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君, 那么,請記住你今天所說的話。”
伊藤幽走進(jìn)了病房,推著坐在輪椅上的飛鳥琴走了出來。
“大姐姐, 你是要帶我出去玩嗎?”飛鳥琴偏過頭一臉天真的看向特意蹲下和自己平視的漂亮大姐姐。
“呵呵, 是呢。不過, 姐姐現(xiàn)在告訴你幾件事情, 你要乖乖記下來好不好”
“嗯。”飛鳥琴用力的點了點頭。
看到這樣的飛鳥琴, 幸村精市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或許飛鳥琴對他而言早已是朋友般的存在。所以,看到平日總是對他冷嘲熱諷的她變成了現(xiàn)在這般模樣多少還是感覺到有些可惜。原本, 他以為是飛鳥琴的惡趣味,可是, 今天診斷結(jié)果已經(jīng)有了。
“你的名字時伊藤琴, 是我的親妹妹, 我是你的姐姐伊藤優(yōu)。”
【飛鳥琴雖然名字在此改為伊藤琴,但是, 在文章后面還是會以飛鳥琴來稱呼,以作區(qū)分,以免大家看到伊藤X,看得頭昏眼花。】
“幽兒,你。”手冢寧出聲, 沒想到幽兒會說琴是她的親妹妹。
伊藤幽抬頭看了一眼手冢寧, 繼續(xù)對飛鳥琴說道:“以后, 你叫我姐姐就可以。還有, 這兩個孩子, 他們是我的孩子,也是你的小外甥。這個是小優(yōu), 這個是小翔。琴,你記住了嗎?”
“嗯,姐姐,琴記住了。他是小優(yōu),他是小翔,他們是我的小外甥,他們要叫我小姨,對不對?”飛鳥琴點在嘴唇邊的手指放下分別指向了自己眼前的兩個可愛的小男孩,然后一臉期待的看向伊藤幽。
“嗯,琴,真聰明。”伊藤幽又對著琴介紹了其他幾個人。
“小姨,真的不記得我和優(yōu)了嗎?”伊藤翔已經(jīng)被媽咪糾正過來稱呼,一直拽著哥哥的衣服的他還是有些害怕,昨天有好多血,好可怕。
“嗯,小翔,現(xiàn)在你們的小姨生病了。你和哥哥要好好照顧小姨知道嗎?”幽兒有些皺眉看著自己的小兒子,心想是不是該給孩子找一個心理輔導(dǎo)。
這樣想著的伊藤幽感覺自己的衣角突然被琴拉住問道:“姐姐,那個哥哥琴認(rèn)識,昨天他給我講了好多童話,我還沒來的及謝謝他呢!”
“琴,以后不能叫他大哥哥哦。他可是琴的男朋友啊。”幽兒將琴的輪椅推到了白石藏之介面前。
“男朋友?那是什么東西?”
聽到飛鳥琴的話,幾人捂著嘴輕笑,這樣如同孩子般的琴還真是讓人覺得可愛啊!
最終,推著琴去醫(yī)院樓下花園的是白石藏之介,兩個小孩子也緊隨其后,是把他們媽咪的話給聽進(jìn)去了吧。
幸村精市還有工作,深深的看了一眼幽兒便離開,離開的他并未發(fā)現(xiàn)幽兒一直注視著他的背影。
伊藤幽的歸來,紅蓮,小透,小寧都很高興。對于幽兒說記不清和幸村精市的那些事情,她們沒有說些什么。這些事情她們插不上手,現(xiàn)在幽兒回來,如何把握住她是幸村的責(zé)任。不過,小寧顯然是對幽兒的說辭存在懷疑,但是,并未揭穿。于是,這樣的一次聚會之后,大家紛紛解散。
即使是7年未見,她們之間的友情依然存在。
幽兒已經(jīng)從她們口中知道了她的爺爺已經(jīng)過世的消息,心里五味雜陳,她果然是殘忍的吧。她舍棄了家人那么多年,就連年邁的爺爺也不原諒。
她還記得很小的時候,她最喜歡坐在爺爺?shù)耐壬希莻€時候,一家五口的生活幸福美滿。可是,那只是在鳳嫻兒沒來到鳳家的時候。當(dāng)她出現(xiàn)的時候,一切全都改變了。她的家支離破碎,她的爺爺每每首先想到的就是鳳嫻兒,她和她的弟弟總是被忽略。然后,爺爺會因為愧疚開始試著去補(bǔ)償他們。但是,那些補(bǔ)償根本就不是她和長太郎所需要的啊!
