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著一肚子怨氣的柳鑲韻,一來到破廟就躺了下來,自顧自的睡覺,這都是怎么人,自己忙活了半天,結果還是前功盡棄,現在才感覺到這傷口傳來的刺痛,剛剛只顧著逃命去了,那里想到那么多,這下平靜下來,疼痛不覺讓柳鑲韻霎時滿頭大汗
。
看著柳鑲韻卷縮有些顫抖的身體,眉頭緊皺,這傻丫頭,就不會跟他說句軟話嗎?偏要這么硬碰硬。她很疼吧?搖搖頭他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婆媽了。不過行動有時候往往快于思考,一把掰過背著頭朝地的柳鑲韻,看著從包扎好的布滲透出來的絲絲鮮紅血跡,有點怒火。
你就不知道保護好自己嗎?這么不小心。看著柳鑲韻額頭的汗滴,心又軟了下來。你忍著點,我會盡量輕點給你重新包扎。斯下一塊衣袍,重新給她上了點藥。
柳鑲韻看著銀面人,其實有時候他也不是那么討厭,就像現在雖然說話的聲音很大,可是她能感覺到他的關心,那些話雖然在怪她,可事實也透露著關心,看著他這么認真的替她包扎這傷口,她有種錯覺,那人真的是從救她以后就一直跟她作對的人?這時,他的眼神是多么認真與專注。突然她好想知道銀色面具下會是怎樣的面孔。
你銀色面具下到底會是怎么樣的面孔呢?帶著疑問與好奇的問了出來。同時也感覺到替她包著傷口的手停頓了一下,瞬間繼續替柳鑲韻包扎這傷口,直到包好。
才定定的看著柳鑲韻,你想看?
柳鑲韻連連點頭。
你可知道看過我的人都死了。
呃!不會吧?你很嚇人?沒關系我但很大,嚇不倒的?
不是嚇死,是被我殺死。
?。∧悴粫?!柳鑲韻有些小心翼翼的說道,如果我看了,你會殺了我嗎?會嗎?
會!
看著銀面人毫不猶豫的回答。柳鑲韻覺得心冷到了極點,剛剛還覺得這人不壞,可是連見過他的人他都要殺,又能好到那里去呢。
其實她真的有些不死心,也很想看看他的臉啊!如果真的她真的看見他的臉他會不會真的殺了她,不知道為什么她就想賭一賭。
看著一直看著他人,不禁覺得好笑,他從小就戴著面具,估計除了父母沒人還能記得他的樣子。而那些人認他的都是這幅面具,至于臉,沒有一個人認識,而看上他的人大都是男人,只因他太像女人,從來沒有一個人當他是男人,除了他自己,連父母在他小時候當他是女兒一樣養著。所以他才戴上面具,讓世人知道他是男子。
趁著銀面人發呆之際,柳鑲韻趁機一把扯下,他的面具??粗y色面具下的面孔,柳鑲韻就這樣呆呆的看著。
天吶!如此美貌的男子她還真是第一次看見,眼邊的三顆如水滴般紅色胎記,顯得活靈活現,在原本帥氣的臉上增添了另一份色彩,就像掉落人間的天使,因嫉妒而留下的水珠,更加凸顯了他的美艷與絕倫。
這么好看,為什么還有戴上.....柳鑲韻話還沒說完就被銀面人一掌推到了一邊。
你不該,挑戰我的極限。這一掌他沒有用全力,他知道,本來怒氣橫身的他,本是使了八成力的,可是當要打出去時,他去不忍心了,最后只是推了她一下。
柳鑲韻見他沒用力推她,不然就他那一掌,她絕對會一命呼呼了
。嘴角滑過一絲弧度,笑笑站了起來??磥硭€對了,他的心其實或許真的不是那么狠。
走到他面前,為什么?你明很好看,很帥氣,為什么怕別人看著你的臉,因為她在揭開他面具的一瞬間感受到了他瞬間的顫抖,雖然很輕,可她還是該受到了。
有些驚訝的看著柳鑲韻?你確定是很帥氣,而不是妖艷嗎?你知道嗎?像是刺激到他心里最柔軟的部分,有些激動的說道,你知道嗎?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說我帥氣,從來他們都當我是女人,男人一直想要調戲的對象,所以那個時候他發誓要變強,絕不任人宰割,也正因為如此才成就了如今的他,看著認真聽他說話的女人。
柳鑲韻仿佛聽到什么笑話一樣,會意一笑,就算他們把你當作女人又怎么了,可你實際是男人不是嗎?說完還朝他下面看了看,意思是你本就有男人該有的東西,當然是男人了。難道別人把你當女人,你就真的是女人了,別人演戲,你也跟著入戲?你這不是找虐,是什么?真看不出來,你如此聰明之人居然會在這件事上栽了跟頭。說完,還無語的搖搖頭。
聽到柳鑲韻說的那些,他有些觸動,是啊,一直都是別人說什么,他就認為是什么,以至于他從來都沒想過其它的,跟著柳鑲韻的話,他想到了剛才柳鑲韻的眼神,有些汗顏,她還是女人嗎?這么大膽。什么東西都敢看。臉微微有些泛紅。
看著臉紅的人,像發現新大陸一樣,柳鑲韻打趣的,喲!某人臉紅了,這是想到什么了呢!說出來,我聽聽。
看著笑的前胸貼后背的人,不禁有些無奈,他臉紅很好笑?再說他怎么沒感覺到他有臉紅?
看著早已沒有怒氣的人,她也放松了許多,沒有啦!只是想笑,干嘛?還不讓人笑了?心想你不讓我笑,我偏要笑,這不反而笑的更歡了。
你聽著沒有,不準笑了,說完就拿手捂著柳鑲韻的嘴,柳鑲韻怎么肯呢,一把扳開,繼續大笑,直到柳鑲韻感覺到傷口的疼痛,一個重心不穩,摔倒在地。
他也沒想到柳鑲韻會一下倒下去,自然也跟著壓了下去。
兩個人都被這突然的狀況,蒙了幾秒,還是柳鑲韻感受到疼痛才反應過來,一把推開壓在她身上的人。臉唰的一下變得緋紅。
看著柳鑲韻緋紅的臉,這回該他笑了吧,不禁打笑的說道,還真是十年河東十年河西,你看這不就是真實應驗了那句話了么?說完也開始毫無顧忌的笑了起來。
柳鑲韻汗顏,她都懷疑,這人還是不是君子,還真是記仇,看看此人現在的表現,跟她比有之過而無不及。
止住笑,從袖里那出兩個大餅,咯!給你的。
柳鑲韻一把抓過他手里的大餅,有些生氣的說,你不是有吃的嗎?干嘛不早點拿出來,害我繞了那么大個圈子。
恢復了原來的樣子,說!現在能給你已經不錯了。
呃!柳鑲韻差點噎到,這還是剛才那個大笑的人嗎?是剛剛那個有說有笑的人嗎?柳鑲韻不得不再次懷疑剛剛她是不是又產生錯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