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絢麗的煙火再夜空中顯得格外凄美,曹應龍等人面色不由一變,一旁的房見鼎看著呂布冷笑道:“莫要再故弄玄虛,閣下武功再高又如何?猛虎架不住群狼,今天,我必讓你插翅難飛”
他身后,數十名高手緩緩地圍上來,將眾人圍住。
“轟隆隆~”
林間突然響起悶雷般的馬蹄聲,曹應龍、房見鼎、陶叔盛三人倏然色變:“不好,有埋伏擒賊先擒王”說著曹應龍已經飛身躍起,直取商秀珣。
“咻~”
幽暗的夜空中,破空聲突然響起,曹應龍人在空中,身體陡然一扭,長槍回磕,一支勁疾的箭矢被他直接磕飛,但箭矢上的力道,卻讓他不受控制的向后飛出去,身后……是呂布。
曹應龍心膽欲裂,嘴中發出凄厲的吼聲,身體硬生生的一扭,長槍直貫呂布胸膛。
“不自量力”呂布冷哼一聲,噬魂忽動,周圍氣流突然紊亂起來,曹應龍的長槍如同風中浮萍般,任他如何努力,也無法將呂布鎖定,嘴中發出凄厲的怒吼,眼睜睜的看著噬魂自上而下,撞在他身上。
“嘭~”
空中響起一道沉悶的相生,曹應龍能夠清晰地聽到,自己體內骨骼震碎的聲音,同時內臟、血管、經脈也被一股奇異的力道震得寸寸碎裂,但詭異的卻是皮膚完好無損,就連和噬魂接觸的地方也沒有絲毫的破損。
“噗~”
身體落地,在眾人靜海的眼神中,原本雄壯的身體,卻整個塌陷下來,耳鼻口眼之中,不斷有鮮血、內臟甚至骨骼的粉末不斷流出來,在漆黑的夜色下,顯得異常的詭異和恐怖,馥兒不由發出一聲尖叫,將腦袋埋在商秀珣懷中,不敢再看,周圍的一個個牧場戰士,雖然這幾天飽經血戰,但看著如此詭異恐怖的一幕,都忍不住低頭嘔吐起來,商秀珣和單琬晶也是臉色蒼白如紙。
“咯噠噠~”
清脆的馬蹄聲響起,一身白衣銀甲的羅成率先沖了出來,銀槍一點,如同暗夜之下一道流星一般,刺向房見鼎的咽喉,房見鼎怒吼一聲,揮槍格擋,羅成銀槍一抖,瞬間擋開房見鼎的長槍,策馬而過。
房見鼎原本兇戾的眼神,瞬間變得呆滯起來,喉間出現一抹血線,直到羅成躍出五步之后,才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已經沒了生機。
“呼呼呼~”
空氣中,衣袂飄動的聲音不斷響起,一名名血狼衛如同暗夜中的鬼魅一般,不斷出現,數十名盜賊高手甚至來不及動手,便被割喉而死,即使實力較強的,也只是堪堪擋住兩擊便無以為繼,血狼衛,清一色60級以上的高手,每一個,都不遜色于江湖上呃三流高手,更是久經戰陣,精通合擊之術,便是二流好手,也擋不住三名血狼衛的聯手一擊。
“末將羅成,參見主公”羅成翻身躍下戰馬,來到呂布身前,拱手道。
“起來吧,如今沒有外人,不必如此客氣。”呂布伸手扶住要拜下去的羅成,臉上露出一抹笑容,他平時臉上很少有笑容,乍一流露出這種笑容,別有一份獨特的陽剛魅力,令一直悄悄注意著他的商秀珣不由得一呆。
不到盞茶的功夫,這些曹應龍帶來的好手,卻已經被殺的一個不剩,陶叔盛臉色灰敗的被兩名如狼似虎的血狼衛帶了上來,手筋腳筋盡數被斬斷,如今已是廢人一個,神色凄惶的看著眾人,嘴中發出凄厲的笑聲:“哈哈,沒想到場主竟然和這呂布早有一腿,怪不得如此從容,可惜歷代先輩辛苦經營的基業,竟會葬送在你們母女兩個賤人的手中”
這陶叔盛也算個人物,先前反叛牧場,如今事敗被擒,竟都能找到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想不佩服都難。
“閉嘴你竟敢罵我娘?”商秀珣面色瞬間一變,厲聲道。
“哼,為何罵不得?”陶叔盛只是不斷冷笑,他此次出賣牧場,更是屢次陷害呂布,自忖必死,與痛哭流涕的求饒,倒不如硬起一把,呂布這種人說不定還可能放他一馬。
“你再多說一個字,我保證讓你生死兩難。”呂布冷厲的目光如刀子一般落在陶叔盛臉上,陶叔盛呼吸不由得為之一滯,面對著呂布森冷的目光,竟是連話都說不上來。
“這次帶來多少兵馬?”呂布不再理會陶叔盛,轉身看向羅成道。
“如今江東民心有些不穩,有人暗中四散謠言,重傷主公,沈軍師和魏先生正在努力平息,無法調撥太多兵馬,此次隨行的,除了五百血狼衛外,還有八千血狼軍,血狼軍如今隨玉成駐扎在竟陵,已經和云玉真姑娘會和。”羅成沉聲道。
“四大寇已死,飛馬牧場的事情已經完結,你立刻帶血狼軍前往竟陵,我隨后會到,決不能讓竟陵落在杜伏威的手上。”呂布想了想道。
“是”羅成點了點頭。
“那這個人怎么辦?”單琬晶有些厭惡的看了陶叔盛一眼,看向呂布道。
“殺了”呂布頭也沒回,聲音冷漠依舊,陶叔盛面色不由大變,正想開口,只是已經沒了機會,單琬晶猛的拔出腰間的軟劍,隨手一抖,一抹寒光閃過,陶叔盛瞳孔猛的大張,帶著一股不甘和絕望,卻已經斷了氣了。
“我們走吧。”呂布看了一眼商秀珣,隨即看向單琬晶道:“你是和我走還是和羅成走?”
