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老頑童看到我開心的樣子，覺得有點奇怪，問：“小子，你無緣無故傻笑干什么啊？你不會告訴我你是從青山出來的吧？”說完，還裝了一個“怕怕”的樣子。

我心里正高興，沖他笑了笑，也沒有追究他話里的刺。

老頑童更奇怪了：“你怎么不說話啊？我該不會是說對了吧？”

我笑著說：“你看過青山有我這么聰明的人嗎？”

“你聰明嗎？我不覺得哦。上次有個家伙來找我學功夫，也跟我說他自己很聰明，可以繼承我的衣缽。結果你猜怎么樣？”老頑童居然玩起了“吊癮”的鬼把戲來。

“怎么樣？”我心情正好，也樂得逗逗他，反正我在跟他聊天時也在練功，對我沒有什么影響。

“嘿嘿，結果我經過精確的計算，挖了幾個連環陷阱，還在最后一個陷阱里拉了砣屎。他再次來找我時，陷進了最后一個陷阱，踩上屎了。哈哈。”老頑童樂得哈哈大笑起來。

我也被他逗得哈哈大笑。不過，在笑的時候我又暗暗心驚：怎么NPC智能化這么高啊？這樣下去，以后還有我們玩家立足的地方嗎？

想到玩家，我又好奇地問：“老頑童啊，哪個家伙這么倒霉，居然被你陷害了？看來他真是真了”狗屎‘運啊。“

看來老頑童沒有看出我是在罵他。只見他撓撓頭，想了一會，說：“是桃花島門下，一個叫什么魂的人。”

“龍魂？”我脫口而出，問道。

老頑童眼睛一亮，說：“對啊，我想起來了，就是龍魂。你小子怎么知道呢？哈哈，自從那次后，他就再也沒有來找過我了。”說著說著，他的眼睛又變得暗淡起來，說：“唉，其實他也是個不錯的小伙子，我也只是想跟他開玩笑的，想不到把他給嚇跑了，還害得自己再也找不到聊天的對象了。真是害人不成終害己啊。”

聽了老頑童的話，我才明白為何龍魂對老頑童如此痛恨，以致見都不想見到老頑童了，原來里面有這么一個有趣的故事的。呵，以后見到龍魂可就有話說了。嘿，龍魂，你的把柄握在我的手里，看你以后還敢不敢不聽我的話。哼，如果不聽我的話，我就把你的丑事揚出去，看你以后還怎么混？嘿，在一個NPC的算計下搞得這么狼狽，傳出去的話，你想不身敗名裂都難了。

我正在心里偷著樂，突然，我看到了老頑童那副沮喪的表情，心里不忍，安慰說：“老頑童，不要傷心啦。你不是還有個兄弟叫郭靖的嗎？他是桃花島的女婿，你可以隨時過來陪你聊天啊。”

老頑童說：“唉，別提他了。當年我教他學會了《九陰真經》上的武功，誰知他卻沒出息，居然跑去打敗了歐陽克，做了黃老邪的女婿。我早就告訴他，娶了老婆有許多好功夫都不能練。當年我若不是失了童子之身，不能練師兄的幾門厲害功夫，黃老邪又怎能因禁我在這鬼島之上呢？小子，你也是啊，不要娶什么勞什子老婆，會讓你痛苦一輩子的。”

聽著他嘮嘮叨叨，我不由得暗笑：老頑童啊老頑童，你自己還不是一樣放不開某個女人？

不過，我心里雖然這樣想，但嘴里沒有表露出來。

我故意不屑地說：“不會吧？老頑童，你是不是說錯了？就算郭靖學了《九陰真經》，也不可能打贏歐陽克啊。《九陰真經》怎么可能比西毒的家傳武功厲害呢？”

老頑童不高興地說：“《九陰真經》乃是一位名叫黃裳的人，從集遍天下道家之書編成的”萬壽道藏‘中參悟出來的內功，其中還包括他針對天下武功鉆研出來的解法。它是由內功和天下武功精華編集匯總而成，集中了天下道家之精華和天下武功之精華。哼，西毒算得了什么？我師兄雖然并未集遍天下道家之精華，也未集中天下武功之精華，但是，他一個人就可以把西毒打得服服帖帖了。“

我說：“這又能說明什么？這只能說明你師兄厲害，不能說明《九陰真經》厲害啊。”

老頑童怒聲喝道：“住口，若《九陰真經》不是這么厲害，我師兄就不會提出要在華山上論劍，以決定誰能獲得《九陰真經》的擁有權了。”

我故意不屑地說：“華山論劍又能說明什么？華山論劍只是五個大笨蛋吃飽了飯沒事做，而搞出來的比武排名而已，根本就得不到官方的承認。你看，人家少**當等武林泰斗就比較聰明，根本就沒有派人參加。否則，五大高手肯定有一半要被淘汰。”

老頑童氣得哇哇大叫，跳出洞外，揮掌用力一劈，一棵水桶般粗的大樹應聲倒地。這下，老頑童得意了，輕松地走回洞里，說：“嘿，小子，看到了沒有？這就是《九陰真經》上的武功，厲害吧！”

我一臉懷疑的神色，說：“你不是告訴別人你已經忘了《九陰真經》上的功夫嗎？這又怎么可能是《九陰真經》上的武功呢？”

老頑童說：“學會的功夫哪能說忘就忘呢？我越想忘掉，就越忘不掉。后來我想，既然我忘不掉，我以后不用，就等于是忘掉了啦。但對外，我還是說，我已經忘掉了《九陰真經》上的武功了。”

我還是不信，說：“你武功本來就高，劈倒樹只能證明你的武功高強而已，根本不能證明是《九陰真經》上的功夫厲害。不過我不懂武功，你說什么都行的啦。”

