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沐羽陰沉著臉看著寧清,很明顯他是生氣了,而且是非常的生氣,但在劉沐晨前面又不好發(fā)作。
林姬踏著高高的階梯一步一步的往上走,金鸞殿上面有最尊貴的人,那上面的位置是多少人想要爭奪的。
這是她第幾次進皇宮了?林姬用兩只手都可以數(shù)的出來。
第一次,和劉沐羽來請旨結(jié)婚。
第二次,和劉沐羽進宮請安。
第三次,和劉沐羽參加愉妃的生辰。
第四次,和劉沐羽來參加宴會……
還有嗎?好像沒有了!林姬發(fā)現(xiàn),好像她每次進宮都有著劉沐羽的存在,無論是枯燥的宴會還是膽戰(zhàn)心驚的生辰,似乎只要有他的存在,一切都不是那么的無助。
這次,他應該也在的吧,可惜,他身邊站著的人已經(jīng)不再是她。
林姬抬頭看著又高又長的階梯,有種沒有盡頭的感覺,這樣的路程,何時才是一個頭?
“姑娘,請往這邊走”前面帶路的公公久不見林姬跟上來,回頭一看,林姬遠遠的被留在了后面。
公公只好回頭指引林姬,卻看到林姬一臉茫然的看著整個階梯,目光里有著對生活的迷茫和不安。
公公的這一聲把林姬的思緒拉了回來,林姬順從的點點頭,不再看上面的華麗無比的宮殿,低著頭,看著地上的路面,跟隨著前面太監(jiān)的步伐。
終于在拐了幾個彎之后,太監(jiān)把林姬帶到了一間豪華的宮殿,林姬沒有再多好奇建筑物,因為前面的一個人已經(jīng)深深的吸引住她的目光。
“大膽,見到皇上還不下跪”一旁的公公喝責林姬,做著屬于自己分內(nèi)的事。
劉沐羽冷漠的看都沒有看林姬,一直在看著寧清,而余輝在瞥著林姬,只是她不知道,倒是劉沐晨的開口解開了這個局面。
“民女拜見皇上”林姬收回目光,坦蕩的看了一下劉沐晨,而后緩緩的下跪。
一舉一動,皆做的是那么的有禮有敬,恭敬而沒有卑微,讓人挑不出任何的毛病。
不過此時的劉沐晨可沒有心思顧慮太多,他一心想要知道林姬能不能把愉妃的病治好。
“林姬,聽說你可以醫(yī)治愉妃的昏睡?”劉沐晨干脆利落的問,沒有任何的隱藏,眼里的著急看得出他很在意愉妃。
“皇上,林姬不懂”林姬斂眉,雙手安分的放在一起,她的確是不懂劉沐晨在說什么?愉妃在昏睡?為什么會昏睡?
劉沐晨沒有任何的表情走下來,停在林姬的身邊,冷冷的看了一眼低著頭的林姬、道,“跟朕來”說完劉沐晨便率先走了出去,一干太監(jiān)宮女人等在后面跟著。
林姬看著劉沐晨的背影消失在宮門口,她終于知道劉沐羽為什么那么的冷峻了,原來他們兄弟都一樣。
林姬抬頭看向劉沐羽,卻被他狠心的閃過去了,林姬有點落寞的收回目光,再一次抬頭,眼前沒有了劉沐羽的身影。
看向門外,劉沐羽和寧清并排的走著,寧清剛好到劉沐羽的肩膀高,林姬突然有了一種他們很般配的感覺。
空空的殿里一下子就安靜下來,人全都走光了,沒有在思慮多久,林姬也跟著走上去。
“皇上萬歲”跟在劉沐晨后面的林姬聽到一干人等的行禮聲,接下來就是劉沐羽的,“王爺千歲”。
到了林姬,人人都是各干嘛干嘛去了,林姬沒有介意,這種虛假的東西,她不需要。
跟著劉沐晨來到了愉妃的殿里,在往里面就是愉妃的床前。
林姬遠遠的隔著簾子看著里面躺著的愉妃,此時一臉安
詳表情的愉妃正閉著眼睛,看不清是什么原因。
劉沐晨關(guān)心的在一旁溫柔的撫著愉妃的臉龐,林姬看他眼里的情意不會是假的。
“皇上,可否允許民女就近查看?”林姬在簾子外面請求。
