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自從認識了跡部,冰帝小學二人組變成了冰帝小學四人組,小向日的老大頭銜拱手讓人了,跡部雖然驕傲自戀,卻又強大溫柔,張開自己稚嫩的羽翼,將自己認定的朋友牢牢的護在自己的翅膀下面,當他領著那幾個總是欺負慈郎的男生,迫使他們當衆對著慈郎道歉的時候,向日就乖乖的不在找他麻煩了,心裡已經認同這個未來冰帝的帝王了,可是,誰知道……
“凡事要多動腦,只是四肢發達,可配不上本大爺華麗的品位……”如此說著的跡部還仗著身高拍著向日的頭,氣得向日一點好感全部消失,氣鼓鼓的衝著跡部張牙舞爪!
跡部帶著笑,優雅的再次拍拍紅髮小孩,不在意的轉移話題,“本大爺再學網球,你和慈郎也一起吧!”明明詢問的口氣被他說的理所當然的肯定。
而嘴上叫囂不去,卻被KABAJI拎起,上了跡部家的車的向日,心裡是有那麼一點點想看看什麼是網球,畢竟,這是自己在成年以前唯一能接觸比較有趣的運動呢!而且……是自己來這個世界必須完成的宿命吧!
看見向日拿著網球拍亂揮了幾下,穿著運動裝的跡部,手扶淚痣,若有所思的問道,“怎麼?沒學過?”
向日臉一紅,也許畢竟不是原裝貨,他不知道原版的向日會在什麼時候學網球,但自己雖然知道這個命運,卻不是很看重這個運動,他還是更渴望飛翔……然而,在這個網球選手遍地走,高手多如芝麻的世界,身爲冰帝這樣貴族學校裡的學生,沒有學過網球真的是……很奇怪的事了!
“切!有什麼好玩,我還不如去揮蒼蠅拍……”彆扭小孩站在一邊賭氣說。
跡部微微抽了一下嘴角,“……蒼蠅拍……真是不華麗的形容啊!”伸出手,很隨意的一個響指,“吶~從現在起,每天過來我家,我教你!聽見沒有,啊恩?”
“纔不要……你喜歡教,教慈郎好啦!省得他整天睡啊睡!”小孩炸毛一樣防範的看著跡部。
“……誰叫我?嶽人……?”惺忪睡眼的黃毛小孩從網球場旁邊的座位爬起來,搖搖晃晃的向著他們走過來,“唉~要玩網球嗎?”看到網球拍的小孩眼睛一亮,半路跳過來,“哎~哎~嶽人也會打網球嗎?和我打吧!嶽人那麼厲害,網球一定很好吧!!”纏著向日蹦來跳去的小孩惹來向日又是一陣生氣,居然連慈郎都會!!
“走開啦!我不會,你找他打啦!”
跡部似笑非笑的看著這兩人,“真是不華麗啊!惱羞成怒嗎?吶~KABAJI!”
“是!”
“你說誰惱羞成怒,你才惱羞成怒,你全家都惱羞成怒……”
最終不過是,向日坐在場邊,無聊的看著兩個人把球打過來,打過去,打過來,打過去,打過來,打過去,打過來,打過去……
揹著一個跡部硬塞過來的網球包,拒絕了跡部派車送自己回家的提議,癟著嘴的小孩還沒發現自己偏離了回家的路……很不高興,非常不高興,強烈的自尊心一向不允許自己比別人差,沒想到,居然慈郎都會打網球,自己似乎也應該學一學,未來總不能比慈郎差吧!……討厭,網球的世界,爲什麼不把自己送到飛翔的世界,做只鳥該多好……
羨慕的望著天空飛過的鳥,如果……如果……長出一雙翅膀……好幸福……可是……根本不可能嘛!
想到這裡,“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發泄的叫一陣,再對著天空狠狠的比了箇中指,罵了一句“FUCK!”想要繼續走,卻只能茫然的看看四周……傻眼!這裡是哪裡嘛!!
嘭!的一聲響伴隨著“打他!打他!……”小孩子喧鬧的聲音響起。
“咦~?”紅髮小孩轉頭,四處看,一個廢棄的公園裡,一羣小孩圍著兩個打架的小孩,時不時幫忙或踹或踢上幾腳在那個身形纖細的小孩身上,還有一個在旁邊哭的稀里嘩啦的小孩……
“現在小孩真是暴力,不知道打架是不對的嗎?”憤憤不平的說著的紅髮小孩(汗!請先反省一下自己),與生俱來最看不慣有人被欺負,或者說是隱藏的正義天性(雖然自己沒發現),於是,又一次衝過去,隨手抽出武器——網球拍,一路揮舞,“閃開……閃開……”
那種出軌火車頭的架勢,倒是真的把打架的人衝開,網球拍左揮揮,右揮揮,“不許打架!”一個爆慄打在還在抽噎的小孩頭上,“不許哭!淚包!”話音剛落,“不許欺負我弟弟!”一個清亮的聲音帶著怒意響起。
向日瞪圓眼看,孩子氣的又是一個爆慄,“就欺負,就欺負!”伸著舌頭做了個鬼臉,“髒小孩!”
“你……”剛從地上爬起來,身上滿是灰土的小孩,一雙冰藍色的眼睛銳利如刀鋒一般,直直的射過來,明明長相秀氣,身形纖細,卻把向日嚇了一跳!