老頑童打量著我，看我真的像是不懂武功的樣子。他想了想，說：“無知之徒，等我把《九陰真經》上的功夫教給你，你練好后就知道我沒有騙你了。”

我心里樂開了花，哈哈，這老頑童可真是個寶藏啊，想不到無心插柳柳成陰，一個練習《九陰真經》的機會就擺在我的面前，如果我不去珍惜的話，我真的會后悔莫及，成為我最悲痛的事，如果非得加上一個期限，我想會是一萬年。但我知道，如果我此時說要練《九陰真經》的話，老頑童肯定不會教給我的。

想到這，我說：“我才不要練這么差勁的功夫呢。”

老頑童說：“哼，你不想練，我偏要你練。”

我說：“說不練就不練，大丈夫一言既出，死馬難追。”

老頑童惡狠狠地說：“如果你不練《九陰真經》，我就為你練《葵花寶典》打好基礎。”

我故意裝做害怕的樣子，嘴里嘀咕著說：“你想干嘛？別，別，別……，你別過來啊。喂，救命啊。好，我練，我練，我練就是了。”

我裝著很不情愿地扯住褲頭，嘴里嘀咕著：“練就練嘛，那么兇干嘛？”

就這樣，在我的刻意隱藏和引導下，老頑童逐步跳進了我的圈套，“逼”我練《九陰真經》上的功夫。

不知不覺，又過了半個月，在老頑童的“逼迫”下，我把《九陰真經》上卷背了個滾瓜爛熟，包括那篇拗口的的心法，而下卷上的各種武功，也已經深深地印入了我的腦海里。

學會了《九陰真經》上記載的內功心法后，我又嘗試利用雙手互搏之法，同時修煉《九陰真經》與《九陽真經》兩種內功心法。

誰知，我這一嘗試，居然歪打正著。

九陰真經乃陰之極點，九陽神功是陽之極品，當兩種內功同時運行時，居然可以起到相輔相成的作用。看來，我之前認為周芷若是因為練九陽神功練得不深，所以才沒有走火入魔的想法是錯誤的了。陰陽調和，才是練就神功的最佳途徑。

昔日練習九陽神功時，需借冰涼潭水來降溫，當九陽神功上升到一個高級階段后，潭水的效果就不是很好了，所以，在山谷的后段時間我的九陽神功進展很慢。但九陰真經，似乎是專門為修煉九陽神功而存在似的，居然有消除九陽神功帶來的炎熱的效果，而且其效果比潭水好上百倍。當我同時修煉九陰真經與九陽神功時，一陰一陽兩種真氣會糾纏在一起，分別流動，自動融合。由于陰陽調和，我可以明顯地感覺到身上的經脈在不斷擴大，可以容納更多的內力值，用游戲的話來說，就是我的內力最大值提高了。

但是，盡管我的武功大進，但我仍然不敢在老頑童面前表露出來，以免他惱羞成怒之下，找我麻煩。畢竟，我雖然身具佛道兩家最高深的武功，但功力尚淺，這個時候跟老頑童斗，肯定是再多的命也不夠死的了。

島上的日子，天天練功，又沒有心去計算時間，就這樣，不知過了有多久，有一天，老頑童對我說：“小子，除了功力稍差外，你已經基本學會了《九陰真經》上所載的武功了。來來來，我們倆對拆幾招玩玩。讓我看看你的水平如何。”

我也來了精神，自己練了這么久，一直沒有跟人交過手呢，也不知道那些功夫是否真如小說中所傳說的那么厲害，這次老頑童送上門來，我當然樂于奉陪。于是，我倆就在洞口前的空地上，舒展手腳，對打起來。

我一個簡簡單單的“黑虎掏心”，首先發動了攻擊。

老頑童側身一閃，避了過去。接著反手回了一招“手揮琵琶”，快速地向我的雙肩劃了過來。

老頑童的這一招真狠。若我向左閃，則因身形快不過手，則他的右手必然會揮中我的右肩；而若我向右閃，則他的左手必然可以廢掉我的左手。往前是斷兩手，向上則有桃樹擋了我的去路，而要入地則是無門了。

看著老頑童的招式，不像是虛張聲勢，倒象是跟我有十冤九仇，恨不得一招把我干掉一樣。我避無可避，沒有辦法，我顧不得再隱藏自己的不懂武功的身份，使出自創的輕功“隨風步”，身形隨著老頑童的拳風往后飄去，在瞬間避開了老頑童的如潮攻勢。

老頑童一看我的身法，“咦”了一聲。但馬上，他就明白發生了什么事，只聽見他大喝一聲：“臭小子，居然敢騙我的武功？我要你的命！”說完，他一個飛撲過來，沖著我當心就是一拳。

知道行藏已露，況且情況危急，于是，我也不再隱藏自己的功夫了，馬上疾施“隨風步”，躲過了老頑童一波波的攻勢。

開始時，由于不懂我這輕功的奧妙，老頑童招招落空。但是，高手始終是高手，過了十幾招后，老頑童就看出了我的輕功的破綻，只見他緩緩一拳，向我腳下打過來。

我一看，差點笑出來，這么慢的招式，拍蚊子都拍不死啦，怎么能打中我呢？我正想著輕輕松松地跳起，避開他這一招。但突然，老頑童的拳突然加速，攻擊速度比剛才不知快了多少倍，向我左肩打過來。這一快一慢間的變化，讓人連反應都來不及，我甚至連使用“隨風步”的意識都還沒有，就被老頑童一拳打中左肩。

我只聽到“喀嚓”一聲，左肩一陣劇痛，接著，左臂連提都提不起來了。我知道，我的左肩已經被打斷了。