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能夠把人吞噬。
閻君焰的大掌,不停地在她身上,施展著魔法,灑下一簇簇的火焰……
有那麼一瞬間,沐若菲幾乎溺斃。
她深呼吸,回神阻止他,“閻君焰,你說話不算話……”
“本少爺哪裡不算話了?”閻君焰挑眉,嗓音低啞。
“你剛纔不是這樣說的……”
“剛纔是剛纔,現在是現在。”閻君焰飛快地節奏著,熱汗滴到她身上。
“……”
“你真的很香……很迷人……”閻君焰貼著她的脣,態度和平常的時候,天差地別。
熾熱的脣裡,冒著淡淡的酒氣……
強烈的動作下,沐若菲軟在那裡,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
沉淪了。
在閻君焰的帶領下,攀向燦爛的高峰。
在她快要昏過去的時候,閻君焰終於累了,放過了她。
他的手還緊緊地箍在自己腰上。
沐若菲挪動兩下,沒辦法掙脫,放棄了——
閻君焰睡著了,應該不會再做什麼事。
沐若菲喘*息,看著他赤*裸的胸膛發呆、
結果,還是做完了全套……
不僅做完了全套,做得很徹底。
完全被啃得連骨頭都不剩。
腦子渾渾的,全是剛纔那些綺麗畫面,還有閻君焰在耳邊的噥聲細語……
他是喝醉了,纔會說那些只有情人間纔會說話吧?
否則,這種兇殘的惡魔,怎麼可能,會有那麼柔情的一面?
沐若菲胡思亂想著,終於抵擋不住倦意,沉沉地睡了過去。
◎◎◎◎◎
那天之後,沐若菲的生活突然變得很平靜。
一切,好像瞬間都平靜下來了。
閻君焰脾氣也收斂了許多,除了晚上的時候折騰她外,平常都很耐心。
沒有大聲,也沒有再動過手。
上官界忙得不見人影。
季亞芙也沒有再來威脅,只是隔三岔五,派人過來詢問,她肚子有沒有消息。
得到的答案,自然都是否定的。
沐若菲也覺得奇怪。
算一算,她嫁過來,已經快半年了。
開頭那一個月,閻君焰對自己置之不理。
搬到滌塵居後,除了不方便的幾天、和閻君焰偶爾出門的一兩天,他們每天都有做*愛,而且都不止一兩次……
按常理來說,兩人這麼頻繁地親密,她早就該懷孕了纔是。
奇怪的是,她的肚子,一直沒有任何消息。
對於這件事,閻君焰也曾經試探過——
沐若菲記是,兩人某次又欠愛過後,閻君焰靠在那裡,攬著她。
“你喜歡男孩子、還是女孩子?”
“什麼?”沐若菲還陷在激*情裡,沒有回過神來。
“本少爺問你,喜歡男孩子、還是女孩子?”
“什麼男孩女孩?”沐若菲怔了一下,才明白過來,閻君焰說的是生小孩的問題,“沒有特別喜歡和討厭的,男孩女孩都一樣。”
“嗯,和本少爺想法一樣。”
“……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閻君焰淡淡看她一眼,“本少爺二十六歲了,該有個孩子了。”
“……”
“本少爺這麼努力,爲什麼還是一點消息也沒有?”大掌貼在她平坦的小腹上,輕撫。
“肯定是你以前造孽太多,沒人敢來投胎。”沐若菲打了個哈欠說。
閻君焰一僵,眸光冷冽,“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沐若菲又打了個哈欠,很想睡。
連續幾場的又欠愛,已經把體力耗盡,她根本不記得,自己剛纔說了什麼。
“不誰睡,把話說清楚!”
“……”
迴應他的,是沉穩的呼吸聲。
累極的沐若菲,已經跌進夢鄉,會周公去了。
那天,閻君焰整晚都沒睡,黑著臉看沐若菲,直到天明。
……
……
……
沐若菲從昨晚的對話中回神。
之前太過波瀾起伏,現在一下子靜下來,沐若菲反而覺得不適應。
她每天晚上,都很難睡著。
心裡好像有一個結,隱隱擔憂,忐忑難安。
總覺得,現在的平靜,有一種暴風雨前夕的感覺——
到底,會發生什麼事呢?
是上官界先行動,還是季亞芙?
沐若菲坐在那裡,苦惱地思索。
事情如果真的發生了,她該怎麼應對。
“少夫人。”小冬走過來,表情有點不自然。
“怎麼了?”
“宋姑娘剛纔派了丫鬟過來。”
宋隱兒?
她最近不是什麼心思也沒動,安分地呆在自己的院落裡嗎?
怎麼突然……
沐若菲皺眉,“有說什麼事嗎?”
“宋姑娘說孃家那邊送了幾味山珍過來,請少夫人和少爺一起過去品嚐。”
宋隱兒有這麼好?
閻君焰最近完全耗在她這裡,根本沒理會過宋隱兒,完全把她打入冷宮——
按道理,宋隱兒應該恨自己入骨纔對。
結果她沒有,反而還叫人過來請自己吃東西?
太反常了。
沐若菲的眉越皺越緊,“閻君焰已經過去了?”
“是的,少爺已經去了。”小冬點頭,“王爺和王妃等人,也一起過去了。”
皇甫蓮和江南燕也去了……
可能是她多想了。
應該只是一場平常的家宴吧。
畢竟,宋隱兒膽子再大,應該也不敢對皇族下手。
沐若菲點頭,換了衣服,跟小冬一起過去。
宋隱兒的醉心院。
金光閃閃。
金光閃閃。
是沐若菲第一眼的感覺——
儘管是白天,宋隱兒還是命人,把所有的燈全部都點上了。
整個花園,直接裝扮成家宴現場。
頭頂是遮雪花的透明布料,上面掛著六角宮燈,橘色的燃燒,映著晶瑩剔透的雪花,閃閃發 亮。
是一幅極美的畫面。
就像星星落下來一樣,一閃一閃。
沐若菲弄不清楚,那是什麼材質做的,應該是類似於透明琉璃之類的東西。
地上鋪了厚厚的地毯,路的兩邊,用長長的屏風擋風,再來,是豪華的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