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帶著端木姑娘進宮覲見貴妃娘娘。”
云纖韓高傲的轉身,根本就不搭理端木芙蓉,只不過,在云纖韓轉身的那一個瞬間,她掩藏在袖子里面的手指輕輕一彈,一些白色的粉末就被彈到了端木芙蓉的身上和頭發上。
只不過,云纖韓的動作太快了,在場的人,誰都沒有看到。
她不是要玩苦肉計嗎?那就讓她的戲演得更加的逼真吧,云纖韓的眼里閃過一抹狡黠的笑容。
隨后,云纖韓和端木芙蓉幾人就隨著長信宮的太監進入了皇宮。
而戰王府的管家在云纖韓他們離開了之后,也是立即讓人傳信給夜凌天了。
“這是怎么回事?還不趕緊給本宮宣太醫。”貴妃娘娘看著端木芙蓉那痛的在床上打滾的模樣,臉上怒容橫生,看著云纖韓的目光陰鷙可怕,像是恨不得將她拆骨剝皮一般。
云纖韓脊背挺直,面對貴妃的氣勢,她完全沒有一絲害怕的神色,目光坦坦蕩蕩,行為舉止有禮,讓人挑不出一點錯。
太醫被人揪著,快步朝著長信宮跑過來了,“參見……參見貴妃……娘娘……”一路跑來,太醫早就上氣不接下氣的了。
“行了,別廢話了,趕緊看看人怎么樣了?”貴妃揮了揮手,就讓太醫趕緊去內間救人了。
太醫也不敢怠慢,趕緊進去了之后,就開始檢查端木芙蓉的病情了。
“不知道小姐今日可有吃了什么東西?”太醫詢問著,展開了自己作為醫者的姿態。
“小姐生病了,喝了王妃送來的補品,然后就變成這樣了。”一聽到太醫的問話,杏花就趕緊開口回答。
“嗯,依老夫看來,小姐這是中毒了。”那太醫摸著自己的胡子,一臉篤定的說道。
“什么毒?可有解毒之法?”貴妃的臉色立即就變了。
“貴妃娘娘請放心,芙蓉小姐中的毒并不會要了他的命,只是讓人痛苦罷了。”
“那你趕緊解毒呀。”
貴妃一聽到端木芙蓉沒有大礙,她的心也放松了不少。
“云纖韓,這件事情,你是不是需要給本宮一個交代?”
得,現在端木芙蓉沒事了,所以貴妃就有時間對云纖韓興師問罪了。
“當然……”
“戰王爺到……”
云纖韓才剛剛開口,外面就傳進了太監的通報聲,然后,云纖韓就看到了夜凌天不疾不徐的走了進來。
雖然夜凌天面色依舊清冷,只不過,云纖韓還是從他的眼里看到了一絲擔憂。
“兒臣參見母后。”
夜凌天走到了云纖韓的身邊,對著貴妃行禮。
“天兒怎么來了?”
“兒臣聽說芙蓉出事了,正好在宮里,然后就過來看看了。”
夜凌天的話說的滴水不漏,讓貴妃娘娘找不到任何的把柄。
“天兒,既然你來了,那今天的事情,你也來做一個見證,本宮可不會讓那些心腸歹毒的人逍遙法外。”
貴妃的話雖然是對夜凌天說的,但是,她的眼睛卻是緊緊的盯著云纖韓。
云纖韓無所謂的笑了笑,她這個婆婆呀,反正從來看她都不順眼,這一次,竟然也會幫著端木芙蓉對付她這個兒媳婦,除了無奈之外,她能說什么?
夜凌天看了云纖韓一眼,發現她并沒有絲毫慌亂的表情,就知道了她一定有對策的。
“是,母妃說得對,屆時一定要嚴懲。”夜凌天順著貴妃娘娘的話往下說,同時也是斬斷了貴妃的后路。
“杏花,你將事情如實招來,但凡有一點隱瞞,本宮絕對不會輕饒。”
有了夜凌天的保證,貴妃娘娘行事也就不再那么拘束了,這一次,她定要云纖韓吃不了兜著走。
夜凌天讓宮人搬來兩把椅子,好整以暇的拉著云纖韓坐了下來,兩人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絲毫沒有把這件事情看得有多嚴重。
貴妃娘娘看著云纖韓那云淡風輕的模樣,氣的咬牙切齒的,但是,面上卻沒有顯示出來。
哼,云纖韓,這一次,你可得瑟不了多久了,待會兒人證物證俱在,到時候你走嘴也說不清的時候,本宮會讓你知道,什么叫做不自量力。
貴妃娘娘看著云纖韓的眼里閃過一抹不屑和冷笑,敢跟本宮作對,一定沒有什么好下場的……
杏花上前一步,然后跪在大殿的中央,她先是看了云纖韓和夜凌天一眼,然后才開口說道:
“回稟貴妃娘娘,昨日,小姐說感覺頭有點疼,可能是感染風寒了,于是奴婢就讓管家給小姐請一個大夫過來。然后王妃好心,聽說小姐生病了,就給小姐送了一些補品過來,今日奴婢將補品燉了,小姐吃了之后,就開始上吐下瀉,腹痛不止,大夫一瞧,說小姐是中毒了。”
嗯,理由想的滴水不漏,簡直可以達到一種完美的地步了。
云纖韓心里贊賞的對杏花找的借口做著評價,臉色卻沒有一絲變化。
“云纖韓,你還有什么話可說?”