“準……”僅一個字便能讓她上前來查看愉妃的病因。
剛才在路上,隨行的公公跟林姬說了一點愉妃的情況,她不明白,一個人怎么可能就這樣睡昏了呢?這是沒有根據(jù)的。
只見此時的愉妃就像和平常的睡覺一般,神情安寧而幸福,沒有一絲的憂愁。
她肯定是夢見了美好的夢吧,林姬如是想,那個夢,肯定有她重要的人存在。
“林姬,可有把握?”劉沐晨見林姬看著愉妃出神,以為林姬是在想對策。
“回皇上,民女沒有把握”林姬低著頭,恭敬而卑遷,她老實的回。
“你說什么?”劉沐晨的臉色立刻的沉了下來,變臉就像是變天一樣的速度,快的讓人搞不清楚情緒。
“林姬確實是沒有把握”林姬老實巴交的,絲毫不怕惹怒了劉沐晨,她坦蕩的迎視和劉沐晨犀利的目光。
劉沐羽一直在旁邊靜靜的看著林姬,她的淡定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不過,惹到了劉沐晨可不是那么容易解脫的。
劉沐羽的眸光變得幽深,他深知他皇兄,最討厭的就是別人欺騙他,而且林姬又是那么的不懂得轉(zhuǎn)彎。
“林姬,朕不管,朕要你救醒愉妃,只要你救醒了,你想要什么都可以,不然,天牢就是你的去處”劉沐晨恩威并施,給林姬壓力,也在無形中給了劉沐羽一層壓力。
什么?天牢?那與她和關(guān),為什么她要去天牢?林姬在劉沐晨說完以后,產(chǎn)生了一種愕然,她不相信,一個人怎么可以這樣的牽扯無辜。
“皇上,林姬不服……”林姬不甘的反駁,清明的眼睛沒有畏懼的看著當今世上最尊貴的人。
“林姬,不管你服不服,你都必須救好她”劉沐晨冷俊的臉龐透露著堅定,愉妃對他很重要,他一定救他,無論付出什么代價。
林姬求助的看向劉沐羽,卻被疏離的眼神給擋了回來,她明白,他不會幫助她,怎么也逃不出定理,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劉沐羽冷眼旁觀的看著劉沐晨逼迫林姬,臉上沒有一絲的動容,依然是儒雅的笑容,淡淡的,卻怎么也達不到心底。
林姬,這次可不是我主使的,雖然她做了一個推波助瀾的作用,寧清如是想。
“林姬,遵命”林姬恭敬的伏在地上,標準的行了一個禮,而后沒有等劉沐晨道“免禮”她便徑直的站起來,若視無人的走出去。
刺眼的正午陽光照在林姬的身上,林姬用手擋住了眼睛的那抹陽光,迷茫的抬頭看看天,在心里默默的嘆了一口氣。
劉沐羽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追隨著林姬的身影,這一幕落到了劉沐晨的眼里,他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義深明。
劉沐羽一個人走在前面,寧清被他遠遠的甩在后面,他冷情的面容迎著冷咧的風吹來,沒有一絲的退縮。
寧清坐著馬車跟在劉沐羽的后面,她輕輕的掀開車簾,劉沐羽孤寂的背影印在她的心中。
羽,你說過只在乎清兒一個人的,現(xiàn)在,你這樣子,是不是表明你變心了?
寧清收回目光,放下車簾,冷漠的不知道在看哪里,嗒嗒的馬車一步一步的往回走著。
林姬,不僅僅是因為這個,就算我想放過你,閣主也不可能。
林姬手上捧著一碗藥水,順通無阻的進入了愉妃的
宮殿,劉沐晨都吩咐下去了,林姬可以不用通報便進入。
林姬把藥放在一邊的桌子上,象尋常一樣把了把愉妃的脈搏。
奇怪,愉妃的心跳規(guī)律自持,根本不像是一個病人,可是,她為什么會一至睡著呢?
