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纖韓看著自己這個野蠻婆婆一上來不分青紅皂白的就動起手來了,她本來對她就心有不滿,現(xiàn)在就更加的生氣了。
因此現(xiàn)在的云纖韓怎么可能會讓她朝著自己動手,伸手便架住了她的手,云纖韓可不是一個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弱女子,而貴妃整天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怎么可能會是云纖韓的對手。
云纖韓僅僅是輕輕的握住了貴妃的手腕,就讓她動彈不得了。“母妃,就算你再不喜歡我這個兒媳婦,你也不能不分青紅皂白的就動手吧,你這樣,是不是有失一個貴妃的身份啊?”
之前和貴妃本來就已經(jīng)撕破臉了,那么現(xiàn)在也就沒有必要和她陽奉陰違,虛與委蛇的了。
貴妃大怒,“云纖韓,你放肆,竟然如此對待本宮,大逆不道,你有作為一個兒媳婦的自知之明嗎?”
“哼……”云纖韓冷哼一聲,“母妃,在此之前,麻煩你先想一下,什么是作為婆婆的自知之明吧。”
云纖韓甩開貴妃的手,臉色不怎么好,對于自己這個野蠻婆婆的行徑,云纖韓早就不滿了,現(xiàn)在更加的厭惡她。
貴妃娘娘深呼吸了幾口氣,平復(fù)了自己怒氣沖沖的心情,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之后,才眼神陰冷的看著云纖韓。
“云纖韓,你忤逆善妒,心狠手辣,逼死了珍珠,你知道現(xiàn)在外面的謠言傳成了什么樣子了嗎?你知不知道,因為你,對天兒的名聲多有損壞,你就是一個掃把星。”
貴妃一字一句的說道,眼里帶著的是對云纖韓掩藏不住的厭惡。
聽著貴妃這不著邊際的話,云纖韓不可置否,“每一次都是這樣,母妃從來都是認(rèn)定了是兒媳做的,所以,不問緣由,不分青紅皂白的就劈頭蓋臉一頓罵,甚至將這種子虛烏有的罪名安到兒媳的頭上,母妃你覺得你這樣有意思嗎?”
云纖韓知道因為自己的身份,對夜凌天奪位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幫助,所以,這才遭到了貴妃記恨。
可是,這能夠怪她嗎?是當(dāng)初皇上賜的婚,而她云纖韓穿越過來的那一秒,就已經(jīng)是夜凌天的王妃了,她有選擇的機(jī)會嗎?
“母妃,我知道,你不喜歡我這個兒媳婦,可是,這是皇上賜的婚。”云纖韓冷漠的看了貴妃一眼,言下之意是你有本事你去找皇上說去。
當(dāng)然,這樣的事情,貴妃怎么敢去和皇上說,而云纖韓也正是吃準(zhǔn)了這一點(diǎn),所以才敢說這樣的話,同時也是為了堵住貴妃的嘴。
“云纖韓……”貴妃一怒,伸手將桌上的杯子砸在了云纖韓的腳下,“你真當(dāng)本宮不敢動你是嗎?”
貴妃看著云纖韓的眼里帶著一抹殺意,而云纖韓也無所畏懼的回視。
就在兩人鬧得正僵的時候,外面太監(jiān)高聲喊道:“皇上駕到……”
因為了這一聲,也打破了貴妃和云纖韓之間那冷凝的氣氛,貴妃也趕緊收回了自己眼里的殺意。
皇上怎么來了?云纖韓心里更多的是疑惑。
一身明黃色的身影緩緩的踏進(jìn)了長信宮,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
“臣妾參見皇上……”
“兒媳拜見父皇……”
大boss來了,貴妃和云纖韓兩人趕緊行禮,低頭掩去了眼眸中的冰冷。
夜坤龍看了兩人一眼,嗅到了兩人之間那濃濃的火藥味,“起來吧,這是怎么了?吵成這樣。”
夜坤龍當(dāng)然知道是因為什么,在這大燕國內(nèi),只要他想知道,就沒有他不知道的事。
“回稟皇上,云纖韓善妒,逼死了天兒的侍妾。”
皇上的話音剛落。云纖韓還沒有開口,貴妃娘娘就先惡人先告狀了。
云纖韓在心里無奈的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只是臉上帶著一抹不屑,皇上是什么人啊,他會不知道?
“纖韓,是這樣嗎?”皇上聽著貴妃的話,眼里閃過一抹光,但還是轉(zhuǎn)頭看向云纖韓,這該走的形式還是得走。
云纖韓上前一步,不卑不亢的回答:“回父皇的話,因為母親病重,兒媳這幾日一直待在云家服侍左右,連王府都沒有回去過,怎么可能逼死一個侍妾。”
皇上點(diǎn)頭,然后嚴(yán)肅的看著貴妃,眼里帶著責(zé)怪,“貴妃,你作為后宮四妃之首,就應(yīng)該擁有自己的典范,注意自己的形象,不要惹事,給大燕國的丟臉。”
皇上的這番話,言辭頗重,讓貴妃的臉色立馬就變了。
“撲通……”貴妃重重的跪在了皇上的面前,臉上帶著不服,“皇上,臣妾從入宮的那天開始,一直謹(jǐn)記自己的本分,可是,云纖韓這個兒媳婦,一次又一次的頂撞臣妾,您說,這怎么能不讓臣妾傷心呢?”
