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王雅治很是忐忑, 他終于熬到了星期天的晚上。
月詠和他一起去看神奈川第5X屆漫才比賽。
仁王雅治覺得,看完要找個適當的好時機拐彎的說出自己的心里話才行。
老拖著不是辦法,天殺的作者到底還要路人他多少章才甘心, 本來他才是真正的男豬腳啊!
好吧, 他是男主角。
至少今天晚上他要當一回文藝愛情片里的男主角, 不能像他姐姐常常看的那部日劇東京愛情故事里的那個白癡男主角一樣不干脆, 哪種不干脆的男人, 看了就想吐槽他。
月詠穿了條七分褲,泡泡袖的公主衫,梳了個隨便的馬尾。
只是普通到掉渣的打扮。
仁王摸摸自己的胸口, 還好,沒發傻跳的太快, 他不愧是自己都能騙過的偉大欺詐師。
“你的第二次難道又是我的?”月詠看著仁王雅治推著輛腳踏車, 還是紅色的女式腳踏車。
仁王雅治頓時全身脫力, 這叫什么事,他好容易做的心理建設直接被秒殺掉了, 應該說,不愧是和他們部長齊名的雙部么:“噗喱,你怎么可以這樣說本人!”
“不知道為什么,好久沒看見你了,看到你那頭狐貍毛就想稍微欺負一下。”月詠轉過臉, 沒法子, 她就是覺得仁王這人好玩, 忍不住就想欺負欺負來著。
“有你那么說話的么!真是被你氣死。”
“你不是活蹦亂跳的么?”
“噗喱噗喱!”
“好了, 不逗你了, 等下看完請你吃油豆腐。”
“我又不是狐貍!”
“狐貍大仙就是你,這不是我們全校皆知的秘密么。”
“你別老擠兌我, 拜托你,好歹我也是暗戀姑娘你的人吧……你那么對我是不是太狠了……”
“既然是老實說你暗戀我了,”月詠聳聳肩:“那么我也直接跟你說好了,其實我喜歡的人是真田班長那種人。”
“喂喂!!你不是吧!喜歡我們副部長那么無趣的人!!真的假的啊!!!“仁王雅治徹底被月詠擊落了,這內幕爆的,未免也太天雷了點!
月詠直接掐了仁王雪白的胳膊一把:“你話聽明白了沒有,我說是真田班長那種人,我覺得他那種人挺適合結婚的,穩重老實又靠住。沒說是他本人!”
“喂喂喂,你把我這種帥到逆天英俊到慘絕人寰的極品好男人置于何處啊…………月詠,你也太狠了點吧,我是真心喜歡的你啊!”
月詠嘴角抽了一下,這人怎么越說越不像話,沒個正經的,她直接一腳踹到仁王的腿彎上,仁王踉蹌了一下無比哀怨的看了月詠一眼:“你好狠,擊碎了我可憐的玻璃心。”
“得了吧你,分明就是一臉得瑟樣!快走,趕不上開場時間了!”
他真命苦,仁王認命的踩著腳踏車,帶著月詠一路故意扭來扭去的玩驚險動作,結果被人家直接在他小蠻腰上擰了好幾下,他覺得自己真是越發的沒出息了,被擰了還覺得自己很高興,仁王雅治啊,人,不可以那么賤啊。不過話說回來,愛情,是盲目的喲。
矛盾的人生,才是真正的人生啊,所以仁王雅治同學,你要堅強的挺住!
月詠坐在仁王雅治從姐姐那借來的腳踏車上,雖然仁王時不時的來些小花樣讓她晃悠晃悠著往仁王雅治那件背后寫著立海魂三個大字極具漫才效果的后背上貼上去。
月詠覺得自己心里的那只貓爪子多少還是撓了幾下的,畢竟仁王雅治也算是不可多得的好男孩,要不是試試努力一下交流交流感情……
哈哈哈,自己都活了兩輩子了還染指人家小男生,太不厚道了吧……
你不說,誰知道你是穿越來的活了兩輩子吧……月詠心里另外一個聲音說。其實仁王這男生真的不錯的,考慮一下吧,雖然不是真田那種宜家的不過這人多逗樂啊……在一起絕對不會不開心啊……人活一輩子月詠你到底圖個啥啊……
哎,算了,還是順其自然吧……月詠想想還是老實點承認自己對人家有點意思算了,扭扭捏捏的,算什么啊,不過要她老實對仁王雅治說出口,也挺難的,就她那種喜歡繞彎子的,怎么著也得讓人家先表白吧,不然她多沒面子啊……
總之多交流多溝通,總有一天能讓仁王明白她的意思吧……哎,真田說的一點都沒錯,戀愛國中實在是太早了。
于是兩個明明都對對方有意思的人,就這樣,錯過了第一輪的告白機會。向著一年后的終點繞了很大一個彎子出發了。
總之,這兩個人度過了一個愉快的夜晚……一句話敷衍讀者未免也太那啥了吧……好吧,仁王同學送月詠回家了。然后一晚上過去了。
“那個,月詠,你加油啊,別丟了我們立海大的臉,怎么著你也是文學部部長。去干掉手冢吧……”
“……干嘛說的手冢跟你殺父仇人一樣,他哪里得罪你了?”
“全部,噗喱!”其實我就是不樂意看你跟我們學校以外的男生走那么近,不過這種話仁王雅治打死他也是說不出口的。
“回你的老家去吧!”
“干嘛趕我走!”
“都幾點了你還賴在我家樓下不回家……你好不好意思啊!”
