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錦話音一落,穆彤彤頓時瞪大眼睛,頓時轉頭看向風御臣,而對上穆彤彤看過來的眼神,風御臣忙一攤雙手:“表妹放心,我是絕對不會跟你爭王妃這個地位的。”
風御臣說完,瀲灩眸光一轉,瞥了眼一邊的桃夭:“不過,某些人就不一定了,表妹啊,你可要小心了。”
被風御臣那一瞥,瞥的渾身不自在,桃夭瞇眼眺了染墨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對當五皇妃,我沒興趣,不對對於七皇妃的地位,我可是勢在必得。”說著,款款深情的看向風御臣:“七王爺,你什麼時候娶了我啊?”說著身子一軟,就要朝風御臣靠過去。
冷眼掃了他一眼,神醫伸手一推,把桃夭推到一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別打岔,先解決眼前的問題。”
看了神醫一眼,穆彤彤收回眼神,十分哀怨的看了染墨一眼,然後轉頭看向花錦:“你放心,我說過的話算話,既然你回答了我的問題,我一定放了你。”
穆彤彤說完,冷眼看著花錦鬆口氣的表情,眸光一轉涼涼的看向染墨,她可以放過花錦,不計較她傷害自己的事兒,可這不代表染墨就會放過傷害他妻子孩子的人。
對上穆彤彤的眼神,染墨只是*溺一笑,上前一步擁住穆彤彤涼涼的看了風御臣一眼:“天下第一美人。本王會回府恭候你的大駕的。”
染墨說完,無視風御臣瞬間青白交錯的臉,冷冷的轉眸看向跌坐在地上的花錦:“有些事情既然做了,就要付出代價,那些狼犬,既然寧王費工夫找來了,自然不能辜負他的一番美意,你就去好好享用吧。”
染墨的話讓花錦瞬間瞪大眼睛,死死的擡頭盯著穆彤彤:“你說過,回放過我的。”
“沒錯啊。”挑眉含笑看了花錦一眼,穆彤彤微微點頭:“我放過你,只代表我個人意願,可不代表墨的。”
穆彤彤的話讓花錦瞪大眼,剛要張口,卻突然喉嚨一痛,再也發不出半個音節,眼睜睜的看著黑衣人靠近她,拉住她的身體拖到外面,當看到那幾只虎視眈眈的狼犬,頓時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低頭看了眼蹙眉看著花錦的穆彤彤,染墨微微一笑:“娘子,這個地方不乾淨了,我們回去看看金屋好不好?”
之所以留下來,一來是因爲染墨剛到這裡,想要他休息一下,二拉也是因爲花錦的事情還沒了,如今,聽著外面的狼犬的狂吠聲,穆彤彤不由的想起那些被狼犬壓在身下的如花少女們,頓時一陣反胃,這個地方,確實不能再呆了,微微點了下頭。
見穆彤彤點頭,染墨伸手攬住她,足尖一點,從後窗子一躍而出,片刻不停留,掠出牆頭,直奔早就備下的馬車而去。
而風御臣和桃夭對看了眼,無語的瞅了眼那無良夫婦離去的窗口,風御臣一挑眉:“桃夭出去看看,別讓那女人髒了我的地方,把她和那些狗給我扔一邊去。”
他的地方?桃夭只是無奈的一笑,轉身走了出去,蹙眉對著那羣黑衣人一揮手,頃刻間,院子裡一片安靜。
而這邊,穆彤彤和染墨上了馬車,突然想起秦守父子,忙伸手拉住染墨:“墨,我現在還不能走,始作俑者都還沒有解決掉呢。”
“你說*父子?”挑眉看了穆彤彤一眼,染墨眼底閃過一絲冷意:“你放心,膽敢把注意打到你身上的人,我都不會放過的。他們選美大會結束就已經來開這裡回京了。”
聽染墨這麼一說,穆彤彤微微垂下眼眸,也是,選美大會都結束了,這又不是什麼好地方,自然離開了。
眸光一閃,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穆彤彤轉頭看向染墨:“我們現在去京城,我要先找那對*父子算賬,還有桃花街的花媽媽,你派人找出她,她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我要一併解決,爲民除害。”
好笑的看了眼說的正氣凌然的穆彤彤,染墨嘴角勾起*溺的笑容:“只要娘子高興,爲夫做什麼都願意。”
是嗎?挑眉看了染墨一眼,穆彤彤不置可否的一聳肩,微微瞇起眼睛,身體往後靠近染墨懷裡:“我瞇一會兒,你也休息一下,等到了京城,有好玩的了。”
馬車一路疾奔,只是短短幾天就到了京城。看著繁華大街上來來往往的官轎,想起那些凌辱少女的衣冠*,穆彤彤只覺無比噁心,回頭看向染墨:“朝中那麼多的官員敗壞如斯,難道就沒有人懲治他們?”
