闊劍尚未落地,夜歸人踢起的一腳,腳尖一勾正好接住了闊劍,以腿運劍,竟是如臂使指絲毫不慢,劍光回環(huán),劍勢依舊輕盈,沉重的闊劍恍如一根羽毛,隨著腿影翻飛。
韓林驚見夜歸人這奇特的怪招,錯愕之下,手中刀式一慢,登時露出了破綻,連中幾劍,被夜歸人一下欺近身旁,一掌狠狠的拍在他的胸前,一口鮮血噴出。
夜歸人順勢一手就抓住了韓林頭上發(fā)髻,往地上狠狠一慣。
“我擦,用腳也行?腳氣神劍??”嚴重看得大為驚奇,夜歸人的腳靈活異常,和手臂一般無二,只是這武功看著實在怪異,卻是讓人防不勝防,用劍的嚴重見過很多,但用腳來使劍,還能比用手更靈活快捷的,夜歸人是嚴重見過的第一個。
夜歸人一腳將闊劍挑起,抬手接住闊劍,雙劍舞動齊齊落下,劍光閃爍,韓沖韓林兩個惡漢慘呼不斷,倒在了血泊中斃命當場。
“呵呵~~任務完成,打完收工。”夜歸人彎腰拾取了黔中雙鬼掉落的裝備,臉上一片欣喜的神色,顯然是掉落讓他非常滿意。
“你這是接了長風鏢局的任務,來行俠仗義?”嚴重看著回到桌前的夜歸人,問道。
“算是吧,不過不是接的長風鏢局的任務,而是青衣樓的。”夜歸人拎起茶壺,倒了杯茶,仰頭一飲而盡。
“青衣樓不是情報組織么?”嚴重好奇的問道。
“他們現(xiàn)在開拓了新業(yè)務,幫需要復仇的江湖人發(fā)布懸賞,我就是為了長風鏢局的懸賞花紅而來。”夜歸人笑嘻嘻的說道。
“也就是說青衣樓從情報販子兼職做黑中介了咯?”
“呃......你這形容,不過好像這么說也沒錯。”夜歸人楞了下,說道。
“好賺不?”嚴重關心的問道,如果青衣樓的懸賞任務好做的話,那可不失為一條生財之道,雖然現(xiàn)在錢袋還算比較飽滿,有點余錢,但坐吃山空總不是辦法,能有條賺錢的門路也不錯。
“那個看武功的啦,你武功高就好賺,除了殺npc還有追殺玩家的任務。”夜歸人答道,說著陽光燦爛的一笑,“怎么樣?看了我的劍法有沒有很仰慕我的感覺?想不到我是個高手吧?”
“我等級還比你高呢。”嚴重直接鄙視了夜歸人一眼。
“切~~等級不代表戰(zhàn)力啊,越到后期,武功和內功心法的等級越重要,光有虛高的等級,沒有好的武功和內功心法就是個渣,就像現(xiàn)在等級榜上第一的昊天修羅,就是個空架子,肯定不是我們幫主書書的對手。”夜歸人肯定的說道。
嚴重輕笑了下,不置可否,昊天修羅的實力嚴重可是見過的,還是他偽裝成仰天一笑偷襲得手,才和隱鷺,天剎烈聯(lián)手把昊天修羅拿下,昊天修羅的武功并不弱,雖然用的赤炎掌評定等級不算高,但一身內功修為卻非常的精深,再說玩家可是每時每刻都在進步,誰知道昊天修羅現(xiàn)在有沒有得到什么高級的武功。
夜歸人見嚴重不搭自己的話,撇了撇嘴,悻悻然的去拔撐著四周布蓬的竹竿。
“怎么你就不擺攤了?”嚴重問道。
“擺了三天就見你一個人路過,還擺啥,在這喝西北風么?”夜歸人嘟囔著說道。
“你倒是夠耐心,為了蹲兩個npc一等就三天。”嚴重笑道。
“你以為我想的啊,青衣樓那見鬼的情報只說黔中雙鬼近幾天會經過這邊,又沒說明具體是什么時候,我只能來玩守株待兔咯,還好后面荒野里多少有些野獸讓我混點經驗,打發(fā)下時間,不然悶都要悶死了。”夜歸人拔起了四根竹竿,將布蓬卷起收回到了包裹里面。
“這些東西你還要收起來啊?你不會真的打算擺茶寮為生吧?”嚴重好奇的問道,眼前這茶寮的布蓬桌椅都十分的殘舊,顯然夜歸人弄的也不是全新的貨色。
“偶爾擺下嘛,你不覺得一個路邊小茶棚里的賣茶人,其實是個絕世高手,這劇情一聽就很帶感么?”夜歸人笑嘻嘻的說道。
“你看扮豬吃老虎的武俠影視劇太多,走火入魔了。”嚴重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拿起了放在桌旁的北風。“你忙吧,我先走了。”
“等等,你是要去西海之濱么?”夜歸人突地停下了手里的動作,問道。
“你怎么知道的?”嚴重驟然一驚,問道。
“你是不是也接到了一個翻跟斗比賽的任務?”夜歸人沒有回答嚴重,徑自的問道。
嚴重一陣錯愕,恍然大悟道,“難道你也是?”
“賓果~~猜對了,可惜沒有獎勵。”夜歸人笑嘻嘻的道。“這邊人跡罕至,我猜就可能是你,我果然是聰明絕頂,一猜就中,哈哈哈哈~~”
“你就是陸飛凰找的那個天賦異稟的玩家?”
“也不是什么天賦異稟啦,只不過因為我的武功的關系,對翻跟斗這類事情比較擅長而已。”夜歸人答道,“我倒是覺得和人比賽翻跟斗其實蠻無聊的,但是看到陸飛凰,我根本就無法拒絕啊。”
“哈?”嚴重一陣疑惑,“為什么?”
“你見到他的時候就會明白了,我先去交了這懸賞任務,西海之濱再見~”夜歸人手腳麻利的收起了桌椅茶壺,一聲唿哨召喚出一匹花白相間的馬匹,翻身上馬,“加油哦!我翻跟斗可是很厲害的!”
說罷,夜歸人長笑著策馬離去。
目送著夜歸人離去的背影,嚴重陷入沉思,看夜歸人剛才戰(zhàn)斗時的武功路數,腿腳幾乎和手臂一樣靈活,說擅長翻跟斗可能真不是說虛的,心中頓時有了幾分憂慮。
“擔心什么啊,比了才知道,別被人一說你就打退堂鼓了啊。”嚴白舞的聲音突兀的出現(xiàn)。
“你覺得我能贏么?”嚴重問道。
“說不準,但我可以肯定一點,你絕對不會輕易的認輸。”嚴白舞淡定的道。
“哦?為什么?”
“陸飛凰那邊如果真是我們猜的那個人的后裔的話,夜歸人輸了可能并不會有什么后果,但你輸了,司空探云可是說了,要把你偷得只剩條內褲,這么一想,你是不是得拼命?”嚴白舞悠悠的說道,“拼命這種法子,不管用在什么時候,什么地方,都是最可怕的戰(zhàn)略之一,而且通常都很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