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新得丹陽、余杭等地,在江東立足不過兩年,根基不固,仙子此來,恐怕正是因為我主在你眼中,是最弱的一股勢力,落雁可有說錯?”沈落雁一身明黃色的紗衣,出現(xiàn)在呂布師妃暄身后。【】
“這天下命運,自古以來,便是由群雄所主宰,慈航靜齋雖然執(zhí)武林白道之牛耳,卻還沒有資格來決定天下的走向和命運。”
“呂兄誤會了,妃暄并無此意,只是妃暄身負蒼生命運,希望早曰還這世間一個朗朗乾坤而已。”師妃暄嘆了口氣道。
“小妹對師仙子的志向十分欽佩,只是師仙子似乎太看得起自己的魅力了。”沈落雁搖頭嬌笑道:“恐怕我主不會答應你的提議的。”
師妃暄扭頭,看向呂布,卻見呂布淡淡的點了點頭,顯然已經(jīng)認可了沈落雁的話,不由微微有些黯然:“既如此,倒是妃暄唐突了。”
呂布在江東雖然剛剛崛起,但只是短短兩年,就打敗李子通、海沙幫,收攏了鐵騎會和林士宏的勢力,在南方,風頭一時無兩,隱隱有蓋過江淮軍的聲勢,加上掌控了海沙幫的私鹽買賣,可說是潛力無窮,若能取得呂布的支持,慈航靜齋的計劃成功把握將會更大一些,只是如今看來,卻是有些一廂情愿了。
也難怪師妃暄,自她下山之后,江湖上少年俊彥莫不為她傾倒,可說是事事順心,這次南下江東,本來信心滿滿能夠說服呂布,只是事情似乎并非她想象中那般簡單。
“仙子請自便,我等還有軍務要談,就不多留仙子了。”呂布看了看有些發(fā)愣的師妃暄,揮了揮手,下起了逐客令。
“妃暄告辭。”師妃暄有些黯然的點點頭,轉(zhuǎn)身離開,給兩人留下一道孤寂的背影,略帶蕭索的感覺,讓人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絲憐惜。
“住的還習慣嗎?”呂布扭頭看向沈落雁。
“若某人不要整晚弄出些古怪的聲音,我想我過的會更好。”有些沒好氣的白了呂布一眼,似乎想起昨夜那不堪的靡靡之聲,俏臉不由得微紅,身體也有些發(fā)軟。
“呃~走,我?guī)闳ボ姞I,以后,你就是我軍的軍師了,我?guī)は碌谝恢悄伊恕!眳尾祭夏樢惶耍蛄藗€哈哈,轉(zhuǎn)移話題道。
沈落雁哼了一聲,也沒有繼續(xù)在這個問題上追究,跟著呂布往軍營走去,雖然一直沒有明確答復,但在心里,已經(jīng)承認了這個軍師的職務。
“你剛才,為何不和那師妃暄周旋一下?慈航靜齋的影響力還是很大的,若能得到慈航靜齋的一些聲勢上的支持,對我們的發(fā)展有很大的幫助。”路上,沈落雁有些蹙眉道。
“慈航靜齋,真有這么大的影響力?”呂布有些詫異的看向沈落雁。
“慈航靜齋極善造勢,在武林中有很大的聲望,若能得到她們一些聲望上的支持,可以避免許多不必要的麻煩,當然,若想爭霸天下,最終看得還是實力,我們江東新定,百廢待興,還很脆弱,若能得到她們在輿論上的幫助,我們前進的道路會少很多坎坷。”沈落雁點點頭道。
“只是如今看來,已經(jīng)惡了慈航靜齋,有沒有其他辦法?”呂布微微蹙眉,這段時間,他也算充分了解到這個時代。
和漢末情況有所不同,雖然世家依舊龐大,但江湖武林中的實力也不可小覷,如李密、杜伏威、竇建德這些人在天下大亂之前,都是江湖中人,如今卻都是一方霸主,李密更算得上現(xiàn)階段第一勢力,即使經(jīng)過他的一番大鬧,其聲勢也是一時無兩,隱隱有稱雄天下之意。
反觀那些世家,除了李閥和宋閥之外,獨孤閥和宇文閥雖然勢力也不小,但卻都是依托皇帝而存在的,暫時看來,反而威脅不大。
“當然有。”沈落雁自信一笑道:“你那個徒弟當初所獻計策,將功法推廣到全民就很不錯,只要艸作得當,能迅速收攏江東人心,至于輿論上的問題,巨鯤幫作為天下第一的情報勢力,如果能得到他們的效忠,擁有我們自己的輿論制造方法,慈航靜齋對我們的影響力將大幅度降低。”
“巨鯤幫?”呂布看了沈落雁一眼,蹙眉道:“雖然我們和巨鯤幫的關系不錯,但要讓云鯤投降我們,機會不大。”
“如果云鯤死了,你認為誰會繼承巨鯤幫?”沈落雁反問道。
“大概是他的女兒云玉真吧。”呂布腦海中,不由得想起了當初那個青春靚麗的少女。
“云玉真武功平平,在巨鯤幫中也無威信,一旦他接手巨鯤幫,你認為會有什么后果?”沈落雁純純誘導道。
“分崩離析。”呂布隨口答道,不要說江湖幫派,就是軍隊,若主將沒有足夠的威信,也無法讓軍隊上下一心,而巨鯤幫,如果沒了云鯤,讓云玉真一個弱質(zhì)女流掌管,恐怕手下很多人會不服,畢竟巨鯤幫成立時間并不長,雖然幫主是云鯤,但還有許多元老在,這些人,未必會信服云玉真。
