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兒,看來你猜的沒錯。”
當他們返回大船的時間,這才發現,本該守候的人,此刻成了一具具橫七豎八躺著的尸體。
也是到了此刻,她才想明白,從一開始尊主就給她挖了個坑。
其實他并不是懼怕燕墨塵和秦風的勢力,讓自己去勸退燕墨塵和秦風他們,而是通過這樣,讓他們先自亂陣腳,然后又由追日的慫恿,要不是就是毒,對無影做了手腳,讓無影帶著燕墨塵和秦風去救他們。
這樣一來,船上武力不但大大的打了折扣,而因為群龍無首,導致他們成了一盤散沙,成了別人待宰的羔羊。
尊主這一盤棋下的還真的是高明,輕而易舉就解決了他們一大半的勢力,可惡可恨可恥。
“看看有多少人不在,還有多少人活著。”
燕雨若眉頭緊蹙的看著甲板上的尸體,內心五味雜陳,都是她,要不是因為她傳遞那個紙條給童彤,童彤他們也不會忙著找奸細,從而不會遭了尊主的道。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自己,如果她能夠在分析分析,或許就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不過尊主說,最快還要半個月,他這話的意思是不是說明,離蠱蟲成熟的日子,只有半個月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么他們必須抓緊時間,不然到時間他們一個人也活不了。
“好,我這就清點人數。“
秦風說完,將楚少陽從背上給放了下來,然后開始清點起了人數,見狀,燕墨塵也趕忙將蘇宇航給放了下來,陪著秦風一起清點。
此刻燕雨若守護在楚少陽和蘇宇航的身邊,一邊為楚少陽和蘇宇航把脈,一邊沉思著什么。
“若兒,情況很不妙,離開的人數可能沒超過十個,其中包括了夜鶯營的金九,蝦米,陳默,姜琦……還有追日。”
活著的人不多,而這些人去了哪里,他們到現在為止還不得而知。
“姜琦也還活著?”
姜琦現在武功雖高,可沒有了大人的解藥,按理說她壓根就不可能活著離開這里才對,莫不是陳默救了她?
可陳默的武功,半罐水,自身都難保,怎么可能救的了姜琦。
一系列的問號都壓抑在燕雨若的內心,她越想弄明白,就感覺腦子里越是漿糊,以至于她想得頭昏腦漲,也沒有想明白這件事。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必須重新找個地方安身。”
他們回來這件事,瞞不了多久,相信尊主的人很快就會追過來,他們必須盡快離開這個地方。
“可是若兒,我們這么多人,一定會引起百姓注意的。”
這里的人,基本上都是相互認識,就算他們換了裝,和西大陸的人穿的一模一樣,可依然不可能瞞天過海。
要不然他們也不會一直藏在船上了。
“大哥,你不是會易容術么,要不你想想辦法?”
記得楚明武曾經說過,他的易容術是燕墨塵母后傳授的,既然燕雨國的皇后將易容術傳給了楚明武,沒理由不教會她的兒子燕墨塵。
“若兒,你還真會給我出難題,好,我來想想辦法,你們先找個地方藏起來。”
他會易容術這件事,鮮少有人知道,因為母后說過,他一旦使用,就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可燕雨若是如何知道的?
讓他使用易容術,這個到不是難事,畢竟他們現在也是形勢所逼,可問題是他現在手頭沒有任何材料,他需要時間去找。
“這個大哥可以放心,我一定會帶著他們藏好的,到時間大哥要是事情辦妥了,還請大哥按照我留下的記號趕過來。”
這次不管用什么辦法,她都會將自己和大家給藏好,因為他們是最后的希望,要是他們再被抓,那么將會變成無人可用,成為別人案板上的魚肉。
就這樣,秦風一個人扛著兩個人在肩頭,將楚少陽和蘇宇航同時帶離了甲板,因為兩人加在一起,重量實在有些超標,所以秦風顯得很是吃力。
“要不我們休息一下吧。”
秦風此刻滿頭大汗,他將楚少陽扛在左肩,而蘇宇航扛在了右肩,為了不讓兩人在半路上掉下來,秦風甚至脫下了自己的外袍,撕成了兩半,分別綁在楚少陽和蘇宇航的肩頭,這樣也算無形中為秦風減輕了些力道。
“不用,我們先找個沒人的地方再說。”
這里人雖然不多,可依然時不時的會遇到一些百姓,而那些百姓因為好奇,所以只要他們路過的地方,都會讓那些百姓目不轉睛的盯著,直到他們走遠以后,那些百姓才依依不舍的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什么人。”
這邊他們一路前行,可剛要進入密林之中,那邊秦風突然開了口,此刻他雖然很累,可他依然看見了一晃而過的人影。
“是我,你們不用怕。”
秦風話語剛落,那邊一個女子從大樹后給走了出來,而她的到場,讓在場的燕雨若和秦風瞬間就愣住了身子。
“姜琦,你怎么在這里?”
船上到底發生了什么,他們并不清楚,當時來了多少敵人,又是誰帶頭的,他們也不清楚,只是他們很是好奇,姜琦怎么會在這個地方,此刻她不是應該身受重傷的藏在某一個角落么?
看看她現在的模樣,不但沒有傷,而且比在船上的時間還精神抖擻。
“我是一路跟隨你們過來的,我來是想帶你們去一個安全的地方。”
姜琦說完,就邁開了腳上的步子,可走了好幾步,身后的燕雨若和秦風都沒有動靜,迫于無奈,她只好轉頭又開了口:“你們放心,我不是壞人,現在過來帶你們去個安全的地方,也是受人之托。”
姜琦帶著面紗,而面紗下的臉很是擰巴,她不知道如何像燕雨若解釋,不過這一次她是真心的。
“受人之托,那你告訴我,此人是誰?”
姜琦口中的受人之托,到底是受誰的指示,為何要出面幫他們,亦或者壓根就不是幫,前面等著她與秦風的不過是一個很大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