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刺骨,寒風肆意,柳鑲韻雙手環抱,左右觀望,明明外面還是艷陽天,一進這里就感覺刺骨的冷,嗜心的寒,正在她感覺渾身凍僵之時,突然司徒錦弈朝她正在努力吸氣的嘴里仍了什么東西,柳鑲韻連吐出來的機會都沒有,東西直入咽喉,剛想問什么,卻被什么上突然散發的暖意,停止了詢問,柳鑲韻明顯覺得不冷了,也知道司徒錦弈給她吃的東西大概就是保暖的。
自己倒是暖和了,轉眼一看,旁邊的秦語溪已經冷的滿臉通紅,雙唇發紫,再看看司徒錦弈跟沒事人似得,在前面帶路,壓根沒有給秦語溪暖身之藥的意思,自己卻不好詢問,畢竟那是他的東西,能暖身子想必很是稀有,他又怎么會給,再說了這秦語溪將她騙走指不定安得什么壞心。
只是沒想到諸葛嘯會在司徒錦弈手里,那是不是意味著諸葛鑫他們就沒事了?想想還真是值得慶幸。
因為冷的關系,沒發現司徒錦弈給柳鑲韻喂藥之事,秦語溪只覺得渾身發冷,這樣下去就是冷死怕也見不到他了,奇怪的是那兩人卻什么事也沒有,難道冷的只是自己?有一絲疑惑。
像是看出了秦語溪的疑惑,司徒錦弈緩緩開口“放心一會兒就到了,暫時還冷不死你!”
秦語溪有些惱,瞧了一眼說話之人,“放心就算死也得拉上個墊背的。”
沒有回應秦語溪的話,這里又恢復了原來的陰冷。
見到諸葛嘯的那一刻,秦語溪心一緊,完全不顧前方帶路之人,一把拉住柳鑲韻就朝諸葛嘯那邊跑去。
諸葛嘯的身子看起來完好無損,秦語溪知道他此刻定忍著血液疾患之疼,七日散她還是了解的,就是外人看不出任何變化,只有食藥者才明白時而起伏的各種疼痛。
淚還是如決堤般流了出來。何時秦語溪是有想過要脫離他,脫離他的一切,她知道諸葛嘯終究不會屬于自己,一味強求換來的只是身心疲憊的傷而已。可是當得知諸葛嘯深中劇毒時,強壓的心,瞬間瓦解,她曾經所有的堅持,所有的意志,全在那一刻全部付之東流。秦語溪不后悔,直到那一刻她才發現諸葛嘯在她心里占有如此重要的地位。
有些猶豫卻還是輕聲喊了出來,“嘯公子!”看著諸葛嘯,她有多久沒這么喊他了,不知道為什么這一刻她就這么喊出來了。也許是因為懷念,這是他們最初認識諸葛嘯時,她總是這么喊他,直到知道他的身份之后,她停止了這樣稱呼。“你還好嗎?我給你帶解藥來了!”拉了拉柳鑲韻。便折頭看向司徒錦弈,眼里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先放了她再說。”
秦語溪有些氣急,卻無可奈何,之前也沒說好是誰先來,“你先給他解藥,我就放了她!”說罷,對柳鑲韻一用力。柳鑲韻頓時覺得呼吸急促。
司徒錦弈瞇了瞇眼,右手朝諸葛嘯哪里一甩。
只聽諸葛嘯發出一聲難受的悶哼,血從嘴角流出。
秦語溪一愣,反應過來來忙吼道,“你對他做了什么?”
“你應該知道,從你答應條件的那一刻就注定。沒有提條件的權利,”司徒錦弈明顯被剛才秦語溪的威脅動怒。
誰在乎誰就輸,誰更沉住氣,誰就贏,自古定律。永恒不變。秦語溪在乎了,便輸了,司徒錦弈隱藏住了,便贏了。
秦語溪現在是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放了她自然是不能夠放心的,不放那么眼前這人指不定對諸葛嘯做出什么事來,兩者權衡,秦語溪還是慢慢松開了自己手。
柳鑲韻瞬間感覺到重生般,貪婪的吸食著,冰冷的空氣,慢慢的一步步走向司徒錦弈。
秦語溪雖然擔心他會失言,可她還是愿意賭一把,就賭他的人品。“你是否該施行你的諾言了?”
“那是自然!”說完沒秦語溪反應過來,解藥已經飛入了諸葛嘯口中,吞了下去,不一會兒,諸葛嘯便對地吐了一口黑血。整個身子也感覺好了很多,暗自運用了一下內力,發現雖然沒有恢復以前那般圓潤飽滿,卻比之前的無力好了不少。
看見諸葛嘯的反應秦語溪這才放心,這人還算守信。
司徒錦弈看了一眼他們,再對柳鑲韻說道:“走吧!”
柳鑲韻正看著秦語溪他們入神,心想還真是情深意重,這是她看到他們抱在一起的第一想法,被突然傳入耳的聲音,遲鈍了半響,才轉頭看向司徒錦弈“啊!你說什么?”
“可是?”柳鑲韻還想說什么就被司徒錦弈莫名其妙拉著出去了。“司徒錦弈,你不是說不放諸葛嘯的嗎?我們就這么走了不就是放了他嗎?”