貴妃一臉冰冷的看著云纖韓,那個模樣,儼然就是已經認定了云纖韓的罪名。
“不知道母妃想要聽云纖韓說什么?”云纖韓挑眉看著貴妃娘娘,心知自己不管說什么,貴妃都不會相信的,所以,有些事情,還是需要將證據擺出來。這樣才會讓人找不到借口。
“云纖韓,你本身就沒有容人之量,你是不是因為蓉兒心儀于天兒,所以才對她多加刁難,如今更是直接想要加害于她,你的心腸怎么可以如此歹毒。”
貴妃娘娘完全是先入為主,絲毫不給云纖韓解釋的機會,然后就這樣訂了她的罪名。
夜凌天剛剛想要為云纖韓辯解,云纖韓沖他使了一個眼神,讓他少安毋躁,她自有主張,所以,夜凌天就繼續坐在了位置上,悠哉的喝著茶,完全沒有將心思放在這里。
“姨母……”這時,宮女扶著臉色蒼白的端木芙蓉走了出來,她里面只穿了一套褻衣,外面披著一件外套,在宮女的攙扶下,卻還是搖搖欲墜的,她的這副模樣,立馬就賺取了很多人的同情心,尤其是貴妃娘娘,眼里那心疼都快裝不下了。
自古以來,人們都是習慣于同情弱者,不管誰對誰錯,人們總是喜歡站在弱小的那一方。
所以,現在看著端木芙蓉那虛弱的模樣,再看著云纖韓那云淡風輕的狀態,宮里面的很多人都不禁偏向了端木芙蓉。
再加上,這些宮人一直生活在長信宮,貴妃娘娘對她的不喜,甚至是厭惡,他們都是有所耳聞的,因此,現在一看,他們對云纖韓也就沒有多大的好感。
“蓉兒,你不好好躺在床上休息,怎么跑到這里來了。”貴妃將端木芙蓉扶著到自己身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然后安慰著她說道:“蓉兒,你放心,這件事情,姨母一定給你做主,絕對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端木芙蓉聽著貴妃娘娘的話,她的眼底閃過一抹得意的光芒,但是,臉上的表情,卻是一副寶寶委屈,但寶寶不說的樣子。
“姨母,蓉兒這不是沒事嗎?再說了,嫂嫂應該也不是故意的,你就不要追究了。”
聽著端木芙蓉的話,云纖韓真的想上去撕了她的偽裝,表面上明明是在為自己求情,可是,這樣一來,卻也是在間接性的說明,她如今的情形,就是她云纖韓造成的嗎?
然后,端木芙蓉又轉過頭,看著夜凌天,一臉的溫情,“表哥,這件事情,你也不要責怪嫂嫂了,蓉兒為你受點委屈也沒有什么的,只要表哥能明白蓉兒的心意就好了。”
端木芙蓉只要一面對夜凌天,她就立馬化身為一個花癡,沖著夜凌天暗送秋波。
云纖韓在心里面無奈的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這個端木芙蓉是眼瞎還是怎么地,她哪只眼睛看到了夜凌天責怪自己了?這些人的妄想癥,真的有點嚴重。
“天兒,你看蓉兒多懂事,和某些人比起來,那可不知道優秀多少倍的,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貴妃順著端木芙蓉的話往下說,話語里面的意思,是在讓夜凌天把端木芙蓉給收了嗎?
廢話真多,什么某些人啊,那個意思擺明了不就是在說自己嗎?用不用這么拐彎抹角的。
面對貴妃娘娘和端木芙蓉那一唱一和的模樣,夜凌天和云纖韓兩人的神色神相似,儼然一副面癱臉。
“云纖韓,你覺得本宮說的,可是有理?”
“啊?”
什么東西,云纖韓看著貴妃娘娘那一臉不滿的表情,完全不知道她剛才說了些什么,“母妃和端木姑娘商量好了嗎?”
她不就是走神了一會兒嗎,怎么就感覺跟不上他們的思維了一樣。
不過沒關系,不管這兩個女人說了什么,和她都沒有關系。
“不知道母妃和端木姑娘說了這么多,到底是商量出了什么,可是,云纖韓似乎從來就沒有承認這件事情是云纖韓做的,對吧?所以,對于那些莫須有的罪名,云纖韓是不會承認的。”
“什么……”
貴妃娘娘和端木芙蓉仿佛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一樣,不敢相信的看著云纖韓。
只不過,在現在的貴妃和端木芙蓉兩人的眼里,云纖韓也只不過是在做最后的掙扎而已,不足為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