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永遠也不能預料下一秒會發生什麼樣的事。
——請儘量忽略某些逆天反派大,,,,,謝謝。
比如我跟日吉若現在的相處方式。
寥寥無人的教室內,我與日吉若正面對面地坐著,中間橫亙著一張書桌,書桌上擺放著兩個大小不一的便當盒。
沒錯,我們是在吃午餐。
一起。
兩個人。
在此之前,從未預想過,兩人會有這樣的,少女漫畫一般的交集。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發展成現在這種模式的,那天之後,原本以爲把一切解決了,我的生活會恢復爲原樣,哪知對方隨行倒是成了習慣一般,每每臨近我咖啡廳的工作結束的時候,坐在最顯眼的地方,只要我一擡眼擡眼就會在短時間內輕易捕捉到他的身影。而往往這時候,他會像是感應到我的注視一樣,在我未來得及將視線移開時,兩人的眼神在空中交匯。
這種說法聽著是有點肉麻,不過好在也只是短暫地匯合,這時候他會朝我露出一個稍顯溫和的神情,似乎在告訴我,他在等我。
往往我還沒能做出反應,旁邊的幾位倒是躲在一邊看著我們偷偷笑。
我知道她們在笑什麼,只是頂著滿臉的熱氣又不好開口阻止免得又被她們拿去當笑柄嘲笑打諢。
下班之後的下一站依舊是報社,從未改變。他還是一言不發繼續跟著,半米的距離,送報,換車,超市選菜,最後是回家。
在他的堅持和我的不拒絕的態度下,這樣的行爲算是雙方都默認了,只是誰也沒打破那薄薄的窗紙。我還沒有弄清對方的真正想法,我,我算是明白了,只是,我也不清楚要怎麼處理。
突然有一天,氣溫驟減,沒料到會有這樣的轉變,等我倆回到我家的公寓樓下的時候,兩個人都快被凍成呆頭鵝了。之後我也不知怎地,看著冷風中倚著反駁的人,鬼使神差地,在他轉身將要離去之時出聲喊住了他。
“那個,日吉,不嫌棄的話,進來吃個晚飯暖暖身子吧?反正,食材也夠用。”
他沒有拒絕,借用我家電話給家裡打個招呼,當晚就留在我家用過晚餐。做飯的時候原本只是想讓他坐在一邊等著開飯著就行了,結果他無視我的“好意”偏過我往料理臺的方向走,經過我時還順手拿過我正要往身上套的小圍裙,淡淡說了聲,我來,你去休息。
他拿圍裙的時候與我靠得很近,我甚至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檸檬清新的味道。我只是那時他結束社團活動後沐浴是留下的味道,據說這個可以去除汗味。
我那時還沒反應過來,鼻腔裡都是那個少年身上的氣味,我保持著穿圍裙的姿勢,呆呆站在原地,還算清晰的視野裡,我看到他背對著我忙來忙去。
“還站在這裡幹什麼,出去坐著。”
忙碌了好一會兒,眼角餘光瞥見我還跟著木頭似的杵著,許是嫌棄我在廚房礙事,他放下手中的活,二話不說就把我推出門外,自己回身用他那原是用握球拍的手掌執著菜刀,咚咚咚地熟練切著肉片。
料理臺的最右邊是爐竈,上面放置著一個有點掉漆的白色舊電飯鍋,裡面是足夠兩人食用的大米和水,不久之後就會變成可食用的白米飯;再過來就是水槽,水槽上是一個鋁製盆子,裡面泡著今晚會用到的幾個紅豔可愛的西紅柿;接著就是日吉若忙著的那塊地方,巴掌大的肉塊被他切成薄薄的一片片,然後放置在準備在一旁的盤子內,末了轉身又去翻看其他菜類,挑挑揀揀拿出兩樣,洗洗乾淨又開始拿起了菜刀。
我倚著門框,眼神有些放空,心裡卻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過了半晌,也許挺久了,我聽見電飯鍋裡頭沸水翻騰的聲音。此時材料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一直忙個不停的人也得到了短暫的休息。
看著眼前的人,我忽然開口:“日吉,你會是個好男人的。”
開飯時,兩人並沒有說話,對方是秉承著食不言寢不語的良好習慣,我只是單純地想要享受之意片刻的寧靜,以及,品嚐他做的飯菜。
日本的學校不論私立國立都會設有烹飪課程,只不過由於冰帝學生人羣的特殊性,多是有錢人家的少爺小姐,將來的生活或許都不會用到廚藝,只不過作爲生活樂趣偶爾學學,老師們也只是教一些精緻簡單的小甜品,所以我並沒有機會見識過日吉若的廚藝。
這是第一次。
氛圍甚好。
對方顯然心情也很好。
我感覺到,直到他離開時,身上一直帶著一股溫暖的愉悅氣息。
再之後的事似乎是理所當然了,一直是一個人的回家的路上有人的陪伴,每天晚上去超市袋子裡的食材多了一人份的量,吃飯的時候不再是孤零零地一邊吃飯一邊看電視排遣孤寂,早上宗次爸爸偶爾早起會疑惑詢問怎麼櫥櫃裡會多出一副不常用的備用碗筷,接著,中午午餐的時候,坐在前桌的人會理所當然地拎著自己從家裡帶來的便當,朝後將椅子轉個方向再坐下,就成現在這個面對面進餐的狀況。
不過短短幾天而已,原來只是比較聊得來的兩個人忽然間就親密了起來,而周圍的人居然沒有表現出絲毫的詫異,就連一直注視著日吉若發呆的宮本砂紀也沒有特別明顯的表情,我以爲她多少會感覺到憤怒,但是她沒有。
爲什麼?