“你早點睡啊!”
“知道!你真廢話,笑的那么得瑟丟人死了!”
仁王摸摸自己的白毛,傻兮兮的笑了一聲,踩上腳踏車晃悠晃悠哼著走調的歌曲回家了。
然后終于迎來了月詠和手冢在青學最后決戰的日子。
“我會給你們拍照的。”不二笑嘻嘻的在后臺沖著月詠和手冢打招呼:“不過外面混進來奇怪的人了,立海的來給月詠加油親友團我還想的出來,小景那群人來是來看手冢丟臉的么?”
“啊,不要大意。”手冢想來想去,還是只能說出那么一句話,總不能跑出去對那幫來看熱鬧的混蛋說繞我們青學跑XX圈吧,要是可以,他也想讓那群人繞東京跑到死算了!
“總之彩排的時候我們表現的不錯,手冢,加油,如果你的面部表情再豐富一點就更加好了……”月詠哀嘆了一下,沒法子,這人就是個阿癱,說死了面部表情都無動于衷的,除非拿到全國冠軍,仔細想想這些國中生的要求還真低,進軍全國就滿足了,倒是明年轉進青學那個真正的主角151矮子,理想可比這些人高多了,人家的目標可是征服世界,理想的檔次就比這些人高了一個杠桿,再加上有兩個親爹,一個是世界級的網球選手,另外一個算了不說,主角就是主角啊,先天條件就注定這票人趕不上他成長的速度,倒是不二,確實是個妖孽。月詠哀嘆了一下,明年她們家弟弟和仁王都要死在這人手里了……
手冢等不二走出去以后才送了口氣,這幺蛾子不在他輕松多了,不然天天用這張面癱臉掛著,他看著不累自己也覺得累:“其實,這種情況很少發生。”
月詠看著手冢,等他把話說完。
“雖然我有類似在學生會作為學生代表發言的經歷。”手冢覺得做人要誠懇,還是把話說清楚比較好:“但是在這種文藝類節目,我還是第一次被強迫參加。”
“彼此彼此。”月詠聳聳肩,雖然她這輩子沒這種經驗,不過上輩子好歹也稍微學過那么點鋼琴之類的樂器,在學校文藝表演的時候,多少有強迫中獎被迫上去的經歷,在□□,家里有點小錢的,自從朗朗和李云迪出名之后學琴的孩子扎堆的多,月詠很不幸,在全國的學琴大潮下也是個犧牲品。所以她還算好,活兩輩子,總算臉皮厚了不怯場。
“不,其實,我很緊張。”手冢握緊了自己手,這種狀況他還是第一次。
月詠看了看手冢的萬年面癱臉:“沒事,手冢,就算你說自己緊張也沒人看的出來。你很有幽默感。”
手冢頓時覺得一陣寒風吹過:“我認真的。”
“我知道,你當下面的人頭都是網球好了。”
“網球是黃色……”
“讓你想象練習啊!”
“不行,我會情不自禁的揮拍的……”
月詠嘴角抽了一下,這混蛋分明很有說冷笑話的才能!
“好了,輪到我們了,不要松懈啊,手冢君!”
手冢點點頭,一臉嚴肅的走了出去,一副視死如歸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樣子。
月詠想這人是不是真的緊張的要死,不顧確實一點都看不出來啊……
仁王雅治和幸村他們一共來了四個人,算上真田和家屬海帶,其實仁王也很想說自己是家屬的,但是覺得那么說肯定會被比呂士說無恥下流的,所以他總算是沒好意思說出口,勾著赤也厚著臉皮說自己是怕這孩子把自己搞丟了才特意來的。
他這點小破心事只有幸村看的最清楚,最后還是讓這人跟著一起來圍觀了。
其實說白了這些人都有點幸災樂禍的感覺,就指望著手冢這人表情崩壞的樣子。幸村如此,不二如此,月詠也是如此,所有的腹黑都喜歡看著面癱崩壞,這一點,絕對是共識。
禮堂里一陣掌聲,月詠和手冢一起走了出來。
臺下一片笑聲。
手冢西裝筆挺的樣子,根本不像是個學生……你說他是大叔沒人不會相信的。
“真田,手冢看起來,跟你一樣帥呢。”幸村捂住了自己的嘴,就怕自己笑出聲來,月詠那身月白色的旗袍和包子頭,實在太有喜感了,這算是什么,中國娘和日本大叔的最終對決么。
真田本想壓自己的帽子,才發現今天沒戴,無比無奈的裝死,心想那關我什么事,不要總把我和手冢扯一起!
“仁王,月詠那身衣服哪里搞來的?”
仁王雅治其實很不高興:“還不是柳生從cos社搞來給她的……切,沒事裝什么春麗啊……”
赤也白了仁王雅治一眼:“不懂就不要裝懂,雅治前輩,你太無知了,那分明是天上天下里的棗亞夜的旗袍cos服!”
“這開衩未免也太高了點吧!”仁王很不滿:“誤導青少年啊!這是犯罪,犯罪!”
不管怎么樣,仁王雅治的抗議起不了什么效果。其實月詠的旗袍開衩是在標準之內的,還是手冢和大家可以接受的尺度,這點可是手冢他們班的班主任和兩個班的男女生一直通過的。
手冢看著地下茫茫多的眼睛盯著他,雖然他代表會長講話無數次,但是這種娛樂心態的陣容還真是第一次。
不要大意,手冢折騰到最后在心里跟自己說,全力以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