“喂!你是什麼人啊?不是這片的孩子吧?警告你,不要多管閒事,聽到沒有?”剛剛打架,因爲向日,被拆開的另一個小孩開口,身後小孩一起起鬨,“就是,就是!快滾!……”
現在的小孩子太不可愛了!小向日咬牙切齒,天真的小孩殘忍起來比大人更甚!看著剛剛和自己鬥嘴的冰藍色眼睛的小孩,眼裡的黯然和身後小孩抽泣不止的樣子,很不華麗的,他又想打架了。跡部已經罵他好多次不動腦子了,可是性子急,加上相貌總引來一些不懷好意的評論,難免的,經常性和人動手,只是,最近跡部一直看護著,好久沒動手了……
“笨蛋!”不知道在罵誰,向日高高昂起頭,很睥睨的樣子指指現在站到一起的兩兄弟,“喂~他們欺負你們兩個,是吧?”
冰藍色眼的小孩已經在哄弟弟了,漂亮卻過於銳利的眼瞇起來,彎彎的如月牙,聽到他的話,微微睜開,猶疑的點點頭……
“哼!哪裡都少不了這種倚多欺少,持衆凌寡的窩囊廢!告訴你們,回家被媽媽問,被什麼打了,就說被我的蒼蠅拍打了……”紅髮小孩挑釁的叫著:“垃圾!”先發制人的揮舞著他口中的蒼蠅拍撲過去,如鷹如羊羣,見人就打……
“嗚嗚……媽媽……瘋子……”如此叫著的男孩們四散奔逃。
“哼!看你們還敢欺負人!”
兩兄弟齊齊傻眼的看著紅髮小孩囂張的用兩手叉腰站立,“喂~!”不耐煩的聲音響起向日叫著那個似乎年紀大一點的哥哥,其實,他的聲音始終帶著一種孩子氣的嬌氣,雖然不耐煩,口氣差,也不會讓人討厭。
“阿?有什麼事嗎?”哥哥收起臉上驚訝的神情,笑的月牙彎彎,冰藍色的鋒利一閃即逝,向日都以爲剛纔看錯了,就是嘛!小孩子怎麼會有那種眼神嘛!如此想著的向日擺出大人教育小孩的神情,“笨死了,你們,那麼多人打一個,不會跑嗎?打不過不會搬救兵嗎?找不到救兵就想辦法陰他們啊!挖陷阱,下藥,領狗狗咬他們……這些都不會嗎?哼!”
兩兄弟呆呆的看著紅髮小孩口沫橫飛說著一些詭異的方法,我們應該……似乎……好像……還是小孩子吧!
“好啦!我跟小孩子說什麼啊!”拍了一下自己的頭,轉身蹦蹦跳跳的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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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明明比我還矮,好不好,咪咪眼的哥哥微微睜開眼眸……
“對了~!”紅髮小孩突然轉身,臉頰微紅,裝出兇巴巴的樣子,“喂~!告訴我去××路,怎麼走,不說,揍你們啊!”
“原來你是迷路了!!”額上有著疤痕的弟弟伸出手指指向他,眼中有著天真的神色!
“誰說的!我……我……只是考考你們……”心虛的小孩跳腳叫著。
“哎~答對了有獎嗎?媽媽考我們都是有獎的!”哥哥也是一臉天真的擡起頭,溫柔的笑著。
“哥哥……”弟弟似乎要說什麼,哥哥卻打斷他的話語,“而且,我們兩個這麼弱,你也不忍心看我們再被欺負吧!”秀氣的臉上是楚楚可憐的神情。
“好像是呢……切,笨死了!我送你們回家好啦!”向日很仗義的說。
“不用啦!你的那個蒼蠅拍很厲害呢!就當作獎勵,給我們防身吧!”哥哥笑咪咪的說。
“啊~!”猶豫一下,向日想了想,是跡部給的呢!可是,哥哥弟弟一臉天真無辜,果然對小孩子沒有抵抗力呢!雖然沒什麼所謂防身的作用,但是自己可以再買,送給他們好啦!小孩點頭,“好吧!給你們了,裡面有兩隻喲~沒人陪你們玩,打網球好啦!”
“打網球,不是蒼蠅拍嗎?”弟弟純真問,哥哥也一臉好奇。
向日尷尬的笑,“啊哈!”惡狠狠瞪,“我說什麼,就是什麼啦!快告訴我路啦!”將網球包扯下,遞給哥哥。
“謝謝!”兩兄弟笑的燦爛,哥哥伸手指路,“一直往前走,走直線就到了!”
“好,謝謝啦!”蹦蹦跳跳的揮手,向日高高興興的往前跑去。
“哥哥,我們不是剛搬來嗎?你什麼時候認識路的?”
“啊!看了看地圖,只要走直線,多繞幾個圈子,總會找到的……”
“…………”
“裕太,還有事嗎?”
“媽媽從來沒問過問題給我們,哥哥,問問題是有獎的,哥哥怎麼知道?”
“啊!付出勞動得到回報,不是很正常嗎?”
“哥哥,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不要想了,裕太,腦袋疼不疼,居然那麼重的彈你!”
“不疼的,那個小哥哥似乎是好人,他彈的很輕!”
“好像誤會了呢!呵呵,沒關係……”總會找到路的,心裡這樣想的哥哥再次笑咪咪。
“裕太,我們也學打網球吧!”
“哥哥學會教我吧!”
兩兄弟拎著紅色的網球帶快快樂樂的向家走去。
神奈川大街上,因爲迷路,累的奄奄一息的紅髮小孩,睜眼看看四周,還是不認識,找了個公共電話亭,拿出身上僅有的硬幣,電話一通,“嗚嗚……跡部……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嗚嗚……不許告訴別人……要不然揍你……嗚嗚……”抽泣的小孩猶自不忘威脅,太陽下山,黑夜降臨,從上輩子就怕鬼的小孩叫著:“你快來啊……鬼如果出來怎麼辦……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