“你還記得東溟派的事情嗎?”沈落雁突然將話題引到東溟派身上,呂布不禁愕然,有些跟不上這女人的思維跳躍了。
“自然記得。”呂布不禁想起那一夜,雖然兇險,卻很香艷,也因此在這一生中,又多了一個女人。
“如果巨鯤幫發(fā)生類似的事情,我們是不是也可以效仿宇文家,將巨鯤幫并入我們的勢力之中?”沈落雁笑道。
“云鯤未死,巨鯤幫就不會分崩,你到底想說什么?”呂布豁然轉(zhuǎn)頭,有些陰晴不定的看著沈落雁,聲音有些發(fā)寒。
“那就制造機會,讓他死,有他在,我們是無法得到巨鯤幫的!”沈落雁絲毫不畏的迎向呂布的目光,沒有絲毫的懼怕。
“我做不到!”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你就是太注重這些沒必要的東西,所以,你無法像李密一樣成為一個上位者!”沈落雁冷笑道。
“我是呂布,并非李密!”呂布甩了甩袖子,不再理會她,轉(zhuǎn)身就走。
“即使你不做,別人也會做,這樣一個沒有實力卻掌握著令人心動的情報資源的幫派,在群雄眼中,只是一塊肥肉而已。”
“那是他們的事情。”呂布頭也不回,只是眨眼間,已經(jīng)跨過了十多丈的距離。
“呆子。”沈落雁卻沒有生氣,臉上反而露出一絲笑容,看著呂布遠去的方向,展開深發(fā)追了上去。
“殺殺殺~”
還未接近軍營,便能感覺一股蕭殺之氣鋪面而來,震天的喊殺聲以及那兵器碰撞的聲音,若不知道的人,都會以為這里正在發(fā)生一場慘烈的戰(zhàn)事。
雖然已經(jīng)有了思想準備,但第一次真正來到呂布的軍營,沈落雁還是被眼前比真實戰(zhàn)場絲毫不差的場面給震撼了。
彌漫的蕭殺之氣,軍營中雙方人馬分作兩隊,回想攻殺,搶奪對方的軍旗,雖然手中持的只是木制兵器,但如此慘烈的廝殺,終究難免會有損傷,雖不說致命,但傷筋動骨卻是難免的。
“羅成善攻,段玉成善守,單就統(tǒng)帥而言,如今的段玉成已經(jīng)勉強能夠和羅成這等世之名將抗衡了!”看著軍營中分別穿著不同顏色軍裝的兩邊士卒,呂布臉上不由自主的泛起了微笑。
羅成乃將門虎子,無論武藝兵法,在當世武將中,都屬于頂尖行列,更難得的是,作戰(zhàn)時并不拘泥于兵法上的死道理,因地制宜,變化多端,往往讓敵人頭痛萬分。
而段玉成恰好相反,本身武藝,在高手如云的血狼軍中,雖然也算不凡,但還到不了頂尖的程度,但一身兵法,在呂布培養(yǎng)起來的武將當中,卻是當之無愧的第一。
他的兵法學自呂布,原本,呂布用兵,霸道狂野,卻也不乏奇招,但段玉成卻是反其道而行之,常常以呂布為假想敵,雖然屢屢戰(zhàn)敗,卻以驚人的速度如同海面一般吸收著呂布的知識,如今,儼然已經(jīng)自成一家,防守滴水不漏,縱使以羅成之能,也難以突破。
而且段玉成并非死守,往往在不經(jīng)意間的反攻,能使對方陣腳大亂,失了分寸,然后施展雷霆般的反擊。
“如此強烈的對抗,不怕產(chǎn)生傷亡嗎?”看著如此激烈的對抗,儼然和真的戰(zhàn)場無異,沈落雁也算見慣了戰(zhàn)陣,但此時卻有些心驚肉跳,畢竟這些都是己方的士卒,而且,看樣子整個天下,也很難找出幾支能相提并論的軍隊,心中不免擔心。
“平時受些傷,總好過戰(zhàn)場送命。”呂布不置可否的道,對先前沈落雁那番言論,顯然還有些耿耿于懷。
沈落雁認真看過去,漸漸地發(fā)現(xiàn)些端倪,雖然雙方打得很激烈,但都刻意的回避要害,眉頭不由得微蹙道:“即使訓練的再好,如果沒有見過血,也算不得真真的戰(zhàn)士,這些士兵雖然不錯,但恐怕沒經(jīng)歷過什么大戰(zhàn)吧?”
“不錯。”呂布聞言微微點點頭道:“可惜如今并無戰(zhàn)事,便是想讓他們見見血也不成。”
“我倒有個方法。”沈落雁忽然道。
“哦?說來聽聽。”呂布微微詫異的回頭看向沈落雁,卻見她一對美眸也正看向自己。
“江東不是還有許多異人城池和山寨嗎?這些異人不但不上繳賦稅,更有不少占據(jù)著我們的城池,遲遲不肯歸還,長此以往,必會成尾大不掉之勢,牽制我們的力量,何不趁如今暫時太平,將這些毒瘤除去,一來可以增添我治下人口,二來也讓各位將士積攢一些戰(zhàn)斗經(jīng)驗。”沈落雁沉聲道。
“談何容易,江東異人城池山寨星羅密布,治下軍隊何止十倍,如何清除?”呂布搖搖頭,玩家之中所掌控的資源之豐富,他并非不知道,只是如今玩家城池太多,如果軍隊集結在一起,至少是他的十倍,所以呂布一直遲遲沒有動作。
“帳不是這樣算的。”沈落雁輕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