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貴妃到”門口的宮女高聲通報了一聲。
太子妃慢慢地將手裡的冊子放下來,疑惑地瞥了一眼身旁的翠兒,隨即伸手扶著她起了身,出門往外迎去。
“今日天氣這樣冷,貴妃娘娘怎麼往本宮這裡來了?”太子妃雖然有心防備畫語,但表面上卻對她十分的禮貌,笑說著便將人迎進了暖閣之內(nèi),又讓人端了熱茶上來。
“原是去給太后上香回來,經(jīng)過太子妃的院子所以進來坐坐,沒有打擾太子妃吧?!碑嬚Z溫聲說著,將手裡的額茶碗輕輕放下,“來你這你討碗熱茶吃了,暖和了許多?!?
“自然是不打擾的。”太子妃又說,目光便輕輕看向了畫語毫無動靜的肚子,按理來說兩個多月了,多少應(yīng)該有點變化了,看來太醫(yī)們說她胎像不穩(wěn),倒也不是瞎說。
“如今天冷,又下了點雨,路上也滑,畫貴妃有孕在身,不用日日都去給太后上香?!碧渝p聲勸道,畢竟自己代皇后行權(quán),畫貴妃的胎也在照顧之列。
“太后於本宮恩重於山,本宮怎麼能失禮,不過是路上叫宮人們小心些罷了?!碑嬚Z說著目光輕輕一瞟,掃了一眼候在屋裡的翠兒等人,“你們都下去吧,讓本宮與太子妃自在地在這裡聊一會兒天。”
翠兒沒有動,目光狐疑地瞥向太子妃。
太子妃朝著她輕輕點了點頭,她這才帶了衆(zhòng)人退下去。
“畫貴妃有要事要和本宮說?”太子妃靜靜地看向畫語,帶著些許的防備之意。
“倒也不是什麼要事,只不過是同太子妃講講女人間的話罷了。”畫語輕輕一笑,隨即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本宮不喜瑾將軍,想必太子妃應(yīng)該知道。”
太子妃頓了一下,完全沒有想到畫貴妃會如此直接,只好勉強一笑,“本宮倒是對這些流言蜚語不怎麼關(guān)心。”
“你知道也罷,不知道也罷,這後宮裡總有人互相看不對眼,本宮今日既然來了,自然是與你說實話,”畫語擡頭靜靜看著太子妃,“太子妃真以爲瑾瑜進了太子府你就能依舊穩(wěn)坐太子妃的位子?”
太子妃沉下脾氣,果然這畫貴妃要與自己說的也只有這件事,便輕聲道:“瑾將軍根本就不願意進太子府,多謝畫貴妃爲本宮操心了。”
“不願意?”畫語冷笑一聲,“她是不願意進太子府,還是不願意以其他身份進太子府?當初太子贈她梨園一座以表心意,她可並沒有拒絕,若不是因爲有王爺,估計她早就嫁進太子府了,如今王爺去了,她卻跟無事人一般,一面同你說不想進太子府,一面又與太子曖昧不清,她心裡是什麼盤算,太子妃難道看不清楚嗎?”
太子妃擱在桌面上的手指顫抖了一下,太子送給瑾瑜的那座梨園如今依舊在京都唱著,雖說是太子買的,太子府卻無權(quán)過問,收益都是直接送到瑾府的,甚至梨園裡賣的都是一品堂的茶點,這座梨園可真不是一般的禮物,說是太子表情之物絕不爲過,瑾瑜這番應(yīng)該算是收下了。
畫語見太子妃不說話,便繼續(xù)說:“本宮如今自然是順從皇上的,但是王爺畢竟自小待本宮如同妹妹,看著王爺去了,瑾瑜卻與太子,本宮心裡自然要爲王爺鳴不是!”
太子妃輕輕側(cè)頭看向畫語,半晌才問:“那畫貴妃有什麼計劃?”
畫語見太子妃上鉤,立馬得意地揚起了嘴角,“倒也不難,只要太子妃幫我將瑾將軍單獨請到院子裡來,本宮自會有辦法!”
“當日荷花潭一事若不是因爲畫貴妃懷有身孕,今日怕是沒有機會坐在這裡跟本宮說話了,”太子妃稍稍低頭,側(cè)身倚在矮桌上輕聲說著,“畫貴妃以爲你肚中這胎兒還能再保你幾回?”
“太子妃放心,這一次本宮不需要它來保全本宮!”畫語自信滿滿地說著,若是計成,這原本就子虛烏有的胎兒必定也一併沒有了,何須它來保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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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擡頭勾嘴笑了笑,靜靜看向畫語,“畫貴妃可否詳細地跟本宮說說你的計策?”
畫語看著太子妃的神情,遲疑了一下,隨即淡笑著說:“倒也沒什麼厲害的,只不過本宮如今懷有身孕,只要瑾將軍出言不遜,本宮便可給他一個謀害皇嗣的罪名。”
“原來如此?!碧渝p聲嘀咕了一句,笑的越發(fā)明顯,隨後側(cè)臉朝著畫語看去,“謝謝畫貴妃相告,本宮自會提醒瑾將軍小心防範。”
“你!”畫語看著太子妃皺了眉頭,“你不是要和本宮一起嗎?”
太子妃輕輕一笑,慢慢地起了身,“想來畫貴妃是誤會了,本宮敬佩將軍,若她真想要這太子妃之位本宮給她便是,到底只是名利,只不過本宮與將軍也算是好友,大概比貴妃娘娘更瞭解將軍的脾性,她到底有沒有覬覦過太子本宮心裡還是明白的?!?
畫語的一番話並沒有讓太子妃對瑾瑜起疑,而是讓她更加認清了瑾瑜的人。
她好歹是一員虎將,是大梁的人才,就算她真的與太子曖昧不斷自己也不能因爲害了她性命,損失一個她是小,損失了一員虎將便是禍害國家了。
而且瑾瑜已經(jīng)同自己說明了心思,自己也就應(yīng)該相信她。
“今日畫貴妃所說的話本宮不會外傳,也請畫貴妃不要再勸本宮了?!碧渝殖嬚Z說道,“時候不早了,畫貴妃還是早些回去歇著吧,胎相不穩(wěn)的人不宜久坐?!?
畫語一臉錯愕地看著太子妃,恨得直咬牙根,這女人太能裝了,自己竟是中了她的計謀。
“今日之事,是本宮多慮了,還請?zhí)渝欢ú灰f出去?!碑嬚Z故作淡定地站起身,趁著太子妃沒有防備將手朝著太子妃伸了過去,不及太子妃反應(yīng),便將手一鬆,朝著一旁的地上摔去。
血,從她兩股間流出,慢慢浸溼衣裙?!靖兄x小仙女打賞28書豆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