不過,人現(xiàn)在都不再了,說再多想再多都是沒有的了。
擦干眼角不知不覺間流出來的淚水,去了最近的一家花店,買了一束馬蹄蓮便驅(qū)車去往那個墓地。
看著那黑白照片,讓她的心情沉重。
她是殘忍了吧,她無法原諒爺爺一而再而三的偏心,他的過世,她不知道,即使是知道了她也是沒有記憶的吧。因為,在那過往的幾年里,她沒有任何記憶。
有人說的對,逝者已逝,活著的人是無法停下腳步的,必須走下去。她想她也是,或許遺憾,或許愧疚。
可是,直到今日,她還是沒有辦法收回七年前在婚禮上說過的話,她也不會后悔七年前和爺爺?shù)臄嘟^親情的那些傷人言語。
或許早在10歲那年搬離鳳家開始,她期望爺爺?shù)年P(guān)愛和寵溺就變成了一種奢望,一次一次的失望,一次一次的被要求退后,她還是沒辦法原諒,沒辦法原諒她的爺爺曾經(jīng)為了選擇鳳嫻兒一次又一次讓她放手。
或許是來自于對親人的奢望逐步變成失望,讓她感到受傷,在心房上被自己的親爺爺傷害。
她冷血,她想是的。
所以,對不起,從7年前您最后一次依然選擇鳳嫻兒開始,我就開始收起自己那些奢望您的關(guān)愛和寵溺。
往后的日子我依然會來看您,我早已不再是您的孫女,而您對于我而言也只是熟悉的老人。
伊藤幽兒轉(zhuǎn)身的那一刻,覺得自己像是進(jìn)入了幻境。
為什么,你會在這里?
幸村精市,就站在她三米開外,雙眼緊緊鎖住她。
突然,她心慌,她心虛的避開他的眼神。
看著他一步一步的向她走來,她不自覺的向后退。盡管她可以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可是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逃避舉動。
“幽兒,剛剛你說的那些話我聽得清清楚楚。”是質(zhì)問還是不滿,他不知道。
向上前走過去,他拉住她的手腕,他早已猜到,她的逃避。
還是無法原諒?
她無法原諒鳳爺爺,那么,她愿意原諒他當(dāng)年的懷疑嗎?
他一直知道,幽兒感情的細(xì)膩,她的小心翼翼守護(hù)著她極少在意的人。溫和嬌弱的表象下,小心翼翼的看守著自己的領(lǐng)域。
所以,他知道,她的謊言。
幽兒,很早以前我就能發(fā)現(xiàn)你細(xì)微的表情變化。
所以,幽兒她想要的,他都知道。
鳳幽兒對于幸村精市的話聽在耳里,試圖掙脫他的禁錮。
她知道她是無法欺騙他的,果然么?
她的掙脫沒有起到任何效果,反而讓幸村就勢抱住了她。
他的頭擱在她的肩膀處,耳邊可以清晰的感覺到他溫?zé)岬暮粑?
她沒有再反抗,垂下了自己的手,任命的被他緊緊的抱住,似乎要被他揉進(jìn)骨子里。
“幸村,關(guān)于騙你我很抱歉。唔。”還未說完的話被他完全封在嘴里,空氣里彌漫著粉色因子。
可是,她的雙手拼命的試圖推開他那讓她幾乎快要讓她窒息的吻。
他不要,他不想聽到從她的嘴里說出任何關(guān)于他們之間再無可能的話語。
7年前,她說他們之間再無瓜葛之后,他們失去聯(lián)系整整7年。
他不想,他的世界再也不能沒有她的參與。
當(dāng)看到小優(yōu)和小翔的時候,他多么的怨恨自己,怨恨他自己當(dāng)年的懷疑。
原本,他們可以幸福的過這7年,可是,他失去了幸福7年的資格。
他多么遺憾,遺憾自己的一雙孩子的出生,他沒有見證。
他多么自責(zé),自責(zé)自己在幽兒懷胎的時候沒有陪守在她的身邊。
他多么怨恨,怨恨自己沒有在幽兒進(jìn)產(chǎn)房的時候陪在她的左右。
可是,無論多么遺憾,多么自責(zé),多么怨恨自己,那過去的7年都是無法再倒退了。
過去的7年他沒有參與她的生活,那么,往后的日子,他真的真的無法再放手了。
7年前的錯誤,他懊悔,他痛苦讓他失去了幽兒,那些像是心被掏空的日子,他真的真的不想在經(jīng)歷第二次。
所以,幽兒,這一次,無論用什么辦法,我都要讓你留在我身邊。
幽兒,你這一輩子,只能由我幸村精市為你冠上幸村這個姓氏。
包含太多情緒的吻,沒有舌與舌的追逐。
她放下無力掙扎的手,不再反抗,而是試著去回應(yīng)這個吻。
七年,包含著太多的想念,包含著太多的愛戀。
他的愛從不曾停止,而,她的愛只是停留在某一個時間點。
當(dāng)時鐘再次被撥上發(fā)條的時候,她的愛情復(fù)蘇了。
混合著兩人的淚水,流進(jìn)兩人的嘴里,或咸或甜,只有他們自己心情最清楚。
在這一刻,他們的人生再一次有了交集。
他們的愛情,也蘇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