司徒錦弈總算停下了腳步,“你知道什么叫名不副實嗎?”說完繼續走。
柳鑲韻聞言則停了下來,嘀咕道:“名不副實!什么意思?”腦袋旁打了幾個大大的問號。跟著司徒錦弈,慢慢沉思,不一會兒,嘴角向上翹,原來如此,司徒錦弈的意思不就是,無憑無據,就算將諸葛嘯帶到諸葛冥鴻面前最后也只會落得事不關己的理由,而有恃無恐。因為之前諸葛冥鴻遇襲的事,諸葛嘯自始至終都沒有路面,就算約諸葛冥鴻他們去的是他,最多也只落得過,處事不當的罪名,這樣的罪名對諸葛嘯來說實在太輕,主要是他肯定會打其他主意,以至于未加防范,蓄意待發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時間仿佛又恢復了平靜,柳鑲韻沒有回宮,因為那里她總覺得尷尬,因為哪里承載了她不想面對的謊言,雖然已過去。直接回到了鑫王府,太后也沒有因假孕的事,遷怒與她,柳鑲韻自然了解這其中的關系,諸葛鑫會幫她,諸葛冥鴻相信也會,這件事沒人提。沒人說,但誰心里都明白,也就這么過去了。
表面的輕松卻無法阻止她心中的擔心,雖然現在的鑫王府已經煥然一新。漏網之魚是在所難免的。柳鑲韻不是害怕被抓,不是害怕死,而是害怕自己又會是諸葛鑫他們的累贅,關于自己的懦弱,自己的糊涂,難免會讓人有機可乘,她擔心,所以這段時間她從來不曾出府,只要出去就會有危險伴隨,這是柳鑲韻來這里所得的經驗。在她的印象中似乎,每次都會出現大大小小的問題,即便剛來這里的時候也是如此。
想到第一次,柳鑲韻又想到了,卿越蕭。這個讓似乎很久沒見了,他是否還是和以前一樣,守著笑春樓,仔細想想自己與他似乎不熟,除了見過幾面,幾乎沒有任何交集。
突然眉頭皺了皺,他會不會和卿成宇一樣。畢竟他們是親兄弟,如果沒記錯的話,卿成宇說過這段時間他是不會出現在無憂國的,那就是說如果卿越蕭和卿成宇是站在一邊的話,那事情似乎又麻煩了,還有那封信她也沒交給諸葛鑫。因為事情沒發生,現在交給諸葛鑫也不是時候,諸葛嘯似乎也沒打算說出來的意思,這件事也就被拋之腦后。
如今柳鑲韻越想越覺得這件事有必要去驗證一下,而且只能是自己去。現在還不想讓諸葛鑫知道,朝中之事已經夠他忙的了,她也想能做點事,有點事做起碼不會覺得自己是那么沒用。
白衣妖嬈,青絲直下,折扇手中握,沒飾任何粉黛,在如兒意兒的打扮下,柳鑲韻成了活脫脫的美男子。看著鏡中為自己打扮的人,嘴角上翹,還記得剛從宮中接她們回府時,見到自己時驚喜的模樣。
意兒見鏡中笑著的柳鑲韻,有些疑惑?“王妃笑什么?”
“嗯!你沒發現,我的樣子很帥嗎?有沒有沒我迷倒?”柳鑲韻說完就在心里吐了吐口水,就讓自己自戀一回吧。
“王妃怎樣都好看!”
柳鑲韻翻了翻白眼,暗自誹腹,要是將自己畫成如花,是否會好看?想到這里還不由得抖了抖身子!
意兒皺眉“王妃你怎么了?”
“呃!沒事。”
柳鑲韻滿意的看著自己的裝扮,在房間里轉了個圈,非常滿意,說完便對如兒意兒說道:“行了,你們下去吧?”
如兒意兒不明所以的相互對望一眼,“王妃這是?”
她們納悶的事,王妃一早就讓她們找來了男裝,還梳了男士的發飾,至于為什么這么做,王妃卻只字未提,心里難免疑惑,王妃的事她們自知不該多問,可如此情況,再加上之前的失蹤,她們不得不都問一問。
經如兒意兒這么一問,柳鑲韻便暗叫不好,這如兒倒是好蒙,意兒可就不是那么容易了,再說這次出去千萬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外面危險她還是知道的,所以才換了男裝,現在該如果想一個合理的借口說服這兩人。
柳鑲韻對著兩人又轉了幾個圈,滿臉笑意“你們看,公子我帥吧。”
如兒意兒雙雙點頭“帥”
“那是不是本公子,比女裝時好看?”
兩人再次異口同聲的說道:“那倒是”
“那你們有沒有覺得,我比你們家王爺還帥?”
這個問題讓如兒意兒再次對望一眼,再看向柳鑲韻,隨后像是陷入了沉思,低著頭想了幾秒,最后如兒意兒同時得出來一個結論。“有的一比。”
柳鑲韻笑了,笑的很歡樂“那不就結了,你家王爺可以迷倒眾生,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呈如兒意兒還沒想清楚時,柳鑲韻繼續說道:“所以我也想挑戰一下,到底是我帥還是你家王爺帥。你們也好好想想我與他到底誰帥?”意思很明顯就是她也要出去展示一下自己的魅力。
柳鑲韻一說我果然見如兒意兒在想著什么,柳鑲韻心里會心一笑,隨后立馬將還在想事的兩位推了出去,邊推邊說:“你們趕緊回去想,想清楚了晚上再來告訴我。啊!”說完朝她們出去的方向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