎的……這小子怎么又變厲害了?”雞爺飛上船,悄悄的把頭從剛才撞出的小洞伸了進去,眼睛四處瞟動,見裝萬年寒鐵的盒子在床底下,而聶辰則盤膝而坐,閉目養神。雞爺不由收回腦袋一陣奸笑。
“嘎嘎嘎……千防萬防,家賊難防,你等著!”振翅而起,消失在黑夜中。
帆船起航,先向東行駛了三天,而后轉舵向西南方向駛去。
一望無邊的大海,只有一艘船破浪而過。
又是一個夜晚降臨,雞爺再次回到船上,透過小洞觀察聶辰的動向,不由腹誹:“這小子有病啊,天天坐在那里,害得本大爺都沒機會下手!”
第二天晚上,雞爺實在忍不住了,暗自盤算一陣,覺得只要找準路徑,就算進去明搶,也能成功,反正就算搶不到,也沒有什么損失。
于是在后半夜雞爺選擇動手,悄悄的摸了進去,出乎意料的是聶辰并沒有什么反應。
“不會真的睡著了吧?嘎嘎嘎……”雞爺竊喜,飛到距離聶辰一米遠都不見聶辰有什么反應,心下大定,左翅指著聶辰,嘴巴一陣嘰歪,不知道從它嘴里涌出多少污言穢語。
無聲的罵了三分鐘左右,雞爺才意猶未盡的飛到床底下,抱起盒子,振翅飛出,到了門后翹起屁股,“噗”的一聲放了一個響屁,一腳把房門踢破,抱著盒子沖天而起,耀武揚威的大笑。
聶辰睜開眼睛,輕輕一吹就把雞爺留下的臭氣吹散,繼續閉目養神。
諸葛祥等都被驚動,看到半空一只草雞抱著一個盒子,竟然哈哈大笑,無不面面相窺,難道見鬼了?
“臭小子,你不是很牛逼嗎?出來抓本大爺啊……啊嘎嘎嘎,寶物現在已經是本大爺的了,你一個人玩,本大爺要煉制絕世神兵去了,白白……”
諸葛祥臉色大變,沖向聶辰的房間,見聶辰淡定的坐著,頓時了然,帶著幾人各回各屋不提。
雞爺沖上高空,喜滋滋的打開盒子。
“嘎?”整個雞瞬間呆住,盒子悄然滑落。呆了良久,雙翅往后拉,挺起胸脯,仰天怒吼。
一晃半個月悄然而過,起初在海上還能遇到其他船只,現在深入大海,除了一望無際的海洋,什么都沒有。
期間遭遇過三次強大的風浪,不過船上的水手都是經驗豐富之輩,雖然迫使速度降了下來,但并沒有造成什么實質性的影響。
這半個月,聶辰一直修煉五行禁忌環,取得突破性的進展,此時若是再與云長風那個級別的高手交戰,聶辰絕對能定住他十分之一秒的時間。
別小看這十分之一秒,高手過招,這點時間足以決定戰況的勝負。
這段時間雞爺對聶辰也是軟磨硬泡,想要得到萬年寒鐵,不過聶辰都沒理它,一是因為萬年寒鐵聶辰留著還有大用;二是雞爺體內流淌著朱雀血脈,屬性與萬年寒鐵相悖,給它百害而無一利。
雞爺后面也失去了興致,經常消失,三四天才會回來一次,現在又不知道去哪了。
暴風雨過后,聶辰來到船頭,呼吸著海洋上的新鮮空氣,長途跋涉的勞累霎那消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