說著說著,貴妃竟然失聲痛哭了起來,那個模樣,梨花帶雨,好不惹人憐愛。
云纖韓的眼角抽了抽,沒想到這貴妃居然還會來這么一招,這是在告狀裝可憐?
看著貴妃的模樣,皇上無奈的搖了搖頭,“纖韓,你先回去吧。”
云纖韓差點(diǎn)就拍手稱快了起來,這樣的結(jié)果,正是她想要的,“是,父皇,母妃,兒媳告退。”說完之后就迫不及待的退出了長信宮。
看著皇上的那個模樣,應(yīng)該是有話想要對貴妃說吧,反正她也沒有興趣知道,現(xiàn)在能夠趕緊離開這個地方,才是最正經(jīng)的。
走出了長信宮,云纖韓轉(zhuǎn)頭看著宮門上那三個燙金大字,她才忽然發(fā)現(xiàn),好像她每一次來到這個長信宮都沒有好事發(fā)生。
她的嘴角扯出了一抹無奈的苦笑,顯得苦澀而又凄冷,之后她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云纖韓本來是想直接出宮了的,可是遠(yuǎn)遠(yuǎn)的,她就看到了夜凌天正在往這個方向而來。
想都沒想的,云纖韓立即轉(zhuǎn)身,重新選了一條道路,因為這次進(jìn)宮的事,云纖韓她心里不舒服,所以也就不想看到夜凌天了。
云纖韓故意繞開了夜凌天,隨便選了一條小路就走了過去,也不管夜凌天有沒有看到自己。
可是,走了一會兒之后,云纖韓才無奈的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她迷路了。
這真的是一件悲傷的事情……
云纖韓感覺自己真的心累,無奈之下,只得繼續(xù)朝前走去,看看能不能遇見一個人,好歹可以問一下路嘛。
忽然,云纖韓聽見前面隱約有聲音傳來,她面上一喜,不禁加快腳步走了過去。
越接近了就越發(fā)現(xiàn)人聲喧嘩,里面還帶著難聽的怒罵聲。
可是云纖韓也沒有多想,這深宮里面讓人看不平的事情太多了,她可沒有那么多的時間和精力去管,她想管也管不了。
現(xiàn)在,她就想要問一個路而已……
走近了一看,原來是幾個太監(jiān)在對一個小宮女拳打腳踢的,嘴里還不時地傳出幾句不堪入耳的咒罵。
那是幾個年輕體壯的太監(jiān),力氣不小,對著那宮女又是扇耳光,又是打板子的,直把那宮女打得半死不活。
云纖韓并不打算管這種閑事,她又不是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和她無關(guān)的事情,她不想管。
“請問一下,出宮的路怎么走啊?”云纖韓看著他們幾個人欺負(fù)一個小女子,眉頭一皺,冰冷的開口。
“原來是戰(zhàn)王妃呀,怎么走到這里來了?”貌似是一個頭兒一樣的太監(jiān)認(rèn)出了云纖韓的身份,立即滿臉堆笑的說道,可是眼里卻是閃過了一道精光。
這里這么偏僻,可是,戰(zhàn)王妃居然都還能找到這里,到底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
云纖韓看著這個太監(jiān)那如同狐貍一般的眼神,她的心里就很不舒服,“本王妃看著那邊的風(fēng)景比較好,可是后來就迷路了,之后走著走著的,就走到了這里,怎么,你的意思是,本王妃還不能來這里了嗎?”
云纖韓冷漠的看著那個太監(jiān),眼里的神色冰冷無比,讓那個太監(jiān)不禁后背一涼。
“戰(zhàn)王妃說笑了,奴才不是那個意思。”看著云纖韓的臉色,想著她可能生氣了,太監(jiān)趕緊陪著笑。
他只是一個小小的太監(jiān),怎么可能敢得罪云纖韓這么強(qiáng)勢的一個大人物。
“怎么回事呀?不是讓你們好好招待這個不知好歹的小蹄子嗎?”這時,一道尖酸刻薄的女聲插了進(jìn)來。
云纖韓抬眼看去,一眼就認(rèn)出了說話的人是貴妃宮里面的一個宮女,看著她那此時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模樣,云纖韓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真是狗仗人勢……
待到這個宮女走近了的時候,她才認(rèn)出了云纖韓,“奴婢見過戰(zhàn)王妃。”
“免禮。”云纖韓的臉色淡淡的,讓人看不出她的喜怒哀樂。
這個時候,云纖韓忽然低頭看了那被打罵的宮女一眼,就算是挨打了,她也是一聲不吭的,眼神之中,卻是存在著一絲倔強(qiáng)。
忽然的,云纖韓的腦海中浮現(xiàn)出了一張熟悉的面孔,她曾經(jīng)的戰(zhàn)友――妃雪。
妃雪和她算是無話不談的好朋友了,雖然兩人同時少言寡語的人,可是,在那個時代,卻是唯一的知心朋友。
而這個宮女那倔強(qiáng)的眼神,卻是像極了妃雪,她同樣也是一個倔強(qiáng)的女孩子。
云纖韓心頭忽然觸動了那根心弦,她對這個宮女,忽然就多了一絲興趣。
“這是怎么回事呀?”第一次,云纖韓想要多管閑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