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聽到聶辰的話，莫元驟然轉過身來，冷冷的盯視著聶辰。顯然，聶辰所說的話引起了他極大的注意。

“如過小子沒有猜錯的話，前輩到達現在的境界已經很久了，奈何一切水到渠成就是沒辦法突破到神獸級別，前輩可想過這其中的原因？”

聶辰并沒有回答莫元的話，而是緊盯著莫元的臉，不卑不亢的反問道。

“說來聽聽！”

莫元的臉色略微變幻了一下，隨后又恢復了平靜。不過這一切還是被聶辰發覺了，這讓聶辰心中微微一松，慶幸自己是猜對了。

“天水幻境只是只是一個芥子世界，與我長生界乃是休戚與共的關系。眼下長生界世界之心早已丟失。所以，這世間再也不會出現大帝，也不會出現神獸。”

這話一出，莫元的臉色大變開來，他突然想起了一個傳說。當年龍帝之所以身死，就是因為強行服用丹藥沖擊神獸之境失敗所導致的。

原本，按照龍帝當時的實力，突破到神獸級別可謂是沒有半分失敗的可能，然而事與愿違，天水幻境聲名赫赫的一代王者，還是死在了命運手中。

后來，水麒麟一族的王，同樣遭遇的相同的事情，死在了沖擊神獸的道路上。

“你是說，天地不再出大帝，是因為世界之心遺失了？”

“正是如此，前輩應該知道，不管是人類還是妖獸，單凡踏上修煉一途，就意味著從此逆天而行。但是，世間一切之事都不完全絕對，任何時候，天道都會留存一線生機。要不是世界之心被竊取，這么多年怎么可能不出大能者。”

面對聶辰的侃侃而談，莫元雖有幾分懷疑，卻找不出任何破綻來。另外他生命中就有著活生生的例子，似乎一切都證明了聶辰的話，不是嘩眾取寵，而是確有其事。

“你怎么會知道這些？”

聽到莫元的問話，聶辰心中徹底放松了下來，不管怎么樣，只要他的話能引起后者的興趣，就說明一切事情都有余地。即便是天水，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得到。

“前輩有所不知，晚輩早年間有幸遇到封天魔君之殘魂。這些都是他告訴晚輩的，如今，他的殘魂依然在尋找世界之心的下落。”

“封天魔君？”

莫元愣了一下，隨即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聶辰。天水幻境雖然與長生界很少來往，不過萬年以來，有不少人類進來過這里。聶辰口中的封天魔君，正是其中一個。

相傳，龍帝一生當中鮮有敗績，唯一的一次，就是輸給了一個叫封天魔君的人類。不過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是不是真的莫元也不敢確認。

不過眼下，聶辰突然提到這個名諱，也是讓莫元更加相信了聶辰之前所說的事情。

“人類，說了這么多，你到底想要表達什么？”

莫元顯然是不想在這和話題上多說，畢竟聶辰是沖著天水來的，這個矛盾只要聶辰不改變心思，就沒辦法調和，說再多的也沒有作用。

“前輩見笑了，晚輩只是想說，天災并非盛極必衰的常態，乃是人禍而已！”

聽到這話，莫元再度愣了一下，隨后凝立當場雙眉緊皺，不知道在想著什么。聶辰也不急，趁著這個功夫干脆盤身坐在地上，開始修復破損的經脈。

時間緩緩的過去，大約一刻鐘后，莫元總算是開口了。

“人類，我們來做一筆交易可好？”

交易？

聽到這話，聶辰不由的愣了愣。他原本以為，莫元會說點別的什么，卻不想竟然提出這樣一個建議來。

“前輩但說無妨！”

反正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聶辰覺得自己沒什么還擔心的，索性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下來。

“不錯，那我先帶你去一個地方，交易的事情之后再和你說。”

說話間，莫元突然抬起右手，一團白氣朝著聶辰飛去，將聶辰緊緊的包裹起來。一旁的鏡心，一見這情況只以為莫元是偷襲聶辰，當即就打算沖過來。

“不用擔心，我只是幫他療傷而已。”

莫元看了一眼憤怒的鏡心，淡淡一笑解釋道。此時，聶辰的身體中涌進一股強大的水靈氣。這些水靈氣第一時間就到了他受損的經脈之上，隨著一陣酥麻的感覺，聶辰震撼的發現，所有經脈上那些密密麻麻的裂縫竟然都消失不見的。而且，現在他的經脈，似乎比受傷前更加堅韌了一些。

“多謝前輩出手！”

恢復之后，聶辰第一時間站起來，對著莫元道謝。莫元搖了搖頭，轉而問道：“現在我們也算是認識了，本尊莫元，不知道小兄弟名諱？”

聽到這話，聶辰心中一些。莫元主動說出自身的名字，豈不是說明了，對方已經對自己沒有什么敵意了？

當下，聶辰就抱拳說道：“小子聶辰，見過莫前輩。”

對于聶辰的反應，莫元似乎很滿意，之后，聶辰也知道了水麒麟的名字，叫做莫心。

一番交談之后，莫元就帶著兩人朝著圣山之中行去，時間不長，一道冰藍色的禁制就出現在眾人面前，莫元揮了揮手，隨手打開了禁制然后說道：“這就是我說的地方，就在里面。”

對此，聶辰連忙點了點頭，雙眼則是不自覺的朝著四周觀察了一下。這地方不像是水麒麟的住處，反倒是像一個險地。雖然還沒有進去里面，聶辰就感覺到一股危險氣息。

“聶辰哥哥，你有沒有感覺到什么？”

就在這時，鏡心突然來到聶辰旁邊，開口小聲問道。聞言，聶辰有些疑惑的看向后者。

“怎么了？”

“你仔細感受一下，這里有凈化氣息，而且比其他地方都濃郁。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天水一定在這里面。”

聽鏡心這么一說，聶辰還真發現了一些異常。不過此時，旁邊還有莫元等著呢，他也沒時間細細感受。走進禁制后，里面出現一個冰藍色的洞口，通過地勢判斷，聶辰發現這個洞口是朝著底下延伸的，同時，那種凈化的氣息也是越來越濃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