林姬疑惑的仔細檢查了一下愉妃的身體,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樣,沒辦法,林姬現(xiàn)在只好弄一些醒神的藥給愉妃了,看能不能有用了。
林姬讓兩個丫環(huán)把藥給愉妃喂下去,之后便一臉沉重的離開了宮殿,往劉沐晨為她準備的房間里去。
劉沐晨雖是壓迫她,但是他還是比較好的,不僅讓林姬想要什么就要什么,而且還讓她隨處可去,現(xiàn)在,她要去太醫(yī)院的藏書閣看看了。
“姑娘,請進”一個官員領(lǐng)著林姬進入藏書閣,很可意的為林姬講解這閣中的所有書籍擺放。
在之前,值班的官員看到一身布衣的林姬踏入了太醫(yī)院里,雖是疑惑,但是還是好臉相迎。
“姑娘,您是?”官員上下的打量著林姬,眼里的奇怪顯而易見。
“林姬”林姬輕啟朱唇,頗淡漠的道,她避開了官員探視的目光,注意力全在一邊的書架上。
“原來是林姑娘啊”那官員虛偽奉承的從里面走出來,一臉的諂媚樣。
林姬只是緊緊的看著上面的書架,雙眼快速的瀏覽著上面的書目,并未理會官員。
那官員也不介意林姬的淡漠,依然好聲好氣的道:“林姑娘到這里來是?”
林姬的目光終于從上面的書架上收回,瞥了一眼那官員,冷冷清清的道:”我要看藏書閣里面的書”
她的口氣不是商量,而是不容質(zhì)疑,官員有點為林姬的冷情給怔了,久久才回過神來,唯唯諾諾的道:“姑娘,這邊請“。
林姬尾隨其后,跟著那官員左拐右轉(zhuǎn)的,終于在一處雄偉的宮殿面前停下。
“姑娘,請進”守門的侍衛(wèi)看到是官員立馬的開門,讓他們進去,官員有禮的請林姬進去。
一踏進去,一股屬于書香的沉悶氣息襲來,那是古書的味道,林姬微微的顫了一下睫毛,走了進去。
“林姑娘,這邊的是古醫(yī)書,還有這邊的是黎朝收集而來的書籍,再到這邊的就是各位官員編制的書籍”官員一一的為林姬講解,還很樂意的帶林姬走動。
“林姑娘,這書是記載風寒的,這是記載傷痛的……”官員濤濤不絕的說著,象是在賣弄著他的才學。
“好了,我想自己看看”林姬冷漠的霓視他一眼,官員的話說到一半被林姬打斷,氣氛瞬間的尷尬下來。
“額……那好,林姑娘,您慢慢看,在下先出去了”幸好他也不笨,識趣的退下去了。
林姬沒有注意那官員是什么時候離開的,她的指尖一寸一寸的劃過那書架上面的書紋,那不一樣的觸感接觸著她的指肚,清晰的能感覺到那紋路。
“傷寒大全,百草全書,毒物經(jīng)典……”林姬輕輕的念著這上頭的書目,一目十行的瀏覽上面的書,想要知道,她要找的到底在哪里?
昏迷,昏迷,那應該是屬于迷藥那一類的。
了解這個之后,林姬沒有再多在上面的書目停留,立馬的轉(zhuǎn)移了步伐,往迷藥的那一類的方面去。
果然,這一分類的都是有關(guān)這個方面的,林姬的心里微微的高興了一下,但是一目看下去,從她這邊到那邊的書架上全都是有關(guān)這個分類的,林姬有點咂舌了。
看來,她只好慢慢找了,林姬打算做持久戰(zhàn),把一些比較重要的書拿了下來,打算開始她的持久戰(zhàn)。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