聽穆彤彤這麼一說,染墨微微眸光微閃了下,順著他的視線,看向那個剛錯身而過紅衣大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上樑不正下樑歪,皇帝的貪戀酒色,底下的臣子自然也不甘落後。只有英明的君王,纔有賢能的臣子。”
染墨的話讓穆彤彤微微一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淺笑:“當今皇上是昏君,那如果你當了皇帝,可是英明的君王?”
穆彤彤的話音一落,染墨只是好笑的看了她一眼:“當皇帝,我可沒興趣,我只想和娘子逍遙自在的過生活。”
聽染墨這麼一說,穆彤彤羞澀一笑,深深的看了染墨一眼,皇帝都三宮六院的,如果可能,她也不希望染墨當皇帝,更何況,皇帝肩負萬民蒼生,責任重大,有時候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哪有現在他們這樣快活。
伸手抱住染墨的腰身,穆彤彤埋頭在他胸口,聽著他平穩有力的心跳,微微瞇起眼睛:“墨,等寶寶生下來,你帶我去雲遊四海好不好?”
在穿越以前,她可是整天打著飛的滿世界跑,自從來到這裡之後,十八歲之前就沒離開過昇平城,就是嫁給染墨之後,才活動範圍大了一點,可這遠遠不夠,她要親眼看看她現在生活的環境,看看這沒有污染過的江山是否真的如畫。
聽穆彤彤這麼一說,染墨微微點了下頭,伸手擁緊了她,雖然馬車外車水馬龍很是熱鬧,可馬車裡靜逸安詳卻十分的溫馨。
可這溫馨的時候並沒有太久,就被一陣嘈雜的鑼鼓聲給震碎了,染墨微微一蹙眉,瞇眼看向車窗外:“發生了何事?”
染墨話音一落,車伕立刻恭敬的回答:“回主子,皇后鳳輦,正在清道呢。”
皇后?穆彤彤一挑眉,眼底閃過一絲亮光,秦佩瑤,老熟人下路襄汾,自然是要打個招呼纔是。
嘴角勾起一抹淺笑,不帶染墨出聲,一挑車簾跳了下去。
站在街道中央,看著身穿鎧甲的士兵揮舞鞭子驅趕百姓,原本熱鬧繁盛的街市,此刻一片狼藉,百姓紛紛叫嚷著四下奔跑逃命,怎生一個亂字了得。
微微瞇眼,負手而立,看著逐漸靠近的儀仗隊伍,穆彤彤看著那陽光下折射出五彩光芒的華麗鳳輦,真漂亮,看起來好像很舒服的樣子,坐在上面想必一定很享受吧?
儀仗隊伍靠近,爲首驅趕百姓的士兵見穆彤彤非但不閃避,還公然站在街道中間擋路,雖然不認得她,可看她一閃華麗,氣質雍容,倒也不敢放肆,只是遲疑的看著她,卻不敢開口驅趕。
儀仗隊伍突然停下來,坐在鳳輦裡的秦佩瑤頓時不耐煩的挑起簾子,當看到陽光下街道中央站立這的穆彤彤,頓時握緊了拳頭。
這個該死的女人怎麼還活著?而且氣色看起來比她還要好?那花媽媽是做什麼吃的,這麼一點小事都做不好,還敢在她面前要這要那的?不過,這女人突然出現在這裡,是不是染墨也在?
想到這裡,秦佩瑤眼睛一亮,忙轉頭透過層層儀仗隊伍看向四周,當看到穆彤彤斜後方那輛低調卻奢華的馬車時,頓時錯不開眼,那人就坐在裡面吧?如果當初她的行動小心一點,是不是此刻也偎依在那人身邊,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活著?
看著陽光下容光煥發的穆彤彤,秦佩瑤不由的伸手撫向依舊白希細膩卻略顯蒼白的臉龐,眼中閃過嫉妒的光芒,憑什麼,她就要被雨露滋潤的如此嬌豔,而自己卻要忍受每個漫長夜晚無休止的璀璨折磨?
