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強,你看好展鴻飛。”嚴重心知逍遙谷眾人不會那么輕易放自己等人離去,對被詛咒的阿強爺叮囑道。
被詛咒的阿強爺點了點頭,握緊了手中的霸王槍,戒備的看著四周,不敢有絲毫放松,展鴻飛亦步亦趨的跟在被詛咒的阿強爺身后,嚴重也按住了小樓一夜聽春雨的刀柄,隨時準備出手。
蕭若愚帶著屬下風雷雨電四人退出了幾丈外,冷冷盯視著嚴重等人,望見嚴重腰間的彎刀,目光一凝,流露出了驚疑不定的神色。
白天書牢牢的鉗制著梅耀灸,護著嚴重幾人,向人群外走去,不一會就走出了人群的包圍之外。
“跑!”白天書一聲輕喝,被詛咒的阿強爺探手拎起展鴻飛急掠沖出,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嚴重沒有跟上去,警惕的轉身看著逍遙谷眾人。
白天書身形一低,一伸手,就扛起了梅耀灸,要救治離玉堂,這梅大夫肯定要帶走的,這梅大夫當真是怕死得緊,根本不敢反抗,任由白天書擺布。
恰在此時,雨針身形一動,飛速追襲了過來,還未近前,霍地一旋身,數不勝數的寒芒如驟雨般分從她雙袖,頭發,嘴唇中飛射而出,那是一根根細如牛毛的毒針,猶如漫天花雨般朝著白天書罩下,她的暗器功夫十分的了得,全然避開了白天書扛著的梅耀灸,卻將白天書可能閃躲的方向都完全堵死。
白天書疾揮手中長生劍,劍影如星光點點飛灑而出,白天書情知不能盡數擋下全部毒針,已經做好了負傷的打算。
卻在剎那間,鋪天蓋地襲來的毒針像群蜂歸巢一樣,匯聚成一道銀虹投向白天書的身旁,白天書錯愕的轉頭瞟了一眼,就見嚴重手里多了個葫蘆,那些毒針失去了蹤影。
雨針看得清楚,發出去的毒針全被嚴重手上的葫蘆吸了進去,不禁大驚失色,渾沒想到自己的暗器絕技居然會被人輕易的破解。
“快走!我來擋住他們。”嚴重急道,蕭若愚已和風袖,雷刀,電劍飛身殺了過來。
情勢緊急,白天書也顧不上回話了,扛著梅耀灸轉身飛掠了出去。
蕭若愚的身法飄逸,速度卻是迅若閃電,瞬息間就到了嚴重面前。
就等著你了!
小樓一夜聽春雨“錚”一聲清悅的輕鳴,一輪璀璨的彎月突兀凝形。
神刀斬!
讓嚴重始料未及的是,蕭若愚居然像未卜先知一般,在神刀斬出手前就向后飄飛了出去,凌厲無匹的神刀斬劈到了空處。
此刻也不容嚴重多想,小樓一夜聽春雨連環三刀斬出,四道裹挾著湛藍色冰晶的黑炎在空中一閃而沒,一式疊浪三斬使出,嚴重唯恐不夠,雙手握緊小樓一夜聽春雨,高舉過頂,狠狠的一刀斬下。
“斬!”
一道碩大無比的刀影在虛空中浮現,橫跨數丈距離,帶著幽暗的黑炎,縈繞的冰晶如驚虹匹練般斬落。
嚴重也不看結果如何,一步踏出,瞬步發動,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往后飄飛的蕭若愚首當其沖,一聲長嘯,掌影排山倒海般擊出,迎上了疊浪三斬的刀芒,四道黑炎登時被擊得潰散,烈焰冰屑飛卷,狂飆四射飛濺,刀影迎頭斬至。
蕭若愚急往一側移開,險之又險的避開了這一記凌厲的刀光斬擊,煙塵飛揚而起,碎石泥土四下濺射,地上出現一道深深的溝壑,周遭都被一片寒冰凍住。
風袖,雷刀,電劍才趕過來,急忙出手協同蕭若愚將爆發的火炎寒冰打散,三人皆是暗自心驚,沒一人料到這背負離玉堂逃竄的青年刀法竟是強絕如斯,自忖要單個遇上,都沒辦法抵擋此人。
“谷主,我們快追!”雷刀急吼吼的說道。
“不必了。”蕭若愚抬手撫過胸前,“當真是英雄出少年,長江后浪推前浪,老夫差點著了道,被他一刀撂倒,魔刀之威,果是驚世駭俗。”
雷刀三人才發現蕭若愚胸前的衣裳被筆直而下的切開一道,隱隱滲出了血跡,雨針掠至蕭若愚身旁,也是駭然失色。
“離大俠和梅大夫被他們擄去,他們的安危怎么辦?”風袖道。
“我看他們應該是為搭救離大俠而來,梅大夫不會有事。”蕭若愚平靜的說道。
.......
被詛咒的阿強爺拎著展鴻飛到了瀑布后面,才停了下來,一回頭,就看見白天書扛著梅耀灸疾追而至。
“嚴重呢?”被詛咒的阿強爺急忙問道。
未等白天書回答,嚴重的身影就出現在了被詛咒的阿強爺身邊。
“我靠!你還真快。”
“別廢話了,快走!”白天書掠下了水面的石樁。
嚴重與被詛咒的阿強爺,展鴻飛緊跟了上去。
出了瀑布,嚴重等人召喚出了馬匹,剛好是兩人一騎,展鴻飛由被詛咒的阿強爺帶著,策馬狂奔了許久,才鉆進了一片茂密的樹林里,潛藏了行跡。
“好像沒有追過來。”被詛咒的阿強爺說道。
“恩,我們先在這里歇息一下,等會找個地方安頓下來。”白天書把梅耀灸放下,解散了馬匹。
嚴重將包裹著離玉堂的毒液團小心翼翼的放置一旁,一手搭在上面,持續天水神功的操控,讓毒液不至于散開。
展鴻飛憂心忡忡的蹲在旁邊凝視著離玉堂,面容上滿是凄苦之色。
“夜探逍遙谷的任務完成了,但沒有后續。”嚴重看了看任務面板,給了些經驗銀兩,后續任務還不知道哪里觸發。
“老夫的一把老骨頭都快被顛散了,你們的師長沒教過你們要尊敬老人家的么?”梅耀灸叫苦連天,怨聲載道,他剛被白天書橫搭在馬上,一路飛馳,吃了不少塵灰,讓他是苦不堪言。
嚴重愕然的看著梅耀灸,他剛還怕得跟什么似的,現在居然這么淡定,完全沒有俘虜的自覺。
白天書和被詛咒的阿強爺也是一臉的詫異。
梅耀灸揉了揉酸痛的周身,從懷里取出個玉瓶,倒了點藥液出來抹在脖頸上,正是嚴重見白衣人用過的那種黑亮的藥油,藥液滲入了皮膚中,他脖子上的傷痕迅速的收口愈合,只留下了一道極細微的紅線,不仔細看還真難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