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來,像你這樣闖禍的女人還挺教訓(xùn)的。”夙子夜上挑眉梢,邃眸看向婉兒,“不過,從小在漁村長大的你竟然不會游泳,真是件讓人很奇怪的事,你是不是后來的漁村?”
“我……”婉兒要開口,不遠(yuǎn)處一個男子的喚聲打斷了她的話。夙子夜和婉兒均扭頭看去,只瞧見一位十八、九歲模樣的少年興沖沖地跑了過來。婉兒笑道,“天仁,你不是出外打工去了嗎?怎么回來了?”
“我爹娘給我寄信,說你回來了,我就也回來了。”趙天仁面對心上人兒,不好意思地?fù)狭藫夏X袋,“我,我想問你一件事。”
夙子夜犀利地眸打量著少年對婉兒含情的目光,不滿地微蹙了眉。婉兒疑惑道,“什么事?”
“你相中了我不?”趙天仁紅了臉,低著頭道,“我相中你了,想讓我爹娘去你家提親。”
“提親?”婉兒提高了嗓門,最近她走了什么桃花運,怎么都跟她的提親。
婉兒的反映令趙天仁誤以為婉兒是答應(yīng)了,只興奮地說道,“既然你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我現(xiàn)在就回家喊我爹娘去你家提親。”
看著少年狂喜地轉(zhuǎn)身要跑,夙子夜忍不住出聲,聲音低冷,“她什么時候答應(yīng)你了?”這句冰冷地話仿佛將少年凍成了雕塑般令他停下了腳步,扭頭,這才注意到了夙子夜的存在,想必剛才那如芒在背的感覺定是這個眉宇冷凝的男子傳來的。
“你是誰?”趙天仁似乎意識到了危險,昂著頭,冷眸對視著夙子夜。夙子夜長臂往婉兒肩膀上一搭,挑了眉,以一種宣布似的說,“我是誰你還沒有資格知道,你只要知道,這個女人不會成為你的!”他微瞇了如深潭般幽冷地狹眸,一場屬于男人之間的戰(zhàn)爭拉開帷幕,然而在夙子夜還沒有說上任何一句哪怕是稍微威脅一點兒的話之前,趙天仁就已經(jīng)失落地轉(zhuǎn)身,離開。
“你對他做了什么,他怎么會那么難過的離開?”婉兒不解地問。
夙子夜勾了勾角,“什么也沒做,快回去吧。”他率先邁開了步子。
然后婉兒并不會知道,在那場屬于男人的戰(zhàn)爭里,趙天仁輸?shù)膩G兵卸甲,夙子夜強大的氣場,不需要說任何話,哪怕只是一個微瞇地幽冷眼神,已經(jīng)讓趙天仁膽寒,恐懼由心而生,夙子夜是他見過的最‘恐怖’的男子!
繁西朝,因為‘楊凡’的出現(xiàn),夙子夜的生活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而在另一個叫西域地國家,司徒竹的人生也因一紙召生而更改,“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在吾皇病逝后,由一直以游山玩水,實則鞏固西域地位發(fā)殿的九子司徒竹登記為帝!”
然,這也就是司徒竹為何會在那時連招呼也不跟婉兒打,就離開的原因。現(xiàn)已一襲明黃袍加身的他,站在夕陽下回想著那天,在看見了夙子夜攬著婉兒肩膀時一怒之下往自己的宮殿走去,但在中途卻接到來自西域的飛鴿傳書,‘父王病危’的四個大字,讓他不加考慮地便回到了西域,而在昨天父王還是離去了,今將這帝位傳給了他,他的雙肩從此多了一份推卸不掉的責(zé)任,那便是替祖先守護(hù)好西域的子民!炯炯有神地狹眸望著盛世皇朝的方向,也不知道凡兒現(xiàn)在怎么樣了?
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司徒竹身邊的夏初柔輕聲安慰道,“帝王,要節(jié)哀啊,替西域的子民也照顧好自己的龍體。”
司徒竹緩慢轉(zhuǎn)身,銳眸看向含情脈脈的夏初柔,“朕問你一事,你需如何回答!”夏初柔一怵,俯身道,“初柔定如實回答。”
“那半玉究竟是不是你的?”司徒竹冷聲問完,夏初柔渾身僵硬,努力扯出一抹笑道,“帝王怎么會如此問,那半玉自是初柔的。”
“可朕卻聽說,你并不是半玉的真正主人。”司徒竹眉宇凜然,“你可知道,欺騙朕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夏初柔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委屈道,“初柔惶恐,不知得罪了何人竟傳出這種的謠言,但謠言終究是謠言,改變不了事實,初柔確是那半玉的主人,也確是與帝王指腹為婚的女子,還請帝王明查。”
明查?事情已經(jīng)過了三年,當(dāng)年那四個蠢貨早已死了,就連當(dāng)事人秦婉兒也死在她派去的殺手下了,而那些僥幸活下來的殺手也在當(dāng)年一并賜死了,所以根本就是死無對證,量他怎么查也不會查出,秦婉兒才是那半玉的真正主人!
司徒竹微擰了濃眉,看著信誓旦旦的夏初柔,竟看出什么端倪兒,“最好別讓朕查出什么!”說罷,甩袖離去。
“恭送帝王。”夏初柔看著司徒竹離開的身影,現(xiàn)今他已成為帝,那么她一定不會放過成為后的好機(jī)會……
兩天后。婉兒系著藍(lán)色小裙圍,站在鍋臺邊,看著蹲在地上燒柴火,俊臉被熏黑的夙子夜覺得好笑,“我又沒有讓你做飯,你干嘛搶著做飯,又明明什么都不會。”
咳咳——夙子夜嗆的直咳嗽,“丫頭說,她不會做飯,等到了過這樣平凡生活時,要我學(xué)著做飯,煮給她和。”說最后,夙子夜苦澀一笑,“和女兒吃。”
女兒?!婉兒莫名地心中一疼,連著臉色都跟著蒼白了起來。夙子夜見此,忙起身扶上婉兒,“你怎么了?”
“心,心痛。”婉兒單手捂上胸口,“可能是這里太悶了,你扶我,出去坐一下。”
“好。”夙子夜小心地扶著婉兒走了出去,又拿了張椅子給她坐,看著她毫無血色地小臉,關(guān)切地問道,“你以前也會經(jīng)常心痛嗎?這是什么毛病?父母也有這樣的病史嗎?”
“不,不知道。”婉兒搖了搖頭,“沒關(guān)系,一會兒就好了。”
夙子夜盯著婉兒痛苦地小臉,倏地打橫地將她抱了起來,“去看大夫!”
婉兒驚呼了聲,因心痛而聲音顯地有些虛弱,“不用,真的不用。”
“閉嘴!”夙子夜以一種不容反駁地語氣將婉兒還要講的話扼殺在萌芽里,他抱著婉兒大步朝外走了出去。
婉兒被夙子夜渾身散出來的強勢折服,只能乖乖地閉上嘴巴,窩在夙子夜溫暖的懷里,陽光將夙子夜棱角分明地俊臉顯地柔和了許多,婉兒看地有些著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