隨著擡手的動作,華麗的繡金線的袖子滑落手肘,露出斑斑青紫的手臂,那些痕跡落在秦佩瑤眼中,眼中的很意更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微微一擺手,鳳輦平穩落下,早就候命在外的小宮女忙拉開簾子,露出金玉滿身的秦佩瑤。
看到秦佩瑤那一身金光閃閃的配飾,穆彤彤頓時瞪大了眼睛,隨機暗自搖頭,這些玩意拿在手中賞玩還不錯,要是都掛在身上,一準兒壓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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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穆彤彤盯著自己又是搖頭,又是嘆息,秦佩瑤心裡的怒氣更深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底閃過一絲寒光,冷冷的掃向周圍的儀仗隊伍:“真是大膽,見到了瑾王妃,居然都不行禮,腦袋都不想要了嗎?”
聽到秦佩瑤的話,那羣侍衛和宮女太監們頓時一愣,驚訝的看向穆彤彤,原來這是謹王妃,難怪敢當街攔住皇后的鳳輦。
知曉了穆彤彤的身份,那些儀仗隊,頓時浩浩蕩蕩的跪了一大片,齊齊呼喊王妃千歲。
從來沒有受過如此大陣仗的行禮,穆彤彤微微一挑眉,擡眼看向秦佩瑤,她可不認爲這女人有這麼好心要這些人給自己行禮這麼簡單。
對上穆彤彤的視線,秦佩瑤只是微微垂下眼眸淡淡一笑:“瑾王妃,見了本宮爲何不行禮?難不成也要本宮想他們一樣給你行禮不成?”
冷嗤一聲,穆彤彤只是涼涼的掃了秦佩瑤一眼:“你要是想跟他們一眼給我行禮,我到時也不反對。”
穆彤彤的話音一落,四周頓時想起一陣抽氣聲,那跪倒了一地的宮女太監們頓時面面相覷,這瑾王妃,居然要皇后給她行禮?她擔當的起嗎?
而那邊秦佩瑤聽了穆彤彤的話,頓時氣的差點咬碎一口銀牙:“瑾王妃,本宮是皇后,也就是你的母后,你見了本宮居然如此倨傲,仗的是誰的勢,你這可是忤逆犯上,其罪當誅。”
秦佩瑤的話音一落,穆彤彤忍不住好笑的搖頭:“秦佩瑤,不管你用了什麼手斷當了皇后,在我眼裡,你永遠都是那個給我端茶到水,自甘爲奴爲婢的秦佩瑤,忤逆犯上,有本事你來誅了我啊。再有我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告訴你,我仗的是我男人的勢,你有意見?”
穆彤彤的話讓坐在馬車裡的染墨不有的輕笑出聲,最後一句話他喜歡,他的女人自然仗他的勢。
而另一邊聽了穆彤彤的話,秦佩瑤柳眉倒豎,怒火沖天,冷哼一聲:“大膽,來人給我捉拿這個忤逆犯上的瑾王妃,本宮要好好的教教她規矩。”
聽到秦佩瑤的話,染墨頓時眼睛一瞇,抿脣下了馬車,只是冷冷的掃了她一眼,淡淡的開口:“本王的王妃,規矩恐怕輪不到皇后娘娘來教。”
染墨說完,低頭看向穆彤彤:“娘子,這世道不太平,你看,一離開我身邊,就差點被咬了。”
咬?穆彤彤嘴角一抽,眼角餘光掃了眼從染墨現身,就一雙眼睛黏在他身上拔不下來的秦佩瑤,冷哼一聲:“皇后娘娘。你用這麼露骨的眼神看著我家男人做什麼?難道這就是皇后的風範?”
穆彤彤的話一說完,染墨好笑的一搖頭,回頭冷冷的看了秦佩瑤一眼,在掃過那浩蕩的儀仗隊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皇后娘娘這是要出行?勞煩回宮以後轉告皇上,這一季的供給已經在路上了,請皇上把允諾我的銀子準備好。”
被當街要賬的皇后,恐怕她秦佩瑤是頭一個,頓時臉色那看到了極點,眼睜睜的看著染墨扶著穆彤彤轉身上了馬車,用力的握緊了拳頭,得意吧,看你們能得意倒什麼時候。她既然已經了,就不怕多拉幾個人下來給她作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