“我……”單琬晶看了一眼羅成,卻見羅成正想她看來,心中有些微微惱怒的瞪了羅成一眼,回頭看向呂布道:“我才不要和他一起。”
“現在說這些是不是太早,賊寇快要攻來了,牧場中的危機還沒有解除呢。”商秀珣不滿的看著幾人道,目光卻看向呂布身后的血狼衛,這些血狼衛身上散發著濃濃的煞氣,每一個目光都是冰冷、堅韌還帶著幾分殘酷,她身后的十幾人經過這幾天的血戰,算是牧場中的精銳,但和血狼衛一比,卻什么都不是,也不知道這家伙是怎么訓練出來的。
“放心,魯妙子是什么人物?李天凡,翻不起什么浪花。”呂布冷笑一聲,眼神中,閃過一抹殘忍的殺機。
商秀珣冷哼一聲,臉上卻是沒有了厭惡的神色,呂布微微搖了搖頭,知道她曾經找過魯妙子,雖不知道兩人的談話,但是也是知道商秀珣很是重視魯妙子,林外一陣喧鬧的聲音,一陣火光燃燒,那些賊寇竟然是放火燒房子了,濃煙滾滾傳來,令眾人一陣咳嗽。
“我們殺出去”呂布豪氣大發,噬魂一指,血狼衛士氣陡震,呼嘯著越過濃煙火海,朝著樹林外的賊寇殺了過去,掀起一片腥風血雨,如今四大寇賊首已然斃命,剩下這些烏合之眾沒有統屬,很快便陣型大亂,被眾人沖的支離破碎,路上呂布和羅成分開,分別向著飛馬牧場和竟陵奔去。
狼牙月,冷如霜
城堡之下,黑壓壓的堡墻聳立,城墻之上刀兵林立,兵士彪悍,火把一簇簇地燃燒著,照得人一片昏黃,城堡之下是一片赤色的土地,小道之上盡是鮮血染盡了荒土,便是那護城河也是赤紅色,上面飄著浮腫的尸體。
一將功成萬骨枯。
那些賊寇此時正是堡墻外里外駐扎著,通紅的火把燃燒著,讓這些賊寇絲毫沒有紀律的吃喝著,牧場的兵士并沒有來進攻他們,想來也是沒有這個膽量,這些賊寇自來便是掠殺慣了,也沒有軍紀,若非如此,四大寇如何這么聲名狼藉?
飛馬牧場之內,秦天的戰刀閃爍著妖異的赤色刀芒,碩大的戰刀,在他手中卻仿佛輕若無物,揮灑自如,李天凡劍法不俗,只是論及長度,卻無論如何也無法和秦天那夸張的戰刀相比,一寸長一寸強,秦天的戰刀比他的身高都高出幾分,如今揮灑起來,竟將等級高出他一級的李天凡死死的壓制住。
60級以后,每一級都是一個小境界,每一級之間,所需要的經驗和潛力點,都令人頭皮發麻。
其中60~65級,屬于三流武者,66~70級屬于二流武者,71~75級就是一流武者范疇,雖然同時一流高手,但每兩個等級之間,卻有著如同無法逾越的溝壑,不但需要大量的經驗,而且升級對根骨、悟性以及后天屬性以及對招式、內力的控制都有嚴格的要求。
而如此苛刻的要求,一旦達成,升級之后,實力也是翻倍的增長,75級和74級雖然只是差了一個等級,但即使是74級巔峰,同樣的條件下,也是完全被75級蹂躪的貨。
也只有秦天,不但休息的是頂級的功法《戰神訣》(經過呂布不斷完善,由高級晉級為頂級),更是有著呂布這樣的高手從旁指導,已經領悟了許多超出招式之外對力量運用的奧妙,雖然無法像當初呂布那樣,跨越境界的跟人拼斗,但只是相差一個等級,卻也無法對他形成壓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