既然曾經因爲這個人而不惜傷害我,那爲什麼我跟他的距離大大縮短過了安全範圍,你居然會無動於衷?我不明白。
這個節奏變化得有點快,似乎沒有任何預兆沒有任何過渡,很突然地就變成了現在這樣,我本人也不是很適應。
然後,我會開始懷疑,我這樣做是不是正確的。
我完全可以確定一件事,日吉若,他對我抱有某種感情。我不是瞎子也不是傻子,近段時間來對方爲我做了什麼我不是沒感覺到,只是下意識地不想承認罷了,或許也只是單純想要享受著這種從未遇到過的待遇,貪戀他給予的溫暖,還有他那別樣的溫柔。
很可恥,很貪婪,是吧。
但,同時,我又覺得,如果是他的話,也不是不能接受——說出這種話絕對會被他的後援糰粉絲們用水泥封死然後沉入東京灣的吧。
他人很好,他會熱血,會爲自己的目標而奮鬥,有野心飢餓上進心;面上看著冷淡冷清,實際上卻是個很好相處的人,有時也會跟著話題一起笑,聲音也很好聽,人是瘦弱了一點但是相當可靠,有些我自己處理不了的他也會主動幫忙,很體貼,會做飯,有溫暖,他很溫柔……
我深深呼一口濁氣,試圖紓解心底的悶意。
對面的他,帶著薄繭的纖長手指有利的執著筷子,他吃飯的時候很認真,似乎已經把全部心思都放在了眼前的便當上,任何一粒米飯一片菜葉都會得到他鄭重的對待。
……有時候又像個孩子、不,十幾歲本來就是個孩子,而許多這個年紀的少年少女都已經去拯救世界或毀滅地球了。
“又在發呆了,認真吃飯!”額頭冷不防的一陣鈍痛,回過神來就瞧見少年那張略微不滿的臉,以及,還未完全收回去的右手。
這樣的動作在那天之前是從未有過的,平時再笑鬧也不會做出這種對於年輕**的少男少女來說,相當曖昧的動作。雖然,除了這個之外,也沒有哪裡跟著有變化。
只是,我不明白。我不說,你也不問,那我問你
——我,跟你,是什麼關係?
——沒關係。
自問自答。
心裡一梗,我斂去眼底的茫然,擡眼回視過去,對方卻已經低下頭,順手從我便當裡挑走我最喜歡的煎蛋,然後把一些他認爲我應該吃的食物夾過來。
動作自然流暢,彷彿做過千百遍。
然後,鬼使神差地,我開口問他上面那個問題。
這層窗紙,似乎誰也沒有想到,我會選擇在這個時候,親手撕裂。
作者有話要說: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qaq
這下在下要說下盜文的問題了,幾乎每一位作者都會遇到。
其實很無奈的說,這麼說吧,咱這文不好是不好,可是被你們這樣就拿走了,不生氣那是逗你玩兒。
嘛,盜文這種事是擋不住的,不過好歹你們中的那個誰,同步率不要那麼高啊qaq
多說無益,說了其實跟沒說一樣在下懂,只希望大家不要讓在下覺得在做白工
這章字數有些少,沒辦法,太困了,一天沒睡好累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